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現的金丹期灰狼,將黑色磚塊法寶緩緩升起。看著眼前的平整充滿血汙的地麵道:“嘿嘿,是我說錯了,你們秦皇一脈,斷絕血脈就在今日,你不是第一個。”說完黑磚抬起,再次砸向不遠的外圍車廂。


    而此時的天空又有一顆流星從天而降,續而是更多。


    使用黑磚法寶的灰狼,向天再次發出一聲狼嚎,續而高聲道:“秦衛族,今日我滅你血脈,你秦朝當滅於此日。”隨即哈哈大笑中,繼續砸向其他車廂。


    急切見,東方勝顧不得其他,向另外一名男子說了聲:“明兄助我。”


    隨即飛劍一收,向防禦車圈內飛去,他不可能看著另外一名狼族金丹期修士將此地皇族殺光。


    另外一名向兄聽到此言,應了聲:“好。”隨即再放出一隻飛刀,糾纏住眼前金丹期灰狼的兩枚法寶。


    而張凡見此情景,眉心一皺,雙眼微閉,目光灼灼地掃視完周圍,將周圍一切盡收眼底,這才微微歎息一聲後,眼神一定決定救援下眼前的秦朝皇族子女。


    隻見他腳下用力,欲要將腳下車頂震碎,拉起腳下車廂內青年男子離開,也算結上一道香火情。


    隻是他用力後才發覺,一絲反震之力傳來,自己竟然無法震碎車頂。張凡一愣,這才知道此車怕是有防禦法陣加持,怪不得自己到來後未見灰狼攻擊車廂,估計之前灰狼已經攻擊過。


    不過從這也看出那塊黑磚法寶不凡,竟然可以將車廂一擊而碎,法寶就是法寶,不是法器所能及。


    此時東方勝終於趕到,接住黑色磚塊的攻擊。至此,皇族才算安全。


    不過這也讓張凡對於皇族有了一些了解,也許多年的富貴生活,已經磨滅了他們的血性,現在的他們隻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等待著狼族的屠殺。


    長嘯聲越來越近,已經靠近內城牆。張凡見東方勝已接下金丹期灰狼的法寶攻擊,這才從車廂上躍下,欲要殺向一旁正和護衛爭鬥的灰狼。


    隻是猛然間,張凡心頭警覺突起,正欲前行的他立馬趴下。


    一瞬間,一股寒意濕透衣襟,一陣劈啪聲起,二三十枚狼牙穿過車廂防禦,直射向車廂內眾人。


    隻是因為防禦法陣的原因,此次攻擊並未能擊殺幾位車廂內的皇族,但也因為這次攻擊,所有車廂防禦法陣盡皆受損,顯然車廂已無防禦作用。


    在看和東方勝戰鬥的金丹期灰狼,滿口鮮血,嘿嘿低吼的狼吻內不見一隻狼牙。


    張凡心中不禁一寒,此狼不可輕若,竟然用滿口牙齒發出此擊,對自己是真狠。


    不過張凡心中也一鬆,能用滿口牙齒攻擊,說明此狼底牌已盡,想至此處張凡起身正欲再次殺向灰狼。


    正在此時,一聲門板開合聲從身後響起,隨即一位雙十年華的宮裝女子,從車廂內走出,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張凡。


    見張凡一臉不在意之態,也不看張凡,看著不遠的戰場輕聲說道:“你在看不起我皇族。”說完也不等張凡說話,素手一揮,鏘的一聲抽出腰間長劍,向下一塌身,持劍在手,向狼而行。


    張凡聽到此言,不覺一愣,在看女子,已和最近的一隻灰狼戰到一起,隻是很明顯,這女子是一位煉體士,但隻應該隻有出凡竟巔峰,遠不及灰狼。之所以能和灰狼互攻,也全靠護衛吸引灰狼注意力。


    見此情況,張凡也不能做事不理,向女子奔去,他也不能見有此剛烈的女子被灰狼所殺。


    就在張凡離開後,其他車廂紛紛打開,走出十幾位男女,沒有什麽豪言壯語,他們默默抽出腰間的武器,向灰狼殺去。隻是張凡神識一掃之下已知道,他們沒有一位高級修士,他們都隻是出凡煉體士,或者煉氣期修士。


    他們年紀不大,隻有十六七歲,但他們有著一腔血性,當麵對生死,避無可避時,他們也可以拿起刀劍,向死而生。


    這讓張凡的心裏一暖,知道皇族也並不缺少血性,隻是很多時候,他們的血性都隻是沉寂在血脈中,缺少激發的條件與機會。


    麵對著灰狼,張凡也不能分神,盡量地幫助眾護衛拖延時間,才是重要的事情。張凡抽出心神,注意著這些和灰狼交戰的皇族,每當皇族這些少年出現危機,張凡就使用竹枝劍支援一下,幫助眾人擺脫危局。


    當下,平衡之局已至,剩下的就是等待援軍的到來,而長嘯聲不絕,已將至城牆處。勝利之際,張凡突然感覺一陣煩躁。


    正在此時,和東方勝交戰的金丹灰狼,張開那滿口血汙狼嘴,一聲急促的狼嚎吼出,隨即向東方勝奔去,而黑色磚塊也不管不顧,變為丈許大小,直直向交戰的一位皇族少年砸去,竟然不再顧及交戰的灰狼。


