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章 變態遇到黑暗


    隨即,馮曉剛展開了追求,1984年,把這個單純的護士娶回家。倆人結婚後,老太太身體越來越差,張弟上著醫院班,回到家做繼續做護士,護理老太太。


    家裏日子過得苦兮兮的,馮曉剛工作不穩定,長年沒收入,經常是幾個月半年的,全家靠張弟一個人的工資吃飯。


    1990年9月28日,張弟給馮曉剛生了個女兒。


    1991年年底,女兒剛出一周歲生日,馮曉剛參與拍攝《大撒把》,擔任副編劇之一,看上女一號徐礬了。那時候徐礬不知道馮曉剛已婚,還以為是個有才情的文藝青年,稀裏糊塗就跟馮曉剛好到一塊了。


    1992年上半年,在歡哥田振的宴會上,陳文跟《海馬》女一號陳曉藝暢聊,馮曉剛陰陽怪氣諷刺陳文這個投資方淨愛跟女演員說話。那個時候,馮曉剛自己剛剛跟徐礬發展了婚外的男女朋友關係。


    老公出軌,張弟心裏肯定難受萬分,偏偏這個時候馮老太的身體不行了,大半截身子癱瘓。


    張弟必須上醫院班,還要養不到兩歲的女兒,再照顧馮老太,還得忍受老公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於是張弟抱著女兒回到姥姥家。


    要說啊,馮曉剛真會選女人。


    徐礬在得知馮曉剛已婚之後,沒跟他分手。張弟回了娘家,徐礬入住馮家,扛起了照顧老太太的工作量。


    這次馮曉剛以權謀私,替徐礬爭下女一的戲份,倆人跑美國去拍戲。臨走前,馮曉剛找到妻子,他和張弟還沒辦離婚,懇求張弟回家裏幫忙救個急,。


    張弟心一軟,想著老太太以前待她很好,之前看過《電視報》,上麵介紹過《在紐約》隻用了半個月就拍完,便答應回馮家幫幾天忙。


    陳文心想:嫂子你又被騙了,《在紐約》半個月拍完,姊妹篇的檔期可是兩個月啊!


    聽完張弟的訴說,陳文心裏大罵馮導是渣男!罵了隔壁,哪有你這樣欺負老實女人啊!


    陳文說道:“嫂子你現在有錢了,別什麽事都自己扛,你去雇一個保姆來,哎對,得叫家庭服務員。”


    張弟笑道:“聽你的,回頭我請一個人來。”


    陳文把唐瑾大哥大和他call機號寫給張弟:“嫂子你將來再遇到難事,一定要來找我。我掙錢容易,犯愁怎麽做善事,你千萬別跟我客氣。”


    張弟說:“老馮在你單位上班,你多幫幫他啊,他脾氣急,說話衝,容易得罪人,你別介意。”


    陳文心裏一陣感歎,張弟被老馮欺負成這樣了,這女人還隨時隨地替丈夫說好話,求人情。


    老馮啊,你前世做了多大的好事,修來這麽好一個媳婦!


    又來到裏屋,向老太太道別,從馮家出來,打車先把雷音送回家。


    一路上,雷音感慨不已:“這老公在跟前的,碰上個不是玩意的老公,還不如沒有呢!”


    陳文笑道:“唉,就是這麽個道理,雷老師你雖然單了十年,但換個角度看,壞男人沒在身邊禍害你,你其實是幸福的。”


    雷音心情舒暢多了,表情也和藹了許多。


    陳文


    提議:“民樂團將來要在全球演出,時機條件合適的話,我出麵幫你辦個護照,弄個申根簽證,咱們上英國走一趟。”


    雷音表情變冷:“去英國幹什麽!”


    陳文很賊地笑道:“根據我個人的歐洲留學體驗,以及在北美的見聞,那些滯留不歸的老留學生,普遍在國外活得很差勁,這個,哈哈,咱們去看看帥老師的慘樣。”


    雷音鼻子裏哼了一聲,沒說不去。


    陳文轉頭悄悄看了一眼雷音的表情,心裏了然。


    雷音因為曆史意義,心理世界是有點變態。陳文呢,前世經曆造成他的性格是殘缺的,這一世他正在一點點地補全拚圖,但從骨子裏,他是個經曆過黑暗世界的人。


    變態遇到黑暗,這倆人其實挺有共同語言。


    前世陳文活了45年10個月,加上這一世的兩年兩個月,他現在的實際生存年齡整整48年。雷音比陳虎謝友芳小兩三歲,今年44、45歲,在陳文的視角,雷音其實跟年齡相近的妹妹差不多。


    而且這個妹妹的腦瓜子還有點軸,不怎麽精明。


    總之,跟雷音這種女人打交道,陳文覺得特輕鬆,特寫意,特有共鳴。


    把雷音放在十四條的胡同口,陳文不下車,吩咐司機:“北二外。”


    抵達徐曉茜的大學,離上午放學還有大半節課,陳文打聽到徐班花上課的教室,找到門口,耐心等。


    放學鈴聲響起。


    學生們從教室裏走出,陳文截住了徐曉茜。


    幾個女生盯著陳文看了幾眼,想起曾經見過:“哦,你啊,你是那個跟陳文同名的家夥,曉茜老家同學!”


