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戈沒想到樂鞠能被一顆小小的石頭滑倒,樂鞠起來時,明顯感覺到樂鞠身上的力道有些散了。


    南宮翊暗自運氣,發現丹田的氣根本無法凝聚,橫戈調動內息,運轉周身發現自己並無異樣,樂鞠等人的兵器在進來時都被收走,橫戈盤算怎樣拿回來。


    濮陽子霖安排住處將端木安排在最偏僻的一處位置,緊挨著橫戈與樂鞠,南宮翊與柳湘緊挨著住的富麗堂皇。


    柳湘非常滿意濮陽子霖的安排,也明白他的意圖,假使濮陽子霖真的能將端木留下,對自己也不是什麽壞事。


    南宮翊以酒醉為借口打發柳湘回去,自己討個清靜,也調整一下自己的氣息,也正在慢慢恢複。


    柳湘回房被侍女服侍準備休息,心裏千萬遍祈禱濮陽子霖能萬事大吉,“將燭火熄滅兩隻,瞧著晃眼。”


    “是嘛,你們還不快去。”濮陽子霖推門而入。


    柳湘手忙腳亂披上外衣,怒斥濮陽子霖登徒子的行為。


    “這麽大火氣。”濮陽子霖直接坐在主位,侍女奉茶。


    “請你離開,我是南宮王爺的愛妾,你如此冒犯,我可以請求王爺砍了你的頭。”柳湘站在外麵指著門口。


    “你先別急,我是來與未來的王妃聯絡感情。”


    這句話柳湘到是有點受用,“誰會和一隻狐狸成為朋友。”


    “你說對了,我是來警告你的,如你對王妃再有不敬之舉,我想南宮王爺那裏會多出許多東西。”放下一枚玉佩。


    柳湘近看嚇出一頭冷汗,“你想怎樣。”


    “你應該知道,我請你們來隻是為了王妃,這與你我都有利。”


    “你想與我合作。”柳湘已經準備提出條件。


    “合作?你也配,我隻是警告你,王妃在你這裏有一分不順心,我還你兩分,因你受一點傷,我就要了你的命。”濮陽子霖一掌將桌子上的玉佩擊碎,“這是見麵禮。”


    柳湘在濮陽子霖離開許久也不能平複心裏的恐懼,腹中頓時覺得疼痛難耐,趕緊服下早先製好的藥丸,不適感即可緩解,自己懷孕不足兩月,竟然有些微微顯懷。


    侍女站在屋內猶如空氣,任憑柳湘難受折騰,“你們王爺用的好手段,讓你們一個個比狗還聽話。”


    柳湘此話一出,有一個年長些的出來回話,“是王子囑咐的,手夫人知恩不報,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讓我等謹言慎行。”


    “你們,滾,都給我滾!”柳湘隨手抓起身邊的茶杯砸在侍女頭上。


    侍女捂著頭,鮮血順著臉頰流下,“夫人既然不滿意我們服侍,奴婢們立刻退下。”


    富麗堂皇的寢室立即空空蕩蕩,柳湘這時才發現自己帶來的兩個丫鬟沒了影子,‘好你個濮陽子霖,等我成為王妃,必報今日之辱。’···


    端木這一夜睡的安穩,一覺睡過晌午,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群侍女圍上來,為端木更衣,穿上未出嫁公主才能穿的華服,梳姑娘的發髻,被一群人簇擁著出了房間。


    端木第一次穿著如此輕便,沒有層層束縛,厚厚的裙裝變成鵝黃色的燈籠褲,黃金經過千錘百煉做成的金絲編織的腰帶上嵌這小鈴鐺,上身隻穿著一件抹胸整個胸腹全被掩住,外穿一件鵝黃的薄紗,袖口處以金飾收口,長發簡單地編在腦後,隻有簡單地幾件飾品。


    濮陽子霖手裏拿著潔白的鮮花等在門口,“王妃穿上我們的服侍如同我們的神女一般聖潔。”


    侍女端著華麗的項鏈,一方金色紗巾。


    “這是我送與恩人的禮物,希望恩人不要拒絕。”濮陽子霖也不容端木拒絕的機會。


    侍女已經將鑲嵌寶石的華麗項鏈帶在端木的脖子上,濮陽子霖拿起頭紗準備為端木戴上。


    “王子如此是否有些不合禮數。”南宮翊接過頭紗為端木戴於發間半遮麵,整個金色頭紗將整個人都籠罩在若隱若現的金色朦朧中,這也是南宮翊第一次覺得端木的眼睛如此多情,鼻梁挺直。


    濮陽子霖絲毫沒有覺得為他人做了嫁衣裳,隻顧著欣賞,柳湘故意在外停了幾步才進來,故意讓南宮翊為端木戴上才走進來。


    柳湘進來南宮翊立刻收回手,柳湘麵戴愁容,“王爺。”


    “身體不適?”南宮翊快步上前扶住柳湘。


    “湘兒腹中絞痛。”柳湘捂著肚子,嘴唇一下沒了血色。


    “趕緊吃藥。”


