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廉琯衿起床吃完飯,對著布曼吩咐“去叫莫頌!”


    話剛落音就聽到不遠處的亭子中,莫頌開口說“早到了!”


    廉琯衿看看他問“這麽早,神神秘秘守在這裏,也不叫我”。


    莫頌並沒有在意她的抱怨,反而看她梳起的頭發細細碎碎留了幾根,朝她走進。陽光正照在她臉上,看著精神飽滿,莫頌笑了笑撥了撥她被風吹起的散發說道“沒什麽,不過想讓你多睡會”。


    這樣的行為對於朝夕相處的兩人早就成了自然,可在布曼眼中卻是要不得的,她緊忙低下頭去有些擔憂的樣子,想著自己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秘密,又聽廉琯衿朝莫頌問道“怎麽,你是知道我要去蘇家小住,舍不得我?”


    莫頌這才有些吃驚問道“你要去蘇家?”


    廉琯衿說道“既然蘇沐宥知道香料的事情,我自然要去問個究竟”。


    莫頌問“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廉琯衿想了想又說“你去查李賢的死,他死的這麽蹊蹺,肯定有蛛絲馬跡”。


    莫頌點頭“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當心”。


    廉琯衿走後,布曼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才敢諾諾的試探“莫侍衛,你為何與小姐如此親密?”


    莫頌瞧了瞧她,並沒有受寵若驚的欣喜而是嚴肅道“她為主,我為仆,本就應忠心相守,何來親密一說”。


    布曼聽了自然不信,卻隻能膽怯的點點頭……


    廉琯衿到了蘇家,還是高大的門,看守的侍衛站成兩排雕像,她走了過去,侍衛見來人大搖大擺將她攔住道“這位小姐,蘇家私宅不可強入!”


    廉琯衿拿出一個腰牌“我奉廉相之名前來找蘇公子議事”。


    聽到廉相二字,守衛也變得恭敬了“小的,這就通報”。


    廉琯衿一本正經說道“不必了,我昨日和蘇公子約好了”說著走進去,侍衛半信半疑不敢再問。


    蘇家的院子很大,庭院到處有打掃的下人,端著東西走過的奴婢,見無人帶領走來一個陌生的女孩,紛紛看向她,三五個議論紛紛……


    廉琯衿抓住一人問“你家公子住哪個院子?”


    “東邊哪個”女婢指著一個方向回答。


    廉琯衿問“那你可知,你家公子這個時間在幹什麽?”


    那人回“往日應該在院中用早飯,今日是初一,會去老爺院中”。


    廉琯衿點點頭以示聽的明白,又指著一處問“你家老爺的院子可是那兒?”


    看那奴婢依舊恭敬點頭道“是!”廉琯衿才放開她朝前走去,徑直進了蘇家老爺的院子……


    楊曉和幾個侍衛在院外候著,見來人驚訝道“廉小姐,怎麽來了?”


    廉琯衿看到楊曉說道“看來我沒來錯地方”,說完走了進去……


    眾人正在於正堂用餐,見來人都好奇的看向蘇沐宥……


    廉琯衿帶著恭敬的笑意著朝蘇弼說道“晚輩見過蘇伯伯”。


    蘇弼客氣道“廉小姐,你怎麽過來了?”


    廉琯衿回道“我與蘇公子約好的”。


    王碧平聽了刻意看蘇沐宥,看他自顧吃飯並沒有理會廉琯衿,王碧平才放下心來。


    看廉琯衿一直站著,蘇沐宥放下碗筷不以為然的口吻問道“我怎麽忘了,何時約了廉小姐?”


    廉琯衿笑著說道“蘇公子既然忘了,那就忘了吧,我沒忘就好了”。


    蘇弼看蘇沐宥並不買賬,怕她尷尬招待道“廉小姐用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廉琯衿說道“吃過了,但不介意再嚐嚐蘇家的飯”說著厚著臉皮的坐了上去。


    蘇沐宥一臉無奈的看著她,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弄得眾人一頭霧水……


    廉琯衿拿起桌上碗筷故意朝蘇沐宥遞過去說道“蘇公子日理萬機必定辛苦了,來,多吃點,我喂你”說著一大口米飯送到他嘴邊,見其未動,她騰出一隻手捏著他的嘴巴塞進去。


    蘇沐宥沒有理會她,她就更加得寸進尺有捏著嘴準備喂他一口……


    蘇沐宥臉色變的不好,生氣道“你到底要幹什麽?竟然追到家裏來”。


    廉琯衿放下碗筷拍拍手說道“蘇公子明明知道我想知道什麽,卻故意不說,我回去想了想原由,想必蘇公子是想借機多見見我,既然不能讓您失望,我便趕緊來了”。


    王碧平聽了,小聲嫌棄道“真是厚顏無恥”。


    廉琯衿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朝她笑道“多謝王小姐誇獎!”


