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向陽說:“18周歲,馬上19了,比小柔小幾個月。像你這麽年輕,沒當過兵,手槍打那麽好,我沒見過。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麽學來這手藝的。”


    陳文說了個模糊的理由:“國家射擊隊運動員,今年巴塞羅那奧運會冠軍張珊是我槍法師父,我槍就是跟著她學的。”


    巫向陽手指敲著桌麵:“哎呀,名師出高徒啊,你師傅是奧運會冠軍,雖說她是獵槍冠軍,但是打槍這件事,各槍種是互通的。難怪啊,你五四式那麽厲害,來,幹杯。”


    陳文心想,你能這麽認為,那是最好了。即便你想讓你女兒找張珊學槍,估計我師父也是不可能答應的。


    巫向陽又問:“小陳啊,你和小柔在巴黎的事,還有你在凡爾賽留學的事,小柔已經全給我說了。這巴黎呢,你不打算回去了吧?”


    陳文笑道:“我現在是保釋期間非法離境,可能巴黎警方已經懸賞通緝我了。”


    巫向陽說:“你才不到19歲,大學也沒畢業,留學算是輟學了,上我地產公司來上班吧,給我做個助理,怎麽樣?”


    陳文心想,你特麽哪裏是找助理,分明招一個贅婿。他趕忙收起嬉皮笑臉,表情認真地說道:“謝謝巫叔叔的好意,我自己有生意,不需要到任何企業去打工上班。”


    巫向陽問:“你自己有生意?什麽行業?”


    陳文說道:“目前我有兩個生意。一個是酒店業,我開了一家賓館,房子是我自己買下的,不是租的。二個是文化娛樂產業,我開了一家歌手經紀公司。這倆生意,我是出資方,平時打理是我女朋友出麵。”


    借著這個話題,陳文把他已有女朋友的事,不落痕跡地表達出去。


    巫向陽輕輕歎氣,好一會才說道:“你的女朋友,是上回在京郊射擊場我和小柔見過的那個女孩嗎?”


    陳文點頭:“巫叔叔您好記性,就是她。”


    巫向陽摸了酒瓶,空了,吩咐:“吳媽,再拿一瓶茅台來。”


    陳文趕忙攔著,他自己酒量是無底洞,可不敢讓巫小柔的老爸也使勁喝,萬一喝出個好歹,可擔待不起。


    巫向陽盯著陳文,眼睛裏滿是欣賞和惋惜,盯了好一會才開口:“小陳啊,你這孩子真是不錯。我巫向陽也算是在江湖上跑了幾十年,你這樣少年老成,又有擔當的小夥子,真是不多見。你的父母一定是很優秀的人,教出了這麽優秀的兒子。唉,可惜啊,我家小柔沒福分呀。”


    巫小柔插話:“爸,你說什麽啊!我和陳文已經說好了,我和他,還有他女朋友,我們做好朋友。”


    巫向陽喝了一瓶半茅台,這會也是酒勁上臉,傻嗬嗬笑著:“好,好,好朋友!你做什麽事,爸爸都支持你!”


    道歉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且對巫小柔的爸爸婉轉表達了不與他女兒談戀愛的態度,陳文也就沒必


    要再呆下去了。


    陳文站起身:“巫叔叔您早點休息,我告辭了,以後有機會再來拜訪您。”


    巫向陽吩咐那個姓黃的少婦:“讓司機趕過來,送小陳回家。”


    陳文正想拒絕,打車多方便呀。


    巫小柔搶答:“陳文你別墨跡,我爸司機開車,我還能跟車送你。”


    陳文不再多說。


    巫小柔上樓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


    不一會,司機抵達,打來了電話。


    巫向陽抓著陳文的手,拍著小夥子手背,大著舌頭說:“改天咱爺倆繼續好好喝!”


    陳文嘴上說著一定一定,心裏想,我先活下來再說吧。


    巫向陽的奔馳車。


    陳文對這車有印象,初夏的時候在京郊射擊場見過。


    巫小柔把陳文推搡進了後排座,她跟著上車,坐到陳文的右邊。


    司機駕車起步,離開了亞運村這處豪宅小區。


    巫小柔用沒受傷的左臂挽住陳文的右臂,右手抓住了陳文的右手。


    陳文想把手抽回來,但低頭看了一眼巫小柔噘嘴難受的表情,便沒忍心那麽做。


    巫小柔小聲說:“你跟我爸說那些幹什麽啊!”


