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穀內,文婧依據自己精準地分析,一路上躲過了不少月神設下的考驗。因此,四人行進的速度明顯提升不少。大約兩個時辰後,他們已經超過了二十多人。


    林蠻兒雖然不太懂陣法,但是他總覺得文婧的破陣之法實在太容易了,容易到有點假。其實,不僅是他,連文婧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她憑借細心的觀察推算出了秋之穀的布陣特點,但那也隻是推算。


    眼看路程走了四分之一,林蠻兒實在忍不住了,發問道:“羽王穀就你一個人嗎?”


    文婧明白他的心思,如實回道:“自我接到月輪石後,父親便將我禁足。此次能出來,還是我請兄長相助的結果。”


    “那他就放心你一個人進來?”


    “月輪石就一塊,不放心又能怎麽辦呢?”文婧一副無奈的神情道。


    林蠻兒點了點頭,指著前方說:“你不覺得他們走得太快了嗎?”


    文婧笑了笑,解釋道:“不是他們走得太快,而是咱們走得太慢了。”


    “啥?就這還算慢?”


    “當然,能到秋之穀的,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林蠻兒還是覺得有些問題,就好像前麵的人不是用走,而是飛一樣。白芷看出他的疑惑,解釋道:“林哥哥,光明之子雖然不止月神一個,但這裏卻是月神設下的考驗。因此,隻要稍加了解,破陣並非難事。或許,這便月神的慈悲吧!”


    文婧附和道:“我也這麽認為,不過我相信秋之穀並沒有咱們看到的這麽簡單。或許,走過最後一個彎,才是真正的考驗。”


    林蠻兒聽後,有些無奈道:“那行吧!俺也想看看她到底會留下啥了不起的考驗。”


    四人繼續前行,並且隨著文婧的推算被逐漸驗證,他們的行進速度也大幅度提升。不過,即便如此,秋之穀的路程擺在那裏。就這樣,兩天過去了,林蠻兒跟在鳶兒身後,別提多無聊了。


    人在無聊的時候,總會顯得有些扯淡。這不,林蠻兒一直盯著鳶兒,心中萌生了許多疑惑。當下,湊了上去,小聲問道:“你們獸人族出生的時候是咋樣的?身上會長獸毛嗎?”


    一味地行進,鳶兒也有些無聊。當她聽到林蠻兒的問話後,便與之聊了起來。


    “其他獸人族我不清楚,但我出生時沒有。”


    “這麽說,你現在的樣子不是化形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真正的獸人在容貌上與人族很像,其區別主要還是在身體的強度上。可以說,最弱小的獸人也比一般的人族要魁梧得多。”


    林蠻兒想了一下,又問道:“獸人族族長是咋樣的?修為有多高?”


    這話可就讓鳶兒有些為難了,雖然族長對她很冷漠,但畢竟事出有因,而且還是她的外公。因此,這個話題她不想再談論。


    林蠻兒猜出鳶兒的心思,並沒有追問,而是換了一個問題。即,獸人族全是體修嗎?


    鳶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真正的獸人應該隻靠體能,但像我這樣的就會學點別的。”


    林蠻兒聽後,心思一動,一臉賤笑道:“俺想問一下,女獸人都像你這麽大嗎?”


    鳶兒愣了一下,之後發笑道:“這個也要看情況,但一般也不會太小。”


    “哦,要是這樣,那就有一個問題了。”


    “什麽問題?”鳶兒好奇道。


    “弱點!”林蠻兒認真道。


    鳶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口問道:“什麽弱點?”


    林蠻兒嘿嘿一笑,並沒有回答她。恰在此時,文婧突然擺手,示意林蠻兒安靜一些。林蠻兒憋住笑聲,查看周圍的情況。可惜,他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之處。倒是白芷,自言自語道:“總算是到了。”


    文婧看了白芷一眼,回之一笑。隨後,看向林蠻兒,叮囑道:“通過最後一個轉角,咱們應該能見到其他人了。到時候,我們三個的安全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林蠻兒聽著這話,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笑非笑道:“看來你之前是故意在等俺。”


    文婧笑了笑,大大方方道:“進來前,兄長曾多次叮囑,說什麽林師弟天資過人,福澤厚重,讓我一定要跟著你。遺憾的是,前兩關我並沒有趕上。後來,我詢問夏之沙的守關者,才得知你竟然在後麵。”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在穀口等俺?”


    “原因有二:第一,我並不確定你能否達到秋之穀;第二,我得體現自己的價值,否則也沒臉尋求你的庇護。”


    林蠻兒舒心一笑道:“文師兄讓你跟著俺,那就說明他真心將俺當朋友。就衝這一點,俺也不會不管你。”頓了一下,一掃文婧與鳶兒,“但是,最好的月輪石隻能是俺家白芷的,這點沒商量。”


    文婧與鳶兒聽到這話,均是咯咯發笑,並異口同聲地調侃道:“林哥哥,我是不會跟你家白芷搶的。”


    有趣的是,白芷竟然一反常態,毫無羞澀道:“親疏有別,望兩位見諒!”


