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鏡湖


    夜色淒迷,懸掛在天空之上的那輪殘月,散發著暗淡的光芒,透過那稀薄的烏雲斜照在幽靜的竹林深處。


    那瘦小的竹枝在寒風中肆意的搖曳著,不時飄落下幾片枯黃的落葉,散落在那座矮小的墳墓之上。


    隻見此時,幽靜的樹林深處,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一聲淒厲的鬼鳴之聲,那鬼鳴之上淒厲而又幽怨,仿佛讓人置身於無間地獄一般。


    轉瞬之間,幽靜的竹林內便出現了無數黑色的鬼魂,那些黑色的鬼魂肆意地飄蕩在天空之上。


    此時,那些黑色的鬼魂漸漸地凝聚在一起,化作了一個人的模樣,出現在那座矮小的墳墓之前。


    看著墓碑之上那幾個朱紅的大字,他的眼中掠過一道寒光,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就是這裏了?”


    那一刻,他似乎回憶起什麽,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很久不見了,你在這裏還好麽?”


    話音剛落,他便邁著緩慢的腳步,地走到了寒天楓的墳前,將自己那枯瘦的右手放在了墓碑之上。


    回想起那可歌可泣的一招,他似乎感到有些惋惜,聲音沙啞地說道:“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宿體,沒想到就這樣死了,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那一刻,他便運起了體內的真氣,在手上凝聚了一團黑色的魔氣,陰冷地說道:“雖然你已經死了,但是對於我而言,你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話音剛落,那團黑色的魔氣便順著墓碑注入了腳下的土地之中,土地之上便出現了一道裂痕,那道裂痕漸漸地擴大,仿佛土地龜裂了一般。


    轉瞬之間,一副黑色的棺材便緩緩地從那龜裂的地下浮現了出來,完好無損地呈現了他的視線之中。


    一道清冷的月光,映照在那漆黑的棺木之上,折射著幽冷的光芒,映照著四周的一切。


    那一刻,他便伸出那枯瘦的右手,輕輕地拂過那副完好無損的棺材,眼中掠過一道寒光,陰冷地說道:“‘天之鬼契’的鬼契之血,我就收下了。”


    話音剛落,他的眼中掠過一道寒光,便運起了體內的真氣,一掌擊在了那副黑色的棺材之上。


    隻聽見“哢嚓——”一聲,那副黑色的棺材便化作了無數的碎片,散落在地上,可是棺材裏麵卻空無一物,隻有滿地支離破碎的棺木。


    鬼魔老人臉上的眉頭不由地緊皺在一起,心中滿是不解,陰冷地道:“衣冠塚?”


    看著那件完好無損的衣裳,他的心中滿是不解,又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麽會這樣,寒天楓的屍體呢?”


    那一刻,他便向不遠處的湖心望去,遙望著那座屹立在湖水之上的小竹屋。


    鬼魔老人便緩緩地轉過身,深吸一口氣,沙啞地說道:“如今,看來也隻有她知道屍體在哪裏了?”言罷,他便化作了十團黑色的鬼魂,然後湖心的方向飛了過去,消失在幽靜的竹林深處。


    一陣冰冷的寒風迎麵襲來,平靜的湖麵之上,不禁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那白色的薄霧在寒風的吹拂下,漸漸地揭開了它那神秘的麵紗。


    屹立在湖麵之上的那座小竹屋,依舊如同昔日一般清新淡雅,置身於其中,如同人間仙境一般。


    突然,天空之上便出現了一朵黑色的烏雲,遮住了天空之上的那輪殘月,那輪殘月漸漸地失去了原有的光芒。


    此時,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窗台掠過,躺在床榻之上的慕凝煙,似乎感覺到那股濃烈的鬼戾之氣一般,猛然地睜開了雙眼。


    那一刻,她不由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些警惕地說道:“什麽人?”