    蘇沐宥看她行為離譜,生氣的站了起來,招呼也沒打一聲轉身走出去……


    廉琯衿對著蘇老爺緊忙說道“晚輩唐突了”也跟著出去。


    蘇夫人見狀氣憤道“這是什麽事啊,沐兒怎麽會被她纏上”。


    王碧平也不滿“喜歡哥哥的女人多了,隻有她不知羞恥竟然追到家裏”。


    進了蘇沐宥的院子,廉琯衿依窮追不舍,蘇沐宥不耐煩道“你沒看到這一路人看你的眼光啊?”


    廉琯衿故意調戲道“我眼裏隻有你,看不見她們!”


    蘇沐宥無語看向她說“你好歹一個相府千金,不要失了分寸,我要命人把你趕出去,怕你也沒有麵子”。


    廉琯衿威脅“你既然知道我是相府的,還敢攆我?”


    蘇沐宥問“我蘇家連朝廷都不怕,還怕一個相府嗎?”


    廉琯衿卻逼近他威脅“蘇沐宥,你是不怕皇權,可你不會不怕死吧,我可告訴你,我呢,有個侍衛,輕功劍法天下無雙,你要是敢不給我留麵子,我就讓他要了你的命”廉琯衿說著打量著他張口脫出“別說,你和我那侍衛倒是長有幾分相像呢!”


    蘇沐宥冷笑“廉琯衿,別套近乎,你這光頭化日下軟的不行,就要來硬的嗎?”


    廉琯衿得意道“蘇公子,我早就聽說了,外麵排著隊想要討好你的女人多的是,你卻從來沒給過一個笑臉,想必是對女人沒什麽好感,既然如此,我便來纏著你,直到煩的你向我妥協為止,我的目的隻是想要知道些線索,告不告訴我你決定,用什麽方法我決定”。


    蘇沐宥無奈冷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蘇沐宥前麵走著,她後麵跟著,蘇沐宥更衣她就看著,蘇沐宥喝茶她就坐著,一步不離,直到兩人剛要進闔緣玉閣,一個人匆匆跑來朝蘇沐宥說道“公子,不好了……”


    楊曉訓斥道“毛毛躁躁的,什麽事慢慢說!”


    那人說道“公子,玉屏山上有毒蛇,把好多開山的兄弟咬傷了”。


    蘇沐宥著急問道“人都怎麽樣了?”


    那人回“中了毒,上吐下瀉,不過已經有大夫看了,隻是進山的人都不敢在上去了。”


    廉琯衿好奇問道“你們開山做什麽?”


    楊曉回“廉小姐有所不知,玉屏山中有玉礦,公子喜愛玉石,命人把這玉屏山大半壁山出錢買了來”。


    廉琯衿這才明白“哦,開山賺錢啊”說完又對著蘇沐宥幸災樂禍道“不過蘇公子,你這下怕是虧了”。


    蘇沐宥看著她,她正幸災樂禍的緩緩說道“這個季節出來的蛇,如果沒猜錯應該是竹葉青,這種蛇毒性大不說,還是成群成群的出現,今日你看到一條明日就是十條,繁衍極其迅速,看來你這山是白買嘍”。


    蘇沐宥對著那人吩咐“先通知人不要輕舉妄動,中毒的盡快醫治,楊曉,我們上山去看看”。兩人朝玉屏山方向出發,廉琯衿緊忙拉住他提醒“你這個樣子去,是不要命了?”


    蘇沐宥甩開她問道“你可還要跟著?”


    廉琯衿搖搖頭苦笑道“我還沒活夠”,說完目送幾人離開……


    三王府中,趙孔說“王爺,這幾日派人查了,城中有見名叫“餘香未了”的香料鋪子有些蹊蹺”。


    蕭稷問道“如何蹊蹺?”


    趙孔回道“派去的人說,這家鋪子規格不大,種類不繁,來往的客人也不多,但唯獨許多官宦女眷夜晚陸續進出,進出門前還異常謹慎”。


    蕭稷微微頷首道“看來我們的路沒走錯,這事真有可能與香然國有關”。


    趙孔道“王爺,屬下實在想不明白太仆寺的案子能和香然國有什麽牽扯?”


