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嘯依言來到左麵的小院,在付了十顆靈石後,他受到了熱情的招待。


    他喝著送上來的茶水,看著兩個紫虛宗弟子在那裏調試一個類似法壇的東西。


    這個東西說是法壇又有些牽強,因為實在有些小,不過能容三四人站立而已。


    很快當他茶水快要見底時,那兩名紫虛宗弟子像是調試完畢了樣子,向他這裏走過來。


    其中一名年齡稍小的弟子笑著說道:“這位道友,測試法陣一切就緒了,你隻要站在上麵,餘下的事交由我們處理就好。”


    南宮嘯點點頭,隨即登上了測試法陣。


    很快,測試法陣蕩起了一道道的乳白色光芒,他置身其中,有種全身被掃過的感覺。


    與此同時,南宮嘯體內。


    一白,一青,一黑三個正在日常角力的家夥同時頓住,突然默契的向後退去,並且隱去了自身的氣息,藏匿的無影無蹤。


    “風師弟,怎麽樣,是靈體嗎?”


    “廖師兄你覺得呢,從上五屆開始就沒測出一個靈體來,要是我們這麽好運,會閑的天天煮茶品茗?”


    廖師兄的傳音愈加的小心。


    “等會還是按流程來,臉上別流露出痕跡,說結果的時候語氣委婉些,別刺激著他。”


    “不是,廖師兄,怎麽還是我說啊?我都勸了兩個了,哭得要死要活,勸一個都費了老半天的時間。這回總該你出馬了吧?”


    “我是師兄,你是師兄啊。沒事,你都一回生二回熟了,這第三次還不是輕而易舉?”


    風師弟:“......”


    南宮嘯看那兩名弟子嘴唇不停蠕動,來回交換著眼色。


    估計自己多半沒戲。


    心中稍微有些小遺憾。


    他總覺得自己好歹有微薄的雷神之魄在身,又被邪刀的黑氣入侵,最後又被神秘的白色靈果治愈身體。


    現在身體被三種玄妙力量輪流衝刷了個遍,他琢磨著總該有些變異吧,當初沒被鬼衣道人的掌心雷電成焦炭就是明證,什麽雷神道體總該有吧,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個平平無奇南宮嘯。


    正想著,法陣上的光芒散去,其底部開始浮現起一個個的小光團。


    有紅有綠,有青有紫,有白有黑,顏色種類極多,它們繚繞在南宮嘯周圍,好似絢麗的螢火之光。


    “廖師兄,你看這,事情有些不對啊。”


    “嗯,斯——奇了,怎麽陰靈氣躲著他那麽遠,冰和雷靈氣又被吸引的這麽近,不應該啊?這是明顯的靈體反應,可為何法陣剛才未試出他身懷靈體呢?”


    “廖師兄,莫不是這法陣壞了?”


    “淦,這是鍾老祖製作的法陣,你壞了它也壞不了。”


    “這事有萬一啊,這玩意多少年沒測出靈體了,指不定就是壞的。師兄你想,要是我們真發現了身懷靈體的弟子,那可是大功一件啊,任務榜上的獎勵你就不想領?”


    “唔。”想到任務榜上相應的豐厚獎勵,廖師兄的傳音遲疑了一瞬間,然後接著道:“那風師弟你在此等待,我去叫王長老。”


    “那個請問我可以下來了麽?”南宮嘯的聲音適時傳來。


    “請再等一會,馬上就好!”廖、風兩人異口同聲道。


    “......好吧。”南宮嘯僵硬的回答,看兩人眉目傳情多了,他都覺得有股淡淡的腐味在蔓延。


    “我師兄去找一下這裏的管事王長老。請道友稍等。對了,你吃點心嗎?茶要不要續杯?”風師弟一臉的熱情。


    “不了,”南宮嘯擠出一絲笑容拒絕道,“你們這真的不是迎賓的地方麽?”


    風師弟:“......”


    南宮嘯於是又傻站了半盞茶的時間,此時他有些後悔為什麽不聽別人勸阻,非要花靈石受這份罪。


    “王長老,那人就在這裏,您請。”廖師兄的聲音在小院外響起。


    南宮嘯抬眼望去,隻見一位細目鷹鼻的中年築基長老大步走入院內。


    這位被稱為王長老的築基修士顯得很不耐煩,像是被打擾了重要的事情。


    他直接開口說道:“你再演示一遍給我看。”


    風師弟聞言立刻將測試的過程原原本本的重複了一遍。


    王長老仔細看過後,沒好氣的說道:“法陣沒有問題,這小子的身體隻是對這陰冰雷三種力量有所反應而已,還達不到靈體的程度。”


    他一揮袍袖,接著警告道:“下次再拿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找我,就直接記你們所有任務失敗,哼!”


