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跑到臥室的床頭櫃旁,拉開櫃門,裏麵放著三萬塊現金,都是陳文最近送給她的。


    唐瑾把三萬塊全拿出來,遞給陳文。


    陳文笑道:“用不了這麽多!”


    唐瑾說:“哦,那你拿一萬,有備無患。”


    陳文搖搖頭:“淺淺的心思可細致了,一萬塊恐怕都會惹麻煩。我拿三千吧!”


    顧不上仔細數,陳文大約地捏了一疊,估計有三千左右,把錢放進錢包。


    拿上call機,拎著自己的書包,陳文出門了。


    坐在出租車上,陳文心裏一陣亂跳,強烈的心有餘悸感。


    太險了!


    由於陳文自己回電話太快,差點被蘇淺淺發現端倪!


    趕到了婦科醫院,陳文從出租車下來,一眼就看見了守在大門口的蘇淺淺。


    美人滿臉的焦急。


    “陳文!”蘇淺淺看見了陳文,邊喊邊跑過來。


    “到底什麽情況,你同學怎麽了?”陳文衝上前,抱住了蘇淺淺。


    “醫生說她是術後虛弱,低血糖,低這個,低那個,低了一大堆!”蘇淺淺拽著陳文就往醫院裏麵跑,“別廢話了,回頭再問,趕緊給我交錢去!”


    陳文跟著蘇淺淺,上該上的地方完成了該完成的任務。


    錢到位,更好的藥物也就跟上。


    護士端著托盤,裏麵裝著更好的特效藥,來到了歐可嵐的病房,把生理鹽水的吊瓶換成的高價藥的瓶子。


    歐可嵐仍在昏睡中。


    蘇淺淺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摸著歐可嵐沒打吊針的另一隻手,眼淚吧嗒吧嗒掉落。


    陳文最受不了蘇淺淺掉眼淚,趕忙找來紙巾遞過去。


    “淺淺,你別呆這了,越看越傷心。”陳文拽著蘇淺淺出門,“來,給我說說,怎麽好好的,她忽然這樣了?”


    蘇淺淺把醫生寫的病曆交給陳文,又解釋了一番。


    歐可嵐原本就有輕度貧血,幾天前做完人流手術,整個人特別虛弱。盡管蘇淺淺這幾天做了很多大補的湯和菜,但歐可嵐還是在今天晚上忽然昏倒。


    蘇淺淺喊來小區保安,幫忙抬著歐可嵐,打了出租車來到醫院。


    蘇淺淺把租屋裏的錢搜刮了一番,隻找到不到500塊。


    到了醫院,忙活一陣。歐可嵐的病情暫時穩定了,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如果要上更好的特效藥,就必須輸入更多的錢。


    學生有醫保,但是醫保隻管正常的病症,它不管人流的費用。而且歐可嵐這次的手術,她根本不敢讓學校知道。


    陳文摟著蘇淺淺的肩膀問道:“咱們有20多萬現金呢,你藏哪去了?”


    蘇淺淺噘嘴說道:“我全藏在石庫門了,租屋裏隻有幾百塊。歐可嵐做手術那次,我拿了一千塊出去,已經花完了。”


    陳文又好氣又好笑:“你為什麽不在租屋裏放個萬八千的?”


    蘇淺淺說道:“你不在家,我哪裏敢在租屋裏放好多錢啊!萬一進了小偷,偷走怎麽辦?”


    陳文掏出錢包,剛才交了兩千塊的醫藥費,還剩兩千多。他懶得數,對半分了一半給蘇淺淺。


    蘇淺淺說道:“昨晚你在家換衣服,我看過你錢包,沒多少錢啊,隻有不到三千塊。這裏有兩千多吧,你剛才交了兩千給醫院。大半夜的你從哪弄的錢?”


    陳文心裏暗歎,淺淺的心思確實細致。


    陳文說道:“晚上我見了傑哥,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拿了兩千塊給他做安家費,讓他去帝都給我打掃房子去!所以,我身上原本隻有一千塊了!”


    蘇淺淺問道:“那你多出來的三千多塊是怎麽來的啊?”


    陳文笑道:“剛才在唐姐家,我正開導勸慰她呢,你電話來了。我說錢不夠,唐姐二話沒說,拿了一疊錢給我。我也沒來得及數,大概有三千多吧!”


    蘇淺淺說道:“真是謝謝唐姐了!對了,電話裏你說唐姐被她領導罰了?”