    蕭稷“起初本王也大意了,倒是廉琯衿,是她派人查皇都香料鋪子才提醒了本王。”


    趙孔說道“看來她也不是一無用處”。


    蕭稷笑笑“本王從未說過她一無是處,相反,她還是有些小能耐的,就是性子太討人嫌了。”趙孔也笑笑,聽蕭稷朝他說“隨本王去這個鋪子看看”。


    趙孔提醒道“王爺,我們兩個男人過去勢必會打草驚蛇。”


    蕭稷看著他問“本王有說過我們去嗎?”


    趙孔疑惑“那……”


    蕭稷隨口說道“去請雲夫人”說完想了想又說“不,還是吳侍吧,他弟弟的案子也該出分力。”


    蕭稷領著吳侍進了香料鋪子,老板看樣子是個精明又嫵媚的女人,打量來人穿著光鮮,熱情問道“二位客人看看什麽?”


    吳侍小心翼翼的看向蕭稷,蕭稷笑道“夫人看上什麽盡管拿。”


    吳侍細聲細語說道“那我先看看”,說完吳侍在屋子裏認真的轉了起來……


    蕭稷暗暗觀察這個老板,發現她也在暗中打量,吳侍妾從沒有拋頭露麵查過案子,難免緊張,一步小心打翻了一盒香料,她緊張的看向蕭稷,蕭稷淡淡一笑“沒關係,你繼續看”。


    蕭稷回頭看老板娘意味深長的眼神,聽她笑著朝自己說道“這位夫人瞧溫柔賢惠,想必讓爺愛不釋手吧?”


    蕭稷淡淡笑笑沒有回答,老板娘又諂媚道“看這位爺端莊華貴的,爺的身份不凡吧?”


    蕭稷瞧了瞧那人,朝吳侍妾說道“既然沒有看上的我們走吧”,說完朝案子上放了一錠銀子,吳侍妾看蕭稷轉身,也緊忙跟著出來……


    出了門吳侍問道“王爺,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蕭稷解釋道“她可不是吃素的,再不出來,你我這演技就要拆穿了。”


    吳侍默默說道“怎麽會?”


    蕭稷看看她說道“你太緊張了。”


    吳侍妾聽了,為自己的不爭氣暗暗傷懷“王爺,臣妾……”


    看她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蕭稷也懶得責怪“算了,你先回去吧,改日我找雲夫人再來”,吳侍妾聽了隻能乖乖回去……


    夜幕降臨時,廉琯衿早就守在蘇沐宥屋子裏坐著了許久,見人一直不回來,便躺在他床上小憩一會,聽門被打開的聲音,廉琯衿才睜開眼,對著黑暗中來人的身影小聲說“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死在山上了”。


    蘇沐宥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先是一驚,而後想到是她,又輕輕的蹙眉,命人掌燈後,屋子被點亮,蘇沐宥看見她悠然自在的躺在自己床上,朝她問道“你怎麽在這?”


    “自然是等你”廉琯衿說著朝幾個點燈的女婢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屋子裏隻剩下兩人,廉琯衿躺在床上側身用手托住腦袋問道“玉屏山上的蛇多嗎”,這架勢像是相處了多年的夫妻,毫不見外,蘇沐宥隻是無奈又不想這麽快就搭理她,沒有說話……


    見蘇沐宥沒有搭理她,廉琯衿又問“看你一臉疲憊的樣子,不會是斬了一天的蛇吧?”


    屋子裏依舊一片安靜……


    屋外王碧平端著飯菜敲門“哥哥,聽說你剛回來,我給你送些飯菜”,見無人應答,王碧平悄悄走進去,進門看床上的人也嚇了一跳,驚聲問“哥哥,她怎麽在這?”


    王碧平又看蘇沐宥臉色難看,也知道個七八分,朝廉琯衿責怪道“哥哥的床從未有女人碰過,你竟然躺在上麵”抱怨完朝門外又喊“來人,給公子換被褥”。


    廉琯衿不急不慢攔著她說道“不用了,換了被褥我還要躺,反正我是不嫌棄他,就這套好了。”


    王碧平被她的無賴所折服“你……”


    蘇沐宥沒好氣的朝王碧平說道“去叫侍衛來,把她帶走!”


