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向輝站在將台上,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沉聲說道:“同學們,在你們正式上課之前,我先宣布一件事。”


    隨著金向輝這句話說完之後,宋瑞強和李富凱兩人全都興奮起來。


    柳浩天表情淡定,目不斜視,隻是低頭旋轉著手中的圓珠筆。


    金向輝接著說道:“有傳言說,柳浩天因為上苗書記的課之時,在沒有給出任何理由的情況下就突然離開課堂,所以我們學校打算給柳浩天開除的處分。


    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大家,這個傳言是不負責任的,完全是杜撰的。


    關於柳浩天逃課離開的真實原因,其實是接到求救電話,衝出去救人了。


    而且,根據被救之人的反饋,在柳浩天報到的那天晚上,柳浩天已經救過他一次,而這一次,是柳浩天第2次救對方。


    非常巧合的是,柳浩天所救之人,恰恰是苗書記的父親。


    有鑒於此,苗書記對柳浩天同學給予了高度評價,高度認可柳浩天同學醫者仁心。


    經過我們學校集體討論決定,由於柳浩天同學出色的表現,為我們學校贏得了省委領導的認可,所以,我們給予柳浩天同學額外兩個學分的獎勵。”


    金向輝說完,宋瑞強傻眼了,李富凱臉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此時此刻的柳浩天,表情平靜,寵辱不驚。


    現場,掌聲雷動。


    這時,宋瑞強突然大聲說道:“金校長,我有一點不明白,柳浩天不是降龍縣的縣委書記嗎?他怎麽會去救人呢?難道他是醫生嗎?這不太可能吧。據我了解,柳浩天是理工科畢業,但他的履曆中並沒有顯示他擁有行醫資格,他又如何救人呢?”


    金向輝笑著說道:“這位同學的質疑非常合理,其實,我也很好奇,因為我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事情還是請柳浩天同學來給你解答吧?”


    柳浩天站起身來,目光看向宋瑞強說道:“宋瑞強,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半年多之前,是不是曾經感染過新冠病毒?”


    宋瑞強冷冷的說道:“這個很多人都知道啊,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僅憑我們這段時間的接觸就知道此事。”


    柳浩天淡淡的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是不是經常自覺頭疼,惡心,經常感覺聞到了屋子裏有麵部燒焦的味道或者魚腥味等是否難聞的味道,是不是你去看了很多次西醫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柳浩天說完,宋瑞強同宿舍的同學們頓時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有一個人立刻說道:“沒錯沒錯,宋瑞強同學的確有這種情況,而且十分嚴重,經常半夜爬起來查看是否我們房間內著火了。”


    此刻,宋瑞強的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他的這個症狀除了他一個宿舍的同學之外,知道的人很少,柳浩天為什麽會知道呢?


    這時,金向輝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說道:“柳浩天,你是怎麽知道他的問題的?”


    柳浩天笑著說道:“觀察,再加上偶爾聽到的一些閑言,而且我還可以推斷出來,金向輝去醫院做的很多檢查都現實沒有任何問題。”


    金向輝又說道:“柳浩天,你應該知道,這問題不僅僅是宋瑞強一個人的問題,有很多人都有類似的問題。難道你有什麽好的辦法來解決此事嗎?”


    柳浩天笑著說道:“別人的問題我不確定,但是,我認為,宋瑞強的問題並不難解決,隻需要我給他針灸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針灸?如何針灸?原理是什麽?”金向輝臉上立刻露出興奮之色。


    要知道,新冠病毒肆虐全球,有很多人都患上了味覺倒錯的毛病,如果柳浩天真的能夠治療這個問題的話,那麽這可是造福全世界的好事啊。


    所以,他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進行了詢問,而且問的十分詳細,與此同時,他還將自己的手機打開錄音模式放在了柳浩天的麵前。


    柳浩天沒有想到金向輝竟然如此興師動眾,不過並沒有在意,而是笑著說道:“金校長,根據我們中醫理論,我們認為鼻為肺竅,心主嗅,耳為宗脈之所聚。而現代醫學認為,嗅覺倒錯的問題應該是由大腦某些部位病變所導致的。


    我給出的治療方案是體針加耳針綜合針灸療法。


    首先,取肺經列缺穴、心包經內關穴為主,配合迎香穴、印堂穴、合穀穴等展開針刺治療,同時取皮質下穴、神門穴、額穴、內鼻穴等穴位,每日一次,每次留針20分鍾,針灸的陣法要采取撚轉泄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針灸五次之後,病人的症狀會有所好轉,這就十多次之後,燒焦味、魚腥味等幻覺出來的味道會消失,能夠辨別出酒精、汽油等味道。”


