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帶著他們為了你的目標奔赴毀滅?」


    卡恩皺眉道:「誠然他們當中有數量不少的惡棍,可以說大多都是定時炸彈,隨時會引爆的那種。」


    「我已經能猜到當年一些事,這三年的種種,與你有關,也有可能是受到萊娜的影響,你掌握海賊聯盟終究對大海是一件好事,我陪你演到現在。」


    「可你這麽做,未來的海賊聯盟裏麵可就不止惡棍,會有更多的成員都來自新世界本土,他們大多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地盤,選擇加入海賊聯盟,成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們同樣有守護的家人,想要守護的東西。」


    「……」


    三年前的事情。


    其中的緣由。


    錯綜複雜。


    卡恩來到這裏,知道部分真相,知道是自己想過的一種可能,必然不可能不去管。


    「卡恩。」


    萊德語氣猛然間變重道:「英雄可欺!」


    「你不可能照顧到所有人,該舍棄的終究是要舍棄!」


    「不必要的犧牲我們已經化解了,至於那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麽而死的人……你可以理解成他們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而死!!!」


    「我需要更多的力量去成就自己!我所做的事對你以後的路同樣會有幫助,我們並沒有真正廝殺的理由!!!」


    「……」


    「紅伯爵」萊德智商超高,有自己的信念與氣魄。


    卡恩很理解。


    隻是那些下麵人根本不理解,甚至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而活,為什麽而努力,全都成為棋子,為真正能動搖棋局的人所操控。


    這是理念之爭。


    他與米勒,多拉格的理念便不同。


    所以沒有過多的接觸。


    米勒,多拉格各自發展出自己的勢力。


    而卡恩走自己的路。


    不動搖。


    萊德為了自己轟轟烈烈,靠著多年的經曆,在改變信念,找到目標的那一刻,便開始謀劃全大海,海賊聯盟全都成為棋子,能力在萊娜之上。


    萊德不怕死!


    隻是怕自己年老失去力量!


    他得到認可。


    得到同類。


    沒有從卡恩眼神中看到任何一絲厭惡那種能讀心的天賦。


    又見到引導他走向大海的布魯克。


    自身一身能耐基本上可以被繼承,那個繼承者花個幾十年,不會比自己差。


    他沒有遺憾。


    「瘋子!」


    卡恩就像是看到米勒,或者說類似於米勒的家夥。


    米勒是大忽悠,忽悠一大批活不下去的人去送死,目的隻有一個推翻世界政府,在這個過程中,可以犧牲一切。


    普通人的命不當成命。


    而萊德靠著自己的能耐,早已把海賊聯盟玩弄在股掌之間,用利用自己陪他演了一場戲,給世界政府看。


    又在無形之中化解一場大海的***。


    讓所有不安穩的因素凝聚在一起,為他所控製,成為他的棋子,就連五十年前的大海最大傳奇都甘願入局,為他鑄就輝煌。


    其目的就是轟轟烈烈。


    讓他的名字深深刻在曆史上,留下痕跡。


    卡恩第一次有種佩服別人智商的感覺,尤其是這種世界,能誕生出這種怪物,或許超越當初等不及的洛克斯真的不是一件難事。


    他問道:「為什麽?」


    「我的驕傲不允許我在任何人之下!」


    「紅伯爵」萊德的情緒高漲,


    回答道:「我一生不弱於任何人!我要成為這七百多年來無人可超越的存在!即便是有後來者!他們也隻配在我的陰影之下!!!」


    「……」


    卡恩明白萊德早就做好死的準備。


    一旦這個混蛋的計劃收網,大海怕是要爆發出驚天的動亂與全麵戰爭。


    這一戰。


    很可能動搖真正的秩序,衝擊世界政府的真正根基。


    「你……你瘋了嗎?!」


    「你是英雄。」


    萊德笑道:「所以我知道你會去收拾我可能造成的爛攤子,而我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個世界,這個時代英雄的下場都不會好,曾經的巴雷特,曾經的凱多,他們不都是曾經向往成為英雄的人,如果沒有你的話,他們又會走上什麽一條道路?」