    說完便急急的去了。


    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兩人如蔫了的公雞般垂頭喪氣。


    南宮嘯卻對王長老的話上了心。


    他開口詢問依舊聳拉著腦袋的二人。


    “二位道友,不知王長老所說的三種靈力對我有所反應是何意思?”


    “走吧走吧,反正又不是靈體,關心那個有什麽用。”風師弟提不起半分精神。


    廖師兄也開始收拾茶具點心,一副不願多聊的樣子。


    南宮嘯從儲物袋中取出六顆靈石,捧在掌心說道:“剛才兩位道友為南宮測試靈體一事出力甚多,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我曾聽江臣師兄言,我紫虛宗弟子皆是古道熱腸之輩,今日一見,所言非虛啊。”


    “你認識江臣師兄?”


    “這靈石真是給我的?”


    咚。


    “唉喲,師兄你幹嘛打我?”


    “這位師弟是江師兄的好友,能談靈石麽!”


    “喔。”


    “你那份先放我這,南宮師弟咱們一見如故,坐下來我和你細說啊。對了,你是想喝北湖雪還是早春眉啊?”


    南宮嘯、風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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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南宮嘯從院中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不過得到的消息也卻有價值。


    聽那兩人的仔細分析,自己對陰邪之物有一定的克製,同時在冰、雷兩種靈氣方麵的親和力較強。習學這兩種屬性的法術,能掌握的更快,威力比之同階的其他修士也更為強大。


    可具體效果能有多強,兩人都說,這隻能自己去摸索。


    其實對於陰氣的克製和雷係法術的天賦,南宮嘯是有些預料的。


    但對冰係法術的親和倒是個新的發現。


    這十六枚靈石花的也算是物有所值。


    “哎,你竟然現在才出來?”一個驚奇的聲音問道。


    南宮嘯轉頭望去,真巧,是入院前勸說他莫要花冤枉錢的青年修士。


    他點頭說道:“有些事情耽誤了,道友這不也沒走嗎?難道說是成了?”


    青年立刻臉上露出喜色。


    “我也沒想到自己的靈根不錯,先前是修煉的功法不對,所以才進展緩慢。早知道就應該花些靈石測一測靈根,白白耽誤了兩年。道友,你可也是......?”


    “六日後辰時一刻集合,過期不候,道友,我可說得對。”南宮嘯笑著說道。


    那青年修士大喜。


    “道友果然也通過了,如此喜事,何不一起去酒樓慶賀一番?”


    南宮嘯目中靈光閃爍,這位青年不過十五六歲就修煉到練氣六層,看樣子資質頗佳,不是自己能夠比的。


    他正好也想提前接觸下這位未來的同門,便提議道:“確實應該慶賀一番,得月樓如何?”


    “此樓寓意甚佳,我剛來雲景坊市,對此地並不熟悉,還請道友帶路。”


    “這麽說的話,我也算是此地的半個地主了。這頓我請。倒是忘了報上姓名,在下南宮嘯,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在下楊戩。”


    楊戩這種如雷貫耳的名字對南宮嘯而言,已經不會覺得如何驚訝了。


    這裏已經是另一個世界,有個人和自己熟知的那個世界的名人同名同性也實屬正常。


    畢竟已經有了個叫白起的,再來一個楊戩又有何妨呢?


    就算這時來位自稱克裏斯汀的家夥,南宮嘯也自信能做到波瀾不驚。


    他們兩人說笑著來到得月樓,這算是坊市中比較高檔的酒樓,所做的飯菜都是蘊含靈氣的食材,美味異常的同時還能補充法力,增進些許修為。


    自然的,這裏的結算貨幣是靈石。


    南宮嘯一般不來此處,他雖現在有大把的靈石,但用在口腹之欲上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再者,他也從邱麗華那裏得到了幾張食譜,真要是嘴饞了,自己買靈材回家開小灶很劃算。


    不過今天畢竟是個值得紀念的好日子,他也是適當的奢侈一把。


    “南宮道友,這裏是不是太貴了?要不我們換一家?”


    楊戩在看了這樓中奢華的布置和精美的菜品後,與南宮嘯在樓外的豪爽表情已是一掃而空,顯得很是局促不安,生怕待會付不起飯錢。


    南宮嘯見他如此,便開口寬他的心。“是有些貴,不過今日高興,又是我做東,楊道友就不要擔心靈石的問題了。”


    沒料到楊戩聽了這話卻搖搖頭,反而說道:“南宮道友說的不錯,今日應當奢侈一把,靈石就我和道友分攤吧,這些錢我還支付的起。”


    南宮嘯一路上又勸了他幾次都沒用,也就不提了。


    這位楊戩手頭看起來拮據,但有些方麵倒很執拗,不是個輕易改變主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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