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心裏一緊,隨即就是老臉一紅,連連解釋道,“那個女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隻是,隻是...”


    話斷開好久,楚寧逼了半天也說不個所有然了,也沒有什麽好聽的解釋。


    影子神魂並未回頭聽楚寧的解釋說辭,隻是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楚寧站在原地,有一種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感覺。


    楚寧也無可奈何,隻得自己搖了搖頭,喃喃說道,“這男女之情,還是真叫人提起臊得人臉紅。”


    這也是,感情的事就是這樣,自己感動得要死,被旁人提及時又羞得臉紅。


    楚寧騎在馬上任由快馬疾馳,一直向南疆深處進發。


    快馬一夜奔騰不止,直至天空泛起魚肚白才慢了下來,楚寧悠悠的衝馬背上下來,看著眼前不遠的城池,說了一聲,“一夜趕路終於到了,也是累人了。”


    楚寧說著便轉頭看了看,這匹頗具靈氣,又通人性的神駿馬兒,看著它長長的脖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細小汗珠,不由得伸手撫摸著,說道,“好馬,好好,神駿如你也有如此不得自由之時,哎,今日就是你得解脫之時。”


    楚寧將馬上的韁繩解開,又將馬背上的馬鞍取了下來,說道,“走吧,走吧,你應該去草原馳騁,不是在這裏駝人背物。”


    神駿的馬兒,“籲”的叫了一聲,像是在回應著楚寧,“快走吧,你應該自由的,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


    馬兒的頭親昵得靠著楚寧,親密的蹭著楚寧的頭,好似不舍,好似難離...


    “去吧”!


    楚寧驅使著馬兒遠去,馬兒“籲”的提起前腳高嘯了一聲,當做離別。


    楚寧看著馬兒,急蹄遠去,慢慢的消失成一個小點,最後消失在楚寧的眼中。


    楚寧看著馬兒得自由而去,也心裏開心舒暢,說道,“你此去,不管是遇人羈絆,還是遇獸攔道,一切都是緣法,一切都是天道所定,你我皆是萬千生靈中的一粟,馬不楊鞭蹄自奮!”


    也不知道楚寧是在說馬兒,還是在說自己,哎,路在腳下!


    楚寧也一步一搖的進了城裏。


    這時一個拿著手裏帆的年輕男子子快步從楚寧身邊擦身而過,他一邊急行,一邊回頭,一雙狡黠的眼睛時不時的回頭看著楚寧,嘴裏囔囔說話,之間口型而不聞其聲,他分明是再說,“好狗不當道!”


    楚寧這才向他看去,這年輕男子的帆上寫著:天命隻在我的掛盤裏!


    另一麵卻又是不同的話:神算在此!


    這個年輕男子居然是個算命的,這也不像算命的樣子,算命得都是須發飄飄,仙風道骨的嗎,這麽一個年輕人,樣子也不像,就是要騙人也畫過妝嘛。


    楚寧心裏一想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年輕神算在街頭支起了手裏的帆,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張大的八仙桌,自己搭起二郎腿,不停的抖動著,楚寧看著他這副吊兒郎當的尊容,心裏想道:要是有人信你所說的才是真的見了鬼!


    年輕神算索性閉目養神,嘴裏還悠然自得的唱著小曲,這是什麽小曲怡情,這分明就是淫詞豔曲,隻聽見他嘴裏嗨唱著,“妹妹你坐床頭,哥哥在床下走,心神蕩悠悠,心神蕩悠悠...哥哥我蕩悠悠。”


    “你爺爺的,真是個人才!”楚寧也是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這個家夥竟然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唱這種歌,臉都不要了嗎?


    這時,有幾個搖晃著步子,嘴裏吐著瓜子的彪形大漢朝著年輕神算走了過來,這幾人全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為首的大漢,一口瓜子殼直接吐在那張大大的八仙桌上,不懷好意是說道,“喲,你這小子毛都不知道長齊了沒有,竟然敢學人算命指點迷津?”


    他身旁的一人眼珠子轉了一下,機靈的說道,“大哥,我看這肯定是個神算,算要是算得準,我們就給錢,要是算的不準就賠我們錢,十倍賠錢!”


    為首的大漢一聽,心裏就想到,“倒是個好注意,反正他說什麽,我都說不是,看他能奈我何?”


    “哎,神算命的,你可敢給我算一卦,要是算得不準,你就...”


    “你就十倍賠錢是吧?”年輕的神算接著他的話說道。


    “你有沒有這個膽量,敢不敢給本大爺算上一卦?”大漢慢悠悠的說道,將一錠大大的金元寶丟在了桌上。


    “你這不是在和我賭錢嗎,一賠十!”


    “你怎麽知道本仙人好這口,本仙人是最愛賭的...最愛給人算命解卦的,你找對人了!”年輕神算眼裏金光冒氣,像是屠夫遇到了待宰的羔羊一樣興奮!


