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塚內,林蠻兒在老者的指引下快速飛行。此前,青鸞族長公主影舞讓林蠻兒先去搞清楚七彩翎羽扇煉製的條件。懷著疑惑,林蠻兒轉身離開,畢竟此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成的。


    途中,林蠻兒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詢問老者條件是什麽。結果,老者的回答讓林蠻兒打消了煉製七彩翎羽扇的想法。其實,這一點林蠻兒早該想到的。


    尾翎羽對於鳳族而言何其珍貴,這就好比人族女子在意的三千青絲。若想讓其心甘情願地剪下送人,那對方與之應是何等關係呢?想必也唯有真摯的愛情才能讓一方甘願付出。


    對此,林蠻兒自然難以接受,雖然他不明白當年那位天尊是如何做到的,但絕對不是啥好玩意。反正放在他身上,那完全是矛盾的。即,虛情假意得不到真正的鳳翎羽,而真心實意又無法坐視對方付出。


    所幸,老者在得知林蠻兒強大的背景後,決定幫上一把。林蠻兒本以為老者要傳他什麽厲害的功法,或者資源、寶物之類。然而,老者卻隻是帶他去一個地方。即,人族天尊墓。


    之前也曾提過,龍鳳塚的入口不止一個,但出口卻是唯一的。故而,當某些人族修士闖入龍鳳塚後,其結果基本都是死亡。而唯一的生機就是正好趕上龍鳳兩族,派遣族內天驕接受傳承的日子。


    除此之外,無論是仙君還是星君,都別想離開龍鳳塚。甚至,修為越高,死得越快。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為龍鳳塚內的法則所致,而且越靠近至尊龍皇與至尊鳳皇,法則的限製就越強。可悲催的是,偏偏那裏又是唯一的出口。


    簡單來說,龍鳳塚內的法則就是一張鐵網,細小的沙粒可以輕鬆穿過,但較大的沙粒就會被阻擋。屆時,被篩選出來的沙粒將會被無情碾碎。


    再說說老者,他當年作為青鸞一族某位公主的護衛長,基本屬於林蠻兒一類的角色。然而,那一屆的龍族天驕全方位碾壓鳳族天驕。如此一來,在最後的龍鳳大戰時,鳳族天驕自然會被單方麵屠戮。


    結果,至尊鳳皇極為惱怒,將龍族天驕一舉抹殺。而老者體內的一半鳳族血脈讓他僥幸逃過一劫。再後來,老者養好了傷,但卻出不去。無奈之下,隻得待在龍鳳塚內修行。


    若幹年後,老者憑借大量的資源,成功突破至羽皇境。本以為等到下次龍鳳兩族派遣天驕時就可以順利離開。可誰知,突破的羽皇境反倒成了他的催命符。


    萬般無奈之下,老者自毀羽皇根基,以躲避法則的索命。並且,他還以人族的魂修之術開始鞏固元神,希望日後可以通過奪舍的方式重生。然而,他等了三萬多年也沒等到龍鳳兩族的天驕。


    很顯然,上一次全軍覆沒的損失,讓龍鳳兩族在龍鳳塚外也來了一場龍鳳大戰。結果,兩族均是死傷慘重,需要很長時間的休養。而老者也由一個完整的元神,逐漸衰退為一縷殘魂。


    雖然此次龍鳳兩族重新組織族內天驕接受傳承,可老者已經沒有奪舍的能力了。本想靜靜等死,可誰知孔昕雨意外闖入了他為自己準備的墳墓。


    一開始老者自然非常不悅,便出手教訓。結果,意外發現孔昕雨竟然跟他是一樣的。或者說,孔昕雨才是他真正的族人。


    俗話說,十年生死兩茫茫,更何況是四萬多年。老者非常激動地詢問孔昕雨的情況。然而,讓他感到失落的是,孔昕雨跟他沒什麽關係,無論是父係還是母係都是如此。說白了,孔昕雨隻能算是同類,不能算是族親。


    有趣的是,孔昕雨雖然跟他非親非故,但那位青鸞族的四公主卻跟他有點淵源,其祖父正是他生母的弟弟。換言之,這位四公主算是他的表侄女,也難怪會接受孔昕雨做其護衛。


    鑒於此等情況,老者便指點自己的表侄女到何處接受傳承。同時,對於孔昕雨也是格外照顧。然而,孔昕雨卻擔憂林蠻兒的安危,請求老者施以援手。


    老者本就對龍族沒什麽好感,自然也不願出手救人。可誰知,他這位表侄女也請求他出手。一番思索後,老者決定先去看一看,沒準還能多一位同類呢!這便是之前林蠻兒遇到老者的一幕。


