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的原計劃是想拿龍座頭銜的獎金來治療我的母親,但沒想到拿完該頭銜的當晚,她的病居然痊愈了,簡直是個奇跡。”


    科執光能體會到齋藤話中的那份驚歎與慶幸。


    “這隻是運勢第一次以如此清晰具體的方式呈現在我眼前,此後我每拿一次龍座頭銜,都會有類似的好運在我身邊降臨,而且往往伴隨著奇跡,我獲得永世龍座的不久後,我的孫女也安然降世了,之前醫生都說我的兒媳婦可能會難產。”


    他又補充道:“此外,我每拿一次龍座頭銜,我都能在當晚夢到宇宙。”


    “這麽科幻?”


    “就是這麽科幻。”齋藤也終於被科執光帶偏了畫風,開始用些年輕人的詞匯了。


    “那些晚上,我的整個精神都在宇宙中漫遊,我看遍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壯觀之景,那裏真美。”齋藤神往地看著窗外的天空。


    科執光也跟著望向窗外,想象著齋藤所見到的東西。


    算了,也不用想,到時候拿一次就知道了。


    是科幻,還是玄幻,到時候一眼便知。


    “但我第一次聽到運勢這個詞,還是從禦城棋嘴裏說出來的......他的原話是,每個人都有自身的運勢,但唯獨踏入棋道者,才能接觸這些存在,棋藝強盛者踏入仙道,圍繞在其身邊的運勢也就取之不盡,而有的人則墜入凡間,乃至魔道,終身無運。”


    “那禦城棋有說和圍棋搭不上半點關係的人嘛,比如許多曆史知名人物。”


    “他說一切自有定數。”


    “好吧,這標誌性的台詞,老騙子了。”


    “他還說過很多類似的話,比如每個冠軍頭銜都有運勢存在,有些地方有運勢,有些物品有運勢.....關於這最後一個我確實能感受到,有些物件,天生就吉利,有些則天生就是凶物,我在比賽時喜歡圍一件妻子親手給我織的圍巾,我覺得它能給我帶來好運,有一次忘了是哪個比賽,我忘了圍它,結果不小心打了大勺子,懊惱地被淘汰了。”


    “不過,禦城棋還說,人也是一種運勢。”


    “這個我也了解,清沼洶澤那邊我親身領教過。”


    “清沼那邊我也知道,他好像是能夠把敗者的運勢奪走,然後上繳給禦城棋,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結婚。”


    “嗯?結婚?”科執光頓覺畫風一變。


    “最簡單粗暴的做法就是結婚了,尤其是對於女棋手而已,她們本身就是一種運勢,如果能和她們結為配偶的話,那麽男方將在事業方麵平步青雲,但前提是女方的棋藝夠優秀,段位足夠高才行,就我所知,確實有些人成功娶到了優秀的女棋手,不久之後忽然成就了事業.....也不算硬性因果關係吧,沒準隻是有個溫柔賢惠又懂棋藝的女孩子把持家事房事之後,男方能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而已了呢?”齋藤風流一笑,像個風月高手。


    科執光也聽明白了。


    這怎麽聽著一股物化女性的味道?


    不行,這個必須要重拳出擊!解放女權!


    “對男性而言也是一樣的,要是男方入贅進女方家,女方那邊的事業也能蒸蒸日上,這就是運勢的強大之處,非常玄之又玄的因果關係。”


    好吧。


    男權也需要解放!


    “那要是兩個男女棋手相互通婚呢?”科執光好奇地問。


    “那就看哪邊的棋力更強,運勢就歸哪邊。”


    “這也是禦城棋透露出來的?”科執光心想狗日的,這禦城棋怎麽這麽隱私的事都了解?


    “你也別露出那種怪表情了,這還真是他透露出來的,他仿佛就是什麽都知道.....包括也是他透露給許多資本家,圍棋上麵有運勢這種事,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們那麽高的獎金,對局費用,工資都是從哪裏來的啊。”


    “那.....關於圍棋有運勢這種事,知道此事的人多嗎?”


    “當然少之又少,或者說隻有極少人能確切地肯定其存在,另一部分人隻將其當成一種可信可不信的傳說來看。”


    “我看更像是無良教育機構誘騙家長把孩子送進去學棋的營銷文案。”


    “這麽說倒也真是......”


    一番聊下來,科執光頓時覺得世界清晰了許多。


    其實說白了,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熟悉的世界,並沒有預期中的足有100人的高層大佬圍在一起開會,研究來年的運勢收成如何。


    也沒有一群拿著機槍的人監守在棋院底層的監牢,嚴防某些棋力高超的犯罪份子逃脫。


    更沒有類似於scp基金會的收容所,去收容一件又一件危險的靈性物。


    連齋藤這種級別的人都不知道,看樣子應該就真隻那麽一小撮人知道了,偷偷利用這個秘密來謀取利益。


    這種秘密如果隻有自己一人知道,那肯定是無法形成利益鏈條的,但有太多的人知道也不行,分蛋糕的人會變多。


    “那您讓我知道了這些,是覺得我嘴巴嚴實嗎?”


    “反正你說出去,也肯定不會有人信。”


    這倒也是,最主要的是這東西說出去根本沒人相信,除非當場拿個頭銜冠軍給他看,而且還必須頭銜冠軍所附帶的神跡足夠顯眼,不能是別人看不到的那種。


    如此一想,條件還真苛刻。


    “順帶一提,我當時和清沼洶澤混在一起,主要還是向他借點錢來著,他給我開的條件很優惠,到時候隻需還一半就行,他這種人,就喜歡向我們這些‘正派’人士,提一些不痛不癢但又和惡心的要求,他當時向我提的要求是讓我當他一個星期的朋友,去哪裏都把他帶著,還得像朋友一樣對待。”


    “嗯,確實夠惡心,還很符合他的人設......話說他現在幹嘛去了?”


    “不清楚,據說被遣返回北海道了,在電子廠上班好像是。”齋藤不確定地說。


    這.....


    好吧,還是個不錯的結局,起碼走上正道了,不用被妖龍搞得隻有幾年壽命。


    “聊了這麽多花裏胡哨的,該聊聊我們的正事了吧。”齋藤的聲勢陡然削銳了些。


    科執光也回以了同樣的表情,開打前的挑釁,仿佛擂台賽上拳擊手之間的對視。


    有一點忘了說。


    齋藤他身上顯示出的警戒顏色,是紫色,比紅色還要高一個等級。


    但不知為何是句號。


    【。。。】(紫色),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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