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克萊湯普森搶上一步,俯身揮拳準備繼續對威廉森頭部進行擊打,卻被衝上來的主裁判給拉開了。


    湯普森見狀轉身,以為自己已經贏了,手臂上提,像一個健美運動員展示自己手臂上的肌肉,然而就在此時,坐在第一排的曾一突然大喊道:“躲開。”


    這一聲把克萊湯普森嚇了一跳,他下意識把頭一偏,以為威廉森偷襲自己的頭部。


    事實上大部分人在麵對未知危險的時候都是保護頭部,就像駝鳥一樣麵對危險把腦袋埋進沙子裏一樣。


    原來躺在地上的威廉森在短暫腦震蕩之後已經恢複了意識,他爬行了半米左右,突然伸出一腳踹向了克萊湯普森的小腿。


    克萊湯普森以為裁判阻止了自己攻擊,那麽對方也不應該攻擊自己了,而這突然其來的攻擊在自己會錯意的情況下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克萊湯普森小腿突然被威廉森凶狠一踹,就像正常行駛的自行車突然沒有了後輪,湯普森重心失穩,“嘭”地一聲四仰八叉跌倒在地。


    觀眾席再次驚呼出聲,克萊湯普森高興太早了,對方沒有投降之前這比試就沒有完。


    威廉森此時使勁睜著腫脹的眼睛,通過細逢看到克萊湯普森倒下的模糊身影,機不可失,成敗也就在此一舉了,他突然猶如烈豹般一躍而起,狠狠撲向倒在地上的克萊湯普森。


    克萊湯普森已經因為大意被方踢了小腿,這時哪敢大意,看到威廉森猶如天降?石一樣砸來,迅速往邊上一滾,險之又險躲過了威廉森的襲擊。


    這也是克萊湯普森保護臉部的好處,如果他也像威廉森一樣眼睛腫脹視線模糊,這一擊怕是躲不開了。


    這時,拳擊台上角的四個助理裁判一擁而上,其一個打開電擊棒的電源開光,那電擊棒前端發出幽藍色的光芒,在靠近威廉森半尺時那光芒突然鑽進了威廉森的身體裏。


    威廉森一陣抽搐,躺倒在拳擊台上一動不動了。


    主裁判苦笑著搖了搖頭,拿出一瓶水來倒在了威廉森的臉上,威廉森這才幽幽醒轉。


    壯碩的主裁判蹲在威廉森身前,把他的腫脹眼皮掀開問道:“你還能打嗎?”


    威廉森搖了搖頭說道:“不打了,看不見了。”


    主裁判繼續問道:“那你們的事了結了嗎?”


    威廉森點了點頭,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隻能如此了,早一段時間槍殺沒有成功,後來又被警察盤問,他隻好放棄了自己的暴力手段。


    於是昨天晚上他便花了十萬美刀送給克裏斯蒂亞諾,也就是艾威克瑞斯蒂娜的哥哥,讓他把艾威克瑞斯蒂娜帶了出來,從而要挾克萊湯普森和他比試一場,仗著自己身高體重占優,以為一定能夠輕而易舉把克萊湯普森按在地上摩擦,想不到被摩擦的居然是自己。


    但是在他倆比鬥過程他又聽到了那個華夏小子的聲音,如果不是他提示,勝敗還說不定呢。


    現在自己敗了,艾威克瑞斯蒂娜的確是失去了,但是這一切都和華夏小子脫不了關係,從酒吧到克萊湯普森的前院再到拳擊台,這一筆筆都應該算在這個華夏小子身上。


    威廉森咬著牙齒被四個助理裁判像扛著一根木頭一樣扛出了拳擊場。


    克萊湯普森見到威廉森被抬走了,坐在拳台正央的他慘笑一聲,突然狠狠捶打了一下拳擊台,好像這一切都如此虛幻似的,他突然發現這時自己最需要的不是艾威克瑞斯蒂娜,卻是他的愛狗rocoo。


    在他坐在拳台發呆的時候艾威克瑞斯蒂娜從通道裏緩緩走了出來,她作為雙方比試的戰利品早就由地下城照看起來了,此時克萊湯普森贏了,那麽她就屬於克萊湯普森的戰利品了。


    她走到了拳台正央,低下身來擁抱著克萊湯普森,越抱越緊。


    艾威克瑞斯蒂娜輕聲說道:“克萊,你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英雄,你永遠都是。”


    艾威克瑞斯蒂娜說完後,也不等克萊湯普森說話,便把嘴唇貼上去了。


    “啪!”


