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台上,任無雙退到一旁,看著手臂上碎裂的保命法寶,自嘲一笑。緊接著,就見一位身材矮小,容貌嬌羞的男子落在劍柄之上。


    “奉吾主之命,中止婚禮!”


    此話一出,無論是主人還是來賓,皆為一愣。畢竟,這與他們預想的有很大的出入。換言之,方式倒可以理解,隻是這人嘛,似乎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那位。


    正當眾人不知該如何應對時,驚奇的一幕發生了。隻見,新娘子軒轅慕雪抬腿便是一腳。孌童可是從未想過要堤防身後這位,結果被一腳踢開。


    緊接著,就聽軒轅慕雪厲聲訓斥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壞本宮的喜事?”


    孌童一臉茫然地看向軒轅慕雪,剛想解釋時,就見夜空一襲紅衣飄動,伴隨著曼妙的舞蹈,緩緩落在摘星台上。


    “奉吾主之命,特為慕雪公主新婚獻舞。”


    果然,這一次軒轅慕雪的態度可就好多了,發問道:“你主人是誰?為何不親自向本宮賀喜?”


    “吾主——魔屠!”紅袖說著,還刻意掃視四周,看著眾人或驚訝、或驚恐的神情,她心裏別提多爽快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一幕又發生了。隻見軒轅慕雪聽聞魔屠之名後,大袖一甩,一道淩厲的風刃直逼紅袖。可憐悲催的紅袖正享受著別樣的快感時,被風刃削去一節長發。


    緊接著,就聽軒轅慕雪厲聲訓斥道:“你這妖婦好大的膽子,膽敢在本宮大喜之日蠱惑人心,你當真以為本宮見不得血嗎?”


    這一下,倒把紅袖給搞懵了,看著麒麟背上的軒轅慕雪,心中揣測其用意。然而,以她的處事思維,又豈能想得明白呢!


    恰在此時,無羞、月嬰、王五(庸醫)、黑袍依次登場。


    “奉吾主之命,請慕雪公主暫停婚禮。”


    軒轅慕雪剛要訓斥時,就見之前那位飲酒聽曲的男子站了起來,晃晃悠悠道:“妖劍孌童、鬼姬紅袖、水母無羞、魔兔月嬰、庸醫王五、魔魚黑袍。嗯?傳聞中七魔武不是有七位嗎?怎麽還少了一位呢?”


    話音剛落,就見遠處傳來一個憨憨的聲音。


    “還有俺呢,你可別算漏了。”


    三五息後,就見一個黑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在摘星台上。隻聽轟隆一聲,黑影落地,留下一個“大”字。


    男子灌了一口酒,指著地上的“大”字裂痕,笑道:“這就沒錯了,還有你——魔熊大憨,正好七個。”


    大憨從地板下爬了出來,呆頭呆腦地掃視一圈後,將目光鎖定在一襲紅裝的軒轅慕雪身上。


    “嘿嘿…那個…俺奉主人之命,請公主再等會,主人他馬上就來娶您。”


    此話一出,孌童與紅袖相視一笑,靜等這位脾氣怪異的慕雪公主發威。然而,令他們大跌眼鏡的是,軒轅慕雪不僅沒有訓斥,反而發笑道:“你這笨頭笨腦的,也隻有他肯收你了。”


    “嘿嘿…俺其實很聰明的,隻不過暫時沒有發揮出來。”


    “是嗎?那你打算怎麽發揮?是搶新娘呢還是搶新郎呢?”此話一出,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然而,唯獨那些真正了解大憨的人,是怎麽都笑不出來。這其中,便有魚娃子身後的金刀老祖。隻聽其冷言冷語道:“嗬,蕭會長這次,怕是又算虧了!”


    魚娃子不甚了解,發問道:“前輩何出此言?”


