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城中原駐東昊大使館內,風瀾與林蠻兒經曆一夜的激烈奮鬥後,二人精力疲憊,相擁而眠。眼看日上三竿,東方清粟都渡劫隕落了,這二人還是沒有起床的跡象。


    院內,駐東昊大使軒轅景音望著消散的雷雲,心中思索:是即刻將東方清粟隕落的消息傳出,還是等薑城的情況稍微穩定後再傳出。


    正當她思索時,白芷端著一個方形玉盤走了進來。玉盤上放著兩碗藥水,一碗是給林蠻兒調理身體的,另一碗則是給風瀾助孕的。


    其實,白芷非常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然而,她折騰了林蠻兒幾十年,就是沒有一點反應。後來,她查閱大量醫書,認為懷不了孩子可能是因為自己是新任月神的緣故。


    自那時起,白芷便很少再折騰林蠻兒,而是專注於修行。其中,包含光係的醫治、攻擊、防禦、以及《藥王經》等等。當然,她還抽出時間學習如何管理。可惜,以她柔弱的性格,著實是學不會啊!


    如今,既然風瀾出現了,那她便想著在剩餘的日子裏,可以見到林蠻兒的孩子。可惜,這注定是一場徒勞。


    沒辦法,林蠻兒元神的封印並沒有接觸,故而光憑風瀾的修為,是不太可能爭取到一絲血脈傳承的。相比之下,殷婉兒倒是有一絲機會。不過,即便她能懷孕,其所生的孩子也是以她為主。


    打個比方,兩位修行者結合後,其所生孩子繼承的血脈,一般是各占一半。這點即便是修行者與普通人,基本也差不了多少。


    話說回來,白芷見到發呆的軒轅景音,微微頷首後便打算端藥進屋。軒轅景音反應過來,咳了一聲,提醒道:“他們還沒起來呢!”


    白芷愣了一下,微笑道:“沒事,我進去送藥,他們也就起來了。”


    軒轅景音皺了皺眉,心想:這孩子怎麽就這麽愣呢?別人夫妻倆折騰了一晚上,此刻定然是衣衫不整。若她闖進去,那不顯得很尷尬嗎?


    想至此,軒轅景音暗示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雖是醫仙,但也要有所尺度。”


    白芷聽明白了,搖了搖頭,打趣道:“前輩聽了一晚上,也敢滿足了吧?”


    軒轅景音臉色一變,自辯道:“本座是在保護他們,並非有意窺探。”


    白芷哦了一聲,改口道:“前輩保護了一晚上,也該滿足了吧?”


    軒轅景音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白芷心裏一樂,看著軒轅景音的離去的背影,感慨道:“唉!萬載修行,孤身一人,真不知圖個什麽?”


    話音剛落,就見軒轅景音突然回頭,嗬斥道:“本座願意,你管得著嗎?”


    白芷嚇了一跳,趕忙逃向風瀾的屋內。進屋後,她又立馬關門,並在門縫中偷看軒轅景音是否追來。所幸,軒轅景音已經離開了。


    白芷拍了拍胸口,剛想安慰自己幾句,就看到了淩亂不堪的屋子。當下,扶起被撞倒桌子,並將藥盤放了上去。之後,一邊收拾,一邊歎氣道:“唉,不就幾百年沒見嘛,至於玩得這麽瘋嗎?不知道的還以為進賊了呢!”


    有趣的是,剛剛蘇醒的風瀾聽到了白芷的埋怨,臉色一紅,推脫道:“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沒調理好他的身子,才下半夜就開始躲了。”


    白芷嘴角一抽,看著長發淩亂的風瀾,難以置信道:“你該不會真折騰了一晚上吧?”


    風瀾舔了舔略顯幹燥的嘴唇,一臉得意道:“嗬嗬……都說他百戰百勝,乃為當世奇才。可惜,照樣還是輸給了我。”


    “額……這好像是兩回事吧?”


    “小妹妹,你太單純了,這其實都是一樣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同樣都是征服,隻不過方式不同而已。”頓了一下,拍著林蠻兒的屁股說,“隻要我征服了他,那便代表我征服了世界,哈哈……”


    白芷搖了搖頭,指著桌上的助孕藥,頗為無奈道:“姐姐,你該喝藥了。”


    “喝藥?你該不會是想毒死我吧?”風瀾說著,又笑了起來。很顯然,這隻是玩笑而已。


    白芷苦笑一聲,撿起仍在地上的衣服,習慣性地彈了彈塵土,打趣道:“夫君征服世界,姐姐征服夫君。作為妹妹,隻需要征服姐姐的孩子,那便代表妹妹我征服了世界。”


    風瀾聽後,自然明白桌上的是助孕藥。當下,淩空一抓,將藥碗平穩地抓在手中。隨後,看著白芷,將碗中的藥水倒在了地上。


    白芷見後,頗為不悅道:“姐姐這是什麽意思?”


    風瀾隨手扔掉藥碗,一臉沮喪道:“我能有什麽意思,無非是這藥喝了,也沒效果而已。”


    “姐姐都沒喝過,又豈能知道這藥無效呢?”


    “虧你還是醫仙,難道你連生子這種事都不了解嗎?”