    “王爺,這幾日時常難受,湘兒實在受不住,藥早就所剩無幾。”柳湘越說身體越往下彎。


    “那又何妨,沒了本王命禦醫再製。”南宮翊抱起柳湘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抱著柳湘離開。


    濮陽子霖沒想到柳湘竟然舍得利用自己的孩子,“我帶恩人去街道轉轉,這裏還有許多有意思的小玩意。”


    “好。”端木身上沒了衣服的束縛,就像除去了枷鎖,“你也別總是恩人恩人的叫,叫我端木,我們是朋友。”端木左右看不見橫戈,“我們快走,一會橫戈回來就沒法玩了。”


    濮陽子霖拉著端木跑出去,到了街上左瞧右看,一個人的桌上有許多不會動的小鳥,“這些鳥為什麽不動?”


    “誰說的,請看。”小夥子輕輕敲一敲鳥頭,小鳥立刻活蹦亂跳。


    “原來你是個變戲法的。”端木第一次見到會飛的木鳥。


    濮陽子霖付了銀兩,“挑一個你喜歡的。”


    “我要這個。”拿起一隻最小的。


    “呦,您眼光真好,這個做工最精巧。”


    “做的?”端木小心拿起來。


    濮陽子霖拉著端木在街上肆無忌憚的玩鬧,端木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走帶你去個到地方。”


    端木嘴裏叼著糖糕,懷裏還抱著幾樣叫不出名字的糕點小吃,“什麽?”


    濮陽子霖推著端木快走,帶著端木穿過山洞,來到一處四麵環山的水潭,周圍沒有想象中的密林山花,這裏幾乎沒有什麽綠植。


    “這裏有什麽好玩的。”


    濮陽子霖拿出兩個魚竿,“這裏的水是鹹的,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


    “還有這樣的奇事。”端木不相信,手指點一下嚐了一口,“真的是鹹的。”


    “我們之所以能不被牽製,發展如此之快,正是因為在這裏得到的鹽。”濮陽子霖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你就這樣告訴我,我可是他國的王妃。”端木沒想到會把這樣重要的事告訴自己。


    “我們不是朋友嘛。”


    濮陽子霖臉上真誠的微笑正是端木渴望得到的,端木從沒有如此認真的點頭,“放心,我會保密。”


    “我相信你。”


    濮陽子霖與端木一塊釣魚,兩人越坐越近,聊得也越來越投緣,正聊得開心一枚梅花釘飛過來。


    濮陽子霖將端木拉到身後,“你先跑,我跟在你後麵,我武功不濟,撐不了多久。”


    端木聽話轉身跑進山洞,濮陽子霖緊跟著進入,兩人沿著原路返回,身後的人窮追不著,出來沒有多久兩人便被圍住,濮陽子霖也被打的重傷。


    端木實在害怕,躲在濮陽子霖的身後。


    “原來你就是那個能解百毒的寶貝。”一個看起來幹瘦的書生走出來。


    “你們認錯人了。”濮陽子霖說話的聲音已經在顫抖。


    “我的梅花釘能麻痹神經,你活不了多久了,是不是一會不就知道了。”書生說話好似有氣無力。


    端木接住緩緩倒下的濮陽子霖,“你一定是生了重病,我可以給你我的血,你放我們走。”


    “我可不要,你這個寶貝啊,有人想要,花了大價錢。”書生命人圍住兩人。


    “你好大的膽子!”南宮翊不知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帶著侍衛隨從,還有胡克爾王的衛兵。


    橫戈拔出劍衝上去,書生好久沒見這樣精巧的兵器,“季叔子有這樣的好東西還不出來看看。”


    一個跛腿老漢走出來,這人沒見來路,忽然出現在這裏,空手接劍,橫戈的劍身剛靠近季叔子的手,就像碰到兵器一樣被彈開,僅三招就將橫戈踹開。


    橫戈第一下就出全力,‘他們怎麽來了。’


    樂鞠沒想到橫戈竟然這麽簡單被擊退,自己如果與此時拚盡全力的橫戈相對都沒有把握在十招之內擊退,“王爺這些人隻怕不簡單。”


    “不知是不是胡克爾王的圈套。”南宮翊見濮陽子霖雖然看似受傷嚴重,但沒有一處是致命傷。


    橫戈再次衝上來,這次更快就隻看起來在普通不過的一招,季叔子食指指尖與劍尖相對,橫戈被定在半空,口吐鮮血。


    樂鞠扔出兵器斷開兩人的連接,自己快速移動握住把手劃過兵器身體,轉換為劍與這個季叔子纏鬥。


    樂鞠沒見過誰能將氣練得如此強勁,竟然化為牢固的保護,劍劈不進,腳踢不傷。


    另一麵書生對著橫戈搖頭,“你現在的身手怎麽一點進步也沒有,還添了管家功夫裏的愚昧氣。”


    “用不著你管。”


    “怎麽能對叔叔這麽說話,當初我可是最疼你的。”說話間又扔出兩個梅花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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