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怎麽辦?城中現在可就我們八個,你雖然話這麽說了,可你不能把小姐害了呀。”張有財說道。


    王幼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放心吧我手底下線人無數,手眼通天,他們想對付我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趙虎一陣苦笑。


    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敲了敲門。


    開門的好像是店中的小二,端著一些菜肴進來。


    “怎麽樣了?”王幼明開口問道。


    眾人一陣詫異,難不成還真是線人?


    “當家的,現在各堂的人已經進入了城中,他們是分批進入,一進入就躲進了撅鼠宗前幾個月所砸的地道之中。”


    店小二進入之後,將菜放在桌子上,隨後為眾人添酒,一邊倒酒一邊不動聲色的說道。


    “行。”王幼明說道“讓咱們的人撤出來,你再讓人把通風口的分布給我。”


    “明白。”小二緩緩的退了出去。


    等到小二退了出去,眾人除了趙虎以外其他人都有些迷惑,不知道王幼明打算幹嘛“你要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王幼明歎了口氣“隻有我為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做出犧牲了唄。”


    ……


    一切如往日一般,長安中幾乎也沒有什麽變化。


    之前來參加比賽的那些江湖幫派,有人拿名次,可有人卻什麽也沒拿到。


    江海盟這一次好像沒有和天地會爭鋒的心思,出來的人也都是不強不弱,勉強算得上實力中遊。


    這兩天王幼明的酒樓掙了大錢,可是這所謂的大錢若是和長安河的那艘花船相比,可就算不得什麽了。


    這天下皆是武林中人,至性至情,有幾個不想去見識一下這名動天下的青樓?


    這段時間,這艘花船上可是發生了不少事情。


    有人在花船的隔間裏麵看到了少林寺的方丈,導致少林寺的風評降得很低。


    少林寺方丈緊急出麵澄清了這個事情,說是有人惡意造謠,蟬鳴寺迫於無奈也發聲聲援少林寺,讓這件事情被晃了過去。


    其次就是華山派掌門和崆峒派掌門為了新花魁打了起來,使得這個新花魁的名聲一下子要遠遠的超過之前的幾位老花魁。


    不過後來各方發聲,說的那些話好像每一個標點符號都在說這件事情是新花魁炒作而成。


    新花魁表演結束之後痛哭流涕,梨花帶雨,使得不少人將方向轉變,反而去對付幾位老花魁。


    除此之外,更有書閣閣老弟子,文壇池姓新秀為新花魁贈詩一首,順勢將這位新花魁推上了輿論的最高點。


    幾位老花魁見她的勢頭不容阻止,索性紛紛沉默,任由她肆意發展。


    池公子也順勢揚名長安,身價不同往日。


    “池公子,您來啦?”


    池思裏才剛剛走到花船下,還未登船,船上的花娘便揮舞著袖子向池思裏打招呼。


    池思裏現在身穿的儒服,每一針每一線可都價值不菲,就更別說腰間那一塊六皇子所贈的玉佩,更是價值連城。


    “他就是池公子啊?”周遭的人也聽到了花娘所說的話,紛紛駐足向著池思裏看去。


    麵對周圍人的目光,池思裏已經不像是幾個月前那般拘謹了,現在的池思裏從容不迫,步伐有條不紊,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邁步登上了花船。


    “池公子,殿下已經到了,在老房間等您。”花娘在池思裏的耳邊說道。


    池思裏點了點頭,不需要任何人的帶領,向著那個房間走去。


    這一路上遇到的姑娘,池思裏都可以叫出名字,顯然在這段時間裏麵,經常來這個地方。


    眾姑娘也對池思裏很有好感,倒不是因為六殿下的關係,首先是池思裏的外貌,在長安待的這段時間裏麵,池思裏原先略黑的皮膚變得白皙起來。


    原來營養不良的樣子也補回來了些,現如今也稱得上俊俏公子了。


    而且花船上的姑娘最喜歡他的就是他的眼睛,池思裏的眼睛很溫柔,每次和池公子對視,都仿佛可以融化進他的眼眸。


    還有池思裏的詩才,雖說池公子隻讀了幾個月的書,可是醉酒之後也時常在花船上做詩,用詞並不高深難懂,可勝在意境優美,贈給新花魁的那一首更是人人稱讚。


    池思裏走到了那個老地方,伸手敲了敲房門。


    聽到裏麵讓進之後,這才推開了房門。


    李律司正在和幾位漂亮的姑娘喝酒聊天,看到池思裏之後向幾位姑娘示意一下“可以上菜了。”