    白芷心中疑惑,追問道:“姐姐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了。”


    風瀾再次淩空一抓,將白芷手中的衣服抓在手中。隨後,一邊穿衣,一邊解釋道:“仙君生子不同於凡人,需要雙方的元神、元嬰、本體相互交融。否則,要麽懷不上,要麽胎死腹中,要麽出生便會夭折。”


    “這我知道,我親手熬製的助孕藥可以作用於元嬰與本體,從而增加懷孕的機會。”


    “嗯!很不錯,可是元神方麵呢?”見白芷沉默,又繼續道,“白芷妹妹,你的心意我明白。不瞞你說,我也要一個孩子。但是,這個孩子必須是我與蠻娃子血脈的延續,而不是我自己的。想必,你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沒有生子的吧?”


    白芷聽後,連連解釋道:“姐姐別誤會,我是因為自身條件所限,生不出而已。”


    風瀾笑了笑,走到白芷身邊,撫摸著她的肚子,調侃道:“多麽好的一塊地啊!沒想到竟然種不出莊稼。”


    白芷生氣了,一把推開風瀾的手,厲聲道:“我不是沒有生育能力,隻是暫時不能生而已。”


    風瀾看著白芷氣惱的模樣,捧腹大笑道:“你怎麽跟個小女人似的,說兩句就生氣啊?”


    白芷哼了一聲,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捂著耳朵,以表示自己真的生氣了。


    風瀾收起玩笑,認真道:“我雖然身處殷州,但對你與蠻娃子的事卻了如指掌。想必,你們倆也是在拜月宗禁地內認定彼此的吧?”


    白芷微微點頭,以表認可。風瀾嗬嗬一笑,扶正昨晚打翻的凳子,並坐在上麵,繼續道:“據我所知,拜月宗已然迎來新任月神。然而,不知為何,溫月宗主廣發光明召集令,但最終卻鬧了個笑話。


    若我所料無錯,溫月應該是在確認了新任月神已經出世後,才發布光明召集令的。但是,由於新任月神被某個色胚子拐走了,這才致使她空歡喜一場。


    後來,溫月得知了被拐走的月神出現在蘇城,心中大怒,便前往問責。想必,這才是溫月大鬧鯉魚商會的根本原因吧!


    再後來,溫月必然是找到了月神,但由於某種原因,她並沒有帶走月神。我想,或許與那個色胚子的身世有關吧!換言之,月神雖然身份尊貴,但仍舊比不上色胚子的家世。


    最後,溫月迫於無奈,與月神達成了某種約定。或許,正是這個約定,才使你暫時不能生育,對吧?”


    白芷歎了一聲,看了看床上酣睡的林蠻兒,又看向一臉笑意的風瀾,回道:“姐姐冰雪聰明,推斷之事與事實所差無幾。”


    有趣的是,當風瀾聽到白芷承認後,宛如一個浪子一般,扒拉白芷的衣服。並且,嘴裏還興奮地叫喊道:“快點脫,讓姐姐我也瞧瞧月神有啥不一樣的地方。”


    就這樣,兩個女人折騰了半盞茶的工夫,總算是消停了。有趣的是,白芷宛如被調戲的少女一般,蜷縮成一團。至於風瀾,則趴在桌上,一副失望的神情。並且,嘴裏還不時嘀咕一聲。


    “月神也是一位女人啊!”


    又過了一會,風瀾突然發問道:“你真的要去做月神嗎?”


    白芷歎了一聲,回道:“雖然我並不想做月神,但我也沒有選擇的權力啊!”


    “額……既然你不想做,那咱們可以想辦法不做。”


    白芷起身,走到風瀾背後,將自己的臉貼在風瀾臉上,柔聲道:“姐姐好意我心領了。然而,命運如此,順之而昌,逆之而亡。更何況,做月神也沒什麽不好的。最起碼,我可以先護送你們一程。”


    風瀾聽後,突然轉頭,並輕輕咬了一口白芷的耳朵。白芷下了一跳,連忙避開。風瀾見狀,大笑道:“你這丫頭,搞得要生死別離似的。不就是做個月神嗎?等我跟蠻娃子找到了他爹娘,隨時都能接你回去。”


    白芷摸了摸自己被咬的耳朵,輕笑道:“如此便多謝姐姐了。”


    風瀾先是回應了一聲,之後便將桌上的藥碗扔向躺在床上的林蠻兒,並命令道:“還裝什麽?趕緊把藥喝了。”


    林蠻兒以念力接住藥碗,嘿嘿一笑道:“俺不是故意聽你們說私密話的,隻是不想打擾——而已。”說完,趕忙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白芷心裏一樂,打算跟往常一樣走過去接過空碗。然而,風瀾卻阻攔道:“咱們是夫人,不是他的丫環,沒必要給他端茶遞水。”


    林蠻兒聽後,連連點頭道:“對對對,都是夫人,不用端茶遞水。”


    “瞧你那出息,連一個夫人都搞不定,真不知我與白芷妹妹日後是否要守活寡。”


    林蠻兒連忙跳下床,拍著胸口保證道:“俺的身體很強的,保證沒有任何問題。”


    “是嗎?那昨晚是誰像老鼠一樣亂竄?”


    林蠻兒一臉尷尬道:“額……俺身上有傷,所以昨晚就稍微差了一點。”


    風瀾聽後,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林蠻兒得意一笑,講述他受傷,或者說奪寶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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