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恨天宮中。


    離恨天主拍案而起,怒指離恨夫人:“你讓我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你說?”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一腳將案子前麵的木幾踢得粉碎,掀翻玉石的案子,玉石的碎裂聲充斥整個宮中的大廳。他似乎還不解氣,氣呼呼過去,拉住離恨夫人的胳臂,一把將她甩脫出去,離恨夫人一個跟鬥滑出數十米之遙,才算狼狽的穩住身子,這一次,她似乎沒有屈服,掏出一麵小圓鏡子,整理容妝,細致的抹著口紅,從鏡子裏看著離恨天主被火氣燒歪的嘴臉,無所謂的道:“就那麽的怕冰雪女王那個賤貨,怎嘛,和她有一腿啊!”


    離恨天主喝了一口鐵觀音濃茶,濃烈的火氣剛剛壓倒嗓子眼兒下,又噗的一聲噴了出來,手中的茶杯順手而出,飛向離恨夫人,離恨夫人依舊濃妝豔抹,茶盅從她的耳邊飛過,將對麵的窗子砸個稀碎,離恨夫人被玻璃碎裂的聲音似乎嚇了一跳,回頭埋怨道:“多大個事,至於嗎?我告訴你,不就和冰雪王國鬧了點“國際糾紛”嗎?更何況黑暗森林並沒明顯的國際分界線,你讓她告哇!誰讓雪人族部落的人走進黑暗森林?腦子不行,跟傻大個兒似的,不魔化他們去魔化豬啊!“


    離恨天主怒道:“我跟你講過多少次,別惹他們,那個女魔頭不好惹,你倒好,拿他們的人去做活體實驗不說,還去挖人家祖墳,劫持人家的公主,還膽大包天的搶人家的國寶。你是風光無限,上了熱搜頭條。可我呢?你把我放在了風口浪尖,放在火爐子上烤你知不知道?你瞧瞧你爹那龜孫子臉拉的跟驢臉似的,當著那麽多朝臣,把我說的一文不值,還有那個死太乙,臭炎黃,大驚小怪,言辭鑿鑿,還什麽外交無小事---更為可氣的就是曹國舅,落井下石,給我穿小鞋,一副小人嘴臉。都是你幹的好事。“


    離恨夫人一拍桌子,橫眉立目道:“你知足吧你,我告訴你,來到離恨天算是我瞎了眼,瞧瞧人家霸南天,男人外出做事,女人在家養尊處優,天天打牌搓麻,要不就是保健按摩,韓國整容,哪像你,窩在這宮裏頭跟個烏龜王八蛋一般,指望女人的屁股和臉跟你闖蕩江山,弄好了,你美得跟屁花子似的,搞砸了,你就跟瘋狗一樣咬人,我簡直受夠了你,告訴你,老娘還不伺候了,愛咋地咋地,明天我就跳槽,自己掂量吧,“離恨天主氣得怒發衝冠,跳起來捋著袖子就欲動粗。離恨夫人吊起膀子,橫目冷對,一臉不屑,正此時刻,卻見二郎神君匆匆駕到,離恨天主慌忙上前迎接,二郎神君卻對著離恨夫人道:”公主,您的縛魂鎖已在神武庫兵器坊升級完畢,按您的吩咐已升至最高境界,比之屬下的神鞭高出兩個檔位,還有,北極星神鳥峰的九億星君送來一對九頭神鵲,據說厲害無比,戰力空前,絕無僅有,不但能毀人靈魄,還可發射激光,殺傷力指數超值。屬高智能型超未來武器。---這等神鵲因萬萬年才出產一對,北極星從不出口,是天帝特意為您向九億星君要回兩隻。為公主安全著想,現正在異獸馴化苑接受馴化,防疫測試。“


    離恨夫人倒上兩高腳杯白蘭地,一邊喝著,一邊走近二郎神,高高的鞋跟在大廳的地板上有節奏的嘚嘚響著,將離恨天主和二郎神的眼光吸引到地上,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二郎神皺皺眉頭,離恨夫人朝他飛過一個眼神,遞過酒杯,二郎神惶恐的接在手中,離恨夫人舉起酒杯一聲:“cheers!(幹杯)二郎神一愣,差點將酒杯送給離恨天主,離恨天主此時刻正獨自一人坐在一旁一邊喝著濃濃的咖啡,一邊看著二人。據說,咖啡的味道可以衝淡一切帶有酸性的刺激型飲品,而心中卻在極力的琢磨著這位不同尋常的來客。也許,這是個意外。可是。離恨天主卻想到了更深的一層,因為,定製這些終極武器,離恨夫人從未向他透露過任何的口風。而且,太昱天帝親自為他的女兒定製這麽高端的東西,其意何為?而且,這麽一件跑腿的差事,完全是個奴仆的事情,偏偏來的卻是國之棟梁,戰神級別的人物。