    眾姑娘紛紛離開,讓這房間裏麵隻剩李律司和池思裏兩個人。


    “怎麽樣?”李律司問道。


    “我覺得我讀書不到,恐怕還無法完成入職……”池思裏歎了口氣。


    李律司親自起身給池思裏倒上了一杯酒。


    “賢弟你可莫要妄自菲薄,讀書和做官這兩件事情又不一定非要分開來算,做官的同時也可以讀書嗎反而是知行合一,不衝突的。”


    池思裏沉默片刻,並沒有說話。


    李律司見狀,伸手拍了拍池思裏的肩膀“這樣吧,你不好開口,我幫你挑了。”


    “去大理寺吧,我與那裏的董少卿也算談得來,你在他手下做個隨身的書吏,多跟他走動走動,辦案對你也有好處。”李律司緩慢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拿起了桌上的一杯酒,向著池思裏遙遙的晃了一下。


    池思裏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端起酒杯起身。同樣向著李律司敬了一杯。


    如若是進入大理寺就職,不管池思裏說什麽,外界都會認為池思裏已經搭上了李老六的船。


    這也算是和天地會分道揚鑣了。


    池思裏表情十分平靜,就連李律司也看不明白池思裏在想些什麽。


    就像是當初,前一刻還驚慌失措的池思裏,在開黑店的夫妻倆離開之後立刻就恢複了平靜。


    “殿下大恩無以為報,如若將來需要池思裏做什麽。池思裏定然全力以赴。”池思裏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水,目光堅定。


    李律司笑道“不必,我隻是欣賞你這個人而已,又不是為了你的回報才幫你的。”


    池思裏麵露感激之色,又敬李律司一杯。


    ……


    第二天一早,王幼明等人上街的時候,唐家的三口還沒有睡醒。


    城中守備已經派人穿著官服在客棧之內候著,無論他們三人要去哪裏都要陪同。


    說不是怕聲勢太大,守備大人都有有心親自陪在兩人身邊。


    這等身份的人物若是輕易的死在了他的城裏,甭說這官就不用當了,就是這條命都不用要了。


    王幼明和伍茗軒眾人先一步的離開了客棧,宣稱是上街找點兒好吃的,但是真實目的根本就沒有告訴伍茗軒和唐家三口。


    幾個人在街上轉悠,時不時的還在小攤子上坐著,就好像和之前在其他幾個地方一樣。


    在這座城中,本來就是這裏的撅鼠宗根本不用派人跟蹤,這城中遍地都是眼線。


    然而當逛了一早上,就要到吃午飯的時候。


    唐嬸卻慌慌張張的從樓上跑下找到了保護自己的那些被派來的護衛。


    “壞了,快通知你們家大人!天地會把我夫君他們家的祖墳刨了!”


    “哈?”眾人一愣。


    天地會?刨祖墳?


    還刨的是北國大將軍的祖墳?


    雖說現在他已經不是大將軍了,也不過任誰都清楚,當然如果再有戰事的話,唐開世必定會返回軍方的頂峰。


    兩個人迅速回去報信,剩下的人繼續留在這裏。


    城中守備大人一聽,頓時氣憤難耐。


    “膽大包天!膽大包天!”


    “這個天地會!虧我以前還以為他們是天下少有的那種好幫派!前些日子發現他們撅鼠堂在城中鬼鬼祟祟的修建地下室地道,我還沒有在意,沒想到啊!這他娘的是在刨墳啊!”


    守備大人吩咐下去,喊上城中的守將,除了看守城門必要的那些人,其餘的人全部召集起來,一定要將天地會繩之以法!


    ……


    王幼明被周七七拉著去逛首飾店。


    其餘的眾人很有默契的守在門口沒有進去。


    而跟著眾人一起的張堂主,則是笑眯眯的與街上的人做一些小動作。


    這一家店是他特意領著王幼明過來的。


    青州四幫,天地會五堂中的四堂,到了現在已經齊聚於此。


    不過並不在街麵上而是處在眾人的腳底下。


    至於這幾個月,他們四堂堂主,接手了原來老幫主留下的東西之後所做的,到了今天也該全部展現了。


    這幾個月以來撅鼠幫在完善自己的地下藏兵所的同時,也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鏟除異己。


    其餘三個幫派也是同樣如此,不留餘力的策反和鏟除。


    以至於直到今天,王幼明所留在他們四幫之中的眼線已經所剩無幾,剩下的一部分的信息也被他們所封閉。


    街的遠處走來了三個人,一個道士,一個壯漢,還有一個手持雙刀。


    此刻再跟身材矮小的張堂主會麵,正如那天牧陵城中,一般無二。


    王幼明給周七七挑了一個顯得可愛靈動一些的簪子,付過錢之後也出了門。


    恰好看到三個人一塊走來。


    王幼明向他們招了招手。


    “嗨,怎麽,來送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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