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連珠”!我的天,這太可怕啦!


    站在天魔宮的穹頂上,麥哲倫引著他的靈犬,在漆黑的夜幕之下發出一聲驚歎,


    麥子就站在他的身後,麥子問:


    “你看到了什麽?”


    “也許我不該遠涉重洋來到你們的東方,也許是我真的太貪心了,來到這裏隻是滿足了我的好奇心,在印證我多年來的一個推測,------”


    “一個什麽推測?”麥子問。


    麥哲倫似乎沒聽見麥子的問話,也或是根本沒注意到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人。


    隻是喃喃自語:


    “看到沒有,今晚將有大事發生,一個偉大的奇跡即將在這裏發生,所有的一切都會顯得那麽微不足道。而我,麥哲倫先生將會見證這個奇跡。知道嗎?七星連珠,五千年間才會出現一次,今晚竟然應驗了,那個偉大的戰神將要複活,看到沒,有關他的七個部署,他的兄弟們都在天上迎接他的回歸-----


    麥子知道他說的是誰,因為,順著麥哲倫的目光,他也看見,排成一線發著淡淡紫色光華的”紫薇七星出現在血狼穀的上空。


    而今晚,那七顆星不但一字排開,而且,所發出的紫色光華格外明亮。


    “那又怎樣?現在,天魔宮已經控製在我們的手裏,而且我們擁有十萬魔獸,隻要我們將血狼穀控製在手,奪得血狼神兵,即便蚩尤轉世又有何懼?”


    麥哲倫歎息一聲,發出一聲忠告:


    “我想說的是,你所擁有的這些根本不足為奇,因為,據我對星象的觀測,你好像在這片天空裏一點反應也沒有,最多是那顆劃過天際的流星,一點都不足為奇”!


    麥子冷笑道:


    ”一個連自己命運都算不準確的星象大師,其推測預言還能有幾分的準確?而我,隻相信我手裏掌握的實力,即便他蚩尤轉世又能奈我何?”


    麥子的話音剛剛落地,卻見西北方向的群山中突然間閃出萬道金光,繼而傳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血狼穀出什麽事情了?難道是那些東瀛人開始發動了進攻?”


    麥子猜測。


    麥哲倫連連搖頭歎息道:


    “我的天,你簡直無藥可救了,即便弱智者都能感覺出來的事情,而你怎就蠢到這步田地?明明是血狼神兵在接受主人得召喚,它要離開血狼穀了,而你還在這裏呆在冥冥的幻想中,真是令人失望-----“


    麥哲倫不住的嘮嘮叨叨,最後,鄙視的看一眼麥子,無限沮喪的道:


    ”好啦,我話不多說,我該走啦,這裏無可留戀,我不想為一群可惡的笨蛋而送命!再見!“


    麥哲倫說完,遂朝他的靈犬一聲招呼:


    “走吧,我的狗狗,我們回我們的西方極樂世界去”!


    說走就走,麥哲倫連同他的靈犬在恍然之間消失不見。


    麥子知道,他留不住麥哲倫,所以隻好任他離去。


    這時,草帽出現在他的身邊。


    草帽朝麥子恭謹的拱手問:


    “主人,還是沒能找到宮主的影子,他好像並沒離開地宮。”


    “那麽,玉少爺呢?”


    “已經調集重兵秘密圍向血狼穀,看來,風之穀的命運今晚肯定會終結在他的手裏”。


    何以見得?


    “因為,十幾艘天外飛船已悄無聲息的靠向血狼穀風之穀的大營,我們該怎麽辦?”


    “你說呢?”


    草帽沉默片刻,這才道:


    “我想,我們還是靠向太煜公主為好,”


    “就這麽定,你去約她,我想和她見上一麵。”


    “是,主人”。


    草帽轉身而去。


    麥子呆呆的望著血狼穀方向,喃喃自語:


    “幹爹,麥子並不想背叛你,麥子會知恩圖報的”!


    ***************************************


    夜色沉沉,星轉鬥移,


    此時刻,風之穀站在血狼穀大營中,隔窗凝視著血狼穀中發生的一切,


    “終於,這一天就要真的來到了”!


    他喃喃自語,臉色興奮盎然,充滿著期待。


    這時,虯髯客進來。


    與往日所不同,虯髯客是默默走進了大營,默默的看著風之穀的背影,見他此時刻興致盎然,欲言又止,似乎不忍心打消他的興致,於是,朝著茶桌走去默默的坐下,默默的倒上一杯茶水一股腦的喝下------。


    風之穀已覺察出來,回過了頭。


    “怎麽啦虯兄?看見沒有,我們的戰神將要回歸,血狼神兵將要破壁飛升了,這一刻我們終於盼到了,我們的太煜帝國終於有救了,哈哈哈------!”