    觀眾席上不知道是誰,率先鼓起了掌,接著掌聲開始蔓延開來。


    “啪,啪啪啪…”


    掌聲很有節奏,就像是為這場拳擊比賽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克萊湯普森與艾威克瑞斯蒂娜擁吻了很久,直到掌聲開始停歇,他們這才分開。


    克萊湯普森看著艾威克瑞斯蒂娜說道:“我要謝謝曾一,如果不是他,我沒有這麽快找到你。”


    艾威克瑞斯蒂娜轉過頭想要找找曾一在哪,克萊湯普森指著曾一剛才坐的位置說道:“那兒呢。”


    艾威克瑞斯蒂娜:“不在啊,那裏隻有我的爸爸。”


    克萊湯普森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左邊,曾一真地不見了。


    剛才曾一坐過的位置現在空無一人,就連田紅都不知道去哪裏了,隻留下艾威克瑞斯蒂娜的父親在那裏一臉慈祥看著他們。


    克萊湯普森突然站了起來,差點把壓在他身上的艾威克瑞斯蒂娜掀翻在了拳擊台上:“我的隊友呢,我得去找他。”


    然而就在此時,拳台邊上的主裁判嗬嗬笑道:“不用找他了,他待會會像你一樣出現在這個拳擊台上,你下去坐在你隊友的位置上等著吧,五百萬美刀的彩頭,是今年來最高的了。”


    …


    原先威廉森待過的休息室,這時已經聚集了五六個青年人,他們都是威廉森的隊友,這時那個寸板頭鷹鉤鼻的青年人的左手拳頭緊握,他的左小臂青筋隨之暴起,站在他旁邊的一個青年人拿著一次性注射器,把針筒裏麵多餘的空氣擠了出來說道:“這玩意兒能讓你的力量增加百分之五十,耐力增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後你就會顯得虛弱了,所以必須在一個小時內結束戰鬥。”


    旁邊的一個留著八字胡須的青年人說道:“皮亞諾,你也太謹慎了吧,難道你真以為他有華夏功夫。”


    另外一個脖子上紋著兩把交叉匕首圖案青年人哈哈哈笑了起來:“皮亞諾,你當年是怎麽和梅瑟威對打的啊,我懷疑你特麽是在吹牛。”


    皮亞諾等待針管裏麵的藥液全部都注射完了,針管拔出來之後按住針眼說道:“威廉森這小子都輸了,我不得不謹慎一點,再說了這家夥能把五十萬彩頭改成五百萬,一定是有點東西的。”


    “哈哈哈…”


    皮亞諾這樣一說,旁邊的隊友笑得更歡了,那個脖子上紋著交叉匕首的青年人說道:“皮亞諾,威廉森輸給的是克萊湯普森,別看克萊湯普森這家夥白淨白淨的,卻是一個黑人啊,黑人在拳擊方麵本來就有一些優勢,而且他剛才也贏得很僥幸。”


    “不不不,皮亞諾,我知道他為什麽要改到五百萬,是想恐嚇你不敢跟上吧,誰知道我們的皮亞諾最不在乎的就是錢了,現在這小子還送來五百萬,要是他送旁邊的那個小妞就更有意思了…”


    “哈哈哈…”


    這一群人都猥瑣地放心大笑,在他們眼裏,那個華夏小子就是一個弱雞般地存在。


    皮亞諾這時已經站了起來,他的兩眼泛著通紅的血絲,藥物進入了血液,已經開始發生作用了,其他幾個隊友見狀,再也不說話了,都稍稍離他遠點,免得皮亞諾因為興奮過度誤傷自己。


    當他們這一群人走進三號拳擊台場地便耀武揚威起來,不斷揮舞著自己的拳頭展示自己的力量。


    然而那個華夏小子卻坐在剛才湯普森坐過的地方,微閉著眼,嘴角微微上翹,似微笑又似冷笑。


    皮亞諾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鎮定的青年人,心不免犯起嘀咕,難道對方真的會華夏功夫。


    皮亞諾兩米零一,體型也比曾一大上一圈,體重至少相差二十千克。


    皮亞諾相信在身體條件是完全碾壓對方的,作為49人隊的超級跑鋒核心,他的速度,敏捷性,還有力量都是俱樂部裏最出眾的,就是在正常情況下,他也有自信能夠完全碾壓對方,隻是因為壓了五百萬彩頭,他才接受藥劑注射,讓自己贏得更為穩妥一些。


    雖然他的年薪高達三千萬,扣除稅之後也隻能拿到兩千萬,五百萬也不少了,都達到他的收入四分之一,他才不想就這樣拱手讓給了對方,再說了這藥劑就像偉哥一樣,完事後除了有點頭暈就沒有任何副作用了。


    對方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冷酷異常,卻是裝逼範十足,皮亞諾在拳擊台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裝逼方式,頓時覺得不一般。