    「自由?海賊?戰爭?」


    「英雄沒有好下場,你要說英雄的選擇是海軍?我隻能說太可笑,海軍本身就是世界政府的維護者,在海軍當中逞英雄,當英雄的下場。」


    「比起成為海賊,比起追逐自由會更加悲慘!」


    「英雄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人們認為是悲劇。」


    「其實是時代的悲哀。」


    「自由,這是羅傑想要的結果,是d之一族一生追求,同樣他們是世界政府想要看到的結果。」


    「正是這種時代,才讓英雄顯得可悲。」


    「可不可笑?」


    「我看不到你的未來,但我已經從德古拉身上猜到你的下場。」


    「萊娜是個好孩子。」


    「如果真的要犧牲的話,我希望你能自私一點,選擇犧牲其他人,甚至選擇犧牲更多人,不要讓她去犧牲。」


    「還有……至少我的打算對你是有益的,不是嗎?你沒必要去阻止,靜靜看著就好。你是個重感情的人,你所在乎的戰友,下一次可沒有容易全都活下來。我已經找到自己的路,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也不想在萊娜那個小丫頭身上浪費時間。」


    「……」


    萊德見到了布魯克。


    完成自己最後的遺憾。


    他要為了自己而活。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那個問題。」


    卡恩再次問道:「以你的驕傲,為什麽要在無名之島做那種無聊的事情?」


    「我上麵已經回答了。」


    萊德笑道:「那座島嶼上的話是為了激起你的憤怒,我想看看那丫頭看好的人是不是連理智都克製不了,你比我想象中優秀。」


    「嗬嗬。」


    卡恩冷笑道:「當時我把你碎屍萬段的心都有,好不容易勉強冷靜下來。」


    「保持這種心態。」


    萊德毫不在意。


    「這藥劑能延長人的壽命。」


    卡恩丟出自己身上所有從古蕾娃得到的藥劑,「我不想萊娜欠其他人什麽,這東西有利於你更好掌握海賊聯盟。」


    「你的幾位夥伴們都沒事。」


    萊德回答道:「但下一次可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世界政府想要的出來都隻是紐蓋特,白胡子海賊團應該全軍覆滅,就像是羅傑海賊團。」


    「我不希望你步入他們的後塵,運氣不會每次都眷顧你。」


    「……」


    卡恩打量萊德一眼,「你在意的可是不是我。」


    「白胡子海賊團沒有覆滅,他們大多都沒有死去,不像跟著史基的飛空海賊團,除非留守本部,分散各地的成員,全都全軍覆滅。」


    「……」


    「這


    東西留下。」


    萊德收下卡恩的東西,「我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


    卡恩感歎道:「這個世界有你這種智謀超絕,幾乎是全能的怪物,簡直是超綱。」


    「哈哈哈!」


    萊德大笑道:「我曾經孤身一人,不願意去做這些事罷了,擁有像我這種級別天賦的人,你最多隻能猜想到我們一部分想法,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像我這一類人有多聰明。」


    「我收回自己上麵的話。」


    卡恩道:「你可真自戀。」


    「你應該慶幸自己克製住,阻止他們的愚蠢行為,否則不止是登戈爾島嶼,阿拉巴斯坦,鼓磁王國,包括史基,白胡子的領域都會遭到洗劫。」


    萊德解釋道:「若不是萊娜,我可不會耗費那麽多心神去阻止那群海賊們的行動,他們早就對你們虎視眈眈。」


    「……」


    「你應該慶幸你的行為。」


    卡恩反駁道:「否則你將釋放出一個不死不滅的怪物,對你永無休止的追殺,對海賊聯盟成員進行不死不休的獵殺。」


    「……」


    這一次。


    比起上麵說的一大段話,解釋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們在互相抬杠。


    在對峙中。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你沒必要那麽做,我同樣沒必要那麽做,這種行為隻會便宜世界政府,我出手對付白胡子也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若非海賊聯盟出手,白胡子海賊團會死傷更加慘重,白胡子本人甚至會戰死當場。」


