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這麽多錢要全部換成銅板？”錢莊的掌櫃一聽，目光看向帶著這兩個人來的夥計，露出了疑問的目光。
小夥計訕笑著點了點頭。
“有病吧？”錢莊的掌櫃翻了個白眼，然後還指著小夥計訓斥“不是早就跟你們說了嗎？這種來鬧事的直接轟出去就行，來人！”
門口的兩個壯漢答應一聲，擼起袖子就要把兩個人趕出去。
這兩個人趕緊大喊“我們倆可是二爺的人，這是二爺讓我們來換的！”
“二爺？等等。”掌櫃一擺手，讓兩個大漢退下，然後湊到了兩個人跟前“你說的是丁二爺嗎？”
“是啊！”這兩個人身上的底氣也有了幾分。
掌櫃略微的想了想“行，既然是丁二爺的生意，那就換去吧。”
店裏的小夥計接過了兩箱銀子。
“哎，你要那麽多，我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弄不齊，你倆給我講講，丁二爺要這麽多銅板幹啥？”
這倆人剛才還差點兒被轟出去，這會兒就更沒好臉色了。
“管得著嗎？”
……
沒一會，整整一大車的銅板，就從院子的後門兒送入了院子裏。
小老頭在自己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怎麽樣，我可是全都換成銅板了，這樣一來的話，小兄弟，你可是滿意了？”
“這也太多了吧，我怎麽拿呀？難不成要我帶著這些東西上街嗎？”王幼明搖了搖頭“我傻嗎？我拉著一輛馬車上街，車上裝的全是錢。”
“……”
“行了，說說我這次來的真正目的。”王幼明擺了擺手“把程襄給我找來。”
小老頭愣了一下，手裏麵兩個珠子咕嚕咕嚕滾到了地上，咽了一口吐沫，隨後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程襄？誰呀聽起來像個女子的名字。”
“得了，別裝了，若是我真不知道，也不至於來到這裏。”王幼明用手指敲敲桌子。
“……”老頭的眼神陰狠了起來，俯身從地上撿起了那兩個鐵球。
“勸你別費那個力氣，憑借那兩個鐵球還傷不到我，可若是你動手了，你們青蛇塚可就失去了那個轉為明麵上幫派的機會。”
丁二站在那裏，兩隻手握著鐵球，臉上表情變換。
“此一來我沒有避著程普，大致的意思就是告訴你們，你們青蛇塚想要走到明麵上來，他程普，不行，他江海盟，也不行。”
王幼明翹起二郎腿，手中拿著那一個杯子把玩。
“能行不能行的，給一句準話，如果你們還是相信守備的話，不如就將院中的人都集結起來，包括那些躲在暗處的，看看能不能殺得掉我？”
“王幫主，怎麽這樣說話呀。”
前院中走進了一個女人，大概在三四十左右，隻不過身材保養的極好，倒也稱得上半老徐娘。
“我不這麽說話你倒是出來啊。”王幼明絲毫不意外的看著她。
“大爺。”小老頭躬身向著這個女人行禮。
“奴家武藝稀疏，現如今青蛇塚內的眾人都不在此處，王當家卻是來了，奴家自然有些害怕。”
這女子說話不見做作，這般說話也不讓人討厭，這女子像是沒有看到那個老頭一般，邁步從老頭的側麵走了過來。
老頭很識趣的走到院外，將院中早就集結在這裏的那些人遣散。
“不知王幫主是從哪裏找來的那些戴麵具的殺手，以前倒是從沒聽過有這麽一個組織，奴家本來也沒有放在心上，可近日來看，確實不像是一些初出茅廬的小菜鳥。”
“何止啊，程幫主也是吃了大虧吧？”王幼明笑道。
程襄搖了搖頭“這倒也不至於，隻是有些損失罷了。”
王幼明十分突兀的問道“程普是你兄長？”
“他呀，算是吧。”程襄輕描淡寫的回答。
王幼明話說的非常直白“你跟你兄長關係好嗎？關係若是不好的話，之前他許諾於你的事情，不如交給我？”
程襄此人的信息，也是近日才打探出來，程襄還未到十五歲，就被父母許配給了當時青蛇塚的首領，以做聯姻之用。
那個時候青蛇塚首領的歲數，可是與她父母都相差不多。
當時他父親的官位還沒到現如今的一城守備，隻是城中的守衛統領，不過憑借與此，青蛇塚的賭場也可以做到風調雨順多年。
程襄以一個女子之身，在青蛇塚裏暗中培植黨羽，不顯山，不露水的，走到了最後一步。
