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光見她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便對她說:“你且安心在這裏休息,今夜我也會在這兒,這是門外那名男子的住所,他叫李景,是我的兄弟,有事可喚我倆。”


    “好,替我謝謝李公子了。”逐月見琢光還不放心自己,便躺下了,告訴她:“含灀你放心吧,我就在這兒,暫時不會離開。”


    琢光退出了房間,去找李景商議著接下來之事。她也不想一直就這樣叨擾李景,但她能力確實不夠,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對他說明了逐月的情況。


    此事對李景來說是小事一樁,他抬眸,眼中映出星辰模樣,偏偏還邪魅一笑:“就這事啊,沒問題。”


    你答應就答應,幹嘛要笑啊,琢光老阿姨心中一顫,李景笑起來實在是犯規,也難怪小丫頭會被他迷住而不自知。


    “今日你就在這兒住下吧,那房間有隔室,也算是跟裏麵那姑娘有個照應。想來我和喻安兩個大男人是不方便的,有你在這兒,那姑娘也能安心休養,況天色已晚,你若走了也不安全。”李景想著已經這個時辰了,若隻留下那位姑娘,盡管自己和喻安兩個大男人沒什麽,但孤男寡女也不合適,恐毀了裏麵那女子的聲譽。


    琢光知道李景是為逐月和她著想,向含灀商量了,自己一個現代人倒是無所謂,反正這李景也不會有什麽非分之想,但這畢竟自己頂著含灀的身子,得注意她的名譽,在得到含灀的意願之後,自己進了屋,與逐月作伴。


    夜裏,含灀的靈魂已經在休息了,琢光卻是鬧失眠,想著到這異世來還沒多久就遇上了這麽多糟心的事,她在現代哪兒見過這些大場麵啊,心事重重,翻來覆去睡不著,幹脆起身,吹吹夜風清醒一下腦子。


    李景遠遠見著了那位清冷惆悵的女子,暗道:以她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會因什麽事而煩心呢?這倒是個稀奇事。


    他不知道如今跟他相處的是琢光,並不是含灀那個天真爛漫的小丫頭,他隻是略微感到今日與他以前見到的含灀有些不同罷了。


    第二日,宮中傳來消息,那位荒淫無道的太子,聽聞異域舞團入京,便召他們進宮為他跳舞助興,但此時康公一行人在小皇子手上,正準備做人質來引當日大街上在他眼皮子地下搶走那名領舞的幕後之人。太子之令他不敢不從,如今人在他手上,以太子的權勢,不久之後便能打聽到舞團的下落,與其那時候自己迫於太子的威懾而憋屈地交出人,不如現在就帶他們進宮,博太子好感,畢竟那位太子傳聞比自己還荒唐,他也見識過太子的狠辣。能當上太子的人,又怎會是心慈手軟之人。


    “皇兄,知邢知道皇兄喜愛樂舞,一早將異域來的舞團接過去,準備送皇兄一份大禮,沒想到皇兄倒是消息靈通,這下知邢給皇兄的驚喜就沒了,皇兄你可得請我喝酒啊。”這奉承的能力倒是一絕,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把要挾舞團說成了在給太子準備驚喜。


    隻見太子不發一言,一襲暮山紫長袍盡顯東宮之主氣派,睥睨天下的眼神盯得小皇子毛骨悚然,隨後冷冷地說道:“哦,是嗎?本宮怎麽得知是知邢將人扣在你宮中了呢?似乎是因為一名舞姬。”太子司知瑾雖是疑問的語氣,但卻充滿肯定的意味。


    早知道自己就不來討這個功,這分明是太子已經把他和舞團之事查清楚了,暗道太子果然荒誕,就為了看個舞,不惜與他撕破臉皮,太子又如何?難道真就為所欲為?遲早他要將他從那個位置拉下來,看司知瑾還得意什麽。


    迫於太子的壓力,司知邢當然不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隻能訕訕地笑:“皇兄此言差矣……那名舞姬原就是準備送予皇兄的,隻可惜讓她給跑了。”


    司知瑾當然知道他的套辭,不過受人之托,目的已經達到,便順勢給司知邢一個台階下,讓他離開了。


    自己都這麽奉承他了,司知瑾還是對自己愛搭不理,司知邢心中憤憤,不就是仗著那死去的淑妃嗎?父皇看在寵妃的麵子上給了司知瑾太子之名,他倒真把自己當成東宮之主了。這個太子,既然司知瑾那個無能紈絝能當,那他司知邢又為何不可?


    “喲,這不是小皇子嗎?怎的這番臉色,是誰惹小皇子不高興了?”司知邢突然聽到有人在笑話自己。


    放肆,何人敢笑話他,太子那邊他不敢發作,竟什麽人都可以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了嗎?正想對戲謔自己之人發火,卻見來人是那許久未到京城的衡王。也難怪自己剛沒聽出說話之人的聲音,原來是這個久在封地的衡王,自己依著還得叫他九皇叔。


    “知邢許久未見九皇叔,甚是想念,不知九皇叔是何時入的京?”按理來說封王無詔不得入京,今日沒聞宮中有大事發生,衡王入宮也沒什麽消息傳出,難道是父皇找他有什麽私事?司知邢嗅到了不同尋常之處。


    衡王隻告訴司知邢:“無事,就是多年未入京,太後老人家想與本王敘舊,這不是帶了這些年私藏的書畫給她老人家送去,供消遣用嘛。”入京緣由肯定是不能和司知邢說的,衡王便敷衍著他,其實這次就是好不容易借著太後的由頭才得以入京,順便幹他自己的事情。


    衡王與他周旋,信與不信也無關緊要,他對這小皇子了解得很,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成不了什麽大事,自然也不可能阻礙自己的道路的。不過見他剛才似乎是從太子東宮中過來,心情似乎不悅,順便提了一句:


    “對了,剛何人惹小皇子不悅啊,竟有如此不長眼之人。”他假裝不知道司知邢是從哪兒來的,指望能從他嘴裏套出點什麽。


    “本欲給太子送美姬,奈何人瞧不上我們這些普通皇子······”這顛倒黑白的事司知邢幹得倒是不亦樂乎,既然太子荒淫,那他不妨再給他的豔史上添上一筆,他在顛倒黑白的同時,卻不知已經落入了衡王話中的圈套。


    原來是這樣,看來太子還是一如既往地頹廢無能,他司雲明的兒子一個比一個廢。不過這樣正合他的意,佯裝惋惜:“這怎會如此,太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倒是辜負了你一番心意了,不過知邢別在意了,等何時皇叔找你喝酒敘舊。”刻意挑起兄弟間的爭端,反正這司知邢沒腦子,就看他怎麽想了,若是他傻到與太子硬碰,那他們兄弟殘殺,不管是哪一方受損,他也樂見其場麵。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在古代繼續當首席的日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正在啟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正在啟明並收藏在古代繼續當首席的日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