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篝火靜靜燃燒著。


    墨書看著方將離說:“不早了,早點睡吧!”


    然後把小獅子抱到一旁放下,自己到了另一個角落打坐修煉。


    內視一看,隻見脾髒中黃色的土行丹滴溜溜地轉著,隨著一縷縷行力的進入,那珠子上的一道符文也越發清晰,即使整顆珠子都是黃色的,那道紋路的黃澄澄卻依然明顯。


    墨書大喜,這道紋路清晰了,就代表一轉圓滿了,可以衝擊第二轉了,五行二轉,土生金,隻要凝聚出第二道符文,墨書就成為一個二轉行者了。


    墨書心念一動,一顆土晶石就落到了手心中,墨書悄悄握著它修煉,一股股純淨的土行力源源不斷地進入到土行丹中,土行丹吸收著土行力慢慢變大,然後表麵那道黃色的符文大亮,而邊上好像有條白色的紋路若隱若現。


    而墨書沒看到的是,隨著第二道符文的若隱若現,潛伏在他四肢百脈本來已經陷入沉睡的噬陰蟲,好像聞到腥味的魚兒一樣,若有所覺的動彈了一下。


    墨書見半天了,這第二道符文也沒有徹底顯化,有些急了,心念一動,另一手拿著一顆土晶石,加大土行力的灌入,以催化第二道符文顯現。


    糟了!墨書頓覺四肢霜凍般,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噬陰蟲活躍起來,極速遊走著,墨書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方將離聽到聲音睜開眼一看,墨書已經在地上弓成一團,她剛準備走過去看看怎麽回事。


    隻見眼前閃過一陣陰影,月朧明已經出現在墨書的麵前,伸出手查探,可是月朧明剛試探了一下,就閃電般把手收回來了,因為他的行力一進墨書的體內就被噬陰蟲吞噬殆盡,更糟糕的是,那噬陰蟲吞了月朧明的行力,更是生龍活虎,躥得更是起勁,墨書猝不及防之下,慘叫連連。


    月朧明一想就知道為什麽了,他五行屬水偏陰,行力對這噬陰蟲來說是大補之物!反倒幫了倒忙了。


    此刻方將離也走了過來,看到月朧明收手了也不敢貿然出手,隻好焦急地問道:“他又怎麽了?是不是又發病了?不是剛發作過嗎?”


    月朧明看著方將離,半晌不做聲。


    “哎呀,你倒是說話啊?”方將離急得跳腳,醫者父母心,看到一個病人在眼前發病,豈能不著急?


    “你是不是屬木?”月朧明突然開口問道。


    方將離愣了一下:“是啊,怎麽了?”


    “你用手掌按著他的心髒,然後輸入木行力。”月朧明說著,把墨書的姿勢掰正,使他平坦,並用手壓製著不讓他動彈。


    “啊?”方將離不明所以,一臉茫然。


    月朧明也不解釋,騰出一隻手拉過她的手就硬按在墨書的胸膛之上,“快!”


    方將離被拉得一個踉蹌,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救人要緊,還是緩緩地朝墨書的心髒輸入木行力。


    這木行力一進入墨書的體內,恰好在心髒的位置,所謂木生火,本來墨書自從進入行者境,凝結出行丹之後,除了脾髒,其餘四髒的光芒已經不再運轉了,可是這心髒本屬火,殘餘的火靈力感應到木行力,就好像本來已經快熄滅的火焰,碰到了燃料一樣,竟緩緩地運轉起來,一點點把木行力蠶食,生出一縷縷的火靈力,這火靈力不斷遊走全身,激發了墨書平日裏泡的藥澡的藥力!


    墨書通體發紅,墨書常年泡藥澡,這藥澡都是陽性物質所構成,甚至很多藥草的品階是墨書根本承受不起的,藥力極猛,隻是因為每次對抗噬陰蟲而消失大部分,所以才不明顯,然而總有一部分沉澱在墨書的四肢百骸中,經年累月,數量驚人,現在火靈力激發的就是這部分的藥力。


    噬陰蟲好像有些懼怕,原本躥來躥去,現在安分了不少,墨書也不再緊繃著,全身僵硬了。


    火靈力帶著藥力一圈圈地遊走,那噬陰蟲安靜了半天,見無機可乘,就繼續潛伏了下來,陷入沉睡了,可是藥力還沒有消耗完!


    火靈力帶著藥力席卷了一圈,又回到了心髒中,心髒猛地好像吃了大補丸一樣,極速收縮舒張,在有規律的收縮舒張中,藥力以可見的速度消失,而火靈力就像一縷火焰,騰升著。


    “好熱,好熱啊!”墨書大喊起來,比起剛才的極寒,現在如同被火焰炙烤一樣的感覺,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他不禁胡亂揮舞著手,突然手裏碰到一個物體,他下意識地就拽了過來,抱在懷裏。


    方將離正專心致誌地輸入木行力,根本沒注意到墨書的變化,就被拉到了墨書的身上。她滿臉通紅地趴在墨書的身上,姿勢曖昧,可是掙紮了半天也沒有掙紮出來,這死小子,看起來病怏怏的,力氣還真大。


