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


    劉康健眼中閃過一道凶光,他一直放在挎包裏的手猛然抽出,手中赫然出現一把榔頭!


    郝東早有防備,他知道劉康健手勁極大,沒有選擇直接正麵硬剛,而是側身一腳踹中劉康健的後腿窩。


    劉康健頓時痛得跪倒在地,郝東趁機直接製服住劉康健,將他死死摁倒在地上,同時掏出錚亮的手銬拷住劉康健。


    與此同時,布置在周圍的數名警員也立刻趕了過來。


    “現在你又多了一條罪名——持械襲警。”郝東語氣嚴厲:“準備迎接法律的製裁吧!”


    14


    南山市刑偵支隊審訊室。田春達和郝東審問劉康健。


    “姓名?”田春達問。


    “劉康健。”劉康健回答。


    “年齡?”


    “三十二。”


    “職業”


    “目前是幹家具安裝的活。


    ……


    由於警方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劉康健清楚自己再狡辯也毫無意義,隻會加重自己的判刑,因此直接交代了一切。


    跟田春達之前分析得一般無二,劉康健之前曾在化工廠工作過一段時間,那把防爆八角錘他覺得用得順手就一直留在身邊,從因盜竊工廠的物品被開除後,他又成為了一家家具連鎖公司的安裝工人。


    前幾天他接到公司指派的安裝任務,來到死者袁紫家中安裝新床。


    袁紫外貌成熟有樣,身材豐腴,並且在劉康健安裝新床的過程中,非常熱情地給他遞毛巾擦汗,為他倒水喝,這也讓劉康健不由得產生了幾分邪惡的念頭。


    這麽有模有樣的女人,就算自己得不到,偷點內衣也是極大的滿足。


    他觀察到袁紫家中的生活用品隻有一個人的數量,從而判斷出袁紫一個人住在家中,因此打算找機會趁袁紫不在家的時候過來盜取錢財,同時偷取她的內衣,從而滿足自己的變.態欲望。


    劉康健以前還當過配鎖工,挎包裏也隨時攜帶著相應的工具,趁著袁紫上廁所的時機,劉康健拿起袁紫臥室桌子上的房門鑰匙,並在自己攜帶的專用工具上印了凸膜。


    在安裝過程中,他故意以忘帶工具為理由,並沒有將床鋪完全裝好,在跟袁紫的協商交流中,他得知袁紫周六要加班到半夜,因此約定周日再過來將床安裝好。


    但劉康健沒有想到,袁紫因身體不舒服周六傍晚就回家了。


    劉康健配好袁紫家中的鑰匙後,於周六晚上來到了袁紫家中,袁紫當時正在浴室洗澡,淋浴頭的聲音導致她並沒有聽到有人闖入家中。


    本打算偷點錢財、內衣就走的劉康健發現死者竟然在洗澡,於是他壯著膽子來到浴室邊,悄悄地打開了一條門縫偷看,沒想到當場被死者發現。袁紫驚恐地尖叫起來。


    害怕袁紫的尖叫聲引起周圍街坊鄰居的注意,劉康健一時衝動,便直接用隨身攜帶的八角錘將袁紫打倒。之後發現袁紫死了,劉健又對死者的屍體進行了猥-褻。


    劉康健在生理上有著一定缺陷,這麽多年以來他一直打著光棍。年輕時也談過幾個女朋友,但得知他的生理缺陷後,最終還是跟他分了手。


    多年的生理壓抑導致劉康健性格也產生了一些扭曲。對於女性,他既渴望又憎惡,多年壓抑的情緒爆發出來後,劉康健又從挎包裏掏出小型斧頭對死者的身體進行了劈砍鞭屍。


    做完這一切後,劉康健已經顧不上最初過來的目的,他處理了自己的足跡、指紋,拿走死者的手機後便慌慌張張地離開了死者家中。


    他本打算收拾一下,過兩天買票離開南山市,但沒想到警察這麽快就找上門來。


    劉康健交代完了之後,田春達盯著他又問:“你還有問題沒交代吧?”