    話說回來,林蠻兒在老者的指引下,來到人族天尊的墓穴。其實,那墓穴還是他幫忙建造的,有幾位還陪他度過了些許漫長的日子。


    如今,物是人非,當年的天尊已然成為一具白骨。沒辦法,龍鳳塚的法則所限,讓堂堂天尊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留不下。


    林蠻兒掃了一遍,發現共有十三具白骨。其中,三位小天尊、七位九品仙君、三位八品仙君。如此陣仗倘若放到現在,恐怕巫山的戰爭早就結束了。


    老者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解釋道:“時代突變,連當年不入眼的九階妖王也冠以至尊名號。或許,在過個幾十萬年,連小妖王都能稱霸一方了。”


    “幾十萬年後的事,你看不到,俺也看不到,管那麽多幹啥嘞。”


    “嗬嗬,老夫肯定是看不到了,但你或許可以!”


    “啥意思?你該不會是覺得俺能成為帝君吧?”


    “也不一定非是帝君,據老夫所知,無極星君境也能實現永生,隻不過比起帝君要麻煩一點。”


    林蠻兒微微點頭道:“這俺知道,就是在壽元將盡是吸收一念的星源續命。據說戰神族族長帝永就是靠這種方式活到了現在。”


    “是的!老夫也曾聽說過這位‘帝君下,稱無敵’的九念星君。”


    “那妖族可以用星源續命嗎?”


    “不可以的,除非采用人族的修行方式。不過,妖族的壽元本就高於人族,若還能續命,那的確有些不公平。這或許就是天道的抉擇吧!”


    林蠻兒應了一聲,指著十三具白骨說:“這些都歸俺嗎?”


    “隻要你覺得有用,盡管去拿吧!”


    林蠻兒繞著白骨走了一圈,隨後停在第一具白骨前,嚐試以木寶錄吸收其殘餘的元氣。所幸,這個法子有效,林蠻兒也便加大力度。


    然而,老者看到這一幕後,都開始懷疑眼前這位究竟是不是人。畢竟,吸食元氣等同於吸收修為,這可比吸食精血要快得多。並且,這種方式就算是在妖族中也是非常非常罕見的。


    大約半個時辰後,林蠻兒吸收完第一具白骨中殘留的元氣。與此同時,他也感受到了白骨主人生前的強大。當下,詢問道:“他生前是一位火係星君嗎?”


    “是的!他本名火延宗,隸屬古老家族中的火族。當年他冒險潛入星鬥大陸,意圖盜取火鳳一族的古凰心火,結果誤入龍鳳塚,含恨而亡。”


    林蠻兒突然想起了什麽追問道:“你是說陰陽九聖火之一的古凰心火嗎?”


    “是的!但他找錯了方向,火鳳一族的古凰心火早就被帶走了。”


    “帶到上麵去了?”


    “是的!據說很早以前鳳族出現一位帝君,以古凰心火練就不死之身。”


    “俺聽過,好像叫什麽不死妖帝對吧?”


    “哦,這倒是稀奇,你竟然還知道上古時期的事。”


    “聽朋友說起過,沒啥稀奇的。”


    “嗬嗬,看來你這位朋友很不簡單啊!”


    林蠻兒稍作猶豫後,回道:“你幫了俺大忙,俺也就不瞞你了。俺這位朋友是從上麵下來的,但由於某些原因才流落到俺身邊。哦,對了,他還是你們翼族的羽皇。”


    老者聽著“你們翼族”這四個字總感覺怪怪的。畢竟,他這種情況是要算作人族的,或者說類人族。不過,這些對於一個將死之魂都不重要了。


    “你還是抓緊時間感悟吧!以免悲劇重演。”


    “你是擔心那條母雷龍吧?”


    “她本身就已經很強了,若再覺醒龍魂,恐怕鳳族中再無敵手。”


    “有那麽恐怖嗎?”


    “你可以將她理解為一位純雷係太乙金仙,外加八階煉體境、七階煉魂境、七階愈合境。倘若再覺醒龍魂,那就相當於雷係天問,外加上述三者的大圓滿,甚至還可能更強。”


    林蠻兒嘴角一抽,滿是無奈道:“這也太賴皮了吧?”


    “龍族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他們攻防皆備,且防禦是與生俱來的。”


    “那鳳族呢?”


    “鳳族與龍族整體上差不多,區別在於龍族偏向於煉體境,而鳳族偏向於煉魂境。”


    “這麽說,俺要想離開這裏,就必須拖住那條母雷龍了?”


    “事情遠非你想的那麽簡單,據我所知,此次鳳族接受傳承的情況很不樂觀,而龍族最少已有二十位接受了傳承。所以說,你要對付的可不僅是一條,或許是三條,又或是五條。而他們的修為最低也是八階。”


    “既然這麽嚴重,那你為啥不出手解決幾個呢?”


