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都在心裏把李景推入火葬場了,結果琢光聽見他不慌不忙地說:“放心吧,剛讓喻安去攔那馬車了,現在過去差不多是時候了。”


    琢光倒是震驚了,既然他知道那馬車是誰的,他一江湖之人又怎麽敢與皇帝的兒子作對的?古代俠士都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嗎?不過她倒是錯怪李景了,啊不對,他剛一直戲耍著自己!


    琢光強忍著怒意,不氣不氣,看在他幫自己救人的份上,她大人有大量,李景不過不到二十的小屁孩,自己可是比他大幾歲的姐姐,嗯,尊老愛幼,不和小屁孩兒一般見識。雖然她知道古人和現代心智成熟年齡不同,古代女子十四五便能嫁人了,她也自我麻痹,反正她比李景大,這事不接受反駁。


    含灀見琢光在李景手中吃癟,在心裏嘲笑:“哈哈哈琢光你也有今天。”


    “你還笑···我們換回來吧,太丟臉了。”栽在小屁孩兒手中,她想遁地,還是讓含灀來吧,自己應付不了這個古怪的人,也就含灀那古靈精怪的丫頭能降住他了。


    剛自己好像說不磕cp了?不,真香。


    “那個,琢光,我剛試了一下,好像換不過來了。”含灀試了好多次,但靈魂不受控製,自己操縱不了原來的身體。


    “啊?為什麽?”不會吧,以前切換都挺自由的啊,身體還能出什麽故障?要是一直換不過來那含灀怎麽辦?


    她們陷入莫名的恐懼,到底是哪兒出了差錯?


    李景見身邊丫頭遲遲未說話,以為自己的玩笑開得太大,傷了“含灀”,便道歉:“是不是我太過分了,我···那我們馬上走,去救你那位朋友。”


    若是喻安在現場,聽到李景的話,定會覺得這個世界魔幻了,主子何曾如此低聲下氣過?當真是一物降一物。


    琢光回過神,對啊,當務之急是救那位姑娘,她和含灀的情況可以先觀察一段時間,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可以換過來了呢。便對李景說:“快走快走,救人要緊。”


    而另一邊,因喻安知道小皇子的身份,自然趕在馬車前麵到他回宮的必經之地等候。


    見馬車離他藏身的地方近了,便在人群中拋灑碎銀,偽裝了聲音:“銀子,是誰的銀子。”


    人們先是一愣,再看著地上分散掉落的碎銀,爭先恐後地上去搶:“我的,是我的。”“都別動,明明是我掉的。”“胡說,你在後麵還沒上來呢”


    人群中亂作一團,哄搶著、爭奪著,小皇子的侍衛驅散著人群:“讓開,讓開。”“再不讓開,小心你們的命。”侍衛拿著刀假意揮舞,雖是小皇子的人,但也不敢輕易傷百姓性命,恐給主子惹麻煩。侍衛凶神惡煞向前開道,卻也被擠得找不到方向,那些人隻顧爭搶著銀子,都沒被侍衛的刀嚇跑。


    “何全,你去看看發生了什麽?”小皇子司知邢見馬車遲遲未動,剛上前的侍衛也還未能給他開道,昏迷的美人在側,自己迫不及待地想感受異域女子的滋味,一時不悅,便讓何全上去查看情況,幫那個侍衛開道。


    “是,殿下。”何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確保沒什麽異常,便留下司知邢和昏迷女子獨自在馬車內,上前欲驅散人群。


    喻安見著這出好戲,蒙上了黑色麵巾,悄悄退到了馬車後方,馬車周圍已經無人,保護司知邢的那兩人已經被人群滯阻,這點時間足夠了。


    喻安從後打暈了正要對昏迷的美人圖謀不軌的司知邢,將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了出來,閃身離開。


    何全和那名侍衛見著人群散去,讓侍衛馭馬,準備繼續前行。他上前回稟情況:“殿下,可以走了。”


    見裏麵無人應答,又再詢問,仍是沒有動靜,暗道不好,便鬥膽掀開簾子,見昏迷的小皇子獨自在車內,身邊之人已經不見蹤跡。何全環顧四周,未見異常之人,讓侍衛趕緊駕車回宮,恐有人對小皇子不利。


    琢光在隨李景來的路上與含灀試了很多次靈魂入身,卻都失敗了,心裏本來一團糟,但見著喻安,看見他扛著一名女子,正是那個昏迷的舞姬,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麽大的本事,在皇子手下奪人,興奮之餘又對李景的身份產生好奇。


    “含灀,這李景究竟是誰,他屬下喻安竟如此深藏不露。”琢光在想,與李景相識會不會讓含灀置於危險境地,這個男人是一個謎。


    含灀沉默,雖然她愛玩,但也明事理的,一個江湖之人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不到萬不得已一般是不敢和皇室作對的,李景究竟是與其他的江湖中人不同,還是一直在騙自己?但自己有什麽好騙的呢,她也沒有什麽利用價值啊。


    見從含灀那兒得不到答案,小丫頭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罷了,日裏含灀與李景相處得多,那是他們倆的事,以後怎麽樣還是得含灀自己決定。


    人家不惜得罪皇室之人也幫她救下了這個舞姬,也是一份天大的情,琢光感激著李景:“謝謝你們幫我這個忙。”若不是他們相救,自己貿然去救她的話,就會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很自私,不應該這麽衝動按著自己的想法來,如今這是含灀的身體,出了事,連累的不隻是這個小丫頭,還有殷娘和殷府上下也會受到牽連。


    見小丫頭如此生分,李景戲謔:“怎麽,連李景兄也不喊了,是不是還在生剛才的氣呢?”丫頭以前一口一個李景兄,幾日沒聽到,倒是覺得少了點什麽。


    琢光尷尬,在心裏對含灀說:“看吧,又是因為你,好好一女子非得跟人稱兄道弟。”琢光實在是喊不出來,讓她一個“老阿姨”喊小弟弟為兄弟,這不別扭嗎?


    含灀倒是樂在其中,沒想到李景不嫌棄與小女子結為兄弟,那這樣她又多了個兄弟,以後豈不是有多一個人陪自己玩兒?


    “你打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又忘了他身份存疑的事情了?心可真大。”對於含灀所想,琢光一清二楚,何況含灀也沒刻意避著她。


    不知為何,含灀就想幫李景辯駁,總覺得他不是那歹人:“這,身份又如何,你也看見了,是他讓喻安兄救下的你欣賞的舞姬···”


    “你···”琢光弱了氣勢,李景救了舞姬不假,但見含灀的態度,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合著就自己在這兒瞎操心唄,好氣哦,還是得保持微笑:“行,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三個女人一台戲,李景也沒想到這會兒功夫,因為自己,兩個女人已經默默地展開了一場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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