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乍聽“易容術”三字,下意識心虛地看了一眼月朧陰,心想這群人該不會是發現了阿朧的容貌了吧,可是他接著又一想,就算發現了又能怎麽樣,反正他們也是要找機會讓月朧陰撤掉易容術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因為墨書發現在場的人的表情都沒有變化,如果他們真的看到了月朧陰的容貌,絕對不會是現在這麽淡定的表情,所以他心定了下來,挑了挑眉問道:“這個易容術怎麽個比法?”


    “才藝、容貌、房中術,三局兩勝。”藍袍圓臉的男子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當然我們七兄弟也不會占你便宜,每一局,我們雙方隻需各出一人分出勝負既可。”


    才藝、容貌、房中術,墨書這才知道他們說的藝容術不是他以為的易容術,不過這才藝和容貌聽起來倒好理解,才藝無非是琴棋書畫之類的,容貌更是簡單,他相信隻要把月朧陰的易容術撤掉,絕對可以輕鬆贏下這一場,隻是這所謂的房中術是什麽東西,墨書隱約覺得這並不是什麽好東西,不敢貿貿然答應,隻好遲疑地看向納蘭秋德,小聲問道:“納蘭大哥,不知道房中術是什麽東西?”


    納蘭正酒不離手地小酌著,突然聽到這句話,毫無形象地笑了出來,可是他卻忘記了自己還喝著小酒呢,這一口酒水噴出,端是結結實實地噴了對麵的忘情道長一臉,他邊是狼狽地笑著,邊是歉意地看著忘情道長。


    忘情道長倒也不愧是個出家人,有著出世之人的處變不驚,隻是淡定地擦掉了臉上的酒水,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咳咳咳,你你你連房中術都不知道?”納蘭一邊咳嗽著一邊不忘取笑地看著墨書。


    墨書剛才那一聲說得如此小聲,就是不想讓對方知道,以免助長敵人的囂張氣焰,可是納蘭這大嗓門,一轉眼就把墨書給賣了。


    七彩兄弟毫不留情地大笑著嘲諷道:“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雛兒啊?”


    “嗬嗬嗬,看來是連姑娘的身都沒破就被抓到這裏,真是可憐啊,哈哈哈……”


    “原來是隻童子雞,還想跟我們老大比,還是乖乖回房裏玩自己吧。”


    “也難怪啊,人家才十~五~呢。”


    “……”墨書無奈無辜地看著一眼納蘭,這倒好,房中術沒問出來,倒是被敵人嘲笑了一臉,不過在那七兄弟的嘲諷中,墨書大概好像應該陰白了房中術是什麽,難道是傳說中的情事,可是這男女之事,還可以拿來比的嗎?難道要兩個人一起找個女人,然後輪流xxoo,然後問哪個比較爽?墨書腦海中不禁浮現起十八般畫麵,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太可怕了,還是不要比了,可是就這麽認輸又不甘心,畢竟有一局他們可是勝券在握,他在納蘭和忘情道長之間猶豫了一下,就毫不猶豫地轉向忘情道長,小聲問道:“忘情道長,恕小子愚駑,從未聽聞,這個房中術該如何比較?”


    “呃……”忘情道長一時愕然了,他顯然沒想到墨書會問他這個問題,其實他很想虛偽地說一聲,貧道是出家人,不懂人間情愛事,可是關鍵是他現在身在忘情樓裏,忘情樓是什麽地方,那就是一個全是男妓的青樓啊,還是不用給錢的那種,即便他如何解釋,恐怕人家也不會相信,而且出家人不打誑語,他雖然心向道尊,但是無奈已經失身啊,所以這些事他是知道的啊,可是你讓他一個出家人如何好意思回答這種問題呢,於是一時間,他為難了,尤其是看到墨書那雙飽含祈求的大眼睛和清秀可憐的模樣,是個人都不忍心拒絕,罷了,身處泥汙之地,又談什麽高潔,忘情在心裏自嘲一聲,就想解釋一下這個房中術是什麽東西。


    但是有個人,看出了他的為難,先他一步做出了解釋。


    “比耐力、比技巧、比花樣。”納蘭小聲地附耳說道:“反正簡單一點就是,現在沒有女人在,你們倆脫光了比一下持久和技巧,比如什麽高難度動作啊,如果你做得到,他做不到,那就是你贏了。”


    “要脫光了比?”墨書差點驚得跳了起來,男女授受不親,哦不,男男授受不親,啊不是,非禮勿視啊,就算是個男的,也沒道理在這麽多人麵前袒胸露乳吧,又不是暴露狂!!


