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氏祖屋外的院子,一陣犬吠叫喚個不停。


    “汪!”


    “汪汪!!”


    “汪汪汪!!!”


    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老母雞旁,一隻凶惡大黑狗齜牙咧嘴,衝著身前不遠處的小家夥麵目猙獰犬吠著。


    小家夥頭小、嘴尖、尾巴長,正是一隻個子不大的小蛇獴。他也不怕大黑狗,就這麽豎起脖子跟大黑狗對峙,死死的盯著對方,寸步不讓。


    兩隻畜生在那邊對峙著,他們的主人也並不見得有好臉色。


    “翠花,你這總得給我個說法吧,你家大黑衝進來就把我家老母雞給咬死了,這可是專門給我家旌旗補身子用的下蛋老母雞。”


    “我家旌旗身子不好,還病者呢。醫生都說了,要用土雞蛋調養身子,這樣才好得快些。”


    “你家大黑這就把老母雞給咬死了,我這得去哪找土雞蛋給旌旗補身子調養啊。”


    聽到外麵的溫暖的女聲,白旌旗心中有一股暖流經過,眼角不知不覺有些濕潤。


    “媽,我都醒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人再欺負你的。”


    白旌旗低聲道。


    從他昏迷開始,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聽過母親的聲音了。


    母親劉千柔是個堅強的女人,在白旌旗小時候的記憶裏,母親一直陪著父親在縣城裏打拚做生意。


    父親是軍人出身,在經商方麵完全不在行,但卻很是執著於當個商人。生意規模雖然不大,在父親的豪爽擺弄下,經常性的會出現毀滅性的虧損決策。


    若不是母親劉千柔在父親身邊及時力纜狂瀾,別說是白旌旗這些年的學費,就是一大家子的生活都會成問題。


    隻是,母親劉千柔雖然有顆經商的頭腦,但是卻並沒有太多經商的心思。在她心裏,家人才是最重要的,相夫教子才是一個女人的本分。


    所以,這些年以來,她隻是在父親身邊做個賢內助,而在自己麵前則是一位慈愛寵溺兒子的好母親。


    可惜不知道這一個多月發生了什麽,與人為善的母親竟然為了一隻老母雞在跟人爭執,而且也沒看到父親的身影,這實在不像是自己小康之家該發生的才對。


    ……


    “說法?還要給什麽說法,不就是一隻雞嗎?我給你二十塊錢,算是你賺了。”


    一個長相肥碩如豬的矮胖農村婦女,從她邋遢的褲頭裏掏出一把零鈔來,吐了口唾沫抽出一張紙鈔,直接往地上一扔。


    肥壯婦女臉色囂張,根本就是在故意羞辱劉千柔。


    劉千柔沒去撿,她就算是脾氣再好,再與人為善,但此時也是臉色不甚好看。


    “翠花,咱們都是親戚,你這樣是不是太欺負人了,這太過了吧。”


    “親戚!?扯犢子吧!”肥壯婦女手叉著腰,口水四濺陰陽怪氣說道:“你們姓白,我家男人姓謝,這哪門子親戚,八竿子打不著吧!”


    “再說,老頭子白慶國埋了土坑,你男人白建國又跑了路,留下一個被撞成植物人的兒子和一屁股債,你們這種親戚,我是不敢高攀咯!”


    “你別胡說八道,建國才沒有跑路,他隻是有事出去了。還有,醫生都說了,我家旌旗遲早會醒過來的。”


    母親劉千柔一臉堅毅,雖然被說的很委屈,但卻倔強的反駁肥壯婦女的汙蔑。


    “嗬嗬,裝什麽裝,誰不知道白建國是因為家裏欠了一屁股債還不起跑路的。”


    “再說了,你兒子白旌旗就算能醒過來,醫生可還說了,他那左手是治不好了,醒過來他也是個殘疾廢人。”


    肥壯婦女王翠花一字一句癟嘴不屑說著。


    王翠花是村長謝德才的老婆,平時就在村裏橫行霸道慣了,是個典型的喜歡占人家小便宜,欺軟怕硬的主。


    白家男人在的時候,她就算是村長老婆,但憑著一點子遠房親戚的關係,也不會做的太過分。


    今天一來就讓自家大黑狗咬死下蛋的老母雞,就是想用二十塊錢撿便宜把老母雞弄回去煲湯,她就是欺負劉千柔現在家裏沒男人。


    真是百家米養百樣人,同樣是吃米長大的,這人還真沒法和人比。


    看著強自囂張的王翠花,白旌旗淡淡的笑了。


    沒錯,剛醒來他就發現左手骨頭全碎,基本不能再使大力。但這隻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的殘廢,對他白旌旗來說,不算個事兒。


    有著邪道老祖千年的記憶傳承,他腦子裏就有著一百多種治療辦法,分分鍾就能完全將左手治好。


    這擺明了就是欺負母親是個婦道人家,想要騎到他老白家的頭上來。


    白旌旗加快腳步,快步走了上來。


    他看到王翠花已經撿起地上帶血的老母雞,頓時臉色一沉說道:


    “王翠花,敬你一聲我喊你嫂子,不敬你我叫你潑婦。”


    “你還懂不懂尊敬長輩,要按照輩分,你得恭恭敬敬喊我媽一聲七嬸,你知道嗎?!”


    “你…十三兄弟你咋個醒啦?”


    肥壯婦女突的一激靈,抬頭一看,身前站著一威猛男人,可不是白旌旗正臉色陰沉的看著她嗎!


    王翠花雖然在村裏橫著走,憑著是村長的老婆可沒幾個人放在眼裏,但白家這幾個男人卻是例外。


    白家一門忠良,從老頭子白慶國算起,到他白十三這裏,都沒一個孬種,全都不是好欺負的。


    “怎麽,我醒過來你還不高興!?是還想著欺負我白家男人沒在還是咋地!?”


    謝德才和他老婆王翠花比白旌旗大了幾輪,但從宗族家譜輩分算,他跟謝德才是同輩。所以平時倆人看到,王翠花得按照平輩喊,他白旌旗也隻是喊她一聲嫂子。


    王翠花這種人,就不能給她好臉色,否則她肯定得寸進尺,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被白旌旗這麽陰沉的看著,王翠花有些發怵。


    她雖然敢欺負劉千柔,但說到底她也隻是個婦道人家,真跟這些漢子比起來,有些底氣不足。


    不過,她也不認慫,想著白旌旗現在是個殘廢,索性扯著脖子嚷嚷起來:


    “白十三你可別瞎說,我可沒欺負誰,我就是過來買雞的。”


    “喏,錢我都給了,你可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你們窮,我王翠花才不會花錢買你們家病雞,我這是好心給你們錢,救濟你們,你懂不!?”


    “趕緊的,讓你家鼠崽子滾遠點兒,否則看我不讓我家大黑咬死他。”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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