    陳文把電台和滬市文化部門那些麻煩事,說給了蘇淺淺聽。


    蘇淺淺著急道:“這該怎麽辦啊?”


    陳文嗤笑一下:“還能怎麽辦,涼拌唄!”


    蘇淺淺打了陳文一肘子:“你少貧嘴!唐姐的事,你不能不管!”


    陳文反問:“我怎麽管啊?我今天勸了她半個晚上!沒用啊!我又不是文化部門局長的爸爸,我哪能管他們的事!”


    蘇淺淺說道:“那你再寫一首主旋律的好歌,送給他們啊!”


    陳文笑道:“我的淺淺,你以為主旋律的好歌是那麽容易寫的啊!它不是流行歌曲口水歌!建國幾十年以來,好聽的主旋律歌曲就那麽幾十首,全國那麽多的音樂人,平均一兩年才出一首被老百姓認可的主旋律歌曲,這東西可遇不可求,不可能量產的!”


    蘇淺淺歎氣道:“我不管,你隨便寫一首,勉強過得去就行,交給音樂台,幫幫唐姐。”


    陳文說道:“沒有用的,環境不行!你別打斷我,聽我說。你想啊,《走進新時代》,多好的歌曲啊,唐姐說,她們台長從局長那裏聽說,這首歌被海政給推向全軍,不出意外必將成為今年全軍最佳文藝作品。這麽好的歌,人家海政一下子就把它推高了。你再想啊,這歌在滬市這邊放了那麽久,結果半生不死的。所以啊……”


    陳文拉了個長調,不說了。


    蘇淺淺接話:“所以啊,即使你再寫歌交給滬市這邊部門,結果很可能又是半生不死!我說得對不對啊?”


    陳文笑道:“我家淺淺最聰明了!”


    蘇淺淺半天沒說話,忽然歎氣問道:“那你說,唐姐這次會不會很麻煩啊?”


    陳文說道:“她們那邊一級壓一級,上麵要下麵寫檢查,最後壓到唐姐頭上,她這會正在家裏寫檢查書呢!”


    蘇淺淺說道:“唐姐好可憐,這不就是當可憐替罪羊嘛!”


    陳文笑道:“你也義憤填膺吧?沒錯,我今晚也氣得夠嗆。告訴你個秘密,唐姐為這事還掉眼淚呢!”


    蘇淺淺問道:“那你說,唐姐這次會被整得多慘啊?”


    陳文回答:“三部曲。最輕是寫檢查,中間檔次是她負責的節目下架,最嚴重是被解聘!”


    蘇淺淺又打了陳文一肘子:“完了,你害死唐姐了!”


    陳文痛得捂著肋骨:“你輕點,想謀殺親夫啊!”


    蘇淺淺伸手,幫陳文揉揉痛處:“還有別的辦法幫唐姐嗎?”


    陳文笑道:“當然有啊,我是誰,我是你的天才男人!”


    蘇淺淺罵道:“沒個正經,趕緊說!擔心死我了!”


    陳文說道:“晚上的時候,我在唐姐家,打通了宋姐和歡哥的電話,請他們想辦法幫幫忙,救救唐姐。”


    蘇淺淺噓出一口氣:“那就好,他們的能量肯定不小。”


    陳文說道:“你千萬別抱太大指望。”


    蘇淺淺剛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什麽?他們也說不上話?”


    陳文說道:“話,肯定能輾轉說過來。但是效果就不一定有多好了。他們遠在帝都,唐姐在滬市,遠水救不了眼前的火!”


    蘇淺淺歎息:“哎呀,唐姐還是很險啊!”


    陳文笑道:“沒關係,大不了她辭職唄,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蘇淺淺罵道:“你說得輕巧!唐姐能在她們台裏走到現在這一步,多不容易啊!你利用人家唐姐的關係,你名利雙收了,你害死唐姐了!”


    陳文說道:“我也很內疚,可我現在也沒有好辦法啊!你罵我,也沒有用啊!宋姐說給她三天時間,歡哥說給他兩天。淺淺你就算要罵我,能不能等三天以後,帝都那邊有消息了,你再罵啊!”


    蘇淺淺噘嘴:“我不管,反正陳文你必須給我救唐姐!”


    陳文說道:“唐姐的事,不是一兩天就能出結果的,你催我我也沒辦法啊,回頭再慢慢想對策。你先給我說說,你這個同學,叫歐什麽來著,她接下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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