    金刀老祖以為是蕭魚故意惡心他,冷哼一聲,不再言語。然而,他不言語,有人卻樂意代勞。隻見五人最為神秘的兩位你言我一語,將金刀老祖被大憨打斷胳膊的往事講了出來。


    魚娃子聽後,心裏倒吸一口涼氣。當下,趕忙安撫道:“前輩莫要誤會,蕭某此前並不知情。更何況,昔日之事如東流之水,最終不也匯入大海了嗎?”


    金刀老祖歎了一聲,回道:“罷了,當年老夫一時輕敵,被它震斷臂骨。當然,它也受了老夫一刀,算是扯平了。”


    “前輩寬宏大量,蕭某心領了!”說罷,示意鯉魚商會的高手準好準備。


    另一邊,大憨聽到軒轅慕雪的調侃之語後,撓著熊腦袋,苦惱道:“俺可不敢碰你,萬一被主人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頓打。可若是搶新郎,好像也不太妥當。”


    軒轅慕雪忍著笑意,發問道:“有何不妥?”


    “額……俺不太好說。”


    “沒事,你沒看到大家都在等著嗎?有的是時間。”軒轅慕雪說著,幹脆盤膝坐在“小麒麟”的背上。


    大憨掃視一圈後,還是覺得不放心,看向軒轅慕雪,又問道:“您真要俺說嗎?”


    “是的!”


    “哦,俺就是覺得吧!搶新娘主人肯定喜歡,搶新郎隻有大哥喜歡。而且……”話在口中,孌童的妖劍已經喂到他嘴裏了。


    與此同時,鬼姬紅袖與魔兔月嬰已然笑歪了腰。甚至,連一向高冷的水母無羞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至於軒轅慕雪,一開始還真沒反應過來,但當她想通後,竟然看向孌童,滿是好奇道:“你是怎麽染上那種怪癖的?”


    孌童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大憨,憋火道:“鬆口!”


    大憨含糊不清道:“主人說了,你們要是欺負俺,俺就可以打回去。”


    孌童眼神一冷,持劍的手腕當即一擰。可惜,妖劍仍舊被大憨死死咬住,其力量之大可想而知。然而,薑韻之所以將孌童列為七魔武的老大,可不僅僅是因為個人喜好。


    其實,孌童也算是名家之後,可不幸的是,他的祖父未能壓製住四凶劍之一的妖劍,最終走火入魔,被商州的一眾高手聯合誅殺。


    對此,孌童並沒有什麽怨言,甚至還覺得是為民除害。畢竟,他的祖父入魔後,最先就是從自己家開始屠戮的。孌童的父母兄長,皆死於祖父的妖劍之下。


    可後來發生的事讓他畢生難忘。那些所謂的親朋好友,毫無廉恥地瓜分本屬於他的家產。如此倒也罷了,大不了離開商州這個無情無義的地方,去別處過活。


    然而,他的噩夢才正式開始。由於長得過於嬌秀,在離開時竟被賊人抓住,賣給了青樓。之後的事,簡直慘不忍睹啊!


    或許,正因為悲慘的經曆,才造就了現在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妖劍孌童。並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不僅超過了祖父巔峰時的修為,還壓製住了妖劍。這在妖劍的曆任主人中,也是極為少見的。


    話說回來,大憨死死咬住喪劍,孌童便反其道而行。隻見他化掌為拳,擊打在劍柄上。大憨本以為自己可以咬住妖劍,可事實上他咬住的僅僅是劍刃。然而,妖劍並不是以劍刃殺敵的。


    甚至,四凶劍中,沒有一柄是要靠劍刃殺敵。如,魔劍靠的是魂念之術;邪劍靠的是影邪之術;咒劍靠的咒怨之術。至於妖劍,則是詭詐之術。


    大憨雖然強悍,但主要還是體現在蠻力方麵。麵對身經百戰的孌童,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隻見,妖劍在孌童擊打下,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妖氣,迫使大憨鬆開了口。隨後,妖劍自主飛出,而孌童也在擊打完劍柄之後,前一步飛到大憨的熊腦袋上。


    至於之後的事,那就很簡單了。孌童雙手握住劍柄,朝大憨的天靈蓋刺下。


    千鈞一發之際,軒轅慕雪喝止道:“住手!”