    而這位重量級別的人物從來就沒將他離恨天主放在眼裏過。因為,二郎神君在天界裏是唯一一個不為情感所動的超級男神。卻擁有著萬億級粉絲數量,排名僅次於蚩尤。與炎黃尚在伯仲之間。


    臨走,二郎神君順便給離恨天主捎了個口信,是走到門口,才回頭還差點忘記的那種可有可無的口信,二郎神君告訴他這個口信時,嘴角上冷不丁向他射出一兩枚看不見的冷箭,他說,就近幾日,他要出差到人間,抓一抓掃魔的力度。離恨天該收斂的地方一定不要放縱。他又跟離恨夫人打個招呼:“有可能動用她的九頭神鵲。算是測試終極武器的性能。


    離恨天主的醋意在這一刻蕩然無存,看著離恨夫人,告誡她:“那個漏網的終極魔獸你該怎麽去做?”


    離恨夫人冷冷的道:“回到他的黑風學府,好好讀書,再怎麽去查,總不會他二郎神君查到學校裏去吧”?


    她忽然提醒離恨天主:“你那個紡織娘替你做了許多的好事,這次去狐媚王國風騷無限。有些人背地裏也趁機幹盡了齷齪之事,很得意是吧?“離恨夫人說這話時,眼光惡毒的掃視著離恨天主。離恨天主卻不回答,而是器宇軒昂的和她談起人生的遠見卓識,他倒背起雙手,在宮廷的地板上來回走著,大言炎炎的道:“做大事的人從來不拘小節,作為離恨宮的主人,你以為得到那麽點奢求就滿足了嗎?我的期望是將來你能夠成為離恨天下一屆天主,如果,你連這點兒女情長都斤斤計較,還能成什麽大事?好啦,不說這個,下一步,你準備怎麽去做“。繼而,他再次警告離恨夫人:”別再讓我替你背什麽黑鍋“。


    離恨夫人冷冷的道:“我所有的努力和所有的付出,隻有兩個目的,救出我娘,讓蚩尤賊永世不得超生。”離恨天主伸出關切備至的雙手去觸摸離恨夫人的雙肩,卻被一雙利箭的威懾嚇得縮了回去。繼而是冷冰冰的警告:“離恨宮不是淫邪的宮殿,若是讓我再有那種感覺,我的目的便不再是兩個,作為天主,你應該明白我說的話。


    離恨天主自此,才忽然發現,一種新的潛在的威脅在悄然的爬上他的心頭,他想,也許還不止這些,因為九頭神鵲的威力,即便是他也無法抵擋得了。他忽然有一種馬上去拜會曹相國的衝動。


    這是一處極為隱秘的別院,完全被一座並不怎麽出名的寺院隔絕在後麵。既然不怎麽出名,定然香客也很少前來光顧,自然寺裏的和尚也為數不多,除了主持,便是兩個打雜的僧人。所以,它的門頭上橫一塊歪歪扭扭的匾額,上書三個歪歪扭扭的草字:“無名寺”。雖然寂寂無名,卻地處風光絕佳,古柏參天,茂林修竹,溪水潺潺,一樣不少,而且渾然天成,將一座無名寺掩映其中,隻露出些許的青瓦飛簷,偶爾間,還泄露出幾聲悠揚的鍾聲,以證明它老態龍鍾的生機,


    風之穀醒來的時候,卻看見他的師父南瓜和尚坐在他的床前。眼前的老榆木桌上依然放著一大碗南瓜粥。老和尚矮矮的身材,碩大的頭顱,一雙細迷的眼睛裏燦放著南瓜粥一樣迷人的笑意,脖頸上那串殘缺不全的佛珠錚明瓦亮,卻依然愛不釋手,越數越少,風之穀笑了,看著他,那笑就跟見到一隻苦熬孤獨萬年,還沒成精的狐狸一樣,老和尚示意他,喝粥,趁熱!


    風之穀翻身下床,開始喝粥。南瓜和尚罵道:“喝我的粥,就該說個謝字,這是做人的最基本常識,去一趟狐媚王國,就把不該忘的也忘了,成何體統!慢點喝,沒人和你搶!”


    風之穀一口氣喝完,,看著粥碗,忽然間想起一事問:“師父,我怎麽會在你這裏?”


