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蔓竹的這一番話,讓我內心原本堅定的想法出現了一絲動搖。


    是啊,我不挖,還有人會挖!


    我不可能永遠的守在這兩座隱墓前。


    如果下麵真有我父母的骨灰、棺槨,與其被他人踐踏,不如我將其先給移走。


    另外,我也並不甘心失去前往通天密林的資格,通天密林對於我而言,太重要了。


    “你自己決定,要麽將昨天尋到的通天令交給我,要麽就挖這兩座隱墓。”吳蔓竹又道。


    她的這句話,讓我最終妥協了。


    “挖。”我道。


    就在我要動手挖墳的時候,邊上的吳蔓竹又開口了,她道:“這兩座隱墓你就別動手了,在邊上看著,我來挖。”


    聞言,我點了點頭。


    挖父母的墳,是為不孝。


    之後,我便坐在邊上,看著吳蔓竹,還有上官瑾忙活。


    我的目光一直沒有放在她們的身上,我的內心裏依然有著揮之不去的負罪感。


    我想要靠著轉移視線,來緩解這些感覺。


    她們是女的,所以挖墳的速度不快,整整忙活了一晚上,才將兩座隱墓挖到底。


    “挖完了?”我看著朝我走來的上官瑾。


    上官瑾臉上都是汗,滿頭的秀發都濕了。


    “挖完了,底下什麽都沒有,隻有兩枚通天令,還有……”上官瑾說道這裏,吳蔓竹就走了過來。


    上官瑾馬上把話給停住了。


    “這是另外的兩枚通天令,我一枚,你一枚,昨天找到的那枚就歸上官會長了。”吳蔓竹也是滿臉的疲倦。


    幹了一晚上的活,她兩女顯然都透支了。


    這時,上官瑾欲言又止,似乎還有什麽話想要說。


    我此刻的注意力沒在上官瑾的身上,所以沒來得及多想,而是道:“底下真沒有我父母的骨灰或者是棺槨?”


    說著,我來到了這兩處隱墓前。


    下方果然是空蕩蕩的,跟王青的隱墓一般無二。


    見此,我心中的負罪感消失了一大半。


    還好是一塊假的墓。


    兩女走到我的邊上,吳蔓竹開口道:“我就說了,兩塊墓並不是你父母的,你還不信,要是真聽了你,我們可就白白損失了這兩枚通天令。”


    不管怎麽說,今天雖然過程有點坎坷,但至少結果是好的。


    我將兩座隱墓重新填上,說道:“既然三枚通天令我們都拿到手了,那麽現在我們就啟程去天池。”


    “陳年,我不行,我太累了,得休息一會。”上官瑾卻是疲倦的道。


    “我們挖了一晚上的土,哪裏還有力氣現在就去天池,等明天吧,我也需要休息。”吳蔓竹沒好氣的對我道。


    我這才反應過來,整整一晚上,我都在休息,可她們都在幹活,自然是沒有體力現在動身前往天池去通天密林的。


    “好,那就先回苗嬸家休息。”我點頭道。


    盡管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現在上通天密林,但還是克製住了。


    下了長白山,回到苗嬸家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了,吳蔓竹還有上官瑾已經累到快要虛脫了。


    我倒是因為昨晚一直都在邊上發呆休息的緣故,所以並不怎麽累,她們去屋子裏休息,我就在院子裏頭跟苗嬸還有她的兒子李維閑聊著。


    我們從長白山北坡的風景一直聊到南坡的風景,聊完後,苗嬸甚至還跟我介紹了位於北朝國的長白山東坡。


    很快一天就過去了。


    到了晚上,她們二位依然在房間裏頭睡覺。


    我也準備收拾收拾就去休息了。


    但當我正準備進屋的時候,上官瑾卻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看她的模樣,似乎休息的還不錯。


    “陳年,過來下。”


    上官瑾突然小聲的對我道。


    我一愣,道:“怎麽了?”


    “來我房間,有件事得跟你說。”上官瑾正經的道。


    見狀,我沒有猶豫,走到了她的房間內。


    “什麽事?你說。”我道。


    “在那兩座隱墓中,我跟她不僅是挖到了兩枚通天令。”上官瑾先是將門關上,隨後開口道。


    我驚住了,立刻道:“還挖到了什麽?”


    “還有兩塊銘字竹符!”上官瑾出聲道。


    “銘字竹符!”我一怔,隨後道:“在哪呢?快給我看看。”


    銘字竹符倒不是什麽寶貝,它是記錄墓主人信息的東西。


    一般而言在一些戰國墓中會有這東西。


    圓石上的姓名會被磨損,但這墓中的銘字竹符肯定是保存完好的,上麵肯定有記載著我父母的信息!


