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城


    夕陽西下,一道如殘血般的霞光,映照在那座曆史悠久的千年古城之上,矗立在古城內的九龍客棧,依舊如同昔日一般熱鬧非凡,過往行人絡繹不絕。


    隻見客棧之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個酒氣熏天的紅衣男子趴在桌子之上,口中還迷迷糊糊地念道:“酒,給我酒。”


    看著滿身酒氣的紅衣男子,屹立在一旁的客棧老板,臉上滿是無奈,不禁歎了口氣,道:“唉——”。


    這三天來,他獨自一人蹲坐在那個昏暗的角落,不知道喝了多少壇的美酒?最讓老板氣憤的是他身上卻分文全無。


    客棧老板本來想打發他離去的,可是叫了店裏所有的夥計,費了大半天的功夫都趕不走他。


    最後,萬般無奈之下,客棧的老板就不再理睬他,任由他在那裏自生自滅。


    此時,客棧裏麵的客人漸漸地稀少,一絲殘陽從窗口映照了進來,將裏麵的桌椅都拉長了影子倒映在地上。


    一道殘陽映照在他的臉上,依稀可見他那淩亂的頭發之下,帶幾分莫名的滄桑。


    隻見此時,黃昏殘陽餘光中倒影著一個黑色的身影,一個紅衣女子靜靜地屹立在客棧門前,那個紅衣女子便是月寒香。


    客棧裏的店小二見勢,連忙上前一步,有些和藹可親地說道:“姑娘,裏麵請。”


    月寒香並沒有理睬眼前的店小二,一雙深邃地眸子緊緊地凝視著牆角深處。


    那個店小二便向牆角深處望去,伏在桌子上麵的正是三天前來到客棧,然後不肯離去的那個臭酒鬼。


    店小二的臉上滿是驚訝,但還是輕聲地問道:“姑娘,你是住店還是用膳?”


    月寒香並沒有多說什麽,便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到了牆角,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傲星痕,輕聲地喚道:“星痕——”


    隻見傲星痕依舊趴在桌子之上,口中迷迷糊糊地念道:“酒,給我酒。”


    客棧老板見勢,便走到了月寒香的身邊,有些驚訝地問道:“你和他認識嗎?”


    看著滿身酒氣的傲星痕,客棧老板不禁歎了口氣,好奇地問道:“真是造孽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月寒香依舊靜靜地屹立在那裏,眼眸之中含著一絲淚水,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傲星痕,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銀子,遞給了客棧的老板,輕聲地說道:“這些銀子,你先收下吧。”


    客棧的老板見眼前的月寒香也不願提起,便沒有多問,拿了她手中的銀子,便退到了一邊。


    “酒,我要喝酒。”隻聽見一聲悶響,傲星痕便緩緩地抬起頭,在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剩餘不多的酒壇,然後大口地喝了起來。


    月寒香見勢,連忙搶過他手中的酒壇,有些心疼地勸道:“星痕,你不要再喝了。”


    那一刻,傲星痕便奪過了她手中的酒壇,一把推開了她,迷迷糊糊地說道:“走開,不要妨礙我喝酒。”


    看著他頹廢沉淪的模樣,月寒香的心如刀絞一般,晶瑩的淚水一滴又一滴從她的臉龐之上流淌下來,有些傷心地說道:“星痕,你醒醒好麽?”言罷,她又一次奪過了傲星痕手中的酒壇,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那一刻,傲星痕緩緩地抬起頭,臉上帶著幾分怒意,用有些冰冷地語氣說道:“把它給我。”


    月寒香依舊將那酒壇緊握在自己的手中,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


    那一刻,傲星痕便用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地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向她一步又一步地靠近。


    隻聽見“碰——”的一聲,那個酒壇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化作了無數的碎片,醇香的美酒瞬間灑了一地。


    傲星痕緊盯著那地上支離破碎的碎片,然後抬起頭,大聲地怒吼道:“你走,我不用你管。”


    看著眼前東倒西歪的傲星痕,連站立都有些不穩,月寒香便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扶住了他。


    傲星痕絲毫沒有理會她的好意,一把將她推到在地上,大聲地怒吼道:“我不想再看見你,你給我滾啊。”


    月寒香緩緩地抬起頭,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傲星痕,他不明白傲星痕為什麽會變得如此?