    「你是個聰明人,不像那些眼界,認知都很短淺的蠢貨們。」


    「我並沒有讓萊娜幫我做任何事,隻是她引導我走上不同的路,我從她身上學到很多東西,讓我這麽一個孤高至極的人有能力去學會怎麽掌握海賊聯盟。」


    「我能教她的東西全都教了,她是一個最好的傳承者,但你們去改變世界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以你們的能力,不用去改變,同樣能活得有滋有味。」


    「……」


    萊德潛移默化的勸說。


    「你會放棄現在的路?」


    卡恩一句話堵住萊德的勸說。


    「論氣魄你不輸於洛克斯。」


    「哪怕大海上多數人都不相信你能贏海軍不敗神話鋼骨空,我絕對相信你比那條狗強!」


    「我會給你帶來純金完成約定。」


    「約定完成之時,戰場見。」


    「下一次見麵,我很期待和你交手,我會親手擊敗和幹掉你,終結傳說!你的海賊聯盟會滅在我的手上!」


    「……」


    萊德在心裏笑道:「這正是我所期待的事情!」


    「卡恩,成為英雄未必要走英雄的道路,這條路還是來讓我走,這是我所想要的東西,鑄就輝煌。」


    「而你走另一條路,踏著海賊聯盟去改變這個世界,這是你們所想要的東西。」


    「我騙過大海所有人,又給了自己看中人所想要的東西,血之君王想要的解脫,得到了,萊娜想要的東西有了,大海的動蕩消失,海賊聯盟那些野心之徒得到名利。」


    「而我追求自己的東西。」


    「這種級別的計謀隻有我才能謀劃出。」


    「出謀劃策者。」


    「達到我這種程度,難道不值得自戀嗎?」


    「你們說是不是呢?」


    「……」


    「紅伯爵」萊德這種怪物一旦找到自己真正想走的道路,將會堅定不移地貫徹下去,他是孤高之紅,亦是這個時代不輸於任何時代


    的海賊至強者。


    卡恩沒有回答。


    消失在原地。


    「我是為了自己。」


    萊德停留在原地,輕笑道:「那樣的世界交給其他人去創造,海賊王?海上霸主?這些我早已通通不在意。」


    身為排行榜上的最強者。


    他的格局與氣魄,又怎是常人能夠理解。


    當年帶走萊娜,與其說是強迫,倒不如說是相互選擇的結果。


    「可惜他智商稍微低了點。」


    在萊德眼中。


    這個世界就沒幾個配跟他交流的人,剛才那句話評價的是卡恩。


    …………


    「海賊聯盟那些野心勃勃的家夥怕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成為棋子,克洛克達爾還以為自己智謀超絕,實則這都是萊德想要的結果。」


    「萊德需要他們的成長,按照他所期待的方向成長,這樣才能有足夠多的頂級戰力去做到他想要做的事情。」


    「萊德這家夥智商過於超規格了。」


    三年前。


    不止是萊娜,卡恩同樣判斷出新世界即將失控,他沒有選擇進軍新世界,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失控所帶來的災難。


    登格爾島嶼所發生的事情,讓卡恩深刻感知到數字和一些一筆帶過的新聞有多麽可怕,上麵人的一舉一動就能輕易影響無數人。


    大概是從卡恩讀完三封留給自己的信。


    他的計劃就從來沒有包括普通人,盡量去避免涉及到普通人,從神之穀大戰,到和之國,蜂巢海域,這些對大海的影響都是利大於弊。


    沒有普通人會參與進去,對普通人的影響都是好的方麵。


    洛克斯從一開始就宣傳不少海賊,大多數的底層海賊都是迫於無奈出海,什麽是底層海賊?是那些出海大多活不過幾天的存在。


    萬國,白胡子海賊團地盤,王直派係地盤,收金獅子威名所保護的地方。


    不管他們是不是海賊。


    宣傳的都是正麵,積極的一麵。


    海軍總部對這種宣傳選擇默認,不去阻止,原因就是他們海軍根本管不到全大海,多數海軍想穩定秩序,不少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少數極端海軍反對無用。


    海軍的本質就是幫助世界政府維護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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