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還是一個未成熟的世界之樹。”


    那個人轉過身看著陳凡,他對著陳凡輕輕一點,陳凡麵前就出現了一個畫麵,畫麵中隻有一個影子,再慢慢變得清新。


    “未成熟的世界之樹,不會主動去吸收別的世界力量。”


    “原本的狀況下,世界之樹會一直化作長槍。”


    “但殺死我變成了一個契機,我是那個世界自然誕生的力量,即便我是世界裂縫,也無法否定這個事實。”


    “在殺死我之後,他吞噬我的所有力量。”


    “同時也吸收了破碎掉的時空。”


    他慢慢走到陳凡麵前的那個畫麵之中,與畫麵中的影子融為一體。


    接著那個影子動了起來,化作了長槍的模樣。


    那個畫麵中又傳來了他的聲音。


    “這個長槍隻是初步煉製,或者說並沒有改變它本質的東西,他依舊是世界之樹。”


    “他依舊有生長的可能,吞噬我之後,它生長的能量得到了一部分滿足。”


    “而我的智慧則讓他的邏輯更加通順。”


    “他本能的開始尋找能讓他重新生長的東西,比如說世界意識和時間裂縫的智慧。”


    “再比如說其他世界的能量。”


    陳凡抬起頭看著那個人,表情沒有太多變化,隻是這樣看著。


    “所以你現在,還算是你嗎?”


    那個人沉思了一下,回答道:


    “應該不算了吧,我身體裏關於時間裂縫的痕跡隻占一小部分。”


    “現在的我或許可以叫做世界之樹。”


    “畢竟現在的我是世界之樹憑借本能借助我的智慧誕生的靈體。”


    “曾經的我已經消失不見了,中間還發生了很多事情。”


    想到這裏那個人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像是陷入了某個久遠的回憶。


    那是他剛剛醒過來的時候。


    ……


    一個金綠色的人影抬起自己的手臂觀察著。


    “我這是複活了嗎?”


    “而且是以這種形式。”


    “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興奮?可我為什麽沒有一點想要興奮的感覺?”


    “或許我應該笑一笑吧。”


    金綠色的身影僵硬的笑了一下,接著他看向背後的大樹。


    “世界之樹已經成為這麽大了。”


    “在我重生之前,我以為這隻是一個夢,畢竟從沒聽過世界之樹,還能吞噬其他世界的力量。”


    “而且還是因為吞噬掉曾經的我而獲得的能力。”


    他伸手撫摸著世界之樹,這對植樹中散發出一股強大的生機湧入人影體內。


    人影漸漸清晰,漸漸變得凝實起來。過了不久就變成了一個真實存在的人形生物。


    如果陳凡在這裏的話,一定能認出,這麵容分明就是當初的時間裂縫。


    時間裂縫模樣的人看著世界之樹說:


    “現在的我應該和你融為一體了吧。”


    “那接下來就讓我創造一個世界試試吧。”


    ……


    陳凡看著世界之樹樹靈,或者說曾經的時間裂縫。


    他正在那裏不斷的笑,故事講到他要創造一個世界之後,他就在不停的笑。


    笑得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不過從他的臉上卻沒有發現任何一點開心的跡象。


    接著樹靈走了過來,他看著陳凡拍了拍陳凡的肩膀。


    “你一定在好奇我在笑什麽吧?”


    樹靈轉頭看著背後的世界之樹,露出了一個複雜的表情。


    “我在想我當時為什麽那麽蠢?”


    “我單單的想到了這是一個世界之樹,他可以創造一個世界,卻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之樹是因為我才成長出來的。”


    “接受時間裂縫帶來的影響,遠比我想的要大,而且大的多。”


    “他不隻是讓我成為了世界之樹的主導意識,還導致了世界之樹無法誕生出正常的生靈。”


    “我獲得了世界之樹的很多傳承,裏麵有些東西有些真相。”


    “你能猜到是什麽嗎?”


    陳凡張了張嘴,還沒說話樹靈就又打斷了他。


    “你絕對猜不到,要是沒有經曆過的人都猜不到。”


    “世界之樹他就是一個幌子。”


    “他隻是一個假象,或者是所有的世界都是假象。”


    “他都是由世界之樹誕生出來的,模擬出來的。”


    “你注意到了嗎?這裏的每一個葉片都是一個小世界。”


    說著樹靈摘下了一片葉子,葉子之中的確存在著一個世界。


    但在這一下之後,這個世界開始崩塌,最後葉子也化為煙塵。


    “但裏麵空無一物。”


    說這句話的時候樹靈無比落寞。


    陳凡看著麵前的這些皺起了眉頭,剛剛他分明感受到了那個葉片之中擁有生物存活的痕跡。


    可為什麽樹靈要說空無一物呢?


    是自己感知錯誤了嗎?


    “你可以讓我觀察一下這些葉片嗎?”


    陳凡看著樹靈說道。


    樹靈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拖著陳凡來到了一個葉片之前。


    “要看就看吧。”


    “看完之後,繼續聽我講故事就行。”


    陳凡看著那個葉片之中的世界,自己沒有看錯,裏麵的確有生物。


    “這裏麵不是有生物嗎?”


    他疑惑的自語道,樹靈笑了一下,這個笑很淺,幾乎沒有帶任何情緒。


    “你再觀察一下那些是生物嗎?”


    聽到這話,陳凡伸手抓住了一個生靈,這一抓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些生靈是利用世界之樹力量凝聚的。”


    “但他們的智慧卻不對勁。”


    這時樹靈也來到了陳凡的跟前,他看著這個生靈說:


    “你感覺的沒錯,他們沒有靈智,每一個都和我連接在一起。”


    “與其說他們都是生靈,不如說他們是我製造的人哦,依照我設定的規則行動的人偶。”


    “就在這樣的過程中,我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在這些時間裏,我想過自我毀滅。”


    “但我做不到,因為我現在是世界之樹,世界之樹,我的這個量根本無法摧毀他自己。”


    “在摧毀自己的時候,那些小世界會不斷的重新孕育出世界之樹。”


    “而那些依舊是我,這是世界之樹的本能,無法左右的本能。”


    說完他抓住了陳凡的手臂,慢慢的抬起陳凡手臂摁在他的額頭上,隨後閉上了眼睛。


    “所以我很慶幸,你們現在來了。”


    “現在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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