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晚上,於倩倩來到蔡賓住處,兩個人研討案情。兩個人也對呂遠山的行跡感到奇怪。啄磨了一會兒,於倩倩說道:“我想,也許有個假冒的徐利祥在火車站頂替了真徐利祥,上了火車,呂遠山也跟著上了火車。而真徐利祥卻進了醫院。”


    “嗯,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個假徐利祥得裝得像,才能把呂遠山騙上火車。”蔡賓看著於倩倩又笑說:“你一個姑娘,倒很會分析案情呀。”


    於倩倩笑出了酒窩:“我從中學起就喜歡看偵探、推理小說,有時候也喜歡分析推理一下。算個業餘偵探吧。”


    蔡賓笑著說:“你這個美女偵探一出馬,破案率肯定提高。”


    於倩倩笑問:“為什麽?”


    “因為你漂亮,罪犯都得被你迷住,不知不覺地被你牽著鼻子走。”


    “我有那麽大魔力嗎?”於倩倩笑盯著蔡賓。


    “有,你可稱得上少男殺手。”


    “那我能不能把你俘虜了呢?”倩倩兩隻流星般的雙目緊盯住蔡賓的圓臉,像是流星要飛入地球。


    蔡賓被她盯得低下了頭,臉也發紅了。


    倩倩緊追不舍:“你看你,又害羞起來,你倒是回答呀!”


    蔡賓囁嚅道:“怎麽說呢?我倒是願意被你俘虜。”


    “那我現在就俘虜了你!”倩倩說著一把抱住蔡賓。


    蔡賓也情不自禁地緊抱住倩倩窈窕的身軀。


    11


    第二天,蔡賓把他們的這個猜測打電話告訴了田春達組長。田春達說他們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正準備出發,到去黃龍湖的旅遊火車上調查呢。


    田春達和郝東上了黃龍湖度假區旅遊火車專列。拿著呂遠山的照片,問乘務員誰見過這個男青年。一個梳著馬尾辮,名叫吳娟的年輕女乘務員說:“我見過。8月14晚這個男青年就坐在我負責管理的2號車箱。”


    田春達問吳娟:“你注意到他是在哪下車的麽?”


    吳娟說:“他是在黑石山下車的。”


    田春達又問:“你注意到跟他一起下車的還有什麽人?”


    吳娟說:“2號車箱在黑石山下車的隻兩個人。另一個人有些奇怪。”


    “怎麽奇怪?”田春達盯住了吳娟。


    “這個男人在夜裏還戴著墨鏡。又戴著帽子和大口罩,根本看不到臉。我當時以為他臉上長了瘡,或是受了傷,才捂得這樣嚴實。”


    郝東拿出徐利祥的全身照片給吳娟看:“你看那人很像照片上這個人麽?”


    馬娟仔細看看照片,說:“身材很像,可麵容就不好說了。不過,照片上這人左手中指戴著一個綠翡翠戒指,那個怪乘客左手中指也戴著個綠裴翠戒指。”


    “謝謝你的幫助。”田春達向馬娟道了謝。


    馬娟離開後,田春達對郝東說:“這個人把臉捂得這樣嚴實,就是讓呂遠山誤認為他是徐利祥。”


    郝東點頭,說:“徐利祥和這個人肯定是在火車站廁所裏換了裝束,然後這個人先從廁所出來檢票上了火車。呂遠山誤以為他是徐利祥,跟著他上了火車。而徐利祥則在這之後,從廁所出來去了醫院。”


    田春達點頭,“嗯,就是這樣。”


    “這個徐利祥真狡猾呀!”


    “是條老狐狸。”


    郝東又說:“如果徐利祥在火車站廁所裏把綠翡翠戒指交給了冒充他的人,那他當晚在醫院裏肯定沒戴這枚戒指。”


    “對,我們去醫院查一下,如果證實了,就證明徐利祥確實和人換裝了。”


    田春達和郝東來到站前醫院,給徐利祥治療的醫生和護士都說沒有看到徐利祥戴綠翡翠戒指,徐利祥換裝讓人冒充他的事實被證明了。可這還不是確鑿的證據,徐利祥可以狡辯說他住院後就把綠翡翠戒指摘下了。要給徐利祥定罪,還需找出更確鑿的證據。


    12


    徐利祥正坐在辦公室裏看材料,有人敲門,他說了聲:“進來。”董雲超應聲走了進來。徐利祥看著他想,這小子長得是挺像我,身材幾乎一模一樣,隻是眼睛比我小點兒,臉比我年輕些,頭發比我濃密些。所以那天在火車站廁所裏讓他換上我的裝束,戴上我的戒指,墨鏡、口罩和帽子,呂遠山就把他當成我了,跟他上了火車。


    董雲超低頭哈腰叫了聲:“徐部長,您忙哪?”