    “那兩塊竹符並不在我這裏,都被她拿走了。”上官瑾出聲道。


    “你怎麽不早跟我說呢。”我有點埋怨的看著上官瑾,這種事怎麽能夠拖到現在才講。


    上官瑾頓了頓,開口道:“發現銘字竹符後,她很快就將其收走了,她似乎並不想讓我們知道隱墓中還有銘字竹符,她也似乎以為我沒有看見那兩塊銘字竹符。”


    聽了上官瑾的話後,我沉默了下來。


    吳蔓竹下山的時候她根本沒有主動的提起過銘字竹符,我想,就算她再累,這種關鍵的事肯定是不會忘記的,所以唯有一個可能,便是如上官瑾說的一般,她並不想讓我們知道墓中有銘字竹符。


    那麽問題來了,吳蔓竹為什麽要隱瞞?


    就算上麵真寫了我父母的信息、姓名,讓我知道了,又有什麽關係呢?墓已經挖了,我總不可能再把通天令放回去吧。


    “我明白了,等吳蔓竹醒來後,我當麵問問她。”我對上官瑾點了點頭。


    可上官瑾卻道:“你不能問她。”


    “為什麽?”


    “她不想讓我們知道那銘字竹符,所以就算問了,你能夠保證她會老實交待嗎?”上官瑾出聲。


    我這才想起來,她可是吳蔓竹,有的是理由來蒙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如果想要拿到銘字竹符,就不能打草驚蛇,需要偷偷的拿來?”我出聲。


    “對,我就是這意思。”上官瑾微微頷首。


    想著,我就準備等下趁吳蔓竹還在睡覺時,偷偷的去找下銘字竹符。


    盡管,這銘字竹符現在並不是很重要,但我還是想要百分百的確定一下,隱墓是不是我父母的。


    “謝謝了,昨晚那麽累,你再休息會吧。”


    我有點感激的看著上官瑾,還好有她,要不然我又將被吳蔓竹瞞在鼓裏。


    “我們倆誰跟誰呀,你說是嗎?”上官瑾媚笑道。


    見此,我趕緊奪門而出,生怕再多留一會,這女人又要逗弄我。


    回到我跟吳蔓竹睡覺的地方,我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的準備尋找那銘字竹符。


    然而,我還沒開始尋找,看了一眼床上時,我整個人傻住了。


    緊接著,我什麽也顧不得,立刻打開房間的燈!


    床上空蕩蕩的,除了被子之外,沒有任何人。


    吳蔓竹,不、不見了!


    我又馬上掃視了整個房間,沒有人影,也沒有她的衣服!


    此刻,我腦子都是懵的。


    我明明記得她是回房間睡覺的啊,她怎麽會不見了?


    另外,吳蔓竹白天這麽累,她肯定是沒力氣去其它地方的啊!


    還是說,她睡了一會,然後離開了房間?


    現在也別找什麽銘字竹符了,銘字竹符肯定也被吳蔓竹帶走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吳蔓竹!


    想到這裏,我趕緊又前往上官瑾那裏。


    “找到銘字竹符了?”上官瑾見我去而複返,出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吳蔓竹不見了!”


    “不見了?”上官瑾瞳孔一縮,她道:“我去看看。”


    上官瑾來到了我跟吳蔓竹睡的房間,久久無言。


    “她很有可能是睡醒之後走的。”我道。


    “你怎麽連她走了都不知道?”上官瑾質問我。


    我有點不好意思,這確實是我的問題。


    “算了,趕緊去找她吧,她身上有一枚通天令,說不定她已經去天池準備先上通天密林了。”上官瑾又道。


    我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吳蔓竹如果失蹤了,唯一的可能也隻有她去了天池,準備先我們一步上通天密林!


    隨後,我跟上官瑾離開了苗嬸家,披著夜色,前往長白山天池!


    前往天池的路需要走不短的行程,這大晚上的,又極為寒冷,所以我跟上官瑾前進的速度都不快。


    幾個小時,我們才終於來到了被整整十六座山峰環繞的長白山天池。


    天池水已經被完全冰凍了,白茫茫的極為妖異,像是嵌在山峰之中的白色瞳孔。


    這算是我第一次來到天池,縱然是來的時機不對,還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到了。


    緊接著,我看了眼四周,發現並沒有任何人影,沒有找到吳蔓竹。


    “她不在這裏,可能已經去通天密林了。”我出聲道。


    同時,心裏頭不由嘀咕,這吳蔓竹還真是心急,有必要一聲不吭的就離開?


    “陳年,你看那是什麽!”


    突然,上官瑾驚呼道。


    我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


    隻見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寫血淋淋的四個大字。


    ——南坡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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