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陸晚最近的那盞燈火被熄滅後,她的身子就準確無誤的被男人擁進了懷裏。


    兩人對彼此的身體都再熟悉不過,可被男人擁入懷裏的那一刻,陸晚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心悸。


    李翊懷裏滾燙,陸晚靠在他懷裏忍不住輕輕顫了顫。


    想著中午那會他的火熱迫切,壓製到現在,想著接下來他要做的,那怕心裏早有準備,陸晚還是雙腿發軟,忍不住想逃了。


    可李翊已抱起她徑直往床榻那邊去了。


    陸晚趴在他肩頭,紅著臉小聲求道:“殿下,等下……小聲些好不好……”


    他的力道真的很大,每次都撞得床頭砰砰響。


    “為什麽……”


    李翊明顯不想答應。


    若是小聲了,就代表不能盡興了。


    從中午忍到現在,她以為他還能忍得住?


    況且,方才是誰朝他勾魂笑的?


    想到這裏,李翊在她臀上擰了一把。


    陸晚吃痛也不敢吭聲,咬著唇輕聲求他:“殿下忘記了,你的院子裏還住著鄧娘子……萬一被聽見……”


    夜深人靜之時,鬧出那麽大的動靜,鄧氏所居的西廂房離得也不遠,萬一聽到了,豈不讓她起疑?


    畢竟,她也是生過孩子的,那裏會不懂這些事。


    李翊一聽,不覺皺起了眉頭,道:“明天,本王讓她搬到隔壁的東跨院裏去住。”


    “那今晚,求殿下忍耐些……可好?”


    陸晚臉皮薄,實在不想弄得太大聲,被鄧氏她們聽了去。


    李翊怕她退縮,就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他將她放到床上。


    李翊的床,又大又寬,陸晚一被放上去,就成了籠中的小白兔,被男人任取任求。


    仲夏的月色如銀水般從窗戶外傾泄進來,將昏暗的屋子鋪滿,在兩人間勾起淺淺的亮火。


    陸晚以為他會迫不及待,可李翊隻是將她囚在懷裏,輕輕啄著她的臉龐,一下一下,一路下滑,如獲珍寶。


    陸晚方才還緊張的身子被他逗弄得羞澀無措,等她忍不住開口求饒時,李翊卻是停下了動作,啞著嗓子戲謔笑道:“其實,本王十分回味第一次,你在廂房裏對本王使的那些手段。”


    陸晚萬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那件事來,越發羞得無地自容。


    李翊咬著她的唇,問她:“要不要再試一次……”


    “不要……”


    不等他說完,陸晚已顫聲打斷他。


    她雙手捂住臉,忍不住罵他:“無恥……”


    可不是無恥嗎,被他欺負成這樣,還不滿足嗎?


    小女子嬌憨的叱罵聲,此刻聽在李翊耳朵裏,猶如一劑催化符。


    瞬間,男人一改方才的輕揉慢碾,變得熱烈又直接起來……


    起初,李翊還記著陸晚的話,動作輕緩克製著,可身體裏最原始的欲望被勾作起來後,他又那裏控製得住?


    男人熱情似火,陸晚被他帶動得也情難自抑,好幾次差點吟出聲來,卻又被她咬唇忍下了……


    床架咯吱作響,玄青色的帳簾,如起伏的潮水,漲了又退,退了又漲,來來回回,無休無止……


    月亮都害羞得到躲進了雲層後麵,留下幾顆星子在天邊含羞帶怯的眨著眼睛……


    不知過去多久,當陸晚再也經受不住,差點哭出聲時,李翊終於放過了她。


    她癱在床上,昏沉沉睡過去。


    李翊摸了她滿身的汗,怕她這樣會著涼,起身披上袍子,打開門,讓長亭差人送沐浴的湯水進來。


    長亭不敢離門口太近,靠在院子中間的石柱上快睡著了,聽到傳喚,連忙讓婆子們送熱水進屋去。


    屋內的燈火再次亮起來,院子裏也多了腳步聲。


    李翊在婆子們進屋之前,放下帳簾,坐在床邊。


    那些下人進他的屋子,大氣都不敢喘,頭更是不敢多抬一分,一個個踮著腳尖,壓低頭從耳房那邊進入,不敢往內室這邊多看一眼。


    等浴房裏準備好一切,人都退下了,李翊將人從床榻裏抱出來,放進了溫熱的湯水裏。


    陸晚睡得正沉,陡然落入水中,醒了半分。


    她全身的力氣都被榨了,眼皮撐不開,感覺到男人在替她洗身子,卻還是不好意思的拿手擋住胸前,迷糊嘀咕道:“我自己來就好……”


    李翊看著她這個樣子,鳳眸裏漾起笑意,拿開她的手,拿起棉巾,給她擦洗著身子。


    怕擾著她睡覺,他簡單給她洗了一遍,複又抱她出浴桶,拿幹淨的棉巾擦幹淨。


    長亭在外麵問:“殿下,可是要送姑娘回去了?”


    李翊:“不必!”


    長亭得令,連忙退下了。


    外間床上的被褥,早已被下人換成幹淨的床具,李翊將陸晚放回去,又倒了杯茶喂她喝了,這才放下帳簾。


    他自己回到耳房也簡單洗了一遍,回到臥房熄滅燈火,挨著陸晚的身邊躺下,將她抱進懷裏,終是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東邊天際露白,院子裏再次恢複平靜。


    西廂房那裏,鄧清妤握帕子的手揪著心口,跌跌撞撞的回到屋子裏,臉色慘白如灰。


    自三更天小丫鬟回來稟告有女人進了殿下的臥房開始,她就冒夜偷偷去了他的屋子外麵。


    那些聲響,真是生生揪碎了她的心。


    爾後,婆子們提進去的水,那換出來的帶著曖昧氣息的被褥,無一不在告訴她,屋內方才發生了什麽。


    她全身抖得厲害,等著紅媽回來。


    不一會兒,紅媽從後院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她打聽到了什麽消息,看到她的褲子後,痛惜道:“夫人也去洗一下吧……”


    經紅媽提醒,鄧清妤才發現自己的褲子濕了。


    她又羞又恨,終是忍不住掩麵嗚咽一聲哭出了聲來。


    紅媽心疼的上前扶住她,道:“夫人既然這般忍不住,先前何不照老奴的主意,讓小小姐去敲門呢。”


    鄧清妤哭紅了眼睛,愴然道:“他連晚飯都不同我們吃,眼巴巴的等著那個女人來,一看就是極看重她,我們若貿然打斷他的好事,萬一……萬一他惱羞成怒,舍棄了我和女兒怎麽辦?”


    現在,她還不敢冒這個險,如今首要,她要先弄清楚房裏的那個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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