    年輕神算趕忙將金元寶收了起來,說道,“你要算什麽?”


    大漢想了一想說道,“你想算什麽,就給本大爺算什麽,要是說得不準,你可得十倍賠我錢!”


    “這個是自然,既然收了你的錢自當算數,本仙人仙品不怎麽樣,賭品倒是頂呱呱...卦象倒是定呱呱...”年輕神算嘴裏津津有味的說道。


    “這是遇到賭鬼還是神算?”大漢也是一頭霧水,怎麽比自己還有像壞人啊!


    “你過來,在手指放一滴你的鮮血給我!”年輕神算說著便從身後,拔出一把巨大的寶刀,寶刀如寒月明亮,有肅殺之氣迷茫,一時間刀上的殺意驚的這幾個地痞流氓連連後退。


    “你過來啊!”


    年輕神算又是一聲怒喊,那大漢看著他手裏明晃晃的大刀,心裏嘀咕道:是要用這把大刀來取我手指一滴鮮血嗎?這刀取我命都可以了!


    “哎,還是我自己來吧,”年輕神算說著便將手裏的大刀衝著虛空挽了個刀花,看上去沉重不已的大刀在他手中卻輕若無物,巨大沉重的大刀,竟然是刀走輕靈,刀尖就像一隻微不可察覺的蚊蟲在大漢手指上叮咬了一口,無知無覺,一滴感覺都沒有...


    大漢哪裏見過如此大刀,又怎麽會見過這樣算命的,那一刀要是外一點,手就不是自己的了,手就得沒有了,眼前的年輕男子現在後悔不已,“我怎麽是眼睛長在屁股上了,看不出高人樣子,弄不好小命都得丟在這裏,我怎麽會惹上這路神仙,這大刀真是舞得厲害之極,真是要了老命了!”


    大漢隻覺得年輕神算的大刀舞的厲害,卻又看不出個什麽所以然來,躲在遠處的楚寧也一驚,他本是用刀的,還是用刀的行家,自然看得出那個年輕的大刀當真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能過使得出來的刀法,因為刀法極其高明,年輕人的修為也是高絕,楚寧暗中感到如同死在他刀下的白蓮教的金長老的感覺,難道這年輕人金丹修士!


    楚寧越想越是驚心,怎麽會有這麽年級的金丹修士,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自己以前還是小覷了天下人,天才無論那個時代都是會存在於世的!


    年輕神算大刀出手,冰冷的刀尖處有一點點紅點,那就是一滴鮮血!


    年輕神算將沾染大漢手指上的那一滴鮮血從刀上毫不在意的一甩,便將鮮血甩飛,也不知道甩道那個犄角旮旯裏去了。


    “你怎麽...”大漢剛開口說道,便被年輕神算抬頭狠狠瞪了一眼,嚇得他又將嘴巴老老實實的閉上,不敢再開口。


    年輕神算將刀尖剛沾染過血的地方放在自己麵前,便閉上了眼,嘴裏在念念有詞的,念著一大段沒有人能聽清,也沒有人能知道的怪異說詞。


    隻見他緊閉著雙眼,搖頭晃腦叨叨的念著,念了好久,好久也不停下來...


    這幾個地痞流氓,你看我,我看看你的,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風緊,扯乎”!


    幾人轉身欲走,看架勢準備開跑!


    “呔”!


    這是年輕神算的聲音響起,幾人又隻得無可奈何的停住腳步,悻悻怏怏的回頭,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為首大漢,苦瓜著臉說道,“小人在此,請仙師明示,小人命理!”


    “爾等凡塵小民,本仙師已經得其一滴鮮血,在看透你的生命,你可知道?”閉眼悠悠的說道。


    “啊”?!


    “仙師請示下,小人洗耳恭聽...洗耳恭聽...”


    大漢隻得乖乖配合著說道。


    “你命理奇怪,我要再次發功為你再看看,你的命途!”年輕神算搖晃著腦袋說道。


    “那就有勞仙師了,有勞仙師了...”大漢騎虎難下的說道。


    “這倒是無妨,畢竟你是給過錢的,你與本仙師已經結緣,該當如此。”年輕神算嗡聲嗡氣的說道。


    “來!”


    說著變成從身後拿出一個巨大的酒壇來,端端正正的擺在八仙桌上,四平八穩的酒壇空放。


    “再弄些你的血來”!


    “啊”!


    大漢就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就要哭了出來,“仙師,這麽大大的酒壇,仙師,小人...小人...”


    大漢原本想說,你逗我玩的吧,這麽大的酒壇,哪怕是放了全是的血也裝不滿啊!


    但是他又不敢直接說出來,因為年輕神算手裏的大刀拿在手裏比劃著,刀光死於,殺伐之前縱橫!


    有一種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感覺,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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