擊殺前任首領。
雖然王幼明不知道其中過程，不過單看密信上所傳來的那寥寥幾個字就能明白，這裏麵的艱辛不言而喻。
“雖說這些年裏我與兄長素來不和，可是在有關利益的上麵，他不會坑害於我，青蛇塚與他之間，可不僅僅是一份香火情那麽簡單。”程襄從桌上拿起了一個杯子，倒入茶水，放在鼻子之前聞了聞。
“你兄長我也不是沒有見過，為了讓我們撤去鐵麵和茶莊的人，他可以將他年僅九歲的女兒許配給我弟弟，與這樣的人合作，你是如何堅信他不會坑害於你的？”王幼明問道。
王幼明一邊說話，一邊用餘光關注著她，趁著她還在思考，並未搭話的時候，打斷了她的思緒。
“更何況……”
“據我所知，青蛇塚這些年來可是沒少為守備大人殺人，如若真的東窗事發，程幫主，你不如想想你的兄長會如何？”王幼明說道。
程襄口中並未言語，手中一動，將她手中的那個瓷杯子掰開，掰成一塊一塊的小碎片，扔到身後的湖裏。
“三個月前，你那天地會吞並了青州其他的五個幫派，原班人馬皆未換掉，這三個月的時間可未必能將他們變成自己人，你又這麽長的時間不在青州，想必到了這個時候，後患也都爆發了出來，王幫主現在不是在虛張聲勢吧。”
“我又不是流雲派，有事無事滅人滿門，他們幫主是讓和尚抓走出家的，反倒是我，用了他們手下一直都想著繼位的人，還要讓他們繼續經營著以前的地方，更何況我已經安排人手進去，他們又不傻，判出去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那王幫主是什麽意思呢，知道我現在想做的事情？”程襄笑著問道。
王幼明將凳子轉了過去，看著池中的魚去爭搶那一些瓷片，感覺有些好笑。
“程幫主無非是想要將青蛇塚變成一個明麵上的幫派，可是殺手組織想要洗白談何容易？所以才想著在你哥哥的幫助下，在這個城中立足。”
程襄停下了手裏麵的動作，兩隻眼睛看著王幼明的側臉“確實，隻是不知道王幫主有何手段？”
“手段倒是沒什麽，隻是想問，程幫主你在不在乎青蛇塚的名字？”王幼明轉過來看著她“如果不在乎的話，可入我天地會，和他們一樣，原班人馬，隻不過這份殺手的生意，便不能再做了。”
“居於人下的日子，我不怎麽想過了……”程襄歎了口氣。
“冀州有一城，五皇子殿下有些關係，雖說地方較小，可其中也並無幫派入住，你若入住之後天地會一定會全力扶持。”
“嗯……”
程襄看了看王幼明“可我畢竟和別人有約在先，突然撤人c，青蛇種好不容易攢下來的招牌，可就要打在我的手裏，不然這樣，咱們做一個約定，你若是贏了的話，我就聽你的。”
“啊？”
“三天，從明天開始，我會開始展開偷襲，這三天，若是你讓我放倒了，或者被我算計到了，就算你輸，如果你毫發未損，那麽就算你贏。”
王幼明看著程襄眨了眨眼睛“你一人？”
“我一人。”程襄點頭。
“一言為定！”兩個人相互點了點頭。
不過王幼明還是留了個心眼“你不會連夜就帶著院子中的人去找一個我找不著的地方吧？”
“王幫主多慮。”程襄笑了笑。
兩個人做好了約定之後，程襄把王幼明送出門外，很巧，在小巷子拐角的地方，碰見了程普。
“喲，程大人來這個地方做什麽？難不成也是來借高利貸的？”王幼明好奇問了一句？
“哪裏有王幫主那份雅興，橫跨這一州之地，跑過來借高利貸。”
“謬讚，謬讚。”王幼明向他拱了拱手，扭頭就想要從他旁邊繞過去。
程普小聲開口“王幫主，你這是開始挖牆腳了？不過倒也好說，我從未將危牆當作自己可以依靠的牆，這段時間，咱們兩個好好玩玩啊。”
“好說，好說。”
兩個人擦肩而過，分道揚鑣。
看他這話裏的意思，在他身後還有別的更大更高的牆，不知是什麽。
……
“小昭啊，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本來就與我們槍莊沒什麽關係，你還每天為我們槍莊做這麽多的事情，搞得我這個老頭子都不好意思了。”
白發老人伸出一條胳膊，在展昭的頭頂上揉揉。
“丁爺爺，你這可就太客氣了。”展昭笑道“這兩天已經沒有了青蛇塚的偷襲，對敵起來倒是輕鬆不少。”
“你這長劍都快趕上槍的長度了，要不我教你一兩手槍術，以後用起來倒也出人意料。”
“好啊好啊。”