    虯髯客以茶代酒,繼續喝著,一點提不起興致。


    “究竟怎麽啦?你倒是說話呀,這麽的悶聲不吭究竟出了什麽事?”


    風之穀坐在他的對麵,一再追問虯髯客。


    虯髯客這才長歎一聲向他道出實情。他道:


    “也就不瞞著你們兩口子啦,寒兒和雲兒豁子他們,有可能被一種極為厲害的魔道困禁困進了地宮,即便南瓜先師都無法破解,”


    風之穀聽完此事,滿臉的興奮之色在一絲絲的消失殆盡。轉而為憂慮和凝重。


    許久才問:


    ”為什麽不向天庭求助?且不說他們都是我的至親,現在,蚩尤戰神的魂魄即將臨世,血狼神兵即將破壁飛升,若是沒有寒兒,我們這些年來的努力將付之東流,太煜帝國將會遭遇空前的危機,我們可如何向天女娘娘交待?”


    虯髯客道:


    “還有,據南瓜先師所言,其實僅憑一兩道魔禁倒是不難破解,圍繞地宮還有一道來自我們太煜天庭的禁咒更令人頭疼。南瓜先師坦言,即便太乙神君降臨也未必能解此禁咒,因為,這道禁咒出自離恨天界。”


    “離恨天主!他這是要幹什麽?“


    風之穀聽完虯髯客的陳述,許久都沒說話,心中反複的重複著這一問題。這個一向高高在上,即便天帝都讓著三分的離恨天,難道還在揣著一萬年前的舊恨不成?蚩尤戰神不能轉世,太煜帝國岌岌可危,這對他有什麽好?


    虯髯客望著風之穀,不知他心中在作何感想,見他麵色陰沉不定,長籲短歎,仿佛拿不定主意,然風寒三人仍在地宮中被困,而且,地宮隨時都會有崩塌的危險,依他們三人之力,恐難衝破魔盾脫困。若再延誤下去後果不堪設想-------!虯髯客想到此,遂對風之穀道:


    “風莊主,既然冤有頭債有主,我虯髯客爛命一條,不妨上離恨天去找那烏龜王八蛋去,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也須拉他去見太煜天帝理論。若是那天帝也不管不顧,我就將那勞什子天庭鬧個天翻地覆,看他怎地!反正,眼前說什麽也救不了寒兒雲兒他們的性命了,我們也好為他們報仇雪恨!”


    風之穀雖然此時刻也情緒激蕩,滿腔憤懣之情,見虯髯客不顧生死的一番豪情溢於言表,不由也為之而感慨激動,但還是勸道:


    “虯兄,你的一番好意我已心領,事已至此,我想玄女娘娘與太乙恩師他們也不會聽之任之,任憑離恨天庭的胡為,至於寒兒他們,也隻好聽天由命了,眼下,東瀛魔道對我血狼穀虎視眈眈,內憂外患頻仍,我們無論如何都絕不可再令血狼神兵落入敵手,這樣,我們也算對得起上天對我們的眷顧了。我們還是鞠躬盡瘁,守護好血狼穀,我們-------”


    風之穀剛說到這裏,卻聽外麵一陣吵嚷,隻聽有人道:


    “無論如何都要救出他們三個安然走出地宮,這是太煜帝的旨意,誰敢違抗?”


    二人還沒回轉過神來,卻見鳳雛先生手裏托著一隻金光閃閃的寶匣,帶著四大金剛及魔音仙子夫婦,司馬長風等魚貫而入大營。


    此時刻,黑猿與鬥兒正飛速向著猿洞方向飛奔。


    “猿大哥,你拉我這麽著急趕回猿洞是怎麽回事?難道是誰要毀了你的巢穴不成?“


    “沒人能毀掉它,但現在我們必須盡快趕到那裏,也許有意想不到的事會發生”。


    鬥兒拚力想甩脫神猿的拉扯,有些氣急道:


    “猿大哥,我的寒哥哥和雲兒姐姐現在被困地宮,我們應趕到那裏才對,不然他們就會沒命的,我不去猿洞,要去你自個去好啦”。


    神猿大怒道:


    “知道我真正的使命是什麽嗎?就是守護血狼神兵,如今血狼神兵即將破壁而出迎接他的主人,它在召喚我,我必須回到我的崗位,至於寒兒他們,連南瓜和尚都沒轍救他們,我倆去地宮頂個屁用?聽我的!”