    王碧平自然乖乖聽話的帶人去了,廉琯衿看他堅決,又想著不能如此放棄了,回憶起他在湯館捂住自己的眼睛,知道這蘇沐宥必定也是有底線的,突然暗暗笑笑,解開自己的衣裙……


    蘇沐宥看狀疑惑道“你幹什麽?”


    廉琯衿故意說道“脫衣服啊,你不是讓人來帶我嗎,我倒看看誰敢碰!”


    蘇沐宥看她像個狗皮膏藥,心裏著實生氣,隨口說道“隨你!”……


    王碧平領著人到了門口,蘇沐宥看她已經脫了外衫,而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這女人手上的動作卻變的更快,正在眾人要抬步進屋的一瞬間,蘇沐宥終於忍不住把她按在床上,用被子裹起來,朝著屋外眾人喊道“都出去!”


    剛進來的侍衛一頭霧水,乖乖又出去了,王碧平氣得跺腳“哥哥?”


    蘇沐宥毫不客氣朝王碧平說道“你也出去!”


    王碧平對廉琯衿的死纏爛打恨到了極點,才不願意她就這麽得逞,站著不肯走,廉琯衿看她不動,故意笑道“王小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壞了你家哥哥的好事,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王碧平看她死皮賴臉,又不敢忤逆蘇沐宥的命令,留了一句“無恥!”然後氣憤的跑了出去。


    蘇沐宥按著她,低頭靠近她,生氣的問道“廉琯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為了一個不知真假的線索竟然敢這麽威脅男人,你就不怕我真對你做什麽?”


    廉琯衿卻盯著他胸有成竹說道“換成別人,還真怕,你嘛,蘇公子,你今日上了玉屏山,不知道打蛇打七寸嗎,我不過找到了你的七寸”說著紅烈的唇,朝他慢慢靠近……


    蘇沐宥清晰的聽到她輕柔的喘息,看著她如黑夜的眸子,突然像是被打了七寸,腦袋有些懵,又威脅道“廉琯衿,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廉琯衿自信道“我做事一向有把握,這城中女子我不是第一個纏著你的,更不是最惹人憐惜的,你要想做什麽怕也輪不到我了”。


    蘇沐宥聽的心裏癢癢的,暗自出現一個想要懲罰她的念頭,故意朝著她壓了下去,伸手從她的腰間抱著她,低頭輕輕咬住她的耳朵……


    廉琯衿自然知道他的用意是嚇唬自己,好讓自己知難而退,也自然不服輸,朝著他的腰背緊固,使出渾身力氣才勉強將他翻倒,這會廉琯衿在上居高臨下的壓在他的上頭說道“蘇公子,你想這麽樣?”……


    看著她半露的白皙肩膀,蘇沐宥又按住她的腦袋翻了個身壓上來威脅“你說呢?……”


    說完空氣有些凝固了,廉琯衿與他四目相對了良久,兩人暗暗的較量,廉琯衿正勢在必得,看到蘇沐宥雙眸的寒意漸褪,眉目又寫滿柔情,而後瞳孔微微發紅,最後竟然朝著她慢慢的低下頭來,向著她的唇邊靠近……


    廉琯衿看他真的要朝自己吻過來,隻好用力朝他推了一把,然後站了起來,順手拿了床上的外衣往身上一披,黯然失望道“這一局,算我輸了!”


    蘇沐宥在床上揉了揉眉頭緩了一口氣,轉頭看她站立不安的朝門外看去,強壯鎮靜的樣子很是可愛,這才嘲笑道“怎麽,黔驢技窮,惱怒了?”


    廉琯衿轉過身不急不慢的說道“我有什麽惱怒,不過是小看了自己的魅力而已”頓了頓又反過來嘲笑他“沒想到,你也沒有多大能耐啊?”


    蘇沐宥看她得意的樣子淡淡問道“所以呢,輸了還不走?”


    廉琯衿暗暗看了他一眼,轉了轉眼珠想他既然這會還不鬆口,大概是不吃這一味,於是立馬換了個戰術,隻在頃刻間,變成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撒嬌道“蘇公子,我奉皇上的命查案,若是沒有結果,那丟人就是丟到了禦前了,您家財萬貫衣食無憂,哪裏知道我們這普通百姓的疾苦,若是沒了前程該如何是好?”


    蘇沐宥聽著她萬般無奈的聲音,態度也溫和了許多回道“你廉琯衿什麽時候也是普通百姓了?”


