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曾一確定他們就是要找的人時,他就不再有任何猶豫了。


    世界上總有一些人以自己為心,為所欲為,自以為是,那麽我就以現實來告訴他,世界原本就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自己犯的錯就自己承擔,對方一個人但並不代表渺小!


    井上村誌沒有料到變故來得這麽快。


    或許從來就沒有人在這裏鬧過事!


    這裏明麵上是地下舞場,實際上這裏是地下武場!


    而且是舊金山最大的武場,沒有之一!


    別的武場最多教習拳擊、格鬥之類的競技,唯有這裏練習刀劍之術!


    很多自詡不凡的功夫高手來到這裏看到周圍的刀架上閃著寒光的倭刀,心裏自然而然就會敬畏三分,而曾一卻敢在這裏造次,這讓井上村誌非常驚訝。


    他轉過身去看著曾一,把放置時間還沒有超過一分鍾的武士刀從刀架上抽了出來,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刀尖說道:“厲害,短短幾秒就能反製我們的武士,果然是猛龍過江。”


    曾一單手夾著有痣青年的脖頸,平靜說道:“換人。”


    金夙恩已經交給藤田野?,井上村誌現在怎麽交人。


    雖然北原蒼介被曾一控製住了,那又如何,自己這邊人多的是,難道他還能把北原蒼介怎麽樣,再說了北原蒼介隻是一個小角色而已,哪裏有金夙恩這個大美女重要。


    井上村誌手提倭刀走到曾一身前五米處站定,陰沉著臉說道:“放人。”


    然而在井上村誌的話音剛下時,曾一手的銀針突然閃電般插入了有痣青年的臂膀之。


    那個青年全身立刻痙攣起來,縮成一團,被曾一提在手裏,就像一隻已經被割了腦袋的猴子一樣,嘴裏發出哀嚎的聲音。


    那聲音猶如地獄裏的小鬼正遭受油鍋酷刑,或者是正在被人一刀一刀從身體上把肉片削下來。


    其他身穿武士服的青年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這聲音實在太淒厲了!


    井上村誌不由一愣,想不到對方就在眼前對北原蒼介施以酷刑。


    這世界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吝的。


    原先對付東方人那一套不管用了,以前也有一些東方人拖家帶口逃到這裏,而地下舞場對於美女向來是多多益善,井上村誌自然而然就會把主意打在那些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身上,而那些家屬來到了這裏,隻要被恐嚇幾句便忍氣吞聲接受了現實。


    而現在這個曾一卻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樣,僅僅為了一個隻寄他籬下幾天的女人,便敢麵對一座武館的威脅。


    井上村誌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那兩個倒在地上的青年人一時半會還沒有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被曾一踹倒暈過去了,還是因為生怕當成靶子再次被踹,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來。


    井上村誌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大老板,畢竟對方太凶狠了,讓他一時之間也有點犯怵,其實最為關鍵的是井上嘉茂現在不在這裏,讓他心裏有點不安。


    井上村誌說道:“你等著,我去找一下社長。”


    曾一大馬金刀在旁邊的休息椅子上坐了下來,仿佛這裏就是一個供人休息的地方,而有痣青年依然躺在地上哀嚎不止,似乎並沒有因為時間的加長而出現疼痛減輕的現象,其他武士們則站在十米開外呈扇形包圍著曾一,個個手握著寒光閃閃的倭刀以提防曾一暴起發難。


    與武士們緊張無比相反的是曾一卻鎮定自若,仿佛就像置身事外似的,偶爾還在指間轉動銀針。


    而田紅一襲紅衣就站在曾一身邊,猶如鮮豔的紅花盛開在刀劍之。


    兩分鍾後,井上村誌回來了,他把武士刀作為拐杖拄在身前,看著曾一說道:“我們社長先生同意了,念在你是勇士隊的球星份上,要從我們這裏帶走舞女也可以,但是必須上武台比試一場,生死勿論,刀劍自選。”


    田紅立刻摟著曾一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他們已經承認金夙恩就在這裏了,我們可以洗脫拘禁金夙恩的嫌疑,沒有必要去武台比試一場吧。”


    曾一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太被動了,也就比試一場,你相信我,區區幾個倭人我還不太在意,如果依靠警察還不如依靠自己。”