    南瓜和尚歎口氣回答:“這就是你命裏的定數,他指指院裏四五個人合抱的柏樹道:”他和我一樣高大的時候,我就來到這裏,哪一任的莊主不是我調教出來的?還能不懂你?進入狐媚王國不易,要想出來也是萬難呢,虧有織娘,要不是他,你恐怕早已粉身碎骨,所以,我掐著時間等你在不歸崖下,幸虧,我老謀深算,下麵鋪著厚厚的被褥,隻是摔斷了筋骨。“


    風之穀問:“織娘沒事?”


    南瓜和尚道:“人家考研的就是你這個外姓之人,”風之穀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恐怕沒那麽簡單,”他指指南瓜和尚:“有事瞞著我”。


    這時,小沙彌進來,雙手合十,向南瓜和尚道:“師父,女施主回來了”


    織娘風塵仆仆的進了別院,徑直來到這裏,看見風之穀起來,臉上顯露出無比的興奮。她上下左右將風之穀打量個遍,又摸摸風之穀的腰,似乎仍不放心,道:“走兩步我看看”.


    南瓜和尚扭頭往外麵走,頭也不回的道:“可以回你的山莊了,保準跟換了個人似的”。


    風之穀沒搭理他,在屋子裏走了幾個來回。織娘看著他,一臉的驚奇,關切,期望,還有柔情蜜意,卻漸漸轉化為失落,失意,淡淡的惆悵---風之穀看見,問:“出了什麽事”?


    織娘道:“你的夫人不堪受辱在五指山跳崖自盡,據莫女俠講,風寒傷勢不輕,滯留在雪人族部落,這你不用擔心,他會很快好轉,可如今的山莊已被高宏圖控製,我們須盡快回莊,不然,恐生變數”。


    風之穀扶住織娘的雙肩,無限感激的道:“好織娘,我風之穀卻不知如何才能謝你,”


    織娘輕輕推開他,安慰他道:“這麽囉嗦,走吧,快去跟南瓜師父告別,我們得快點回去”


    走出別院,來到無名寺中,卻見南瓜和尚大大咧咧的坐在院子的中央,懷中抱一根粗大的棗木樹樁,那樹樁少說也有百來斤重,南瓜和尚,見二人出來,遂將那棗木樁子跟扔一隻擀麵杖般丟向風之穀,道:“從降龍十八掌開始,依次打狗棒法,少林七十二絕技,最後血狼神兵七十二招式,一招一式給我過關,不然,你走不出無名寺,還有,這三天之中,我已將這些不同門派的套路招式,進行整理加工,並在我的意念之中進行了億萬次的推演,從而合成為一套新的版本,我將它命名為血狼神兵終極版,已經用我的混元脈衝意念之功化入你的奇經八脈,若運用的好,你便天下無敵,任憑天道人寰,我自逍遙獨行。“


    風之穀接住那棗木樹樁,試著在手中舞動幾下,隻聽南瓜和尚道:”不似兵器,勝似兵器,盤古開天辟地之時哪來兵器?諸神皆以石塊,木棍為之,卻大敗天外神兵。獵殺四大魔獸。這就叫胸有神兵利器,手中自有誅魔手段。開始吧“。


    風之穀一個起招式,將心神收攝,突然揮出一掌,但見那棗木的樹樁一分為二,擎在手中,大喝一聲道:“師父,您就接招吧”,


    南瓜和尚坐在大樹樁上,一動不動,不耐煩道:“廢話,坐這裏是在喝南瓜粥嗎?”


    如此,風之穀大開大合,圍著南瓜和尚拳腳棍棒交加,風聲雷動,織娘在一旁驚呼:“師傅小心,”又膽戰心驚的提醒風之穀:“你且慢點兒,別傷著師父”。


    風之穀手腳不停,棗木樁子在南瓜和尚的前後左右上下翻飛遊走,口中卻不忘回複織娘:“別忘了,這是隻千年的老妖,坐在這裏的指不定早已是個假貨,真的早已去喝他的南瓜粥了。南瓜和尚聽見,大怒道:”純屬放屁,一派胡言,話音落,一塊南瓜不偏不倚楔入風之穀口中。織娘看見,驚得趕緊捂住嘴巴,生怕南瓜和尚心血來潮,扔過來一塊。如此,一個時辰過去,風之穀將最後一招遞出,收拳合十,遂將那塊南瓜吃下肚去,織娘再看風之穀手中的木樁,竟然變成擀麵杖粗細,而南瓜和尚的渾身上下,方圓一米之內,盡是紛紛飄落的棗木屑子。


    織娘接過風之穀手中的擀麵杖,摸來摸去,光滑無比,驚喜的道:“正好,拿回去給你幹麵條吃。


    風之穀晃晃手腕,問:“老和尚,還練不?”南瓜和尚朝他搖搖手,竟自呼呼大睡,呼嚕聲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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