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浩天在媒體輿論的關注下,竟然真的以市紀委書記的身份留在了靜心村的時候,東林市海天娛樂城內,夏遂良、朱亮、郭長達三位巨頭表情有些凝重。


    夏遂良語氣嚴肅的說道:“二位,我剛剛得到消息,柳浩天竟然留在了靜心村,口口聲聲說是要給張建生看病,還說要使用針灸裏麵的十三鬼穴針來為他治療癲狂之症,對此,你們怎麽看?”


    郭長達冷笑著說道:“柳浩天明顯沒安好心。


    否則的話,他不會要求那些媒體記者和自媒體人留下來看他的表演。


    軍師的計策妙就妙在通過布局,讓柳浩天深陷麻煩而不能自辯,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喜歡故弄玄虛甚至是善於表演的政客。


    這個計劃原本天衣無縫。


    這個計劃成功的核心就在於,張建生這個關鍵人物是瘋子,他的話沒有人會相信,再加上村支書等人的證明,原本的確沒有任何的破綻。


    但是,如果柳浩天要是真的能夠把張建生的狂病給治好的話,那麽之前所有的布局將會在頃刻之間功虧一簣。


    所以,我認為我們當務之急是要阻止柳浩天把張建生治好,不管柳浩天有沒有這種本事,我們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說完,郭長達的目光看向了軍師朱亮。


    朱亮輕輕點了點頭:“老郭的這個提議非常好,如果柳浩天真的治好了張建生,那麽柳浩天也就成功的解套了。”


    說完,朱亮的目光看向了夏遂良:“夏總,這個事情就得你去安排了吧?”


    夏遂良一笑:“沒問題。”


    這天晚上,夜色深沉,空中奔月朦朧,光線昏暗。


    柳浩天和自媒體人勞累了一天,紛紛鑽進了當地給搭建的帳篷內睡覺。


    淩晨1點左右,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每個人手中提著一桶汽油,各自帶著一盒火柴,貓著腰湊近了柳浩天他們的帳篷以及張建生父子三人所住的窩棚,將汽油撒上之後,一根根火柴丟下了窩棚和帳篷,大火迅速燃燒而起。


    這三人離開200多米遠之後,立刻大聲喊道:“著火了!著火了!”


    他們也害怕出事,所以臨走之前先警告了一聲,隨後上了不遠處的汽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柳浩天躺在帳篷內,睡得正酣,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但是並沒有在意,直到他聞到了一縷汽油味兒,感覺不太對勁兒,隨後便看到大火熊熊燃燒,又傳來了一陣有人喊著火的聲音,柳浩天不敢怠慢,急忙拉開帳篷衝了出去。


    隨後,柳浩天便看到現場內大火彌漫。


    柳浩天立刻大聲呼喊著火了,讓眾人起來。


    與此同時,柳浩天一邊大聲的呼喊著,一邊快步向著窩棚的方向跑去。


    那裏,還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張建生和他的兩個孩子。


    柳浩天衝進去之後先把兩個孩子報了出來,然後又衝進去把張建生拉了出來。


    剛剛做完此事,他們所住的窩棚便直接轟然倒塌,變成了一片廢墟。


    兩個孩子正在熟睡,突然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全都哇哇的哭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張建生雙眼朦朧,眼神變得有些瘋狂起來。


    看到此處,柳浩天便知道,張建生狂病要發作了。柳浩天先看了看時間,確認今天是農曆的雙日,可以進行針灸。


    於是便直接拿出自己的銀針一針刺在了張建生的鬼宮之上,刺入三生,隨後第2針刺入了鬼信穴三分,接著,柳浩天按照孫真人十三鬼穴方進行針灸。


    這一套針法之後,張建生直接躺在地上,繼續呼呼大睡。


    司馬謀起床之後,四處查看了一下,邁步來到柳浩天的麵前,沉聲說道:“老大,我感覺今天的這場大火有些蹊蹺,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幾乎是所有的帳篷和窩棚同時起火,而且我在現場還聞到了濃濃的汽油味兒,所以我認為今天的這場大火,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


    柳浩天點了點頭:“沒錯,在大火發生之前,迷迷糊糊之中,我聽到了幾個人的腳步聲,然後又聞到了汽油味兒,過了一會兒便有人大喊著火了。


    從整個流程來看,最開始喊著火的人應該是那些縱火之人。


    他們怕出人命,所以才這樣做。”


    此時,現場的那些自媒體記者和媒體記者們也紛紛起床了。


    他們的帳篷並沒有被點燃,被點燃的紙飾柳浩天司馬謀以及張建生他們的帳篷和窩棚。


    當眾人看到現場一片狼藉之後,全都目瞪口呆。紛紛詢問情況。


    司馬謀便將自己的懷疑跟這些人說了。


    現場留下來的兩位記者以及眾多的自媒體人紛紛圍在柳浩天的身邊,拿出他們的手機和攝像機對準了柳浩天:“柳書記,對於此事,你怎麽看,接下來如何安排?”


    柳浩天沉聲說道:“接下來我們要直接鎮裏,先找個旅館祝一下,我要繼續給張建生治病。”


    一位記者再次問道:“柳書記,我還想再問你一句,你認為你留下來真的合適嗎?”


    柳浩天笑了:“在我眼中,一個百姓的安危是安危,一群百姓的安危也是安危,如果作為市委領導,連一個百姓的安危都保護不了,又如何保護一群百姓呢?