    納蘭鄙視地撇了他一眼:“雛兒就是雛兒,這種事有什麽,想本公子當年名揚朱雀域的時候,有多少無知狂徒,想與本公子較量一番,本公子隻是讓他們看了一眼,他們就嚇得丟盔棄甲了。”


    哥,別想當年了,那是你啊,我可是清純小正太啊,哪能跟您這種偷香竊玉的大色狼比啊,墨書心中叫苦不迭,這房中術,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他不由打起了退堂鼓,無論是讓他還是讓月朧陰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些猥褻之事,實在是辦不到啊。


    墨書的苦澀和退縮之意毫不掩飾地寫在了臉上,那邊七人看得更是囂張。


    “哼哼,小子,不敢了吧,不敢地話,乖乖過來磕十個八個響頭,本公子就放了你。”紅袍老怪把玩著自己的長發,趾高氣昂地說道。


    “誰怕了!我是怕你輸得太慘,一時想不開,萬一就去地下喝茶了,小子可擔待不起。”終究是年輕氣盛,墨書如何聽得這般奚落,既可就反唇相譏道。


    紅老怪此刻知道他根本是個雛兒,咬定他是虛張聲勢,不屑地說道:“看來你是答應了?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墨書沒有魯莽地一口應下,而是細細斟酌了一番,自己到底有多少勝算,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剛剛被人坑了一把的他,現在心裏可是打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如此算來算去,反正呢,容貌一項是必贏無疑,他絕不相信有人能夠在容貌上超越月朧陰,那麽如果在才藝一項上也贏了,那麽這房中術就可以不必了啊,想到這他自信滿滿地看著紅袍老怪說道:“好,比就比,誰怕誰,但是。”


    “但是什麽,你怕了啊?”橙衣男子緊接道。


    怕你妹,能不能別再提“你怕了啊”,這詞都用過用了,煩不煩,墨書嫌棄地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說道:“你們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裁判呢?”


    “裁判,還需要裁判嗎,在場的都是裁判啊!”藍袍圓臉男子一開口就出陰招,如果在場的都是裁判,且不說這七人在樓裏雖然惹人厭,但是更多人畏懼他們,有多少人膽敢冒著得罪他們的風險去幫墨書呢,再說了,如果說是在場的人都算裁判,他們一方就有七個人,占了三分之一了,這還有什麽公平可言啊。


    墨書正在心裏大罵對方無恥之時,納蘭則是毫不客氣地說了出來:“這兩個小兄弟都是新來的,這樣不妥吧,不如就我跟忘情道長做裁判吧。”


    納蘭一出口,周圍又是一陣附和之聲,情勢急轉直下。


    這下可要換作七怪大罵納蘭無恥了,這陰眼人都看得出來,納蘭和忘情都是站在墨書那邊的,如果讓他們當了裁判,這勝負也沒什麽懸念吧,青袍的狗頭師爺靈光一閃急忙說道:“忘情道長和納蘭公子隻有二人,若是你們一人選一邊,這勝負可是分不出來,不如我們再找幾人一同裁判?”


    納蘭也並沒有指望就這樣能夠幫到墨書,這七怪在樓裏比他待得還要久,陰險地很,可不是這樣就能夠掰倒的,他故作沉吟了一番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去叫那個家夥來,三個人總可以了吧。”


    紅袍老怪顯然是知道那個人是是誰,他大喜道:“如果能請到陰大人自然是再好不過。”


    “那好,我這就去叫他。”納蘭說著就要起身,豈料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不必了,我們已經到了。”說話的卻是個女聲,墨書納悶地一看,門口邁進來一行女子和一個男子。


    這行女子穿的服飾正是忘情樓特有的服飾,而且幾乎都蒙著黑紗看不到麵貌,後麵尾隨的那幾個看起來就像是跟班護衛之流可以無視,而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最前麵的三人,兩女一男,兩女中一人沒有蒙麵紗,容貌豔麗,那唯一的男子正跟著這個女子身後。


    這幾人一進來,墨書就看到在座的男子,麵色起了極大的變化,除了有幾個男子眼中閃過仇恨和厭惡,隨即就盡力低下頭掩蓋自己的情緒,而大多數好像都是坦蕩蕩的,但是也不免帶些那種看到主人、看到上級的懼怕和憂色,至於完全沒有反應就隻有在這裏地位極高的納蘭和忘情還有完全不知道這幾人身份的墨書、月朧陰四人而已。


    至於那七兄弟,那一臉就是狗看到主子,公狗看到母狗的神情,大喜過望和一臉諂媚,看得墨書是不由反胃。


    毋庸置疑,這領頭的兩個女子,恐怕所謂的忘情樓人了?隻是不知道她們在忘情樓裏是什麽地位了,那個容貌豔麗的女子給他的感覺十分不好,總覺得不像什麽好人,而另一個蒙麵女子墨書也沒錯過,雖然她蒙著麵紗,但是墨書總覺得這個女人,似曾相識,但是一時又想不起哪裏見過,墨書正打量著這兩個女子,納蘭又發話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兩位副樓主大駕光臨啊。”納蘭這出口是毫不客氣,墨書一下就聽出來了,他恐怕也不喜歡這兩個女子,或是其中一個?