    “理解,理解,隻要林哥哥護我等周全就好。”文婧與鳶兒再次異口同聲道。


    林蠻兒咳了一聲,大步向前。文婧與鳶兒則各自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請白芷先行。白芷也沒客氣,昂首挺胸地跟了上去。


    四人過了轉角後,果然看到一群人在各自觀望。其中,林蠻兒還看到了毛毅的族妹——梅蘭竹菊。毛蘭四姐妹也看到了林蠻兒,主動靠了過來。


    四姐妹微鞠一躬後,毛蘭發問道:“以林會長的實力,不知為何會在後頭?”


    林蠻兒反問道:“俺也想知道,以你們的實力,為何會在前頭?”


    毛蘭愣了一下,似乎猜到了某種可能,於是笑著解釋道:“舍妹毛竹略懂陣法,再加上法寶的庇護,速度自然快了一些。”


    林蠻兒一臉驚訝道:“啥法寶,這麽厲害?”


    毛梅向前一步,摘下頭上的發簪,回道:“一支梅花簪!”


    毛竹向前一步,取下胸前的項鏈,回道:“一葉扁舟!”


    毛菊向前一步,解下腰間的玉飾,回道:“一柄菊花傘!”


    毛蘭心念一動,手中出現一把長劍。其劍鞘為墨綠色,上雕蘭花。劍刃則如白玉一般,皎潔無暇。劍穂是一朵蘭花,不時散發花香。此劍便是斬斷吳奇胳膊的天階神兵,名為墨蘭白玉劍。


    當日吳奇仗著煉體境的實力,意圖搶奪毛菊的菊花傘。毛蘭出手阻擋,並警告其速速離開。然而,竹林上空的雨水可是帶毒的,吳奇沒有通過考驗,自然也就沒有涼亭供其避雨。於是,強行出手,結果被墨蘭劍斬斷了胳膊。


    若非毛蘭心存善念,且顧忌鐵掌門的勢力,恐怕吳奇也不會活著見到林蠻兒。


    其實,以梅蘭竹菊四姐妹的品行,自然也是有涼亭避雨的。隻可惜,她們遇到了一位符修,無奈之下才選擇退讓。本想著依靠毛菊的菊花傘也能撐過去,可事實是,她們陷入了一夜的苦戰。


    林蠻兒看見四人的法寶後,好奇道:“你們是如何通過夏之沙?那一關應該不能用法寶吧?”


    毛蘭笑著解釋道:“夏之沙考驗的是意誌,可我四姐妹的意誌也不差呀!”


    林蠻兒聽著這話,突然想起了鶴懿。左右一掃後,發問道:“這裏隻有你們四個嗎?另外三個呢?”


    毛蘭歎息道:“您的朋友並沒有看錯,她們失敗了。”


    林蠻兒點了點頭,摸著下巴,回想鶴懿的種種表現。很顯然,鶴懿在沒有見到白芷時還是很正常的。可當她見到白芷之後,這兩人都有了很大的變化,就像是被奪舍一般。


    再結合鶴懿黑暗之子的身份,林蠻兒心中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當下,不自覺地看向了白芷。白芷似乎猜到林蠻兒的心思,回之一笑。


    林蠻兒歎了一聲,指著前麵的人群,問毛蘭道:“他們都在等啥呢?”


    毛蘭剛要回答,就聽前方傳出一聲哀嚎。林蠻兒聞聲看去,是一位女子闖關失敗,全身腐化而亡。至此,林蠻兒算是明白了。很顯然,這裏是秋之穀最後也是最難的考驗,一旦失敗,必將全身腐化而亡。


    毛蘭歎了一聲,解釋道:“這已經是第十三位了。”


    文婧聽後,試問道:“聽你的語氣,不會連一個都沒闖過去吧?”


    毛蘭點頭道:“最起碼在我們到之前是這樣的。”


    林蠻兒觀察著前往的地形,發現兩側石壁上各長著一些不知名的樹木。秋季到來,樹葉枯黃而落,鋪灑在地麵,形成一張金黃的地毯。


    那些闖過失敗的人在全身腐化後,會留下一具白骨。而白骨會漸漸沉入地下,並且阻攔下一位闖關者。


    正當林蠻兒思索闖關之法時,又有人按捺不住,意圖闖關。然而,剛動身就被一黃衫女子擊退。隻聽女子嗬斥道:“像你這種廢物就別去送死了。”


    男子起身,指著黃衫女子,大罵道:“你這賤人,老子是死是活,與你何幹?”