    “柳浩天,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我的問題是鼻子出了問題,你針灸我的耳朵幹什麽?”宋瑞強滿臉不屑的說道。


    柳浩天淡淡的說道:“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在我們中醫理論上,耳為宗脈之所聚,並連於大腦,針灸皮質下、神門、額等穴位的作用在於調節大腦皮質的幸福與抑製,他們都是治療中樞神經係統疾病的有效穴位,內鼻穴則主治各種鼻病。”


    說道此次,柳浩天看向金向輝說道:“金校長,我所說的這個治療方案是有醫案可查的,而且這個醫案的主治醫師還是在職的醫生,是某針灸學院的院長。我認為,這個針灸方案完全可以治療宋瑞強眼前的症狀。當然,信不信是他的事情。”


    柳浩天說完,直接做了下去。


    金向輝拿著手機,如獲至寶。


    雖然金向輝不明白為什麽柳浩天會懂得中醫之術,但是,他清楚,苗書記老父親胃翻轉的病情連省裏的大醫院在不能做手術的情況下都束手無策,省中醫院的那些頂級專家更是一籌莫展,但是,柳浩天卻能夠接連兩次通過針灸在關鍵時刻救了對方,這足以說明柳浩天在中醫領域的造詣遠遠超過省中醫院那些所謂的狗屁專家和主任醫師。


    再次站在講台上,金向輝笑著說道:“能夠從柳浩天同學手中得到這個有可能會治療新冠後遺症的針灸方案,我非常欣慰。如果這個方案被證明有效的話,那麽柳浩天同學將會成為我們省委黨校曆史上對人類貢獻最大的一個人,我很期待著這個方案得到驗證。


    現在,我再宣布第二件對同學們十分利好的消息,在柳浩天同學的幫助下,我們非常榮幸的邀請到了我們南一省的國學大師、南一大學著名的高級教授司馬謀先生來為大家講課,下麵,有請司馬謀先生。”


    隨著金向輝話音落下,教室內,最後一排,一個年級和現場眾人差不多的帥哥邁步走上講台,站在講台上,金向輝暖暖一笑:“大家好,我是司馬謀。至於金校長所說的什麽國學大師、高級教授,大家聽聽就行了,不過是想南一省大學為我包裝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吸引更多的學生去那裏學習。我呢,隻能算是一個國學的研究者罷了,今天,我拋磚引玉,和大家一起探討一下國學與治國理政之間的關係,以及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局勢下,我們應該如何傳承和利用我們中華民族優秀的文化傳統,如何用老祖宗的智慧來治理國家,來與那些越來越瘋狂的西方國家打交道,進而在嚴峻的國際局勢下找到我們中華民族的發展空間,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


    司馬謀說完,現場立刻掌聲雷動,就連已經做到第一排位置上的金向輝也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


    司馬謀這番話可謂言簡意賅,立意深遠。


    司馬謀話音剛剛落下,李富凱便站起身來說道:“司馬謀老師,在您講課之前,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能否向您請教。”


    司馬謀眉毛向上挑了挑,他知道,這家夥肯定是來挑自己毛病的,不過司馬謀可是一個絕對超級腹黑的主,麵對著李富凱的挑釁,司馬謀微微一笑:“這位同學,有什麽問題你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富凱臉上帶著幾分玩味的說道:“司馬教授,我很好奇,您剛才自己也說了,您充其量隻是一個國學的研究者而已,但你憑什麽當著我們金校長和我們這些縣處級幹部的麵前聲音洪亮的說,你要教我們如何治理國家,如何搞好外交,我曾經仔細的研究了一下你的履曆,你根本沒有任何從政經驗,那麽你有如何教給我們治國理政的經驗呢?你又如何教給我們,如何搞好外交呢?我認為,你今天所提的這些問題都是偽命題,有些太過於浮誇了。”


    李富凱說完,現場的很多學員紛紛點頭,李富凱的這個問題非常尖銳,一針見血,引發了現場很多人的認同。


    金向輝聽到李富凱說完之後,眉頭緊皺,他看出來了,李富凱這是在砸場子啊。不僅僅是在砸司馬謀的場子,也是在砸柳浩天的場子。


    如果司馬謀回答不好的話,今天的這堂課恐怕無法繼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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