    而灰狼聽到嘯聲,也是一陣狼嚎,至此戰鬥方式一變,竟然不再顧及自己的受傷,開始以命換命的打法。


    身為獸族灰狼們,也不缺乏為種族付出生命的勇氣。


    他們可以英勇無畏,可以為種族赴死,他們不再顧及自己的受傷,他們撲向一位位皇族的少年。


    不再顧及自己生死的灰狼,是可怕的,隻是當人族也有那向死而生的決心時,那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拚命之時,隻是徒增兩方的死傷。


    而張凡能保護住的,也僅僅隻有眼前的那位皇族女子,不是因為他是女子,隻因她是第一個從溫室走出,衝向灰狼的皇家之人。


    當城牆之上出現人影之時,皇家少年少女在灰狼的拚死襲殺之下,瞬息間就有五六位少年被擊殺,護衛的阻攔換來的隻是灰狼受傷或者一起死亡。


    而正在此時,無牙的金丹期灰狼竟然不再顧及東方勝的攻擊,向著皇族雙十年華的女子之處一伸手,瞬間黑磚從天而降,砸向女子。


    東方勝此時顧不得要殺無牙灰狼,也是一身手,飛劍瞬間已至,將黑磚擊飛,雙十年華的女子堪堪躲過此擊。


    無牙灰狼輕哼一聲,一點黑磚,黑磚之上有一道光幕從黑磚三麵垂下,籠罩丈許方圓。


    而黑磚受飛劍一擊,向一側滑去,滑行間,光幕如一個鏟鬥,將七八位少男少女以及三隻灰狼籠罩其中,隨即一邊滑行一邊下壓。


    而三隻灰狼明知必死,此時卻牢牢守住不大的缺口,將皇族少年牢牢限製在黑磚下。


    瞬息間,黑磚落下,七八位少年男女以及三隻灰狼盡皆被壓成粉碎。而三隻灰狼被壓碎前,張凡突然看到三隻灰狼狼臉上像是帶有笑容,那是一種解脫。


    看見幾位皇族在自己麵前被殺,東方勝終於忍不住了。此番出現此種事情,他恐怕難辭其咎,性命難保,想至此處,他突然高喝到:“向兄,今日之事,你我罪責難當,我先去了,有來世再見。”


    東方勝說完此話,猛然間劍勢一變,開始猛攻,對其他再不顧及。更有一股強大靈壓從其體內湧出,瞬間攀至頂峰。


    當東方勝靈壓攀至頂峰之時,突然一聲清喝從其口中喊出:“劍起,禁術,劍解。”


    隻見他的飛劍忽然從爭鬥中飛回,瞬間貼住其背脊,然後輕鳴一聲,帶著其身形撞向無牙灰狼。


    無牙灰狼看到東方勝喊出劍解,已知不好,他看了眼周圍情形,經過灰狼的拚死搏殺,又經過自己一擊,秦皇血脈隻剩下三人。雙十年華的那位女子,兩位少年一位十八九,正是從張凡身後下車的那位,另外一位隻有十五六歲。


    見此情形,無牙灰狼無視攻向自己的東方勝,再次將黑磚祭起。黑磚滑行中撞飛那十五六歲的少年,然後一個轉彎將剩下兩位皇族籠罩住,就要一擊而下。


    此時護衛已全無,灰狼盡數死絕,他們大多想用而眠,那是死亡的讚歌。


    無牙灰狼無視東方勝的拚命,他隻有殺盡皇族之心,從不關心自己生死。


    這一擊,他要將秦皇血脈斷絕。


    張凡看著向自己飛來,籠罩著最後兩位皇族的黑磚,不住猶豫,救或不救,麵對著無牙灰狼最後的瘋狂,自己肯定扛不住。


    正在此時,一聲劍鳴升起,自斬向無牙灰狼的東方勝身上響起。猛然間,飛劍身影擴展,將東方勝籠罩,一人一劍形成一柄巨劍,此乃以身化劍之術,實乃殺敵一千自損九百之法。


    隻見巨劍猛然加速,直接斬中無牙灰狼,隻是此時無牙灰狼身上,突然間升起一道金色光幕,擋住巨劍的斬擊,原來灰狼一直都有防禦法寶,隻是一隻隱藏不用,直到此時方才用出。


    摩擦聲起,刺目的光芒四射,隻是巨劍斬中金色光幕卻不得開。


    橫正在此時,一聲平靜的話語從巨劍內傳出。“斷劍決。”


    瞬息間,巨劍猛然折斷,兩節斷劍變成血色,這才圍著金色光幕衝向對方,一聲轟鳴後,巨劍消失,金色光幕破碎,無牙灰狼無頭屍體,緩緩倒向地麵。


    見此情形,張凡不再猶豫,猛的爆喝一聲,向前兩步猛然托向黑磚。


    剛接觸黑磚,一股巨大力量從雙臂傳來。身體承受不住的情況下,張凡心口一甜,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借助釋放體內壓力的機會,張凡再次強爆煉體術,身形再次漲大一圈,穩穩拖住黑磚,這才竭力道:“走。”


    當皇族最後兩人衝出黑磚籠罩,張凡這才雙臂角力,勉強推起黑磚,然後一個翻滾滾出黑磚籠罩之處。


    一聲巨響傳來,黑磚再次砸擊地麵,張凡躺在一旁的地麵,在急促的喘息中看著天空,他已無力再戰,三天內,渾身都會處於無力狀態。


    正在此時,陸續有流星滑過天空,不是幾個,那是一片。


    秦曆三五三八年,群星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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