    話音剛落,她似乎感覺不到孩子的氣息,便朝著一旁的望去,這才發現在繈褓之中的孩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一刻,她臉色變得有些異樣,神色有些慌張地喚道:“憶心——”


    頃刻之間,她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拿起了牆壁上懸掛的霜華凝冰劍,化作了一道藍芒追了過去。


    刺骨的寒風冰冷地襲來,平靜的湖麵上,不禁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那個黑影並沒有遠去,而是漂浮於湖水之上,似乎在等待著她的到來。


    那一刻,那個神秘黑衣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氣息,便緩緩地抬起頭,一雙血紅的眸子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慕凝煙,陰冷地說道:“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慕凝煙冷冷地對視著眼前那個神秘黑衣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冰冷地問道:“你是誰?快放了我的孩子。”


    那個神秘黑衣人冷冷地對峙著眼前的慕凝煙,陰冷地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他的屍體在哪裏?”


    慕凝煙的臉上眉頭不由地緊皺在一起,心中滿是不解,便好奇地問道:“屍體?”


    那個神秘黑衣人似乎並不喜歡拐彎抹角,眼中掠過一道寒光,有些直接地說道:“沒錯,寒天楓的屍體。”


    慕凝煙不禁回想起死去的寒天楓,心裏不免有些難過,冰冷地說道:“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那一刻,那個神秘黑衣人便揭下了頭上的鬥篷,露出了那張詭異而又蒼白的臉龐,那個神秘黑衣人便是鬼魔老人。


    鬼魔老人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意,陰冷地說道:“不,你會告訴老夫的。”言罷,他便脫去了身上的鬥篷,露出了懷中那個被他擄走的孩子。


    看著繈褓中熟睡的孩子,他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意,陰冷地說道:“多可愛的小孩子啊,老夫想她的血,也一定很好喝吧。”


    慕凝煙似乎感覺到他身體上散發的濃烈殺氣,不由有些擔心他懷裏的孩子,連忙大聲地喊道:“不要——”


    水憶心是寒天楓留下的唯一骨肉,也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羈絆,無論如何她都會保住這個孩子的。


    鬼魔老人緩緩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慕凝煙,陰冷地說道:“那現在你可以告訴老夫了吧。”


    寒天楓早就已經入土為安,慕凝煙不願有人再去騷擾他的亡靈,所有才將他的屍身藏了起來。


    她的臉上滿是不解,眼中含著一絲淚水,大聲地說道:“他已經死了,為什麽你們就不能放過他?”


    鬼魔老人的眼中掠過一道寒光,陰冷地說道:“對於老夫而言,並沒有什麽死人和活人之分,隻要他還有利用價值,我就會好好的利用他。”


    慕凝煙臉上的眉頭不由的緊皺在一起,心中滿是不解,好奇地道:“他已經死了,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鬼魔老人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意,沙啞地說道:“寒天楓是老夫精心培養多年的宿體,他身上的‘天之鬼契’是老夫賦予的,今天老夫隻身前來,為的就是萃取他身上的鬼契之血。”


    慕凝煙的臉上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滿是不解,一字一句地說道:“鬼契之血?”


    那一刻,鬼魔老人又看了懷中的孩子一眼,陰冷地說道:“沒錯,你勸還是乖乖地告訴老夫他的屍身在哪?否者這個孩子就性命不保了。”言罷,他那支枯瘦的右手,又伸向了懷裏的孩子。


    看著自己的孩子危在旦夕,慕凝煙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神情激動地說道:“不要——”


    那一刻,她不禁咬住了自己的牙關,猶豫了片刻,才冰冷地說道:“隻要你放了我的孩子,我什麽都答應你。”


    鬼魔老人不由輕撫著她那粉嫩的臉龐,陰冷地說道:“你放心,隻要老夫拿到鬼契之血,自然會放了她的。”


    慕凝煙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鬼魔老人,心裏似乎有些不放心,再次確認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鬼魔老人的眼中掠過一道寒光,陰冷地說道:“那是自然,老夫要是想殺她的話,她早就已經死了。”


    慕凝煙的臉上滿是無奈,用滿是仇恨的眸子冷冷地對視著眼前的鬼魔來人,冰冷地說道:“走吧。”


    那一刻,鬼魔老人並沒有都什麽,便化作了一道黑芒,落到了慕凝煙的身前,跟隨著她的腳步,走進了那幽靜的小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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