    於是皮亞諾也學著曾一的樣子坐在角裏微閉著雙眼,實際上曾一是因為帥啊,做什麽動作都感覺魅力四射,而皮亞諾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個巨大的乞丐在乞討…


    這時三號拳擊台的座位又增加了很多,二號與四號拳擊台已經沉入了地麵,全都改成了三號拳擊台的座位。


    除了拳擊台可以升降之外,就連外圍的座席都升起來了,現在的觀眾席已經達到了一萬多個,都比得上一場小型拳擊比賽。


    克萊湯普森坐在曾一剛才坐過的位置上,看著後麵冉冉升起的座席也不得不感歎說道:“好一個瘋子。”


    這時田紅已經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了,克萊湯普森有點緊張問道:“曾一能贏嗎?”


    田紅微笑道:“你認為呢?”


    克萊湯普森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他。”


    這時壯碩的主裁判走到拳台央,依照原先的樣子宣讀了一遍拳擊比賽注意事項。


    坐在克萊湯普森後麵的一個觀眾說道:“這個華夏小子這麽瘦小,就和史蒂芬庫裏剛進nba時差不多,而皮亞諾就像給力芬,從身材上來說華夏小子完全不是皮亞諾的對手吧!”


    “我也覺得是,49人隊身體素質就屬皮亞諾最好的了,要是49人隊的王牌也輸了,以後在舊金山的橄欖球隊看到籃球隊不得繞著走啊。”


    “剛才克萊湯普森很厲害啊,開始時處於下風,可是第二局一拳就把威廉森ko了,不知道這華夏小子能堅持多久?”


    “如果勇士隊贏了,我以後再也不看49人隊的比賽了,這橄欖球運動員本來就強調身體對抗,要是輸了,說明他們的對抗強度還不如籃球吧。”


    “你懂個屁啊?橄欖球員都身穿橄欖球服橄欖球帽把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哪能和籃球赤手空拳相比啊?”


    “華夏加油,曾一加油。”


    這一突兀地加油聲突然在地下城響了起來,田紅循聲看去,看到一個胡子花白的老爺子站在後麵第三排座席上喊著,他的身邊還依偎著一個精美絕倫的女孩子。


    這一聲華夏加油雖然很突兀,然而卻迅速傳開了,不時在角裏麵響起,漸漸形成了有節奏的加油聲。


    舊金山的華裔不少,2000年有統計以來就不少於十萬,都占整個舊金山市區的十分之一了。


    倒計時鍾聲響起,曾一慢慢站起,他的嘴角依然微微上翹。


    皮亞諾這時已經來不及等待了,鍾聲響起的那一刻,他一拳砸向了旁邊的拳擊台欖繩,那欖繩受此一擊劇烈的搖晃,像是擊發了弓箭之後的弦發出蜂鳴音。


    他不等欖繩停下便蹦蹦跳跳來到場地央,左勾拳右勾拳一直揮舞著,似乎在向曾一展現自己無比強大的力量。


    然而當他走到曾一身前時,卻看到曾一依然冷笑如初,而且曾一的目光依然非常冷。


    皮亞諾一直往前,而曾一依然站在原地,如果細看,曾一的雙腿微弓,兩腳呈內八字,兩腳之間的寬度正等於他的肩寬,這就是詠春拳的馬步。


    皮亞諾雙眼通紅,一記直衝拳朝曾一臉部襲來,曾一稍微一躲,隻偏開半寸,與此同時曾一的一記詠春問手切向皮亞諾的喉部,但是他卻是戴著拳擊手套,雖然擊打精準,但是卻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


    皮亞諾遭此一擊,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曾一並沒有欺身而上,而是仍然站在原地。


    曾一搖了搖頭,也不說話隻是突然把拳套從手摘了下來,扔到腳下,順便把它們踢開一點兒。


    主裁判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終究沒有說出來,因為拳擊比賽的注意事項裏麵沒有必須戴拳擊手套這一條。


    事實上,拳擊比賽為什麽要戴拳擊手套,並不是為對方考慮的,而是為保護自己的手指指骨不在撞擊時導致骨折才戴拳擊手套的。


    皮亞諾雖然被曾一擊打了一次喉部,反而更加興奮了,在他看來,這個華夏小子的力道這麽小,真是不值一提。


    皮亞諾這時都不試探了,直接一記左勾右勾組合拳朝曾一攻去,然而當他揮出第二拳的時侯,下顎突然一陣巨力襲來,如果借助高清攝像頭,一定能夠觀察到皮亞諾的下顎與頭部呈六十度角度彎曲。


    左顎骨粉碎性骨折,這就是曾一要的效果,他並沒有想著要把皮亞諾ko或者是打暈,因為這樣做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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