“啥？這麽多錢要全部換成銅板？”錢莊的掌櫃一聽，目光看向帶著這兩個人來的夥計，露出了疑問的目光。
小夥計訕笑著點了點頭。
“有病吧？”錢莊的掌櫃翻了個白眼，然後還指著小夥計訓斥“不是早就跟你們說了嗎？這種來鬧事的直接轟出去就行，來人！”
門口的兩個壯漢答應一聲，擼起袖子就要把兩個人趕出去。
這兩個人趕緊大喊“我們倆可是二爺的人，這是二爺讓我們來換的！”
“二爺？等等。”掌櫃一擺手，讓兩個大漢退下，然後湊到了兩個人跟前“你說的是丁二爺嗎？”
“是啊！”這兩個人身上的底氣也有了幾分。
掌櫃略微的想了想“行，既然是丁二爺的生意，那就換去吧。”
店裏的小夥計接過了兩箱銀子。
“哎，你要那麽多，我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弄不齊，你倆給我講講，丁二爺要這麽多銅板幹啥？”
這倆人剛才還差點兒被轟出去，這會兒就更沒好臉色了。
“管得著嗎？”
……
沒一會，整整一大車的銅板，就從院子的後門兒送入了院子裏。
小老頭在自己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怎麽樣，我可是全都換成銅板了，這樣一來的話，小兄弟，你可是滿意了？”
“這也太多了吧，我怎麽拿呀？難不成要我帶著這些東西上街嗎？”王幼明搖了搖頭“我傻嗎？我拉著一輛馬車上街，車上裝的全是錢。”
“……”
“行了，說說我這次來的真正目的。”王幼明擺了擺手“把程襄給我找來。”
小老頭愣了一下，手裏麵兩個珠子咕嚕咕嚕滾到了地上，咽了一口吐沫，隨後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程襄？誰呀聽起來像個女子的名字。”
“得了，別裝了，若是我真不知道，也不至於來到這裏。”王幼明用手指敲敲桌子。
“……”老頭的眼神陰狠了起來，俯身從地上撿起了那兩個鐵球。
“勸你別費那個力氣，憑借那兩個鐵球還傷不到我，可若是你動手了，你們青蛇塚可就失去了那個轉為明麵上幫派的機會。”
丁二站在那裏，兩隻手握著鐵球，臉上表情變換。
“此一來我沒有避著程普，大致的意思就是告訴你們，你們青蛇塚想要走到明麵上來，他程普，不行，他江海盟，也不行。”
王幼明翹起二郎腿，手中拿著那一個杯子把玩。
“能行不能行的，給一句準話，如果你們還是相信守備的話，不如就將院中的人都集結起來，包括那些躲在暗處的，看看能不能殺得掉我？”
“王幫主，怎麽這樣說話呀。”
前院中走進了一個女人，大概在三四十左右，隻不過身材保養的極好，倒也稱得上半老徐娘。
“我不這麽說話你倒是出來啊。”王幼明絲毫不意外的看著她。
“大爺。”小老頭躬身向著這個女人行禮。
“奴家武藝稀疏，現如今青蛇塚內的眾人都不在此處，王當家卻是來了，奴家自然有些害怕。”
這女子說話不見做作，這般說話也不讓人討厭，這女子像是沒有看到那個老頭一般，邁步從老頭的側麵走了過來。
老頭很識趣的走到院外，將院中早就集結在這裏的那些人遣散。
“不知王幫主是從哪裏找來的那些戴麵具的殺手，以前倒是從沒聽過有這麽一個組織，奴家本來也沒有放在心上，可近日來看，確實不像是一些初出茅廬的小菜鳥。”
“何止啊，程幫主也是吃了大虧吧？”王幼明笑道。
程襄搖了搖頭“這倒也不至於，隻是有些損失罷了。”
王幼明十分突兀的問道“程普是你兄長？”
“他呀，算是吧。”程襄輕描淡寫的回答。
王幼明話說的非常直白“你跟你兄長關係好嗎？關係若是不好的話，之前他許諾於你的事情，不如交給我？”
程襄此人的信息，也是近日才打探出來，程襄還未到十五歲，就被父母許配給了當時青蛇塚的首領，以做聯姻之用。
那個時候青蛇塚首領的歲數，可是與她父母都相差不多。
當時他父親的官位還沒到現如今的一城守備，隻是城中的守衛統領，不過憑借與此，青蛇塚的賭場也可以做到風調雨順多年。
程襄以一個女子之身，在青蛇塚裏暗中培植黨羽，不顯山，不露水的，走到了最後一步。
擊殺前任首領。
雖然王幼明不知道其中過程，不過單看密信上所傳來的那寥寥幾個字就能明白，這裏麵的艱辛不言而喻。
