高峰這時身體微微發抖,而我則是在電話中與她說著一些不要緊張放鬆一些的話語,讓她先冷靜下來。


    但是我說著說著,突然便發現,那頭的高峰怎麽突然沒有聲音了?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我拿起手機一看,隨即上麵便顯示通話已斷開。


    見到此處,我頓時大驚失色,高峰那頭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了,不好在繼續聽我說話,因為電話當中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那種安靜的環境下,聽得還是特別的清晰,所以高峰定然是怕什麽東西聽到我的聲音,這才將電話掛斷。


    想到這裏,我並沒有再給高峰將電話回過去,若是被那頭的東西發現的話,高峰定然沒有什麽好果子吃,恐怕她身邊已經昏迷的田甜就是下一個她。


    李坤這時將麵包車開的是飛快,我左右環顧了一下,現在我們距離長青山還有著四分之一的距離,若是趕過去的話,最起碼也得五分鍾左右,在加上我們還要步行到達半山腰的位置,加起來恐怕要十多分鍾,現在就隻能祈禱高峰能堅持這十多分鍾的時間吧。


    李坤對我說道:“老劉,怎麽樣了,高峰田甜她們有沒有事。”


    我搖了搖頭,說道:“有事,而且是出大事了,老李,加快速度,十分鍾之內我們必須到達長青山半山腰的位置。”


    李坤點了點頭,隨後再次加大了油門,而過往的車輛看到一輛麵包車居然開出了跑車發動機聲音的時候都是震驚不已,一個個在車內說道:“這小子這是在開飛機呢嗎,這也太不要命了,麵包車都能這麽開?”


    就在前一刻,高峰手中拿著手機還在聽我在電話中說著,但是就在這時,高峰便感覺在右側的供堂裏麵傳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在這種安靜的地方中,這一聲悶響尤為清晰,高峰頓時便被這一聲嚇的一陣顫抖,連忙抬起雙手將手機捂得死死的,隨後扭頭看向簾布右側的那個供堂裏麵。


    但是電話中的聲音還在響著,高峰連忙將手機掛斷,眼神則是透過簾布一眨不眨的看向供堂裏麵。


    但是因為簾布的大紅色,看起來並不是特別的清晰,隻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


    高峰將身子微微坐起,隨即向簾布那邊緩緩的爬了過去,而就在這時,又是一聲悶響從供堂當中傳了出來,而這一聲悶響比之方才那一聲要大得多,就連高峰所在的位置都感覺到地板都微微震動了一下。


    因為距離供堂並沒有很遠,裏麵則是亮著許多的蠟燭,一個個的金色燭台看的是格外清晰,但就在這時,讓高峰驚懼的一幕映入眼簾。


    隻見一團黑色的霧氣在供堂當中緩緩凝聚,隨後供堂當中便傳來咯吱咯吱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在見到這個黑色霧氣的同時,高峰雙手連忙捂住了嘴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但是因為看的不是很清楚,高峰又很好奇供堂當中那團黑色的霧氣到底是什麽東西。念及此處,高峰便向簾布角落那邊緩緩爬了過去。


    高峰擦了擦額頭上已經流到眼角上的汗水,隨即抬起右手將這個紅色的簾布打開了一個縫隙。


    而映入眼簾的一幕頓時令高峰一陣驚懼,隻見這個供堂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端坐著一位身披白色孝衣,頭戴白色紗巾的一位男子。


    這位男子端坐在供堂前方的一個圓形坐墊之上,在他的右手邊還平放著一把長長的日本軍刀,腳上則是穿著一雙黑色的軍用皮鞋,而在白色孝衣的裏麵居然穿著抗戰時期日本軍官的軍大衣。


    但是這些高峰是看不到的,因為這位男子是背對著高峰,若是男子轉過頭來的話,定然會將高峰的樣貌盡收眼底。


    就在這時,高峰隻見供堂之中的男子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男子將雙手向上抬起,隨即下一幕令高峰開始恐慌了起來。


    隻見男子抬起雙臂之後,手臂猛地向外展開,隻聽接哢嚓哢嚓的兩聲爆響,男子居然將自己的雙臂生生折斷了,但是男子居然沒有絲毫痛苦的樣子。


    高峰極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就在這一刻,隻見男子將手臂伸到自己的嘴巴,隨即隻聽見撕拉的一聲,男子居然用嘴巴將自己斷了的雙臂硬生生的扯斷開來。


    見此異狀,高峰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向後麵緩緩退去,連忙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敢去看供堂當中的場景。