    “你覺得我現在的狀態能解決幾個?更何況,有些事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這點你能明白嗎?”


    林蠻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始領悟從火延宗元氣得到的功法,即火族秘術——禦火術。


    火族的禦火術與一般的禦火術並不一樣,這兩者的區別就像是專項與通用。說白了,普通的禦火術隻是針對特定火種,發揮的效果也不甚完美。但是,火族的禦火術卻屬於全方位覆蓋,並且若練到極致,還能發出遠超火種本身的威力。


    林蠻兒一開始是將自身靈火作為控製的對象,結果他的靈火等級竟然提升了。換言之,禦火術認為林蠻兒的靈火實在太差勁了,順勢幫忙提升。對此,林蠻兒也是哭笑不得,心裏想著以後有機會了得搞點厲害的火種。


    有趣的是,老者竟然猜到了林蠻兒的心思,指著火延宗的白骨說:“你試著煉化他的屍骨,看看能否從中有所收獲。”


    林蠻兒一臉為難道:“俺已經吸收了他的元氣,倘若在將他的骨頭煉化了,那就太過分了。”


    “人都死了,留下白骨又有何用?更何況,我這縷殘魂也要煙消雲散了,到時候若一群野獸闖了進來,那豈不是更加悲催?”


    林蠻兒猶豫片刻後,自我安慰道:“你火族滅了魂宗,俺今日就替魂宗的亡魂向你討債了。”說罷,以靈火煆燒火延宗的屍骨。


    很快,半柱香過去了,白骨絲毫無損。林蠻兒咦了一聲,停下觀察,卻發現並無異常。當下,以禦火術提煉火係靈氣的純度,再配合念力進行煆燒。


    又半柱香後,白骨依舊紋絲不動。這一下,倒把林蠻兒逼急了,不斷增加火係靈氣與念力的輸出。可惜,縱使如此還是不能煉化白骨。


    “這…這他娘的是人的骨頭嗎?”


    老者也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以林蠻兒這般煆燒,就算是龍皇骨也該燒化了。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驚呼道:“古凰心火,莫非真讓他找到了?”


    林蠻兒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催動焚血咒提煉自身精血,接著再次煆燒火延宗的白骨。一盞茶、一炷香、一個時辰……直到第三個時辰時,白骨總算出現了鬆動。


    林蠻兒見法子有效,一咬牙一狠心,幹脆提煉三百壽元的精血,加持靈火。所幸,第五個時辰時,火延宗的白骨總算是被煉化了。


    那一刻,火焰中緩緩升起一隻火凰形狀的火種,隻可惜這並非是真正的古凰心火,頂多算是一小部分。不過,這已經是非常大的收獲了,最起碼方麵以後找尋真正的古凰心火。


    林蠻兒重重歎了一聲,嚐試以禦火術控製火種。好在,這個過程非常順利。小火凰成功被他煉化,以後對敵時又多了一種手段。


    老者笑了笑,稱讚道:“你現在應該可以對付那些火龍了。”


    “俺本來也不怕火龍。”


    “行行行,現在還是抓進時間吸收其他的吧!”


    林蠻兒應了一聲,將火延宗隨身的寶物盡數收入楓葉神殿中,並讓燕子語整理歸納。之後,走向第二具白骨,發現其生前竟然是位女子。當下,默念一聲“多有得罪,望請恕罪”後,開始催動移花接木。


    然而,這一次可就不那麽順利了。女子白骨上殘留的元氣異常猛烈,由於吸收過快,反倒傷了自身。、


    老者連忙解釋道:“我跟她相交不深,隻知道她生前是一位劍修。”


    林蠻兒皺眉道:“難怪俺感覺像是碰到刺蝟了,感情是一位劍尊啊!正好俺的劍術需要提升,多有得罪了。”說罷,就地而坐,一邊吸收殘餘元氣,一邊悉心煉化。


    這個過程相對較為漫長,花了大約兩個多時辰。不過,收獲還是非常豐厚的,最起碼讓他對風雷劍訣與風麟劍訣都有了進一步的感悟。


    之後,林蠻兒指著女劍尊的屍骨問:“俺需要煆燒她的屍骨嗎?”


    老者微微愣神後,苦笑道:“她與火延宗不一樣,你若強行煆燒,恐怕會有危險。”


    “有啥危險?”


    “劍意迸發,性命堪憂。”


    “她都死了,就算留有劍意也強不大哪去,不如冒險一試?”


    “這……你之前似乎不是這種態度吧?”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有區別嗎?”