    陳文笑道:“嗨,你們好,我他媽榮幸死了,跟大明星同名同姓!”


    一群未來的女外交家們,嘻嘻哈哈地笑著,挽著手跑向食堂。


    倆人走出教學樓,徐曉茜問:“我說,你難得來我們二外視察一趟,順便把食堂也考察一下唄。”


    陳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去不去,你們食堂太次了,我請客,咱們下館子。”


    校門外,一個川菜館子。


    菜品味道是麻辣,不如贛菜那種辛辣風格來得凶猛。


    辣油入口,徐曉茜的紅唇更紅豔了,性感得一塌糊塗。


    隻是陳文今天心事重重,他琢磨江水花的話外音,耐著性子哄徐曉茜:“曉茜你越來越漂亮了,不會是又把二外高級翻譯係係花頭銜拿到手了吧!”


    “少油嘴滑舌!”徐曉茜訓斥,“你老實交代,今天來二外找我,是衝我呢,還是衝別的什麽。”


    江水花找徐曉茜打聽過田雨,陳文知道沒法說假話,繼續哄:“一半是想來看看你,另一半是打聽田雨。”


    徐曉茜吃了一大口紅油豬耳朵:“你們男的沒一個好東西,你吃著碗裏蘇淺淺,瞅著鍋裏田雨,你說你現在怎麽這個樣子啊!”


    陳文心想,老子碗裏哪止蘇淺淺啊,連田雨,帶江水花她們三個,外加大幾十個女孩,全都到碗裏來了。


    “行啦,就別給我上道德法治課了,我的徐大教


    授。”陳文給他和徐曉茜又各自加滿啤酒,“走一個。”


    徐曉茜一仰脖,直接幹了,手背擦擦嘴,麵無表情說話:“我知道田雨在哪,可我不想告訴你。”


    陳文緊盯徐曉茜的俏臉:“田雨家的事,你知道嗎?”


    徐曉茜說:“知道啊,她爸死緩,再有大半年重審,關鍵要看能不能還上一百幾十萬公款。”


    陳文說:“田雨還不上這筆錢。”


    徐曉茜反問:“你怎麽知道她還不上?”


    陳文皺眉:“她上哪弄這麽大筆錢?”


    徐曉茜下巴一揚:“你別管。”


    陳文眉頭皺得更緊,琢磨了一下,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問道:“我明白了,田雨讓你別告訴我!”


    徐曉茜輕輕歎氣:“你可真是笨死了!”


    陳文從戰術腰包掏出支票簿,寫下一張兩百萬華夏幣的支票,撕下交給徐曉茜:“盡快把錢打給田雨,這錢算我借給她的。”


    說完,起身走人。


    “哎!陳文!”徐曉茜慌忙喊,“你光喝了酒,一口菜也沒吃。”


    “不吃了,我還有事。”陳文已經走到樓梯入口。


    “哎,你……”徐曉茜想問陳文,什麽時候再來二外找她玩,話沒說出口,陳文已經順著樓梯下樓了。


    徐曉茜氣得跺腳:“真討厭,每次都是這樣!”


    打車回家路上,陳文心情變好。


    可以肯定幾件事。


    徐曉茜和田雨私交極好,不但知道田雨在哪,也知道田雨正在通過什麽途經賺錢。


    去年夏天一別,大半年過來了,加上未來大半年,田雨要在一年半時間裏掙一百幾十萬,陳文很好奇田雨做著什麽樣的工作。


    田雨賺錢的方式似乎來錢挺快,但不會涉及什麽很惡心的內容,也不至於是賣身,否則以徐曉茜那種眼裏不揉沙子的個性,早就炸毛了。


    行,田雨個人安全沒大礙就好。


    讓徐曉茜一個人去操心吧!


    回到十四條。


    胡同口找了家小飯館,吃了一頓爆肚、炒菜配米飯。


    兩點半,走進傳媒大院。


    “陳老師!哈哈!”汪鋒笑嘻嘻站在院子裏。


    “喲,你一定帶來好消息了。”陳文摟著大將的肩膀,走向北樓。


    落座,礦泉水。


    《直到世界盡頭》,汪鋒填詞完畢。


    陳文端著曲譜稿紙,仔細看歌詞,發現內容與前世這首歌的中文版完全不一樣。


    對比了一下,似乎汪鋒這一版的效果更好。陳文決定,不開動金手指了,這一世就試試汪鋒版的填詞。


    “很好,寫得好!我喜歡!”陳文吩咐,“你今天就去滾石帝都分公司,帶上你的樂隊,我馬上給他們打電話。”


    “算了,陳老師,我不想唱這首歌。”汪鋒笑嘻嘻。


    “嗯?”陳文問道,“說說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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