    然而,孌童還是刺了下去,但並沒有傷及大憨的性命。隻聽見冷冷道:“這一劍是讓你長個記性!即便主人偏愛於你,但我仍舊可以殺你。”


    然而,大憨卻憨憨笑道:“大哥,俺知道你手下留情了,可你有沒有發現,即便你不留情,俺也沒啥事的。”


    孌童心裏一愣,提起妖劍後,這才明白大憨的意思。當下,滿是無奈地歎了一聲,從大憨的熊腦袋上跳下。


    大憨摸了摸被刺的腦袋,憨笑道:“俺沒騙你吧?”


    孌童妖劍回鞘後,雙手抱肩,故作姿態道:“主人未免也太偏心了。”


    “不是主人送的,是王後送的。她說俺的熊腦袋本來就夠笨的,要是再被傷著,那就徹底沒救了。所以,得把熊腦袋保護起來。”


    “王後不是一直都很厭惡你嗎?”


    “那是以前,俺的身子縮不小,走起路來地動山搖的,肯定惹人厭。可現在不一樣了,俺不僅體型縮小了,連力量也能收發自如了。”


    “這些都是主人教你的?”孌童一臉好奇道。


    “是但又不全是,原本這些本領俺都應該會的,可之前遇到老頭,砍了俺一刀。然後……俺就都忘了。”


    “這麽說,是主人幫你記起來了?”


    “對啊!俺現在可不僅隻會蠻力,還會其他的呢!”大憨頗為得意道。


    孌童已然猜到了真相,隻是他心裏很難理解,林蠻兒為何能幫助大憨覺醒血脈天賦,鎮魂訣也沒有這種能力吧?


    其實,不光是孌童,在場的那些大佬們聽完後,同樣疑惑不已。當然,隱藏在摘星台周圍的魂宗宗主莫如雪,卻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很顯然,定是林蠻兒利用攝魂術與紫極魂瞳,幫助大憨解開了血脈上的某種限製,從而掌握本就存在的能力。可以說,若想做到這一點,攝魂術與紫極魂瞳缺一不可。由此也能推斷出,林蠻兒現在的修為更勝以往。


    想至此,莫如雪心裏一樂,向林子彥傳音道:“咱們莫、林兩家好久都沒聯姻了吧?”


    林子彥也不是傻子,豈會不明白莫如雪的心思。當下,故意裝傻充愣道:“我林氏一族人丁稀薄,縱使有心聯姻,也沒合適的人選呀!”頓了一下,故意擠兌道,“總不能讓我三伯娶一位吧?可他老人家也擱不下老臉啊!”


    “他擱不下老臉是因為他長了一張老臉。”


    “嗬嗬,上萬歲的仙齡即便是頂著十八少女的容顏,可那也是老臉啊!”


    “哼,迂腐之見!你可知龍族年滿千歲方算成年,麒麟年滿萬歲才能誕下一子?”


    “可您是人啊!”林子彥飽含深意道。


    然而,莫如雪也裝傻充愣道:“非也,本座乃是仙——半隻腳踏入神遊天境的魂仙!”


    “那就等您什麽時候兩隻腳都踏入神遊天境了,再來討論聯姻的問題吧!”


    “哼,不知好歹!”


    林子彥心裏一樂,腹誹道:老不知恥!


