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蜘蛛長年盤踞於此,吐出的蛛絲細不可視,劍斬不斷。”柳菊在描述的時候臉上有著無限的驕傲。


    素和青也聽說過這種蜘蛛,一直以為是以訛傳訛的笑話,“那豈不是無解。”


    “隻有它自己的血液能溶解蛛絲。”柳菊顯然不緊張。


    樂鞠有些頭大,“說的輕巧怎麽取呢?能將五大凶獸困在此處,不是那麽簡單的,還是你覺得我們這裏誰比五大凶獸還厲害。”


    柳菊向前兩步,“王爺妾身有一個主意,還要王爺定奪。”


    “說。”


    “既然王妃的血液,神獸需要,它們有可能也需要,引它們出來。”


    “它們?你怎麽知道不是一隻。”樂鞠越看越覺得這事就是她策劃的。


    “此蛛百裏之內隻有一對。”柳菊篤定的態度也十分讓人懷疑。


    “素和青,王妃身體怎麽樣。”


    “南宮翊,你真不是人,不行,她的身體承受不了。”


    “不論行與不行,本王許你一處宅院,每年可有半年不在王府居住。”


    端木早就感覺到身體在顫抖,早就已經在勉強支撐,端木端木猶豫了,這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賭,“我~我同意。”


    樂鞠沒見過這麽為錢不要命的,“王爺屬下想去再試一次,或許有其他方法。”


    柳菊出言阻攔,“我們已經有兩個受傷,素姑娘又沒有什麽武力,我又手無縛雞之力,樂侍衛再受傷隻怕更沒有能夠幫扶王爺的。”


    樂鞠與素和青對視一眼,樂鞠遞上眼色,素和青馬上領會,“爭寵的我見多了,沒見過你這樣的,賤到骨頭裏了。”


    柳菊哪裏受過這種言語,“你好歹也是神醫,說話怎能如此粗鄙。”


    南宮翊出聲警告,“素和青。”


    素和青向來不給南宮翊麵子,“你別打斷我,我氣沒撒出去,我連你一起罵。”


    “你敢!”


    “你看我敢是不敢。”


    素和青完全沒有理會南宮翊,轉過身指著柳菊的鼻子,“罵文人雅士,煙花名流才說文辭,對你我怕你聽不懂,這還沒跟人家洞房呢就掙上寵了,繡帷裏效綢繆的時候搔首弄姿也就可以,穿著衣服就收斂點,別讓人指著鼻子教你什麽是不知羞恥,蛇蠍毒婦。”


    南宮翊早就看穿柳菊的小心思,麵上攔攔也就得了。


    “你竟說我比不上煙花女子。”柳菊抬手就要打素和青。


    素和青什麽人,是南宮翊都畏懼三分的神醫,直接銀針封鎖穴道,將柳菊定住,“怎麽?說錯了?你看看你自己,上上下下沒幾兩肉,還給王爺做妾,王爺也能瞧上你,怪不得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將你塞進來,扒光了衣服還以為你是男人呢。”


    樂鞠聽的津津有味,在一旁齜牙咧嘴。


    “看什麽呢,等我說你呢?快去啊,難不成真要靠柔弱女子。”


    “得得得,聽入迷了。”樂鞠準備出發。


    端木拉住樂鞠,“你帶我去,我覺得值得一試,我相信你能護住我。”


    素和青對這個自己眼中的小傻瓜無可奈何,拿出一顆藥丸遞給端木,“這是我爺爺輩就開始用各種奇藥養的冰蠶,到我才練出三顆藥丸,你自己就吃兩顆。”素和青說著還掉下幾滴眼淚。


    “行啦,留點口水罵人。”樂鞠直接拿過來塞進端木的嘴裏,回身請示王爺。


    南宮翊貼在樂鞠耳邊輕聲說了句話,“去吧,護好王妃。”


    “得罪了,王妃。”攬住端木的腰,輕功躍起。


    行動中端木感覺眼睛被什麽輕輕碰到,“空氣中有東西。”


    話音未落劍雨密密麻麻飛射過來,端木十分害怕,“回去,快回去。”


    “既然已經出來了,總要試一試。”樂鞠總覺得那個柳菊有問題,一起待得太久不會比這裏更安全。


    樂鞠心裏想其他事情,完全沒有聽到端木的聲音,‘柳家一定知道柳湘的存在,殺了王妃,既是殺了湘夫人,繼而傷害王爺,她的目的,到底是正位主母,還是其他。’


    “樂侍衛一定是這些空中飄著的東西觸發的箭陣。”


    樂鞠回過神,“王妃放心屬下一定會保護好王妃的。”


    答非所問的對話。


    “有你在我不怕。”端木緊緊抱住樂鞠。


    “快到段瘁說的位置,屬下要向上將王妃送出去。”


    樂鞠感覺有什攔住自己,借力向上飛躍,在借住飛箭向上飛躍兩步,有什麽攔住去路,將樂鞠和端木彈回地麵。


    幾支箭劃破端木的衣衫,也在端木的肩上留下小小的傷口,端木看到自己的血跟著什麽漂浮在空中,“快退。”


    “屬下再試一次。”


    端木緊緊抱住樂鞠,淚眼婆娑,“回去吧。”


    樂鞠有點沮喪,“你不信我?”