    陳文裝糊塗:“哪些啊?今晚一直是他問什麽,我說什麽啊。”


    巫小柔說:“他想招你替他打工,你不樂意,你拒絕就是了,你幹嘛說你女朋友的事啊!”


    陳文心想,我就是借你爸的話頭,把我立場給表達了。


    巫小柔又說:“現在好了,話趕話的,我爸也隻能這樣說了。”


    陳文說道:“行了,說都說了,又收不回來。”


    巫小柔不說話了,抓著陳文的右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陳文右手的手心,清楚地感覺到巫小柔隻穿了一條單長褲。


    既然已經做了決心,不去弄巫小柔,陳文便很君子地把右手從女孩大腿上拿開。


    他聽見巫小柔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


    陳文吩咐司機:“師傅麻煩您,安定門東大街,箭廠胡同北口。”


    巫小柔問:“你家不是南鑼嗎?”


    陳文說:“我賓館開在箭廠胡同,我過去看一眼。”


    巫小柔說:“我和你一起去。”


    陳文說:“不方便。你回家吧。”


    巫小柔又說:“那我改天找你玩。”


    陳文說:“可以,來前,你往南鑼打個電話,我不在家你別白跑一趟。”


    奔馳車抵達目的地。


    陳文下車,手包握在手裏,與巫小柔道別。


    巫小柔從口袋裏拿出一萬塊華夏幣塞給陳文。


    陳文要拿法郎給她。


    巫小柔拒絕了:“別麻煩了,你不差錢,我也不差錢,你身上需要有點華夏幣現金,不然不方便。”


    看著她坐車遠去,陳文心裏也是歎氣,說不清什麽滋味。


    在陳文心裏,倒是有一個八卦的好奇。


    巫小柔的老媽在哪裏?


    從今天的聊天中,陳文感覺到巫小柔的老媽應該健在,那麽這事就有趣了,巫小柔的老爸怎麽敢養小老婆,而且還堂而皇之養在家裏。


    這個上億身家的地產商真是會玩。


    陳文轉身向南,拐進了箭廠胡同。


    路過馬老師工作室的院子,陳文目光越過院牆,南北兩座小樓的二層全黑著燈,猜測馬老師應該已經回家了。


    看了眼手表,已經8點半了。


    跟張婉說過,8點來接她,陳文自知已經遲到,加快腳步向南走。


    幾步路,“福王府”的門樓出現了。


    陳文站在門前,看著大門兩側上方的兩盞大紅燈籠,上麵各寫著一個“福”字。


    大門右側的牆上,掛著一塊黃銅底、黑色字、周圍點綴著小燈籠的牌匾,寫著


    “福王府民俗文化賓館”九個字。


    福康安,你們家的曆史文化底蘊,被老子借用啦!


    抬腿邁步,陳文走進了自己家的賓館。


    門口兩側的兩間門房,已經被改成了臨街商鋪,一家賣煙酒糖茶,一家賣帝都文化特色的工藝品。陳文想起,這事還是他給張婉出的主意。


    穿過門廊,就是偏院,右前方是長廊,左側是三間大北房。


    陳文向左轉,走向了第一間北房,那裏是賓館前台所在地。


    “呀!文哥!”張婉站在前台後麵,一眼看見陳文進門。


    “抱歉抱歉,跟人應酬,多耽誤了半個多鍾頭,小婉你等急了吧?”陳文看向美人。


    “我一點都不急,正跟小軍交待事兒呢。”張婉笑嘻嘻,“我來介紹一下,文哥,這是小軍,咱家賓館新聘的保安,兼夜間前台。小軍,這是文哥,咱家酒店大老板,這四個四合院,全是文哥自己的產業。”


    前台裏麵,一個身高一米八掛零的大小夥子,穿著一身軍大衣,立正敬禮:“文哥好!”


    陳文問:“你敬禮很標準啊,受過專業訓練?”


    大個子小軍回答:“當過兩年兵,今年剛退伍。”


    陳文心想,這日子過得真逗,類似的人總是紮推,晚飯聊天得知巫小柔的爸爸當過兵,這會又遇到一個退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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