    摘星台周圍,除了隱藏的魂宗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可怕的組織。可以說,但凡能在摘星台上公開露麵的,即便不願幫助林蠻兒,也不至於落井下石。


    相比之下,不願公開露麵的,基本都是各懷鬼胎。而他們之所以沒有動手,自然是在等候真正的主人公到場了。


    其實,最難受的莫過於軒轅瑞安了。他身為一國之主,同時也是新娘子的父親,可麵對賊人鬧事,他卻隻能幹看著。


    沒辦法,七魔武各具手段,若想驅趕,怎麽著也得是他父親這樣的級別。可是,大喜之人,讓老爺子動手,實在不妥。


    當然,他也可以讓麒麟內衛大統領軒轅瑞央,聯合殷州學院、益州學院、幽州學院的幾位院長一同動手。可問題在於,這幾位無法直截了當地趕走七魔武,真若打起來,那摘星台必毀無疑。


    至於隱藏在雲華山隨時待令的麒麟衛、飛鷹衛、雷霆衛的三千精銳,那是他為了控製局麵的。換言之,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能啟動。否則,昨日之十萬妖兵,今日之三千衛士。


    所幸,正當他心煩意亂之時,軒轅慕雪發話了。


    “魔熊大憨,本宮問你,方才說的王後究竟是誰?”


    大憨憨頭憨腦的,壓根沒注意到軒轅慕雪語氣的變化。並且,悲催的是,另外六位也沒有任何提醒的意思。


    果然,大憨剛說出薑韻之名,就感覺一股攝人心魂的寒意。不僅是他,摘星台上的“賀喜的賓客”們也全都感同身受。


    很難想象,如此強大的威懾力,竟然是從一位兩千仙齡都不到的公主身上發出來的。


    福瓊音一臉吃驚地看向姐姐福瓊玉,難以置信道:“這還是當年那個風瀾嗎?”


    福瓊玉深吸一口氣,神情凝重道:“又是一個天問者!”


    “不對,即便是天問者,以她現有的修為,也不可能有此等威懾力。除非……”言婉鈴說著,心情瞬間沉重萬分。


    反倒是一旁的東方清棠,一臉欣慰道:“嗯,這丫頭,千年不見竟有這般成長,也不枉我悉心教導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姐姐真不害臊,分明是我生得好!”


    東方清棠心裏一驚,環顧四周也沒發現那張熟悉的麵孔。正當她疑惑時,聲音再次傳出。


    “姐姐就別費心了,我是不會讓你發現的。”


    東方清棠搖了搖頭,頗為無奈道:“你既然到了,為何不現身呢?”


    “其中緣由,姐姐當真猜不到嗎?”


    東方清棠看向東方雲槿,笑問道:“是因為她吧?”


    “是啊!生而不教,愧為人母!”


    “都過去了,我想槿兒也不會怪罪你的。”


    “嗬嗬,我自己生的女兒,又豈會不了解她的性子。恐怕,我剛一露麵,就得被麒麟內衛轟出去。”


    東方清棠扶著額頭,有些心虛道:“額……這倒不至於吧?”


    “不至於?我的親姐姐啊!你難道沒有發現,無論是槿兒還是雪兒,都跟我當年一個秉性嗎?等著瞧吧,好戲才剛剛開始。”


    果然,話音剛落就見麒麟背上的軒轅慕雪一把扯掉紅蓋頭,怒吼道:“林-蠻-兒,你這個人畜不分的混蛋,再不出現,本宮就讓你後悔一輩子!”


    可惜,林蠻兒還在趕來的路上。


    軒轅慕雪氣惱至極,落到駙馬爺任無雙身前,取出一條早已備好的紅花綢,厲聲道:“拿著!”


    任無雙打了個激靈,連忙抓起紅花綢的另一端。隨後,就見軒轅慕雪盯著樂師,冷冷道:“你們還在等什麽?”


    樂師們也被嚇到了,竟然繞過司儀、或者說軒轅瑞安的命令直接演奏起來。


    摘星台紅毯上,軒轅慕雪幾乎是拽著任無雙往前走。好不容易走到禮台前,任無雙卻怎麽都動不了了。


    軒轅慕雪回頭一看,竟然是大憨按住了任無雙的肩膀。若是催動神識,就能發現紅毯下的玉石板已然出現了裂紋。並且,任無雙的鎖骨已然碎成渣了,這還是他有寶物護身的情況。


    “滾開!”軒轅慕雪厲聲嗬斥道。


    然而,大憨一個勁的晃著腦袋,態度堅決道:“主人讓俺阻止您成婚,俺就必須阻止。您若一意孤行,俺就殺了他。”


    “你敢?”