    “我信你能讓我活著,但我不信你能活著,本王妃命令你,回去。”


    “是。”樂鞠帶著端木安全返回。


    看見柳菊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就知道離開的這一會兒柳菊也不好過。


    素和青趕緊檢查端木的劃傷,“你可真是寶貝,這毒不僅沒加重的你體內相衝的藥性,反而給與綜合。”


    南宮翊看著端木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那柳菊的方法就可行。”


    “喂,毒不死,不表示中箭也不會死。”素和青真不明白蘇青陽怎麽跟著這種人。


    “剛剛樂侍衛帶我同行,我有發現,我的血珠好像掛在什麽上飄在空中,有沒有可能是蛛絲,我們一離開這裏就能激發箭陣有沒有可能是我們碰到蛛絲才觸發的。”


    南宮翊眼中的寒光恨不得立刻殺死柳菊,“你一直知道吧。”


    柳菊默不作聲,隻是在一旁哭泣。


    樂鞠在一旁懟懟素和青,“真把人罵哭了,可以啊。”


    素和青說話毫不客氣,反而故意大聲喊,“什麽水性楊花的性子還學人掛貞節牌坊,也配我髒了嘴罵她。”


    南宮翊不想再繼續在這裏耗下去,“好了,她是本王的女人,別太過分。”


    素和青可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端木還是你正牌妻子,也沒見你的下人以禮相待啊。”


    端木集中精神仔細觀察空中的變化,“真的有,空中有東西。”


    南宮翊招手,“樂鞠用火折子試一試。”


    樂鞠的火折子剛伸出去一點,就有東西纏住樂鞠的手,越纏越緊,劍砍不斷,樂鞠紮緊馬步努力定住自己不被拖走。


    “它們出來覓食了。”柳菊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


    樂鞠逐漸被拖出去,南宮翊和段瘁拉住樂鞠,樂鞠拿過段瘁的劍準備砍斷自己的手。


    端木攔住樂鞠的劍,“你做什麽?瘋了!”


    端木想起柳菊的話,“死馬當活馬醫了。”


    握住劍鋒劃破自己的手,握住樂鞠的手,拉住樂鞠的力量真的鬆開。


    “奏效了,我的方法可行。”柳菊想借刀殺人,但自己也確實不知道這裏的情況。


    柳菊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裏,“王爺,天色漸暗,它們已經蠢蠢欲動,現在防得了一時,真正發起狂來不知道又是怎樣的凶險。”


    素和青真的是實在忍無可忍,上去啪啪兩個大耳光,“再多嘴變著法的害人,老娘直接毒死你。”


    柳菊捂著臉頰,眼中充滿了恨意,“你敢嗎?你不敢。”


    “夠啦!本王何須女人來救,此路不通,我們就再另想他法。”


    端木感覺到,南宮翊是認同柳菊的想法,甚至假如沒有素和青攔著,南宮翊真的有可能將自己喂了那兩個畜生。


    天色已經灰蒙蒙的,周圍開始出現傳說的幽冥火,一閃一閃的有藍色的火光折射出空氣中密密麻麻的蛛絲。


    素和青也嚇了一跳,“這麽多?天下毒物百步之內必有克星。”


    樂鞠已經不抱任何希望,或者說已經認定了端木為餌的辦法,“找到又能怎樣?”


    “找到,我就有把握帶一個人離開這裏,去外麵尋找幫手。”


    這次輪到柳菊冷嘲熱諷,“你真有這本是,怎麽剛剛不說。”


    直接不搭理柳菊,在周圍尋找。


    端木拉住素和青,“什麽算是克星?”


    “就是它不敢碰的東西。”


    端木幫著仔細尋找,總覺得素和青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這說的不就是我嘛。’


    素和青高興地跳起來,“我找到了。”


    “在哪兒?”大家一起圍上來。


    素和青指向柳菊,“就是王爺的新歡柳菊姑娘。”


    柳菊自然不接受這個說法,心裏罵了千百遍,‘這個毒婦,變著法兒的害我。’


    撲到南宮翊的懷裏哭泣,“王爺,妾身隻會歌舞,不懂這些的,更不可能是什麽克星,素神醫要害我。”


    南宮翊也覺得這未免公報私仇的太明顯,“可有根據。”


    素和青就想弄死柳菊,“王爺可有觀察,這些箭雨並沒有因為柳菊的什麽動作而觸發呢,答案是沒有。”也不給大家說話的間隙,完全的自說自話。


    “你在胡說什麽,我沒有觸發箭雨,是因為妾身沒有什麽衝動的舉動。”柳菊生怕這些人糊塗到真的信了。


    素和青言語十分篤定,“有沒有的試一試不就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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