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藥田裏的藥草已經長得有腰高,開始開花,結果了。


    這個時候,根莖還有些不成熟,但是枝繁葉茂,也是能做藥的。


    葉淑兒采了一把,在石頭上揉搓,加上了靈泉後,搓出深綠的藥汁,再把藥汁用一張大葉子盛著後,她出了空間,確定無人看見後,鬆了口氣。


    她從角落小心翼翼的走出,蹲到了母牛身邊,把藥汁遞到嘴邊。


    小母牛已經沒力氣了。


    小牛用嘴巴蹭蹭小母牛,發出低吼。


    這個時候,小母牛已經不能自己吃了,葉淑兒咬著牙,用膝蓋把小母牛的頭往上抬一點,傾斜樹葉,讓藥汁順著一個方向,緩慢的流進小牛的嘴巴裏。


    它緩慢的吞咽,一大捧的藥汁,真正喝下去的還不到一半,等著喂得差不多,薛知安趕回來了。


    他手上多了繩子和一大塊木板,二人合力做了一個建議的板車後,把繩子交由小牛拉著,再輕輕挪動板車。


    這一挪動,葉淑兒才發現了不對勁。


    她查看過小母牛,營養不良而已,冬天草料少,被餓久了發虛,後續補就好了,這才買下,但把小母牛翻身後,她才發現在小母牛的後腿腋下,有一顆拳頭大小的肉瘤。


    她試探的輕輕觸碰,小母牛沒有一點點反應。


    薛知安黑沉著臉:“好啊,這人居然騙我們,我去找他把錢退了!”


    葉淑兒搖搖頭:“他早拿著錢走了,找上門也好,買的時候說好了出什麽事不找他,怪不得會這個價賣給我們。”


    隻能說不虧,但也不會賺。


    “先去破廟吧。”


    葉淑兒說著,和薛知安合力把小母牛抬上木板,往破廟轉移。


    這裏距離破廟也就一裏地的距離,二人到的時候,已經一個多時辰了。


    天色全部黑了下來,破廟裏有半截蠟燭,薛知安把蠟燭點起後,微弱的光照亮這個廟宇。


    不算破,隻是鮮少有人祭拜,結了灰塵和蜘蛛網,撇去這些,這廟足夠大,容納二人和兩頭牛剛好夠。


    小牛動不動蹭蹭小母牛,起先一點回應也無,現在小母牛的眼睛能睜圓,輕輕的叫喚。


    “明兒我們去跛子家,看看怎麽治。”葉淑兒見小母牛恢複些精神,鬆口氣,至少命是保住了。


    薛知安點點頭,找來幹草堆放在角落後,又去找來柴火,點燃了火堆。


    破廟裏一下子暖和起來,挨過今晚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


    葉淑兒縮在薛知安的懷裏,被他暖洋洋的懷抱捂著,半點沒覺得冷,沒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去。


    黑暗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葉淑兒的夢境忽然變得發白,入眼都是白,她茫然的走著走著,好不容易看到了村子,她剛想下山,就在一處看到了雪蓮!


    這已經是冬季了,居然還有雪蓮!太好了,用這味藥加在知安的藥方裏,事半功倍,用不了多久,知安就能恢複!


    她迫不可待的往雪蓮處奔跑,結果腳底打滑,她一下驚醒。


    薛知安沒睜開眼,媳婦兒睡覺一直都不太老實,他循著習慣,把人抱得緊一些而已。


    葉淑兒微微抬起眼睛就能看到薛知安的容顏,睫毛又長又密,輕輕煽動時,猶如拍打著她的心,心跳控製不住的加速。


    該說不說,薛知安的臉無法挑剔,要不是腦子不聰明,也輪不到自己。


    畢竟薛知安以前定過親,家家戶戶都是知道的。


    隻不過兩家鬧了矛盾,自此沒來往,葉淑兒也覺得沒什麽,按照她的思想,誰結婚前沒談過戀愛?


    何況薛知安和那個姑娘也算不上戀愛。


    她往懷裏縮了縮,薛知安抱得更緊,她便又迷迷糊糊的又犯困了,閉上眼睛之前,她還看到小牛舔舐母牛……


    次日一大早,二人就一起醒了,看著太陽冒出一半,最後的積雪化了,化雪的時候,天氣最冷,薛知安看著葉淑兒小臉有些白,便把板車停了下來:“媳婦兒,你臉色都不大好了,坐上麵去,我和牛拉著你們就行。”


    葉淑兒揉了揉冰冷的臉頰,搖搖頭:“走幾步才暖和,走吧,我要是不舒服再叫你。”


    “好。”薛知安看著前方一片白,到家起碼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便拉著板車繼續往前走。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了,總算看到了村子。


    葉淑兒還記著昨晚上的夢,眼神在村子周圍的幾座山上掃視,按照夢裏的場景,應是東邊的山頂上,待明天去看看能不能找到。


    沒多久,二人進村子裏了,徑直去到了跛子家。


    這幾日跛子忙著殺豬,這不,剛殺了一隻豬回來,身上還有血漬呢,看到他們拖著牛進來,就湊過去了:“怎麽回事?”


    “這小牛身上長了個包,哥,你看看怎麽回事?”葉淑兒停下來,扒開了小牛的腿,看著那個肉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又長大了一些。


    跛子快步走到旁邊蹲下,伸手碰了碰,又檢查了一番,眉頭緊鎖:“這牛你們買來幹什麽?這是肉瘤,越長越大,會吸取所有的營養,直到小牛死去,我見過長了這個的,基本都死了,我也沒辦法。”


    薛知安臉色也跟著擔憂起來:“媳婦兒。”


    小牛聽懂了一樣,低低的叫喚。


    小母牛閉上眼睛,已經有了死亡的準備。


    葉淑兒蹲下來,看著這肉瘤是長出來而非長在肉皮裏,試探問道:“割下來可以嗎?”沒有儀器作輔,她也不能確定這肉瘤能否割下,但現在來看,這是最好的法子。


    “割吧,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它自己了。”跛子說完,還是忍不住提醒:“不管活不活,我都是要收銀子的。”


    “好。”葉淑兒答應。


    薛知安有些擔心:“媳婦兒。”


    “沒事,知安,你回家告訴娘他們一聲,昨兒沒回來,雖然讓人帶了話,但難免擔心。”葉淑兒說完,就跟著跛子開始準備起來。


    薛知安聽話的先回家,剛推開院門,就看到老夫子和娘站在門口,正要出門的架勢,後麵還跟著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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