    黃衫女子聽後,淩空一甩,直接給了男子一耳光。下一刻,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女子身上。林蠻兒也是疑惑不已,按理說,秋之穀對修為的封鎖雖然不如夏之沙,但也不可能調用念力呀!


    正當他思索時,女子懸浮於空,訓斥道:“你們但凡有點腦子,就能明白死的人越多,闖過去的難度就越大。所以,廢物還是乖乖待著。”


    話音剛落,就見文婧回懟道:“你這麽厲害,那為何不見你闖關呢?”


    黃衫女子聽後,都沒看文婧一眼,冷哼道:“哼,本仙子隻不過是再等一個人。”頓了一下,神情高傲道,“你們進來時有沒有看見雁林郡的林蠻兒?”


    文婧心中一樂,看向林蠻兒說:“嘖嘖……感情是在等你喲。”


    林蠻兒瞟了一眼黃衫女子,一臉嫌棄道:“俺可不認識她。”


    正在此時,旁邊一人認出了他,驚呼道:“你不就是那個林蠻兒嗎?”


    黃衫女子聽到林蠻兒三個字,聞聲看去,果然發現了自己要等的人。當下,飛身而下,落在林蠻兒身邊,語氣帶一絲埋怨道:“你可真夠慢的。”


    林蠻兒直接回懟道:“俺快慢與否,關你屁事?信不信俺把你扔進去?”


    黃衫女子神情高傲道:“哼,那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話音剛落,就見女子倒飛出去,差一點就進入枯葉的範疇了。林蠻兒哼了一聲,教訓道:“哼,你一個小小的符修,靠著一點微末手段就耀武揚威,可老子不吃你這套。”


    有趣的是,女子不僅沒生氣,反而大笑道:“我就知道你的修為沒有被封。”


    林蠻兒聽後,裝出一副俺不知道你說啥的神情。女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別裝了,就你剛才那一手,顯然不是借助法寶。”頓了一下,指著前麵的枯葉地說,“前麵凶險,縱有修為也難以通過。所以,你還得跟我合作。”


    林蠻兒看到她這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就十足地討厭。當下,對白芷等人說:“跟緊俺,咱們闖陣。”


    毛蘭趕忙勸阻道:“林會長切不可因為賭氣,而莽撞行事。據我所知,前麵十三位闖陣者可都不是庸才啊!”


    林蠻兒沒好氣道:“闖不過去的不是庸才是啥?你要不信俺,自己等著便是。”


    說完,便在眾人的注視下,大步向前。白芷自然毫無猶豫地跟了上去。至於文婧與鳶兒,也在相互看了一眼後,小跑著跟上。


    毛蘭四姐妹相互看了看,各自點頭,也跟了上去。不僅是她們,其他旁觀者也在一番思索後,選擇跟隨。沒辦法,他們已經等了很久了,實在沒把握獨自闖過去,還不如賭一把!反正有人陪葬。


    當然,願意跟隨的僅僅是一小部分,大部分人還是持觀望態度。換言之,若林蠻兒真能通過,他們便可以照貓畫虎。反之,若林蠻兒失敗,他們也可以再尋出路。


    然而,這些人聰明人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點。即,若林蠻兒等人失敗,那枯葉地上將增添十具白骨。屆時,他們又能拿什麽通過呀!


    黃衫女子明白這一點,擋在林蠻兒身前,哀求道:“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衝動?你若是失敗了,我可就一點希望都沒了。”


    “那是你的事,與俺有毛關係?”


    黃衫女子抓著林蠻兒的胳膊,著急道:“大哥,是我錯了,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見識。您若想闖陣也沒問題,但請聽完小女子的拙見也不遲呀!”


    林蠻兒見她如此放低姿態,心裏的氣也消了。當下,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問道:“有啥拙見趕緊說,俺還趕時間呢!”


    黃衫女子鬆了一口氣,解釋道:“據我的觀察,前麵的十三人之所以失敗,很大原因與他們的心境有關。”


    “啥心境?”


    “額……通俗來講,就是太急躁了。大哥您想啊!他們經曆春之林的殺戮,夏之沙的絕望,其心境定然受到影響。如今,好不容易來到這裏,自然想著一步登天。然而,這世上哪有那麽容易的事。”


    林蠻兒點了點頭,嚴肅道:“那你說,咱們該如何闖過去?”


    話音剛落,就見黃衫女子叫了一聲錯。隨後,解釋道:“咱們不能是闖過去,因為根本闖過去。所以,咱們得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走過去。


    據我觀察,這期間定然會受到腐化之氣的影響,從而使身體與元神痛苦不堪。再加上那十三個送死的蠢材,咱們的危險就更大了。


    所以,我的意見是,您先進去將那十三具白骨撈出來。之後,咱們讓心境平和,意誌堅定的人走在前麵。唯有如此,才有一絲機會啊!”


