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旌旗的態度,讓謝文明瞬間抓狂。


    這可是自己地盤,憑啥姓白的還能這麽囂張?


    他沒想到白十三這麽不識抬舉,立馬炸了,惱羞成怒命令自家惡犬去撲咬白旌旗。


    “去,二黑,咬死他,狠狠的給我咬!”


    說著,自己也去後堂找家夥,要一起來讓白旌旗長長教訓。


    幾條大黑狗得了主人命令,一個個麵目猙獰,咆哮著就往白旌旗身上撲。


    他們從小就被謝家訓練,看門守家隻是副業,真正的主業是陪著謝家人去行凶逞惡。


    不像其他村裏人家養狗一樣,別人喂的一般是自家的剩菜剩飯,而且大多是熟食,讓狗狗變得溫順。


    謝文明一家則相反,他們頓頓都是用新鮮的豬肉牛肉,雞鴨魚肉給自己惡犬大吃大喝的喂食。


    每頓的狗食裏麵,都夾雜著新鮮的血腥味,時不時還帶著他們去打獵,培養凶性野性。


    就這麽喂出來的黑狗,撲咬能力不比藏獒差多少,幾隻一起撲向獵物,更是凶殘到讓人發指。


    憑著這骨子狠勁,謝家人帶著這群惡犬得勢不饒人,硬是獨霸這十裏八村的私立青樓行業,讓人不敢跟他們爭。


    也真是因為十裏八村私立青樓的生意火爆,加上低成本的高利貸逼良為娼,讓他們謝家人賺了盆滿缽滿。


    為此,對於有功之狗,他們在夥食上更是加量不加價。


    這也是為何,當時王翠花帶著大黑去白家祖屋,二話不說就咬死了產蛋老母雞。


    而這次更狠,不僅差點沒傷到母親劉千柔,更是把白旌旗親如兄弟的小蛇獴都給咬的開膛破肚,險些身死。


    家有惡犬,更有惡人。


    不是一家狗,不進一家窩。這些惡犬和謝家,說是蛇鼠一窩也不為過。


    一陣狗叫傳來,隨後幾條惡犬跑了出來。


    白旌旗見此,咧開嘴淡淡笑笑,一口潔白的牙齒閃著寒芒。


    幾條惡犬看到白旌旗後,齜牙咧嘴,目露凶光,一點也不怕,直接撲了過來。


    白旌旗嘴角微翹,淡淡笑道:“孽畜而已,給我趴著吧!”


    啪啪啪!!!


    幾個耳刮的脆響聲響起,幾條惡犬同時慘叫倒地,一時間堆成一團,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上前一步,一腳踩在狗堆上,默然看著已經抄著家夥事兒衝出來的謝文明母子倆。


    白旌旗瞥了一眼,不耐煩道:“還有誰?”


    還……有……誰……


    簡單,霸道,不容置疑。


    謝文明母子倆剛有的衝動,被這簡單的一句話直接弄懵逼。


    高舉的家夥事兒停在半空,謝文明不敢再上前半步,王翠花也是哆哆嗦嗦,不自覺的往後退。


    生猛,太生猛。


    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凶猛如狼似虎的一窩惡犬,竟然全被他幾巴掌搞定。


    踩在白旌旗腳下的黑狗們,此時嗷嗷的呻吟,嘴角流血,想動都不能動彈。


    僅僅是幾巴掌,他們嘴都被抽裂了,腦子全是嗡嗡聲,如同漿糊一樣無法站立直行。


    分金碎骨,連鋼板都能隨意一拳打穿。一個彈指就能將十米開外的鋼筋水泥牆壁淩空射出一個空洞,白旌旗的巴掌,又豈是區區的幾隻孽畜可以消受的。


    白旌旗一腳將狗堆踢飛,拍拍手,然後淡然的向謝文明走來。


    咕嚕!


    狂咽口水的聲音響起,謝文明拉著王翠花死命往後退。


    手上的家夥事兒也不要了,扔在一旁,他退的有點畏畏縮縮。


    邊退,謝文明邊大聲吆喝道:


    “白十三,你、你幹啥?”


    “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哈。”


    “大漢律法,殺人者死,你、你要是敢亂來,我爹不會放過你,官府不會放過你的。”


    謝文明已經被嚇得胡言亂語,儼然忘記剛才自己是怎麽指示惡犬,想要咬死對方的。


    惡人自有惡人磨,本來還以為穩壓對方的謝文明,此時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白家男人不好欺負,以前還以為是笑話,自己老爹多次警告過自己,千萬別招惹白家。


    他一直以為,那都是自己老爹太小心謹慎,年紀大了怕犯事兒了。


    現在想想,自己老爹還操縱著十裏八鄉的私立青樓,敢跟官府搶利的人,又怎麽會怕犯事兒,人老變慫呢。


    冷汗從額頭上不要錢的往下流。


    白旌旗沒理會他,擦肩而過,徑直往裏屋走去。


    從屋裏找了根麻繩,他駐足在房桌前,朝桌上的飯菜掃了一眼。


    眉頭微蹙,雞屁股上的一個印記讓他越發深沉。


    老母雞是自家養的產蛋雞,已經有兩三年光景,他自然一眼就能認出來這特有的環形胎記,正是自家被王翠花家大黑狗咬死的那隻。


    深深地吸了口氣,白旌旗微微搖頭,朝謝文明開口道:“吃吧,既然連你這種人渣都說親戚一場,也別怪我白家不講人情。”


    “人生最後一頓斷頭飯,吃好了也好上路,沒必要做個餓死鬼。”


    歎了口氣,白旌旗沒再理會連連後退的謝文明。


    “你、你幹啥?”


    “白旌旗,我、我可警告你,你別嚇唬我兒子。”


    “他爸是村長,你要是敢動我兒子一根毫毛,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出口威脅,護子心切的王翠花趕忙跳了出來。


    雖然白旌旗此時一臉陰沉可怕,她也確實被白家男人的實力震驚到了。但謝文明是自己親兒子,作為一個母親,雖然是個潑婦,但卻也還是強忍著懼怕挺身出來護在身前。


    “嗬嗬。是嗎?”白旌旗笑笑,不鹹不淡看著王翠花,直到把她看毛了,他搖搖頭道:“我沒有威脅他。”


    “哼,算你識趣。”王翠花剛想嘚瑟一下,準備嘲諷白十三沒膽。話還沒出口,卻沒想到白旌旗已經接著說道:“我威脅的是你們倆!”


    “你兒子得死,你……同樣得……不得好死!”


    個人債,個人償。


    謝文明的命,白旌旗可以收,因為是他欠的白家債。而王翠花的命,是‘小蒙’的債,他白旌旗不能越俎代庖,隻能等‘小蒙’自己來收。


    說完,他越過謝家母子,直接將滿地的黑狗捆綁打包。


    在滿眼不可置信中,托著這堆惡狗便踏步離開謝家,朝祖父墳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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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人生死。時辰已到,謝家欠下的債,要開始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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