    劉康健愣了一下,然後說:“我,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田春達嚴厲地說:“不,你還有問題沒交代!你不是一時衝動殺死的袁紫,你是受人指使殺死了她。”


    劉康健又是一愣,然後有些心虛地說:“沒有,沒人指使。”


    田春達目光如箭緊盯著劉康健,“你的賬戶裏最近突然增加了十萬塊錢,這錢是哪來的?”


    “我……”劉康健一時回答不上來。


    “是雇傭你殺人的費用吧?”田春達追問。


    “不,不是……”劉康健結巴起來。


    “你近期突然與向波電話聯係了數次,你們都談了些什麽?”


    “我,我過去幫向波安裝過家具,就認識了,她最近又找我安裝家具,我們就談的這事。”


    “你胡說!向波最近根本沒買新家具,她也沒心思買新家具。她近期想得最多的就是複仇,向袁紫複仇,你就是受了向波的指使,對袁紫動手的吧?!”


    “沒,沒有。”劉康健嘴都有些不好使了。


    “我告訴你,你如果是受人指使殺人,就屬於從犯,罪名就可能輕些,興許能有條活路。如果你咬定就是你自己決定殺人。那你就是死路一條!我看你沒必要替別人頂缸,毀了自己性命。”


    聽了這話,劉康健有些心動了。他要了一顆煙,抽了幾口後,說:“我,我都實說了吧。是,是向波指使我幹的。十幾天前,她找到我,說想請我幫她向袁紫複仇。答應給我十萬元,還,還答應讓我,讓我玩弄了她的身體。我對這個漂亮女人垂涎很久了,就答應了她。她讓我動手後馬上就帶著錢離開南山遠走高飛,可我剛準備要走,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麽快……”


    15


    刑警又立刻逮捕了向波。


    田春達和郝東在審訊室審訊向波,看到她麵容很憔悴,看來最近身心很煩惱,很疲累。


    “向波,是你指使劉康健殺死了袁紫吧?”田春達緊盯著向波眼圈發黑的臉問。


    “劉康……劉康健?我不認識這個人。更沒指使人殺人。”向波搖著頭發有些紛亂的頭。


    田春達冷笑:“哼,劉康健都已經向警方交代了,你還想瞞麽?能瞞得過去麽?”


    “劉康健?你們在南山市找到他了麽?……”說完向波又覺察到自己說漏了嘴,馬上彌補:“我是說,我在南山不認識這個人。”


    “你讓他殺人後馬上帶錢逃亡,可他還沒來得及逃,就被我們抓住了。你要想見他,馬上就可以見,他就關在我們這裏。”


    聽了這話,向波低下頭不吭聲了,臉色慘白。


    郝東這時說:“你還是老實交代吧,瞞也瞞不過去的,隻能加重你的罪責。”


    “請給我一顆煙。”向波抬起頭說。


    郝東遞給她一顆煙,又給她點著火。她抽了幾口煙,開口了:“我是指使劉康健殺死了袁紫,可這是有原因的。袁紫搶走了我的男人,還對我釜底抽薪,使我的酒吧開不成,還欠下了工程款。我不能不報複,要不就得活活氣死!”


    田春達冷笑著說:“搶走了你的男人?尤林是你的男人嗎?”


    向波辯道:“尤林的老婆重病纏身,履行不了老婆的義務,所以,尤林是把我當成真正的老婆的。我也把尤林當成自己的男人。”


    田春達避開這個話題:“商業場中競爭是免不了的。可競爭要通過正當途徑。就是對方使用了卑劣手法,你也要通過法律途徑解決。用違法手段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害了你自己。”


    向波一揚頭說:“我就是要出這口惡氣,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現在我和袁紫算打成了平手。我沒有被她騎在身子底下。如果我沒被抓,逃脫了,那我不就勝利了嗎?”


    田春達心想,這個蠻橫的女人非這樣想問題,也是沒有辦法。她等待法律的最後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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