    對於這群倭國人,他隻想展現自己的暴力,隻能以惡製惡,以暴製暴,隻要稍示軟弱,他們便會得寸進尺。


    再說了對方盤踞這裏多年,一定有深厚的背景,不可能就這樣輕描淡寫讓這件事過去,對方能夠輕描淡寫摸到家裏把金夙恩強行帶走,還能反過來告訴警察自己涉嫌拘禁女性,沒有官方幫忙是做不到的。


    曾一看了一眼井上村誌,冷冷說道:“我沒有多長時間,要打就現在,要不然我就砸了你們武場。”


    “好,我就佩服你這樣的勇士,十分鍾後上武台,贏了你把人帶走,輸了你就永遠出不去了。”


    井上村誌咬著牙齒把話說完,提起倭刀一劈,發出淡淡的嗡嗡聲響。


    這個武館有上百個武士,其三分之二是倭人,還有三分之一是白種人,曾一看了一眼這些白種人,似乎裏麵還有舊金山49人隊的橄欖球員。


    十分鍾後,通道裏走出一個身材頗為修長的青年人,他的頭發如古代武士一樣盤在頭上,發髻還插了一個鋼製的發簪,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樣子。


    “井上嘉茂大師兄來了,大師兄好久都沒有出現了,怎麽今天過來來了!”


    “當然是他過來,井上村誌師傅早就打不贏大師兄了。”


    “你知道不?唐人街的永春拳武館就是被大師兄早幾天給挑掉了,現在聽說那群華人都不敢開業了,哈哈…”


    “大師兄好高冷啊,我什麽時候要有大師兄一半的功夫,就可以橫掃舊金山地下武館了。”


    田紅聽著這些武士的言語,不由緊張起來,他知道曾一打過暴力籃球,知道曾一有一點搏擊技巧,也知道曾一是奧門的千王之王,論手活無人出其右。


    可是曾一從來就沒有練過刀劍啊,與這些天天練刀練劍的武士相比肯定差得不是一點半點,而且對方看樣子還叫來了最厲害的高手。


    那古武裝扮的青年人往拳台央一站,刀削斧砸的臉寵上自帶三分寒氣。


    特別是他懷抱的倭刀刀尖與他膝蓋平齊,而刀柄看上去比那古武青年還要高上十厘米,看上去最少有一米五六。


    銀白色的倭刀在白熾燈下顯得寒氣逼人。


    曾一把黑色西裝一脫,放在田紅的身上,把白色襯衣的扣子解開,揮舞了兩下手臂,這才緩緩走向拳台。


    曾一路過刀劍木架的時候在那架子上也抽出了一把武士刀,那刀的長度並不比古武青年的手的短,但是那光澤度明顯比那個古武青年人手的倭刀要差上一截。


    任何人都能看出曾一手的倭刀比古武青年人手的倭刀要差上一大截。


    曾一掂了掂手倭刀,抓住刀柄,任由倭刀刀尖拖在地上,就這樣拖著武士刀慢慢走向擊劍台。


    曾一從來沒有接觸過倭刀,那刀寬不足兩寸,卻長達一米五,呈弧形彎曲,在地麵上拖拽時刀尖與地麵發出令人牙酸的磨擦聲,讓人覺得非常刺耳,而曾一後麵呈弧形跟著幾十個武士,幾乎同時皺起了眉頭。


    等曾一走上擊劍台,那古武青年冷冷的看著曾一,瘦削的臉微微後仰,看上去不可一世的樣子說道:“武台分生死!出刀吧!”


    這個古武青年人還用,看上去認識曾一,不過那半生不熟的讓人聽上去卻有一股慘人的陰狠。


    曾一也不答話,隻是雙眼平靜地看著他。


    曾一學著他的樣子把倭刀平平舉起,刀尖呈45度,這個弧度與古武青年的握刀姿勢一模一樣。


    井上嘉茂見狀心不由一寒,他練刀二十多年,從五歲就開始練習劈砍之術。


    但是舉刀姿勢還是他自己獨創的,因為這樣舉刀可砍可切,可挑可刺,能以不變應萬變,進可攻退可守。


    而曾一也會,讓他不由謹慎起來,看來對方來這裏踢館是有備而來,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他一個nba球員怎麽會有時間練習這些。