    至於市紀委的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工作暫時由常務副書記接手,其他的工作也全都有條不紊的展開,就算我一個星期不在,市紀委內部的工作並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更何況,在我來之前,市紀委書記的職務已經空了一個多月了,但是市紀委的工作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而我也是剛剛上任,所以這一個星期的緩衝期並不會影響到市紀委的工作。”


    隨後,柳浩天拒絕了記者們的繼續采訪,直接帶著張建生和他的兩個孩子上了汽車,直奔鎮裏。


    至於那些媒體記者和自媒體人,柳浩天沒有管他們,他們自行過來的,要走自然要自行離開。


    這些人都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所以柳浩天他們開車在前麵走,這些人在後麵跟著,浩浩蕩蕩的形成了一隻連綿上百米的車隊。


    此時此刻,已經是淩晨2點,當柳浩天他們來到一家旅館敲門想要入住的時候,卻被告知旅館已經住滿了,不再接受新的客人。


    接連敲了鎮上幾家旅館都是如此。


    柳浩天的眉頭緊皺起來。


    這個情況非常反常。


    風臨鎮並不是很發達,但是鎮上卻有三家旅館,而這裏又不是交通要道,更不是什麽重要的工業產業園區,所以這裏平時根本沒有多少客人。


    但是這三家旅館的老板卻異口同聲說全都種滿了,這明顯是有問題的。


    柳浩天冷笑了一下,直接讓馬漢山給鎮委書記閆寶章打電話,讓閆寶璋負責解決他們這些人的住宿問題。


    閆寶璋無奈之下,隻能親自帶著他們敲開了一家旅館的大門,把他們安排了進去。


    與此同時,柳浩天直接讓閆寶璋安排幾名派出所的工作人員,24小時在酒店周邊執勤,確保不會再出現類似的火災事件。同時柳浩天向閆寶璋提出了一個要求,讓他徹查這次縱火案。


    閆寶璋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柳浩天剛剛到他們風臨鎮,便差點被燒死,這事情可不得了。


    閆寶璋不敢怠慢,隻能連夜安排人前去調查,至少姿態要做得很足。


    有了閆寶璋親自出麵,接下來的幾天,柳浩天他們在旅館內倒是再也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柳浩天每逢陰曆雙日,都會為張建生使用十三鬼穴針進行針灸,白天的時候都親自為它熬製中藥進行治療。


    在這些記者的見證下,一個奇跡逐漸產生了。


    柳浩天親自斟酒的當天下午,張建生的狀態便明顯好轉第2天,醒後哭笑情況明顯減少,第3天的時候,說話清晰了很多,已經能夠正常的對答,吃飯也比以前多了很多。到了第4天,張建生的神智已經完全清醒,不再亂鬧,飲食繼續增加,晚上睡眠的時候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但是表情有些淡漠,沉默癡呆,舌苔略微有些滑膩,脈象弦滑數。


    但是到了第6天,當柳浩天第3次施針以後,以上所有症狀全部消失,張建生的狂病直接痊愈。


    現場的記者和自媒體人全都驚呆了。


    他們可是親眼看過張建生發飆的,當張建峰發飆起來的時候,狀況非常可怕。


    但是現在,張建生已經恢複正常了。


    此時此刻,現場留下的兩名記者和自媒體人紛紛把攝像機和手機的鏡頭對準了柳浩天和張建生。


    柳浩天仔細為張建生號了號脈,確認他已經沒有問題了之後,這才說道:“張建生,你的病我已經給你治好了,隻要你以後不要再受到強烈的刺激,應該不會複發了。


    現在,張建生,我正式向你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東林市市委常委、市紀委書記柳浩天,我這次來,主要就是想要了解一下你家裏的情況,你不用有任何的擔心害怕,有什麽就說什麽,有我柳浩天在,沒有人敢把你怎麽樣。”


    聽到此處,張建生突然故意倒在柳浩天麵前,嚎啕大哭,泣不成聲:“柳書記,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那些人,實在是太囂張,太沒有人性了!鎮裏的那些領導和我們村領導以及會所的建設者狼狽為奸,強行結束和否定我們之前所簽訂的合同,逼得我妻離子散,傾家蕩產,柳書記,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張建生哭的那叫一個淒慘,現場的那些自媒體人看了心裏都是酸酸的。


    他們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哭得如此的悲傷。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而現在,張建生卻已經泣不成聲了。


    柳浩天把張建生從地上扶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對麵,表情認真的說道:“張建生,你詳細的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此時,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從外麵傳來,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沿著樓梯走了上來,直接一腳踹開柳浩天他們這間房門,走進來幾個穿著花花綠綠襯衫的男人,為首的一個身高體重,露在外麵的胳膊上紋滿了紋身,此人用手一指張建生聲色俱厲的說道:“張建生,你欠我的錢什麽時候還?”


    柳浩天冷冷的看了一眼這些人,語氣陰冷的說道:“都給我出去。”


    紋身男用手一指柳浩天,表情囂張的說道:“你丫的誰呀,你有什麽資格讓我離開?


    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老子的地盤!在這裏讓老子離開,你以為你是誰!”


    柳浩天冷冷一笑,直接拿出手機撥打鎮委書記閆寶璋的電話,但是卻無法接通。隨後他又撥打鎮長蘇全貴的電話,同樣無法接通。


    柳浩天的嘴角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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