    神猿拖著鬥兒,鬥兒雖極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還是跟著神猿飛速馳騁,在片刻之間,二人飛行的速度猶似流光劃過星空,而且,在夜空中劃出許多的弧線,此時刻鬥兒竟然發現,他們所去的方向並非原來的猿洞方向,而是朝著血狼穀上空不停蓬勃噴發的紅光迷團中衝去,


    仿佛墜入墜入巨大的引力漩渦之中,二人在弘光迷團中猶似坐上光速快車,雖然腦中清醒異常,卻已是左右不了自身,鬥兒驚慌失措的問神猿:


    “猿大哥,我們這是怎麽了?不是說好去你的猿洞,怎就入了這迷幻圈套之中?”


    神猿道:


    “你說錯了,我住的地方可不是什麽猿洞,實話告訴你,那可是遠古老祖打造神兵利器的法門,那地方虛幻得緊,指不定在什麽地方,也許就在眼前,也許在萬裏之外,而我隻不過是在替人看家護院,進出那個地方也是冥冥之中受人指點。實話告訴你吧小子,今日你的運氣來了,你跟了我進入這紅光謎團,乃是遠古老祖他老人家開壇施法的道場,我們好像要被臨危受命了,不然,他老人家不會將我二人納入道場中,賜予我們無邊的法力-------“


    神猿的話音還未落,二人便被拋出紅光謎團,眼前赫然就是原先他們所熟悉的猿洞。


    **********************************************


    高宏圖在不經意中遭受女兒紅雲猛烈無匹的一擊,”滅魔化魂“的威力驚世駭俗,即便修為極致的之道都難逃過此劫。


    然,高宏圖已並非一般的魔道,天魔大法已經至臻化境。原本的肉體早已脫胎換骨,雖然遭受重創,被天火瞬間化去形骸,但靈魄未散,此時刻,卷縮在地宮的角落裏,一點點恢複著元氣,雖然沒了肉體,但天魔功法還在,


    他目注著風寒與自己的女兒被一種無形的神秘力量引入那間橢圓的密室,被一團紫氣所包圍,心中自然清楚,他多年來的夢想在此時刻已被這兩個年輕人所替代。


    “她是我的親生女兒,竟然不顧親情將她的老子害到這步田地,這叫我情何以堪?這口氣我豈能容忍?即便我不能恢複了原身,可我還是天魔的傳人,我的至高無上的法力還在,如果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就休想得到,尤其是他們二人,一個是仇人的兒子,一個是大逆不道的親生女兒,他們都該死!即便是我做了陪葬,誰也休想將這地宮裏的驚天秘笈帶走,除非有人能破了我設下的魔盾,這恐怕是不可能的,因為,這魔盾的禁咒除了我,隻恐怕三界之內再無人知曉了------哈哈哈!


    高宏圖如此的想著,暗中拚盡全力收攏元氣,重塑元神,


    時間不知不覺已是兩個白晝和夜晚過去。


    高宏圖的元神基本恢複如初。遺憾的是,從此再無了以前的偉岸形體,隻能是個幽靈的存在。但這並沒有打消他一絲一毫的勃勃雄心。他想,也許,作為一個幽靈般的魔王,或許更為令人膽寒可怕,地獄之王不也是幽靈般的存在嗎?他不也統治著浩瀚無邊而又冷氣森森的鬼域嗎?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他忽然間想到這麽一句諺語,不由得心中寬慰許多,但還是有一絲淒涼悲哀的愁緒湧上心頭,忍不住惡狠狠的怒罵一句:


    “你們將馬上會知道一個比閻羅更為可怕的幽靈即將誕生!


    豁子在橢圓形的密室內守護著風寒與紅雲,此時刻,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忍不住望向地宮一角上被天火燒成灰燼的高宏圖的屍體,不由喃喃自語一句:


    ”也許他並沒有死,他會那麽容易就死去嗎?“


    ”是的,你估計得沒錯,我就在你們的身邊,現在,你們誰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這座地宮已是在我的魔盾禁錮之中,若是不答應了我的條件,你們誰也甭想出去!都得陪著我去死“!


    豁子聽著地宮裏幽幽陰陰飄蕩著的聲音,盡管鬼煞之氣凝重,已非人聲,但他還是聽出來是高宏圖的。於是怒道:


    ”你即便做了鬼魂也不放過我們,那又能怎樣?實話告訴你,這兵器神譜已經引入寒兒的意念之中,植入他的大腦,再過半個時辰,他二人就會醒來,我想,這半個時辰內,你未必有什麽大的作為,還是老老實實的懺悔吧,若是悔過自新,我豁子可以還認你這個嶽父,到時候一定不計前嫌為你樹碑立傳,不會令你遺臭後世,你可想清楚嘍!”


    高宏圖冷笑。


    在冷笑聲中,將天魔掌中最為陰毒霸道的掌力,無聲無息的推向橢圓形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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