    井上嘉茂以曾一為圓點,繞著他呈圓形緩緩步行,似乎要尋找最佳進攻的機會。


    而曾一依葫蘆畫瓢學著他轉了起來,,如果把他們手的刀換著方塊紅布,把古武青年人的長發放了下來,那麽這就是一場東北二人轉。


    可惜他們手握的是刀,寒光閃閃的倭刀。


    而曾一在一分鍾之前從來就沒有握過倭刀,如果自己不會,那就學習對方。


    曾一的記憶能力驚人,就連他每一步的幅度,速度都與對方一模一樣。


    曾一與井上嘉茂的身高相差無幾,穿著白襯衫手握倭刀,在他絕美容顏的映襯下,顯出來一種獨特的美。


    而井上嘉茂穿著古武服同樣握著寒光閃閃的倭刀,瘦削的臉看上去就冷,在刀光下顯得更為冷豔!


    這是一場冷豔與絕美的對決!


    也是一場現代與過去的對決!


    井上嘉茂早已與倭刀融為一體了,人就是刀,刀就是人!


    而曾一的氣勢一點不弱於井上嘉茂,他不急不躁,眼神平靜,隻有一個真正的武士才能達到這種狀態。


    圍著武台的武士們的臉色沉重起來,換成任何一個武士上場,麵對井上嘉茂都會先怯三分,不要說手的倭刀質量還不如對方。


    但是曾一是一個球員,一個打籃球的籃球運動員!


    還是金州勇士的核心後衛,怎麽會有時間練習這些刀術?


    這群武士們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了一個細節。


    突然曾一手的武士刀換了一個姿勢,從剛才的左側換成了右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然而就在此時,井上嘉茂同樣換了一個姿勢,兩人的動作幾乎在同時發生。


    這個動作在別人眼裏看來是同時發生,但是在井上嘉茂看來,對方卻是比自己快了一點點,或者是千分之一秒!


    井上嘉茂更為謹慎起來,初級武士拿起刀就會衝上去,搶先進攻以占先機。


    級武士會選擇合適的時機衝上去給對方致命一擊。


    這合適的時機有可能是對方眨眼的片刻,也有可能是長期舉刀想換姿勢的時刻,也有可能是對方因為緊張頭上沁出的汗珠掉下來的時刻。


    而高級武士從來不主動進攻,他會在對方攻來的時候,後發先致,或者防守時抓住對方的破綻一擊必殺。


    而現在曾一也不主動進攻,防守與腳步沒有絲毫破綻,甚至比井上嘉茂的動作還要標準。


    井上嘉茂越走心越涼,自己無日無月練了二十多年,戰敗無數高手,現在坐鎮海外,並且挑了十幾個武館還未遇見對手,現在卻有一個打籃球的球員讓自己感到心驚!


    他不再等待了!


    再走下去,自己這個戰無不勝的大師兄威名就要掃地了!


    井上嘉茂突然往後撤了半步,大吼一聲,猶如盤旋在高空的雄鷹突然收起了翅膀,以利箭般地速度衝向對方,與此同時手的倭刀閃電般刺去。


    然而就在此井上嘉茂提刀欲刺時,曾一的刀尖卻已經到了井上嘉茂的心口。


    井上嘉茂立刻收刀,改刺為擋,與此同時身體立刻右傾,想到躲過這一擊,但是,曾一的刀突然改刺為切,直切井上嘉茂的胸部。


    井上嘉茂這麽多年的練習還真地幫助了他,他知道曾一的刀由刺改切,少了回刀的空間,力氣一定不大,但是出於保護自己的潛意識,他還是把倭刀豎在身前,以刀為盾來抵擋曾一的橫切。


    雖然曾一的刀雖然沒有回收,但是那刀上的巨力卻像巨斧般砸來,井上嘉茂蹬蹬蹬往邊上退了五六步這才止住身形。


    井上嘉茂後背一陣發冷,如果對方趁勢改切為挑的話,自己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對方是一個高手!


    但是為什麽能夠一擊必殺時又留了一手?!


    井上嘉茂突然收刀,朝曾一彎腰九十度:“我輸了!”


    這一攻一守發生在瞬息之間,圍觀的武士們隻看到兩人同時衝向了對方,然後一觸即分,而大師兄就退出五六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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