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公布成績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這個假期裏本來路陽打算想盡辦法的找到老爸老媽,說破大天也要讓他倆陪自己玩一個暑假,結果老頭為了不陪他玩,選擇升天。


    父母祭天,法力無邊,無不無邊不說,反正現在路陽想自己祭天。


    在那之後他也明白了老頭那句“所有親戚都隨我回天界了”的含義。


    在距離佳市不到一百公裏的地方有個小縣城,那是路陽從小長大的地方,爺爺奶奶曾經都生活在那裏,不過隨著前兩年二位老人相繼離世,路陽就很少去了。


    收到信後他馬不停蹄的坐著火車去往那個小縣城,結果都是陌生人,居然沒有一個是認識的。


    原本偌大的村落,熟悉的街坊全都換成了新麵孔,在打聽後得知,這些人一直居住在這裏,幾十年沒動過,而原本應該生活在這裏的大伯和姑姑一家以及附近的村民,當地人表示從來沒聽說過。


    至於爺爺奶奶,也沒人知曉。


    路陽確信自己的記憶不會出錯,那麽唯一的可能真就像老爸說的那樣,這些親戚都是隨著父親一起下界的天神,利用術法創造出了一個獨立的世界,生活在真實世界之外的桃源。


    而爺爺奶奶也並沒有去世,隻是離開了而已。


    得知真相後路陽反而很開心,自小父母經常不在身邊,他是在爺爺奶奶家長大的,對兩位老人的感情非常深,想到以後也許會再見麵,這讓他對未來更是多了幾分憧憬。


    這天一大早就接到了劉正龍的電話,說找他有事,路陽看了看表,剛剛六點多,話說當老師的都起這麽早麽?


    而且這高考都結束半個多月了,您咋還賴在這不走了?可算是逮著公費出差的機會了啊,花的不是自己錢。


    吐槽歸吐槽,劉老師邀約還是要去的,畢竟以後四年裏要跟著人家混,那可是教導主任啊,是所有學生心中的噩夢。


    劉正龍坐在教委副局長的辦公室內,正在和一個神秘人進行秘密通話。


    他並不知道對方是誰,隻知道是通過保密專線打進來的,而最高領導指示過,務必要問什麽答什麽。


    能讓劉正龍最高領導如此重視的人物,最起碼也得是歸六部直轄的部門領導級別。


    對方的意圖很簡單,就是想了解下路陽的詳細信息。


    “……整個過程就是這樣了,那個孩子不單單在未覺醒時就召喚出了赤雷,並且在一個小時內就自創了個新的陣法,我經過這半個月的研究發現,這個陣法隻要解決幾個關進問題後再稍加改動,增添進去穩定物質便能用於實戰,其威力和性價比在我所知曉得攻擊陣法中至少能排進前五名。


    不過這個陣法目前最大的缺陷就是對於細微操作的掌控,我嚐試了三千一百次六十九次,隻成功了四十一次,1.2%的成功率,如果換成會長的話最多也不會超過5%。


    他的道學試卷我看了,每一道題的回答都超脫常理又符合實情,觀察方向大多不是來自課本教材,而是真正的自我理解,這也是讓四名判卷老師給與滿分的原因。


    他的答題角度給我一種感覺,就仿佛是在一個更高層次的視角來解析我們所麵對的問題,當我們還在思索解答過程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答案,然後逆向反推。”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的配合。”對方略一沉默後繼續說道:“這個學生我們會持續關注的,不過為了他的安全考慮,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他的情況,等到了學校以後也不要有太多的特殊照顧,隻要保證他的安全就好,剩下的我們會視情況處理。”


    至此,通話結束了。掛斷電話後劉正龍陷入沉思,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能讓已經退居二線的老校長親自出麵引薦,聽起話裏的含義,現任校長都沒資格知道這個消息。


    而且當自己說出這個陣法的效果和實用性後居然絲毫沒有反應,從聲音裏一點都聽不出情緒的波動,這種人要麽是完全不懂陣法,要麽是城府極深的政客……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見識過了太多的天才,早已習慣了這些驚世駭俗的事件。


    要知道他劉正龍可是華夏陣法協會的常務委員之一,對於陣法的理解和操作在全國是前五的人物,然而經過他改良後都隻能達到百分之一成功率的陣法,居然出自一個高中生之手,並且人家還一次就成功了。


    氣不氣人。


    沉思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電話裏傳來路陽氣哼哼的聲音:“劉老師,我到門口了,看門老頭不讓我進!”


    劉正龍笑著說道:“稍等,我這就下來。”


    乘坐電梯到達一樓,出了大廳就是操場,遠遠地能看見路陽和看門大爺在劍拔弩張的對峙著。


    看門薛大爺操著流利的魯州方言說道:“你了就素說出大田兒來,也bo能進!”


    路陽叉著腰毫不示弱:“唉呀媽呀,我還就不信了,你打聽打聽這一片誰嗦了蒜。”


    薛大爺有點懵,他剛從老家出來不久,不太聽的懂東北方言:“啥蒜?”


    “嗦了蒜,直道不,這嘎達我嗦了蒜。”


    劉正龍直接被氣笑了,這孩子咋這麽貧呢。


    看著劉正龍出來路陽高興了:“劉老師,這呢這呢,你跟這大爺說下這嘎達是不是你嗦了蒜。”


    “薛師傅,這是我學生,您忙您的去。”


    “哎。”薛大爺答應一聲就不再管了,一邊走還一邊自顧自的嘀咕:“嗦了蒜?那玩意有啥好嗦了的,不辣麽?”


    看著劉正龍出現,路陽馬上收起了剛才的嬉皮笑臉,一秒鍾變成了人畜無害的好孩子,這變臉速度讓劉正龍不得不服,果然是三賤客,真賤。


    “還沒吃早飯吧,走我帶你吃飯去。”


    路陽這個高興,老頭給留的三千多交子,這半個月已經揮霍的差不多了,現在每吃一頓飯都要精打細算,這兩天眼瞅著就要徹底破產了,他正打算著去哪打工掙點錢,好歹把學費和夥食費給整出來。


    世界雖然變了,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沒變。


    這個世界的貨幣體係基本沒變化,四大銀行也不過是把前麵的“中國xx銀行”替換成了“華夏xx銀行”,該有的功能一應俱全,當然像“華夏華夏銀行”是不存在了。


    人民幣變成了交子,購買力基本相同,一交子還叫一元,一萬還是一萬,要是遇到了有兩千七百億交子資產的還得叫馬爸爸。


    所以路陽還是這麽窮,並沒有因為穿越而改變了什麽,反而更窮了。畢竟之前雖然經濟不富裕,好歹有老爹老媽定其給生活費,現在二老為了不給她錢,一個上天一個成妖,直接斷了他的後路。


    今天既然劉老師慷慨解囊,救人於危難之中,那說不得就卻之不恭了:“沒吃呢,吃啥?”


    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劉正龍就生氣,沒好氣的說道:“帶你嗦了蒜去?”


    “啥?”路陽沒聽明白。


    “嗦了蒜,嗦了辣椒黃瓜茄子都行,你想嗦了啥就嗦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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