    這等恐怖的景象高峰就算在鬼市當中也沒有見到,高峰此時的心中一陣恐懼,心髒就像是在打鼓一般,就連自己心跳的聲音都能聽得是一清二楚。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骨頭斷裂的哢嚓聲和撕扯皮肉的聲音從供堂當中傳來,而高峰在聽到這些聲音的時候連忙用手捂住了耳朵,眼睛更是閉的死死的,唯恐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


    就這樣持續了好一會,高峰便聽到自己的身邊傳來一陣輕微的摩擦聲,高峰聞聲望去,隻見田甜這時正在抬著右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腦袋,口中情不自禁的輕哼了幾聲。


    見到這裏,高峰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連忙跪在田甜的身前,伸出手連忙捂住田甜的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音,而田甜這時也漸漸清醒了過來,看向身前的高峰,又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兩人在一麵紅色的簾布後麵之後,頓時便想到了自己現在所在是什麽位置。


    田甜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緩緩坐起了身子,而高峰指了指右側還在不斷發出一陣陣骨頭斷裂的聲音的供堂裏麵,伸出食指放在嘴邊輕輕的噓了一聲,示意田甜噤聲。


    田甜點了點頭,蹲起了身子向右側的供堂之內看去,在看到一個白色身影在撕扯斷裂的骨頭之時瞳孔是一陣收縮,隨即連忙扭過頭不在去看供堂之內的場景。


    但就在田甜後退一步的同時,田甜的因為長時間趴在地上,這麽一起身的功夫,頓時便覺得眼前是一片漆黑,腦袋一沉,直直的向後麵倒了下去。


    在高峰滿臉絕望的表情當中,田甜一下倒在了簾布上麵,隨即便聽到撕拉一聲,將高峰和田甜兩人遮擋住的簾布一下便被扯的稀爛,田甜的身子更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高峰更是沒有任何反應,田甜因為有簾布的抓力,身子倒在地上的時候並沒有摔得很慘,隻是後背與地麵輕輕的接觸了一下。


    田甜這時晃了晃腦袋,隨即便想到,高峰和自己現在的處境可是非常不好,田甜猛地站起了身子,做了一個標準的格鬥術起手式,眼神淩厲的看向供堂之中。


    而就在這同一時間,供堂當中的人影聽到這個聲音從身後傳來的一瞬間,身子微微一頓,隨即眼神向後方的高峰和田甜微微撇了過去。


    高峰這時也不在角落處躲藏,而是與田甜站在了一起,因為高峰知道,田甜可是一位女特種兵,若是打起來恐怕七八個普通人都近不了身,但是眼下的這個渾身都散發陰冷氣息而又詭異森寒的人,田甜還能對付得了麽。


    就在高峰和田甜的注視下,之間供堂當中的人影輕輕的吐了一口,隨即兩女便看到一截趾骨從人影的口中吐了出來,當啷的幾聲輕響之後,這一截帶著血絲的趾骨便被男人吐到了一個青銅製成的青銅盆當中。


    見到這等情形,兩女頓時便覺得一陣惡寒,高峰更是差點忍不住想要吐出來,田甜雖然見過死人,也見過死狀淒慘的人,但是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一時之間不知道到底要做些什麽,隻是呆呆地看著男人身邊的那種青銅盆。


    隻見那個青銅盆裏麵居然滿是鮮血,青銅盆的大小足足有半米多大,而裏麵居然都是已經被折斷了的骨頭,還有撕成一片一片的皮肉。


    見到這等情況,田甜的頓時便在心裏喊到,壞了,我們這到底是遇到了什麽東西。


    高峰這是也是想青銅盆中看去,之間其中的一截手指骨上還有著一枚亮晶晶的東西,高峰仔細一看,居然是一枚鑽戒。


    見到這一枚鑽戒的同時,高峰頓時便捂住了嘴巴,因為這枚鑽戒她認識,這枚鑽戒的主人就是方才與她們一起上山來了其中一個女孩子,名叫劉娜娜。


    而這個女孩子也是高峰比較要好的一個同事,而且她是上個星期才剛剛結婚,沒想到今天晚上就是出來轉上一圈,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今年也才剛剛二十二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與此同時,高峰和田甜便見到,供堂當中的人影站起了身子,隨即將身上的白色孝衣脫了下來,露出了裏麵日本軍官的軍大衣,然後又蹲下身子將身旁放著的日本軍刀拿在了手中。


    而就在這時,兩女便聽到供堂當中的人影喉嚨鼓動了幾下,隨即一個嘶啞難聽又有些非常蹩腳的中文便從他的口中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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