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凡現在最想要就是滅掉後方追自己的青年。當下張凡一個轉身,再次躲過青年飛劍是攻擊,隨手向後丟出一隻火球符,調戲下青年,然後猛然一個突進,直接一拳砸碎一隻灰狼的前胸。


    不過這也讓張凡鬱悶無比,還是欠缺法器法寶,如果自己有武器,還能釋放幾樣不那麽費法力,攻擊還不錯的法術,現在用金丹期修士才能用的法術還是太勉強。


    正在行進間,突然有灰狼一爪拍向之前的鼎爐,既然換形失敗那麽留下這些人已無用,就有灰狼開始動手。


    見此情景,張凡一道火球術直接轟飛欲要殺人的灰狼,旋即高喝一聲:“寒極冰劍術。”此招他本不想用,也用不出來,這是此地是大陣內部,靈氣充沛,靠著大陣內的靈氣,他勉強可以一試。


    隻見張凡極速奔行的雙腳猛然間站於地麵不動,而兩腳則和地麵形成一個弧度,身形繼續向前滑行,隨即雙手合抱如托重物,慢慢將雙手舉向頭頂,而此時張凡虛托的雙手中,慢慢浮現一道光滑,慢慢出現一隻隻水汽形成的劍刃。


    追著張凡青年,聽到張凡大喝一聲寒極冰劍術一愣,隻是追趕的身形也微微一頓,再次拉開一些距離。其他灰狼,看至此景紛紛給自己加持上護盾防禦。


    張凡看到此景隻是微微一笑,上清號稱偽禁術的法術,一擊需要一名金丹期修士全部靈力的靈術,可不是那麽好防禦的,隻是自己此擊以後,一段時間內怕是要靈力盡失,不過當下不盡快消滅其它灰狼,躺在地上的兩位師兄弟,自己都未必有把握保護的了,就不要說其他人。


    既然法術已準備好,就無需再猶豫,想至此處。張凡虛托的雙手向中間一合,手心對手心,隨即向外一分,張凡再次喝到:“開。”瞬息間,一道冰劍自劍群中,射向一隻欲要射入的灰狼。


    瞬息間,灰狼被冰劍洞穿,身上的防禦道具竟然是猶如戳破一個氣泡,直接被戳破,隨即穿透灰狼胸膛。


    再然後就是在張凡呼喝後,冰劍雨爆射,射向一隻隻張凡神識鎖定的灰狼。


    幾十隻灰狼瞬息間幾乎全滅,唯有在青年身後的三隻,被青年身前突然升起的防禦法寶給阻攔,算是存活下來。


    而此時的張凡,放出寒極冰劍術後,猛然一股眩暈感傳來,隨即他雙腿一軟,一手撐地,單膝跪於地上。金丹期的偽禁術真不是此時的他可以用的,雖然服用了燃靈丹,靈力勉強足夠,隻是神識還是有所不足,使用的很是勉強。


    張凡一擊後,跪於地麵喘息不已,不過這也讓青年一陣後怕,剛才張凡喊出的什麽寒極冰劍術自己還是第一次見,沒想到威力這麽大,自己隻是阻攔了三枚劍刃就感覺不好受,每一枚劍刃之上的力道都差不多相當於築基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入過這些劍刃全部衝自己來,自己絕對擋不住。


    張凡喘息一陣,再次服下一粒回春丹,隻是他此時精神力幾乎耗盡,神識都無法離體,更不要說釋放法術,還好他還是一名體修。


    張凡晃了晃腦袋,慢慢向青年走去。


    而張凡的一番動作,一個法術直接秒掉幾十名灰狼一族的築基期修士,徹底震驚了在攻擊法陣的眾人。


    雖說張凡是服用了燃靈丹後才放出此等厲害法術,但法術就是法術,自己不會啊。


    更有人向周圍的同伴的問,張凡使用的是什麽法術,這些人那會知道。


    此時向南天問身邊的萬姓中年人道:“萬兄,這人剛使用的法術你可識得?”


    萬姓中年道:“我那識得,隻是他喊的寒極冰箭術我倒是有些印象,好像是已消失萬年的上清宗的法術,隻是當時看的那本古籍介紹的也很模糊,而且這人釋放的威力也有些不足。”


    向南天道:“就這一個法術秒殺幾十隻灰狼的法術,威力還不足?”


    萬姓中年道:“我看的那本古籍上描述說,冰劍萬隻,璀璨無方,同階修士不可力敵,你看看他才放出多少道冰劍?”


    向南天聽到此言,沉思片刻才道:“是不是他修為不足?”


    萬姓中年也沉思片刻回了句:“也許吧!”隨後就不再言語,繼續指揮法寶玄離陰陽換形陣的防禦。


    青年見張凡向他一步步走來,也一步步後退,再看了看身後的兩隻灰狼,猛然間向後一躍,隨即向雍王府後院處奔去,竟是不再關心其他手下。


    張凡看向逃離的灰狼,不由的一笑,再看著眼前的另外兩隻築基灰狼。


    這兩隻灰狼在張凡的注視下,相互看了眼,也追著青年而去。


    張凡看著跑遠的青年和兩隻灰狼,不由想到,那個種族內鬥不可能全是視死如歸者,有一部分已不易,那麽灰狼一族,經曆這次事件後,還會有多少。


    晃了晃越發沉重的腦袋,張凡走到吳東身前,把脈後終於確定隻是被封閉了神智,被法術封禁了全身修為,想來其他人也都是這樣。


    見此事已定,張凡艱難的起身,看向陣法中部的石亭,不得不為石亭歎息,全雍王府的建築全部到倒塌,隻剩下這石亭。


    張凡艱難的挪動身子,感受著燃血丹與燃靈丹藥效的消失,自己的身子越來越疲乏。他伸手艱難的拿出一壺花紅酒,顫抖著舉手抬頭喝上一口,然後才緩緩抬步挪向石亭。


    石亭並不大,其內有一桌,桌上之上七個凹槽,凹槽內有鮮紅的血液,猶如那花紅酒。


    張凡緩緩走至桌前,伸手抬起桌麵,想要將桌麵掀翻,隻是試了幾次無果。張凡歎了口氣,自己已經無力至此了,歎息一聲,再次艱難的舉起酒壺喝了一口壺中酒。


    酒雖好,隻是看著桌麵上那幾個凹槽內的鮮血,那是人族數百人的鮮血,那猶如鮮血的花紅酒,又怎能入口。


    張凡,再次抬起手臂,翻轉手腕,猶如鮮血的鮮紅酒液,緩緩灑下。


    撒在血液中,血液更紅,更豔,緩緩衝出凹槽,流下石桌。


    而血液每從凹槽內流出一方,玄離陰陽換形陣的防禦光幕就暗淡一分。


    一壺酒盡,猶如鮮血的花紅酒注入凹槽替換血液,玄離陰陽換形陣的光幕也微弱的幾乎不可見。


    而此時的張凡,則慢慢靠著石亭的柱子慢慢滑落,慢慢坐於地麵,慢慢閉上雙眼,瞬息間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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