    林蠻兒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當然有了,之前俺不知道煉化後還有寶物收,所以也就沒必要徒增罪孽。可現在知道有寶物了,那自然就可以承受這份罪孽了。”


    老者搖了搖頭,勸誡道:“你貪念過重,以後怕是要吃虧的。”


    “這咋能叫貪念呢?大不了俺給她立一座碑,每年清明時燒點紙錢,以告其在天之靈。”


    “嗬嗬,你那是做給活人看的,可她已經死了。”


    “這不沒辦法嘛,俺要是知道她的後人,肯定會給予補償的。更何況,俺這也是怕她的屍骨被野狗叼了去。試想一下,堂堂劍尊,死後卻被野狗分屍,那得多氣人啊!”


    “罷了,你若非要煉化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你得出去煉。”


    “啥意思?”


    “意思就是你得先留條命保老夫的表侄女離開。之後,你是死是活,與老夫再無瓜葛!”


    林蠻兒看著眼前的屍骨,皺眉道:“她迸發的劍意真有那麽厲害嗎?”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並不想你為此而冒險。”


    林蠻兒點了點頭,將女劍尊的屍骨及其隨身寶物一並收入楓葉神殿中。燕子語原本因為見到厲害的寶物而高興,可當她看到一具女人的屍骨後,瞬間落下了臉。


    “死禿子,你將這裏當亂葬崗了嗎?”


    林蠻兒傳音回道:“別誤會,那屍骨可是一位女劍尊,等俺有機會再慢慢研究。”


    “研究你大爺,你還是個人嗎?連一具屍骨都不放過?”


    “額……俺的意思是,從屍骨中感知劍意,不是其他的。”


    “那也不行,這麽做實在太缺德了,你得為咱們女兒考慮。”


    林蠻兒倍感無奈道:“行,都聽你的。為了咱們女兒,你把她埋了吧,記得找塊風水寶地。”


    老者身為妖皇,且以殘魂苟活萬年,對於林蠻兒與燕子語的傳音還是聽到了一兩句。不過,他並沒有揭穿,而是默不作聲地看著。


    林蠻兒也沒有理會他,來到第三句屍骨旁,開始吸收其殘餘的元氣。然而,這一位似乎跟他不太匹配。換言之,既不是法修也不是戰修。雖然他同樣可以用移花接木煉化,但太耽誤時間。當下,將其屍骨連同隨身寶物一並送入楓葉神殿中。


    燕子語本來挑選風水寶地,看到又來一具屍骨,幹脆先停下來整理寶物。然而,在整理的過程中,她發現了一塊陣盤。並且,陣盤上還刻著一個燕字。心中疑惑,拿起陣盤細細觀察,一看之下瞬間爆發了。


    “林-蠻-兒,你這該死的畜生,連我老祖的屍骨也敢侮辱。”


    林蠻兒剛準備吸收第四具白骨,一聽燕子語發瘋了,趕忙停下來詢問情況。“這又是咋了?”


    “剛才送進來的屍骨,你知道那是誰嗎?”燕子語語氣冰冷道。


    “那都成白骨了,俺咋能知道是誰呢!”


    “好,那我再問你,倘若有人掘了你林家祖墳,還將你林家老祖鞭屍,你作何感想?”


    “俺保準弄死那狗東西。”


    “好,那倘若有人侮辱我燕家老祖的屍骨,你又當如何?”


    “額……咱們都是一家人,侮辱你老祖等同於侮辱俺老祖,那俺肯定也不會放過那狗東西。”


    燕子語突然怒吼道:“可偏偏就是你這狗東西,侮辱我燕家老祖的屍骨,你說我該怎麽辦?”


    林蠻兒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難以置信道:“不會這麽巧吧?”


    燕子語深吸一口氣,滿是無奈道:“真是造孽啊!”


    “額……俺其實也沒動你家老祖,他跟俺的修行體係不匹配。”


    “廢話,我家老祖是陣修,就你那點腦子修得了陣術嗎?”


    “行行行,都是俺的錯,俺就不該來這破地方,也不會遇到這糟心事,更不會碰到你家老祖的屍骨。到時候,一群野狗闖了進來,也就沒這事了。”


    “少給我來這套,我家老祖乃是陣尊修為,即便身死也不是野狗能撼動的。”


    “可問題是,這裏是龍鳳塚,裏麵的野牛都能破了俺的極冰牆。你家老祖再厲害也隻是一具白骨,反抗不了。更何況,你憑什麽認定那就是你家老祖?”


    “憑我手中的千機陣盤。”


    “陣盤是你老祖的,這沒問題,可陣盤的擁有者是不是那就另說了。更何況,俺這邊還躺著十具屍骨呢!”


    “行,你認為我無理取鬧是吧?那我今日就證明給你看。”說罷,扯下一根頭發,再以精血侵染,送入千機陣盤。


    很快,千機陣盤便有了反應,將地上的屍骨吸入其中。下一刻,千機陣盤投出一道光幕,裏麵正是燕子語的老祖——燕無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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