“雖說這些年裏我與兄長素來不和，可是在有關利益的上麵，他不會坑害於我，青蛇塚與他之間，可不僅僅是一份香火情那麽簡單。”程襄從桌上拿起了一個杯子，倒入茶水，放在鼻子之前聞了聞。
“你兄長我也不是沒有見過，為了讓我們撤去鐵麵和茶莊的人，他可以將他年僅九歲的女兒許配給我弟弟，與這樣的人合作，你是如何堅信他不會坑害於你的？”王幼明問道。
王幼明一邊說話，一邊用餘光關注著她，趁著她還在思考，並未搭話的時候，打斷了她的思緒。
“更何況……”
“據我所知，青蛇塚這些年來可是沒少為守備大人殺人，如若真的東窗事發，程幫主，你不如想想你的兄長會如何？”王幼明說道。
程襄口中並未言語，手中一動，將她手中的那個瓷杯子掰開，掰成一塊一塊的小碎片，扔到身後的湖裏。
“三個月前，你那天地會吞並了青州其他的五個幫派，原班人馬皆未換掉，這三個月的時間可未必能將他們變成自己人，你又這麽長的時間不在青州，想必到了這個時候，後患也都爆發了出來，王幫主現在不是在虛張聲勢吧。”
“我又不是流雲派，有事無事滅人滿門，他們幫主是讓和尚抓走出家的，反倒是我，用了他們手下一直都想著繼位的人，還要讓他們繼續經營著以前的地方，更何況我已經安排人手進去，他們又不傻，判出去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那王幫主是什麽意思呢，知道我現在想做的事情？”程襄笑著問道。
王幼明將凳子轉了過去，看著池中的魚去爭搶那一些瓷片，感覺有些好笑。
“程幫主無非是想要將青蛇塚變成一個明麵上的幫派，可是殺手組織想要洗白談何容易？所以才想著在你哥哥的幫助下，在這個城中立足。”
程襄停下了手裏麵的動作，兩隻眼睛看著王幼明的側臉“確實，隻是不知道王幫主有何手段？”
“手段倒是沒什麽，隻是想問，程幫主你在不在乎青蛇塚的名字？”王幼明轉過來看著她“如果不在乎的話，可入我天地會，和他們一樣，原班人馬，隻不過這份殺手的生意，便不能再做了。”
“居於人下的日子，我不怎麽想過了……”程襄歎了口氣。
“冀州有一城，五皇子殿下有些關係，雖說地方較小，可其中也並無幫派入住，你若入住之後天地會一定會全力扶持。”
“嗯……”
程襄看了看王幼明“可我畢竟和別人有約在先，突然撤人c，青蛇種好不容易攢下來的招牌，可就要打在我的手裏，不然這樣，咱們做一個約定，你若是贏了的話，我就聽你的。”
“啊？”
“三天，從明天開始，我會開始展開偷襲，這三天，若是你讓我放倒了，或者被我算計到了，就算你輸，如果你毫發未損，那麽就算你贏。”
王幼明看著程襄眨了眨眼睛“你一人？”
“我一人。”程襄點頭。
“一言為定！”兩個人相互點了點頭。
不過王幼明還是留了個心眼“你不會連夜就帶著院子中的人去找一個我找不著的地方吧？”
“王幫主多慮。”程襄笑了笑。
兩個人做好了約定之後，程襄把王幼明送出門外，很巧，在小巷子拐角的地方，碰見了程普。
“喲，程大人來這個地方做什麽？難不成也是來借高利貸的？”王幼明好奇問了一句？
“哪裏有王幫主那份雅興，橫跨這一州之地，跑過來借高利貸。”
“謬讚，謬讚。”王幼明向他拱了拱手，扭頭就想要從他旁邊繞過去。
程普小聲開口“王幫主，你這是開始挖牆腳了？不過倒也好說，我從未將危牆當作自己可以依靠的牆，這段時間，咱們兩個好好玩玩啊。”
“好說，好說。”
兩個人擦肩而過，分道揚鑣。
看他這話裏的意思，在他身後還有別的更大更高的牆，不知是什麽。
……
“小昭啊，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本來就與我們槍莊沒什麽關係，你還每天為我們槍莊做這麽多的事情，搞得我這個老頭子都不好意思了。”
白發老人伸出一條胳膊，在展昭的頭頂上揉揉。
“丁爺爺，你這可就太客氣了。”展昭笑道“這兩天已經沒有了青蛇塚的偷襲，對敵起來倒是輕鬆不少。”
“你這長劍都快趕上槍的長度了，要不我教你一兩手槍術，以後用起來倒也出人意料。”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