    林蠻兒聽後,覺得很有道理,同時他又感覺哪裏怪怪的。有趣的是,除了他與白芷之外,其他幾人都知道是哪裏怪異。然而,為了能順利闖過,她們選擇了沉默。


    正當林蠻兒打算進場清理白骨時,梅蘭竹菊四姐妹相互交換眼神。其中,毛竹出言勸誡道:“二姐,咱們既然有疑問,那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啊!”


    毛蘭點了點頭,站出來阻止。黃衫女子見後,心裏氣得牙癢癢。然而,更讓她生氣的是毛蘭接下來的問話。


    “按照你說的,林會長既能清理十三具白骨,那為何不能獨自通過呢?反之,若他不能獨自通過,清理白骨不等於送死嗎?”


    黃衫女子見計劃被揭穿,氣急敗壞道:“你個蠢貨,他要過去了,你也活不了。”


    毛蘭歎了一聲,苦笑道:“縱使如此,我也不敢苟同閣下的肮髒手段。”


    “哼,那大家一起等死好了。”


    巧合的是,黃衫女子剛說完,後方的山穀竟然消失了。與此同時,他們腳下的地麵也在逐漸塌陷。很顯然,這一關是有時間限製的。


    林蠻兒見後,搖了搖頭,對黃衫女子說:“你真的很讓人厭惡。不過,俺還是會選擇清理白骨。當然,俺也不會阻止你跟進。但是,過了這一關後,你最好別讓俺再遇到。”


    說完,喚出喪劍,踏入枯葉地中。果然,他的身體像是被毒液腐蝕一般,痛苦難忍。不僅如此,他的元神也被一股力量壓製,似要從中抽取掉什麽。


    林蠻兒調整呼吸,繼續往前走。當他邁出第三步時,枯葉突然伸出一根手臂骨,死死抓住他的腳踝。很顯然,從位置來看,正是之前那位闖關失敗的女子。


    林蠻兒沒有驚慌,試圖將女子的白骨從地下抽出來。然而,女子此刻滿是怨氣,非要拉著林蠻兒墊背。林蠻兒哼了一聲,催動念力,震出女子的骨頭架,並以喪劍打了出去。


    之後,林蠻兒繼續前行,遇到了第二具白骨。跟之前一樣,白骨抓住林蠻兒的腳踝,意圖拽入深淵。並且,其力道比之前的女子更大,怨氣也更重一些。


    林蠻兒喪劍一揮,斬斷手臂骨,緊接著以念力震出整個骨架,並以喪劍打出去枯葉地的範疇。然而,他雖然斬斷了手臂骨,但還有一部分抓著他的腳踝。並且,就在他打出骨架的那一刻,殘餘的手骨直接扯下他的一塊肉。


    林蠻兒大怒,猛地一跺,在震碎殘餘手骨的同時,將前麵的八具白骨也一同震了出來,並斬為粉末。至此,就還剩三具白骨了。


    黃衫女子看到這一幕後,提醒道:“最後三具怨氣很重,你小心應對。”


    林蠻兒瞪了她一眼,冷然道:“老子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黃衫女子心中一樂,厚著臉皮道:“女兒知道了,請爹爹務必小心。”


    林蠻兒一聽這話,差點就被自己給絆倒。當下,呼出一口氣,轉頭對女子說:“你是俺見過的,最無恥的女人。”


    說話間,三具白骨同時飛出,並聯手攻向林蠻兒。並且,這三位竟然還是帶修為的。林蠻兒想後退躲閃,可惜他的腳底像是粘在枯葉上一般,根本動彈不了。無奈之下,隻得結出念力屏障,抵擋攻擊。


    黃衫女子看後,氣惱道:“真不公平,他的修為竟然絲毫未受影響。”


    鳶兒心中有愧,再加上女子的態度,直接一拳呼了上去。女子不防,被打在一側的石壁上。鳶兒走了過去,盯著女子,惡狠狠道:“你再多嘴,我就宰了你。”


    黃衫女子從石壁中跳下,打量著鳶兒,冷笑道:“之前也沒見你開口呀?如今怎麽裝其好人了?真是惡心。”


    鳶兒惱羞成怒,握起拳頭便打了上去。然而,黃衫女子可是符修,雖然不能隨手畫符,但身上依舊還有不少存貨。鳶兒的拳頭在距離女子一尺處,便再難推進了。


    女子吹了吹鬢角的長發,神情高傲道:“你雖然比那群廢物強一點,可終究還是廢物。我勸你老老實實待著,沒準還能苟活下去。”


    此言一出,鳶兒更加惱火。正欲打回顏麵時,眾人齊聲高呼:“小心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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