    “俺要是不敢,就不是七魔武了。”


    此話一出,孌童、鬼姬、水母等七魔武紛紛叫好。


    軒轅慕雪憤怒至極,一掌打在大憨的胳膊上。那一刻,大憨竟然被打得顫抖起來。不過,他還是死死抓住任無雙的肩膀。


    軒轅慕雪再次抬手,冷冷道:“你若不想斷臂,就立馬鬆開。”


    “主人待俺不薄,俺自是不能對您動手。不過,讓俺鬆開,恕難從命!”


    “那就跟你的臂膀告別吧!”軒轅慕雪一掌打了下去。


    大憨閉上雙目,不想去看。然而,等了半天,也沒感覺胳膊沒了。當他睜開眼後,卻發現軒轅慕雪的手腕上多了一條紅袖。顯然,是鬼姬出手了。


    “慕雪公主,我紅袖還沒死呢!”


    “那你就去死吧!”說罷,軒轅慕雪反抓紅袖,並猛然一甩。下一刻,鬼姬的紅袖竟然碎成了數段,落在摘星台上。


    如此一幕,連東方清棠也無比震驚道:“這怎麽可能?”


    風氏一族新任族長風海天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好熟悉的感覺啊!難不成……”頓了一下,又徑自搖頭道,“不,絕不可能!”


    “父親,你在說什麽呢?”風朝明發問道。


    風海天猶豫片刻後,回道:“她剛才用的,不就是風噬嗎?”


    “這怎麽可能?先不說風噬早就失傳了,就算被她得到,可若想要修煉風噬,最起碼也得是噬風體吧?”


    風海天神色凝重道:“是啊!為父也覺得不可能。自五大皇室建立後,咱們風氏一族也就出了一位噬風體。”


    “父親說的是海清姑姑吧?”


    風海天感慨道:“是啊!你姑姑天賦異稟,不到千年便掌握了風噬。也正是因為風噬,她才結識了林氏一族的少主,也就是你後來的姑父——林孝禮。”


    風朝明聽後,看向一臉決然的軒轅慕雪,苦笑道:“父親,您絕不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很像當年的海清姑姑?”


    “不像,你姑姑可比她溫柔多了。”


    “孩兒說的不是性格。”


    “可容貌也不像啊!”


    “也不是容貌,就是那種掌控風力的氣質。”


    風海天微微點頭道:“嗯!你這麽一說,倒確實有幾分相似之處。如此看來,她方才摧毀鬼姬紅袖的手段就是風噬了。”頓了一下,又歎氣道,“唉!隻可惜她不是我風氏族人。”


    “額……孩兒覺得,也算半個風氏族人吧!”


    “此言何意?”


    “父親您想,她可是林蠻兒的女兒。而林蠻兒是我風氏族人這肯定沒錯了,那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然也是我風氏族人了。”


    “這……會不會有些牽強了?”


    “這怎麽能叫牽強呢?分明是就事論事。”


    “可她現在卻要嫁給任無雙啊!”風海天愁眉苦臉道。


    “那隻是她一時賭氣而已。孩兒鬥膽跟您打個賭,隻要林蠻兒到了,這位慕雪公主肯定投懷送抱,傾訴衷腸!”


    “嘿喲,我兒何時這般懂女人心了?莫非……是有心上人了?究竟是哪家千金,盡管說出來,為父就是豁出老臉也給你討回來。”


    風朝明一臉尷尬道:“父親,您就別拿孩兒開玩笑了。您可是風氏一族的族長,豈可丟了我風氏尊嚴?更何況,孩兒的事自有主張,就不勞您操心了。”


    風海天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麽,即便他已經知道那位“千金”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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