    徐利祥不太高興地說:“不是告訴你最近少跟我接觸,避免別人懷疑麽,你怎麽又到我辦公室來了?”


    “部長,我來找你,是為了,為了……”


    徐利祥皺了皺眉頭,“你有話就快說,然後快走,讓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部長,那我就說了,是為了錢的事。”


    徐利祥眉頭皺得更緊了:“十萬塊錢不是給你了嗎?你怎麽還提錢的事?”


    “我兒子要結婚,得買房子,十萬塊錢不夠呀,我家沒什麽積蓄……”


    “那你還想要多少?”


    “能不能再給我十萬,我再借些錢,就能給我兒子買所小房子了,他就能結婚了。”


    真是獅子大開口呀!不過,現在不能跟他翻臉,先把他支走再說。徐利祥看著董雲超說:“你又要這麽大數目,我沒法答複你,得請示於副總經理,你先回去吧,過幾天給你回信。”


    “好,徐部長,那我就先回去了,請您多費心了。”


    董雲超剛要起身離開,徐利祥卻叫住了他:“我還要跟你說句話。”


    董雲超又坐下了,“徐部長有什麽話請指示。”


    “這件事你要嚴格保密,跟家裏人也不能說。”


    “這我知道。我一定像以前一樣嚴格保密。”


    董雲超走後徐利祥想,這個董雲超靠不住呀,甭說不能再給他這麽多線,就是給了也難免他再張口。為了一勞永逸,還是得除掉他。反正己經殺了兩個人,再殺一個也是個死罪。不過,這次不能再找別人動手了,惹麻煩,還是我自己來吧。


    采用什麽方法好呢?動硬的我比董雲超年齡大,恐怕不適宜,還是軟刀子殺人吧,給他下毒。對呂翠薇不就是采取了這種方法麽,很成功。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一天的情景……


    那一天晚上自己悄悄來到呂翠薇的位處。她對我的到來很高興,小燕子般撲到我的懷裏。接著她又讓我摸她的肚子,說:“我的肚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咱們得抓緊結婚呀,要不讓人看出我大了肚子就麻煩了。”


    我含混地“嗯”了一聲。


    “你倒是有個明確態度呀,定下個時間呀!”她又催促。


    “好,我準備一下,一個月後就結婚。”


    “太好了!”她又興奮地抱住我。


    我就勢把她抱到床上,跟她在床上親熱。一邊親熱一邊想,這是最後一次跟你在床上親熱了,於有德讓我除掉你,因為你己經暴露了,除掉你才能舍卒保帥呀。還有,除掉你後可以嫁禍蔡賓,一石雙鳥。


    在床上完事後,呂翠薇就提到了蔡賓:“蔡賓讓我後天就向他全部坦白,怎麽辦呀?”


    “我已經請示了於副總經理,他說讓你寫個假遺書,並嫁禍蔡賓,然後冒充出走尋死,實際躲到泰國去,之後我也到泰國去,與你結婚。我就留在泰國開展公司在泰國的業務,而你悄悄跟隨在我身邊。”


    呂翠薇聽了這個安排很高興:“這樣好,這樣我們就安全了,也沒有壓力了。”


    “那你現在就寫好假遺書吧。今天半夜就離開。我已經買好了機票。”


    “要怎麽寫呀?”


    “你就照著我說的寫。”


    呂翠薇按照我的吩咐寫了假遺書。


    我到廚房倒了兩杯飲料,在一杯中摻入了毒藥,然後回到臥室,把摻有毒藥的一杯遞給呂翠薇,說:“你有身孕,不能喝酒,就喝飲料慶祝吧。慶祝你今晚就要脫離是非地,慶祝我們很快將在國外結婚,生活。”


    “好。”呂翠薇興奮地舉起杯子跟我碰杯,然後喝下了杯中飲料。


    很快她就腹中劇痛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她似乎明白了,手指著我要罵我。可她己經說不出話來,口吐白沫。


    在她斷氣後,我收拾幹淨留下的痕跡,乘著夜色,悄悄離開了。


    那次下手很成功,既滅了口,又嫁了禍,沒有費事,也沒痕跡。對董雲超下手,也得這樣啊。想到這,徐利祥點燃一顆中華牌香煙,緩緩吸了起來,一邊吸,一邊思索著下手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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