    那一刻,她心中滿是委屈,便含著淚,獨自一人離開了客棧。


    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他的眼前,傲星痕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東撞西撞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獨自一人走在熱鬧的街道之上,看著那熱鬧的街道之上那人來人往的過客,她心中滿是淡淡的哀愁。


    遠方的路不知道通往何方?她就這樣一個人,有些魂不守舍的向遠方而去。


    那個曾經她深愛的男子,卻在那一刻,徹底地傷透了她的心。


    突然,黑暗的盡頭出現了三個中年男子,那三個中年男子長得一副虎背熊腰的模樣,骨子裏還透露著一副流氓的氣息。


    隻見其中的一個長相猥瑣的流氓,看著身旁經過的月寒香,有些淫蕩地說道:“哇,這個姑娘長得還真是不錯。”


    那一刻,那三個流氓便止住了前行的腳步,擋住了月寒香的去路,有些淫蕩地說道:“姑娘,去哪裏啊?”


    月寒香並沒有理會他們,想轉身離去,但是那三個流氓見勢便將她團團圍住,不肯讓她離去。


    看著眼前的三個流氓,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冰冷地說道:“讓開——”


    隻見那個長相猥瑣的流氓便伸手,輕撫她那略顯蒼白的臉龐,淫笑道:“本大爺就不讓,你能把老子怎麽樣?”


    那一刻,月寒香頓時惱羞成怒,想出手教訓一下眼前那個長相猥瑣的流氓。


    那個長相猥瑣的流氓見勢,便牢牢地拽住了她那纖白的玉***笑道:“不錯,老子就喜歡你這種有味道的姑娘。”


    那一刻,那個長相猥瑣的流氓便牢牢地抓住了她那纖白的玉手,任憑她怎麽掙脫也都無濟於事。


    突然,不遠處的盡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路線幾分滄桑,沒有絲毫感情地說道:“放開她。”


    那三個流氓便緩緩地轉過頭,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注視著遠方,似乎在尋找那個聲音的來源一般。


    隻見此時,傲星痕便搖搖晃晃地來到了那三個流氓的身前,依稀可見他的右手還握著那壇沒有喝完的烈酒,醇香的烈酒不時從酒壇裏灑了出來。


    隻見那個長相猥瑣的流氓目光凶狠,一副氣勢淩人的模樣,譏諷道:“老子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一個瘋瘋癲癲的臭酒鬼啊。”


    那個長相猥瑣的流氓便走到了傲星痕的身前,用手推了他一下,怒道:“老子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不然休要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傲星痕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酒壇,猛灌了一口烈酒,冰冷地說道:“我再說一次,放開她。”


    那個長相猥瑣的流氓便鬆開了手,然後挽起了袖子,對著身旁的那兩個流氓,命令道:“給老子打死他。”


    那一刻,那三個流氓便將傲星痕圍了起來,然後便開始對他一陣拳打腳踢,傲星痕就這樣倒在地上,任憑他們毆打。


    看著倒在地上的傲星痕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止不住的淚水便從她的眼角劃落下來,最後灑落在地上。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月寒香便衝到了傲星痕的身旁,然後推開了那些臭流氓,道:“不要打了。”


    那一刻,街道兩旁的群眾便似乎聽到了打鬧之聲,便圍了過來,那三個流氓似乎打累了一般,靜靜地屹立在那裏。


    看著身旁的圍觀群眾越來越多,隻見其中一個流氓,便開口問道:“老大,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吧?”


    那個長相猥瑣的流氓頓時興致全無,也生怕守衛的到來,便對著身旁的那兩個流氓,道:“真是掃興,我們走。”言罷,那三個流氓便轉身離去,隻留下傲星痕和月寒香兩人。


    看著倒在地上的傲星痕,月寒香便用盡了身體所有的氣力,將讓扶了起來,心中滿是擔憂,問道:“星痕,你沒事吧。”


    傲星痕絲毫沒有領會她的好意一般,便一把推開了她,然後大聲地怒吼道:“你給我滾,不要管我。”言罷,他便強忍著身上的傷痛,緩緩地轉身離去。


    “星痕——”隻聽見身後一聲輕喚,傲星痕便止住了前行的腳步,靜靜地屹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著他那孤單的背影,月寒香眼中含著一絲淚水,輕聲問道:“你要去哪裏?”


    傲星痕緩緩地抬起頭,仰望著遠方的天空,似乎回想起了死去親人、朋友和愛人,心中滿是失落,道:“我也不知道。”


    那一刻,他隻覺得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然後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最後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月寒香見勢,連忙衝到了他的身旁,扶住了他那倒下的身軀。


    看著眼前陷入昏迷的傲星痕,她的臉上滿是無奈,便帶著傲星痕轉身離去,向著神劍門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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