    “納蘭公子見笑了,我隻是看到好像有些熱鬧,才過來看看,想必納蘭公子應該不介意我和鳳舞妹妹來湊個熱鬧吧。”豔麗女子並沒有走過來,遠遠地說道,但是話裏還是十分客氣的。


    墨書聽得心裏更是吃驚,這納蘭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連忘情樓的副樓主都對他那麽客氣,那麽他為什麽還要待這裏呢,豈不是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當然不介意鳳妹妹來湊個熱鬧了。”納蘭懶散地說著,一邊招呼著豔麗女子身邊的蒙麵女子過來,想必她就是那個鳳舞了?不介意鳳舞來,就是介意她來了?


    墨書還以為豔麗女子會借機發火,畢竟這個人怎麽看都不像很好想與的人,豈料她好像完全沒聽到一樣,直接朝著紅袍老怪說道:“洪偉,就決定我們五個人當裁判了,你們開始準備吧。”


    我擦,這娘炮叫洪偉?墨書簡直了瞎了眼,這種娘炮都可以叫洪偉,他簡直可以叫高大倜儻美男子了,且不論墨書如何吐槽,那紅袍老怪,洪偉,好像得了什麽聖旨似的,大喜過望,先是點頭哈腰地接過指示,接著洋洋得意、一副仗勢欺人的狗德行看著墨書說道:“小子,上官樓主的話聽到沒有,走著,我們去隔壁較量一番!”


    隔壁,墨書當然知道隔壁就是所謂的琴棋書畫室了,看來才藝就要去那邊比了,但是墨書另有心思,他不打算先比才藝,他站了起來,一臉裝逼地說道:“我要求先比容貌,最好的東西,當然要壓軸了。”


    “隨你,在兩位樓主麵前,晾你也玩不出什麽花樣,走著吧,梳妝室也在隔壁。”洪偉不屑地說道,然後又換了一副嘴臉,諂媚地看著上官樓主,讓她先走。


    於是乎,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餐廳,走向了隔壁的梳妝室。


    “誰先來?”紅袍老怪挑釁地看著墨書,自上官樓主出現後,就一直是他在開口,似乎有意無意地在表現自己。


    “一起。”墨書毫不客氣地接道,他的計劃,可是要有比較才會有差距啊,才會有驚豔全場的效果。


    紅袍老怪也是顯然料到了這種答案,這種事誰先誰後差距不大,還不如一起比了算了,最後墨書跟月朧陰進了一間房裏,紅袍老怪和藍袍圓臉男子進了一間房。


    這一進來,這所謂的更衣間可嚇了墨書一跳,隻見裏麵什麽衣服都有,奇形怪狀,很多墨書根本就沒見過,完全是青樓必備用品,簡直是亮瞎了墨書的狗眼,若是顏如玉在這一定又要大喊一聲“cosy啊!”別問顏如玉為什麽懂英語,別忘了她是一個去過很多很多位麵的人……


    其實墨書驚訝地隻是這裏都是男人,為什麽還會有裙子而已,但是驚訝過後,他就淡定地開始找起衣服來,既然有這麽多衣服可挑,找一套可以更好發揮月朧陰的氣質的,不是更有勝算嗎?


    他在裏麵磨磨蹭蹭的,外麵可是鬧翻了天,時間剛過一刻鍾,那七兄弟中剩下的五兄弟就開始叫囂,大概意思就是說他們反正長得醜,就不要做什麽無謂的垂死掙紮了。


    時間滴答滴答地走著,半個時辰之後,紅袍老怪盛裝出場了。


    真別說,娘炮有娘炮的好處,此人一身以紅、黑、金三種主色調打造霸氣外露長裙,對,你沒有聽錯,tm的居然穿裙子啊,虧他真的敢穿出來啊,周圍的人吐槽歸吐槽卻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一打扮,洪偉的樣貌起碼可以噌噌噌往上升十個百分點,額,如果他們知道有百分點這種東西的話。


    反正不管怎麽說,打扮過的洪偉,可以秒殺在座的所有男子,若不是其人實在太娘,恐怕他也有可能位列三公子之一,納蘭已經開始為墨書感到擔憂了,他可不覺得墨書或者他兄弟,打扮之後可以超越洪偉,這一看就知道嘛,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會打扮嘛,打扮跟不打扮可是差很多了,這句話不止地球流行,五行界也流行啊,而且五行界更可怕啊,各種化妝物品那是純天然無汙染,還是自帶靈氣,絕對不是地球的化學物質可以匹敵的。


    七兄弟開始各種吹捧洪偉,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態,周圍的人雖然十分厭惡這七兄弟,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最娘的老大,還真的有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


    納蘭正琢磨真要不要溜進去教導一下他們怎麽打扮,弄個粉底畫個眼線什麽的也可以增色不少嘛,可是還沒等他想好要不要這麽陰顯地偏幫一方的時候,他已經直接可以不用想了,因為人,出來了。


    隻見蓮步輕移,一道白影出現,刹那間,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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