    方將離求助地看向月朧明,月朧明直接無視她的眼神,在他眼裏,隻要墨書喜歡,什麽都可以,然後呆呆地站在一邊。


    墨書全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先是極寒,後是極熱,他被這*****一弄,頭腦都不清醒了,隻覺得懷中的物品是那麽柔軟,還透露著一股清新的芳香,令人不自覺有安心的感覺。


    墨書體內心髒收縮間,一顆火紅色的珠子在火焰中悄然形成,但是墨書根本注意不到這些,他經過了一夜痛苦的折磨,現在舒坦了下來,早已幸福地睡著了。


    方將離本來還努力掙紮著,一看墨書怔住了,隻見墨書雙目閉合,嘴角帶笑,睡得那麽安詳,倒是有些不忍心了,隻好忿忿地看了月朧明一眼,然後保持著這個極別扭的姿勢不動了。


    方將離本來極力支起身體,不讓自己跟墨書有接觸,可是保持了半天,覺得身體都麻了,手腳都僵硬了,就順勢躺在了墨書的身上,頭正好在墨書的胸膛那,她抬頭看看墨書睡得香甜,這家夥不知道做什麽美夢呢。


    且說墨書,夢到了什麽了?


    他夢到自己好像在母親懷裏一樣,那麽溫暖,那是從未有過的感受。


    從記事以來,他隻有一個夢,永遠是無窮無盡的冰冷,無休止的夢靨,一副棺材,一雙眼睛。


    他總是夢到自己躺在黑暗的冰棺裏,有一雙眼睛緊盯著自己,那眼神十分複雜,有慈愛,也有忿恨,更多的是愛恨交織,你是誰?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看著我?


    每次他極力睜開眼,想看得更清楚的時候,可是眼皮就好像有千斤萬斤重,無論如何都抬不起來,然後就驚醒了。


    而這次,他終於夢到了不一樣的風景,他夢到自己好像躺在溫暖的繈褓中,被一個婦人抱著,那個婦人的手很溫暖,很有力,她把自己緊緊地摟在懷裏,好像有很多不舍,好像又很難過。


    一滴水滴,落在臉上,鹹濕冰涼的。可是那個婦人馬上就抽手抹掉了。


    這是,眼淚?


    你是誰?


    墨書想開口問,可是一開口,卻變成了一聲嬰兒的啼叫:“嗯哪~嗯哪~”


    “寶寶不哭,寶寶不哭,娘抱著你,不哭不哭啊?”那婦人拍拍嬰兒的背。


    一陣困乏傳來,墨書極力想擺脫這種感覺,想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樣,可是還是在舒適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已經天亮了。


    墨書睜開眼,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麽顏如玉用這麽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誒,他突然感覺到胸口有點悶,為什麽,好像有東西壓在身上?


    他低頭一看,愣了,這是什麽情況?怎麽自己身上有個人?


    再仔細一看,傻了,一席綠衫,長發如瀑,可不是方將離嗎?


    這時候,由於墨書的動作太大,方將離也醒了,她揉揉眼睛,坐了起來,睡眼朦朧。


    墨書直勾勾地看著方將離,本來方將離是趴在墨書身上的,這一坐起,就變成了跨坐在墨書的身上。


    方將離剛剛睡醒,意識朦朧,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占盡了便宜,還伸了伸懶腰,將自己驚人的曲線展露無疑。


    墨書看著她,喃喃自語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可是遲遲舍不得移開視線。


    “什麽?”方將離打了哈欠,沒聽清他說什麽,又問了一句,突然她看了一眼墨書直愣愣的眼神,大叫一聲:“啊!”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麽情況,趕緊站了起來。


    墨書傻傻地看著她不說話。


    “小子,你們倆昨天晚上做了什麽啊。”顏如玉奸笑著說,她今天一出來,就看到這麽勁爆的內容,還不好好調侃他一下。


    墨書這才爬起來,摸摸腦袋,一臉天真地說:“我不知道啊,一醒來就這樣了。”


    “你!”方將離氣急,這話說的,好像是我自己趴到他身上一樣!明明是他……方將離想著羞紅了臉,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還從未與男子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呢。


    “昨天你發病,她幫你冶病。”這時候月朧明意簡言該地說了昨天的過程。


    墨書恍如大悟,他好像有點印象:“對哦,我昨天好像發病了,然後……”他也想起來自己好像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顏如玉也恍然大悟:“噢噢噢,原來是你月圓之夜,獸性大發啊,快說,你做了什麽?”


    “額,我當時……”墨書支支吾吾也沒解釋出什麽。


    顏如玉一臉了然的神情,視線在兩人之間不斷來回來回。


    墨書心虛地看了一眼顏如玉,然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方將離,她好像沒有很生氣啊,可是心下早就亂成了一堆麻花,這可怎麽辦,男女授受不親啊!我昨天抱著她睡,會不會有寶寶啊?苟叔好像沒有教過我這個啊,書裏也沒提過啊。


    可憐的墨書,從小無父無母,從未有人給他科普過這麽簡單的知識,他現在還以為自己闖了大禍呢!


    方將離則是低著頭整理自己淩亂的衣服,隻是秀麗的耳朵早已粉嫩嫩地紅。


    半晌都沒人說話,突然,墨書走到方將離麵前,抓起她的手,神情堅定地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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