    廉琯衿輕柔的抱住他的胳膊又撒嬌“你既然知道什麽,就告訴我吧,雖說,我也能自己去查,可那不是費時間嗎,再說,萬一查的時候誤闖了蘇家的產業,造成損失,您看在我爹的麵子上肯定不會讓我賠,您吃虧了,那我心裏也過意不去啊。”


    蘇沐宥破涕為笑“你這是在服軟嗎?”


    廉琯衿看他態度緩和,點點頭說“是,要不要給您跪下?”


    蘇沐宥拉起正要俯身的她說“跪就不用了,早不頂撞我,置於在這耗上一天嗎?”


    廉琯衿看他就要和盤托出,突然明白他竟然吃軟不吃硬,驚喜的看著他,暗暗笑了笑,站直身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你原來喜歡會撒嬌的女孩子,這個線索要是賣給城中的女子,我不是發財了?”


    蘇沐宥看她各種姿態切換自如,皺起眉頭看著她說“廉琯衿,你還要拿我做買賣嗎?”


    廉琯衿也看著他問道“蘇沐宥,難道我現在不是又有能和你交易的籌碼了嗎?”


    蘇沐宥嚴肅道“誰說我喜歡會撒嬌的女子了?”


    廉琯衿篤定道“我說的”頓了頓又解釋“追求你的女子大多數端莊守禮,溫婉賢淑,你卻看也不看,我纏了你兩天,性感嫵媚,刁鑽任性,聰明才智也都用上了,依舊不好使,可我剛才不過剛剛服軟了幾句你便就範了,還不承認?”


    看她得意,蘇沐宥道“那你就錯了,本公子不過是厭煩你了,看你太過自大,也對,是要殺殺你的銳氣”


    廉琯衿有些心急“天這麽晚了,你快說,我也好回去”


    蘇沐宥故意說道“對,天這麽晚了,我啊,要睡了!”


    廉琯衿看他態度變回從前,暗暗笑了笑,跟著走到床邊坐下,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靠近,又嘟起嘴巴使雙腮微微鼓起,嬌聲嬌氣的說“蘇公子,你知不知道道,人家為了等你,連晚飯都沒吃,現在肚子好餓,不過,沒關係,還是你重要,既然你要睡,我給你暖床可好,或者按摩……”聲音輕柔……


    蘇沐宥回轉身子看著她,離自己不過咫尺間,他竟然沒有推開她,仔細聽她不正經的胡說八道,直到她說完,對麵的男人還是沒有回過神來,廉琯衿趁勢問道“告訴我,那香料到底是哪裏來的?”


    蘇沐宥看天色已晚也不再逗她說道“城中有家鋪子叫餘香未了,原本隻是一家小鋪子也不起眼,不過有次我無意中發現這鋪子有些不對,就派人查了,結果竟有香然國的秘香,昨日你見識的不過是一種最普通的迷情香,都要比別的迷情香強上百倍,更不用說香然國皇室的鎖魂香”


    廉琯衿問“鎖魂香?就是能迷亂心智,受人控製的香嗎?”


    “嗯,這種香短時間內很難察覺,中毒者會按照下毒人的意誌而改變想法,其他行為則沒什麽變化,不過我並沒有查到有關鎖魂香的線索,起初,我以為這家鋪子不過想要另辟蹊徑發些財便沒有理會,可太仆寺的案子讓我覺得事情並沒這麽簡單。”


    廉琯衿又靠近一些又問“那你怎麽不查?”


    蘇沐宥說道“我本就是商人,查案非我職責,沒興趣”聽他說完,廉琯衿靜靜的看著他的臉一時沒有反應……


    蘇沐宥問到“抱了我這麽久,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還不鬆開?”


    廉琯衿鬆開一隻手,挑起他的下巴趁機調戲道“果然秀色可餐”,說完收回手,才笑笑從他身邊站起來認真說道“謝謝蘇公子,既然沒事我先回去了。”


    蘇沐宥問“不是餓嗎,不打算吃了飯再走?”


    廉琯衿得意道“不過本小姐使的美人計,既問出了事情始末,現在又知道了你的秘密,我也告訴你實話,為了你不吃飯,本小姐還沒有這麽傻”說完走到門口停下來又道“對了,玉屏山上的那些蛇可用雄黃和石灰趕在潮濕的地方集聚,用鋼絲密網圍起來,蛇可吃蟲鼠不要都殺了”。


    看著她的背影,蘇沐宥坐在床上靜靜的朝外看了許久,淡淡的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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