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的話,無涯銘記了!”


    冷無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自己果然還是不夠穩!


    “師叔,你又說謊!”


    蘇晴則噘了噘嘴。


    “還沒說你呢,你倒訓起師叔來了!”


    於期岸沒好氣的瞪了蘇晴一眼,苦口婆心道:“你體質特殊,在爭鬥中才能進階飛速,這一點師叔清楚,但咱們玄天宗還未恢複底蘊,萬事都要低調小心,你要想找人切磋,完全可以向無涯請教!”


    “師叔,小師妹修為進階很快,修煉不過八年,就已抵達煉氣九重境,恐怕很快就會超過我的,不如讓她向二師弟、三師弟請教,他們的修為都遠高於我的!”冷無涯低聲道。


    玄天宗內,師傅、師叔都沒有進階融靈境的經驗,給不了冷無涯穩妥的建議與指導。


    他壓製境界五年,也遲遲不敢進階,近些時日,似乎有點壓不住了,要溢出來了。


    靈力也無法精確操控,常常打出暴擊。


    若是傷到小師妹就不好了。


    “無涯,穩一些是對的,但該發育的,也不能總憋著!”餘期岸搖頭苦笑。


    玄天正宗沉寂百年,太需要一名融靈境的強者了。


    莫廬山一役,玄天正宗為小霧虛域三十二宗,擋下了一場浩劫,幾乎全宗覆滅。


    可剛剛過了不到百年,就開已經有人暗中打起了玄天宗修煉資源的主意。


    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五行花棍門的這些修者,八成也是因此而來的。


    看了看麵前的冷無涯與蘇晴,於期岸的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玄天七子中,他抱有最大期望的,便是這兩人了。


    冷無涯天資卓絕,幾乎可以和百年前的師兄郭雲騰相媲美。


    蘇晴雖然根骨資質,僅是中上,但不知何種原因,在爭鬥切磋中,對對方的靈力運行感應,卻極為敏銳,能夠迅速識別對手靈力的薄弱與漏洞。


    戰鬥意識之強,於期岸生平僅見。


    若是境界相同,恐怕冷無涯也不能在蘇晴手中撐過十個回合。


    隻可惜,修為精進速度,還是慢了一些。


    而玄天七子中的其他幾人,雖然不及冷無涯、蘇晴,卻也算是百裏挑一的精英,都有各自所擅長的領域。


    倒是小七……


    於期岸愛溺的看了看葉清。


    有諸位師兄、師姐在,你就安心的等著做宗二代吧。


    經脈淤塞,無法修行又如何。


    少一些打打殺殺,平安度過餘生,也是一種福分。


    至於掌門師兄說的什麽,無法修行的體質,才是真正的主角體質之類的胡話,於期岸覺得自己要是信了,就真是傻叉了。


    隻不過今後還需注意些,小七漸漸大了,不能讓他老聽掌門師兄講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


    最近小七說話,也有點不著邊際了。


    經常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比如,當你能輕鬆攻入的時候,就應該明白,不是你強大,而是對方能夠容忍你的渺小。


    聽著好像有點道理,但還是感覺怪怪的。


    怪——


    於期岸有點說不上來。


    ……


    “大膽玄天正宗,仗著自己是霧虛七大宗之一,就可以欺壓我五行花棍門弟子麽!”


    十裏外,一道暴烈、跋扈的怒吼,響徹雲間,將於期岸的思緒打亂。


    華光流曳,十幾道光華,如流星隕落,劃過長空,落在玄天宗小院上方。


    光華散去,顯現出十六七道氣息深沉的身影。


    除了為首的兩人中,一人身著陰陽雙魚道袍外,其餘眾人,雖是修者,卻皆是短褐裝束,腰間別有一根三尺銅棍法器。


    “原來是劍樓宗搞得鬼!”


    葉清抬眼,看了看懸在半空的眾修,心中多了幾分了然。


    霧虛三十二宗門,隻有劍樓宗弟子,才會身著陰陽雙魚白袍。


    據說他們被流放到小霧虛境前,曾是九州十二道門的附庸宗門。


    時至今日,依然心懷希翼,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重返九州。


    可九州真是那麽好去的麽?


    “原來是五行花棍門的郝師兄,五十年未見,師兄依然健碩如昔!”


    於期岸瞥了東方紫鶴一眼,卻向另外一人,拱了拱手。


    “於期岸,我銅鑼山五行花棍門弟子,在你宗院門前出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五行花棍門長老郝爭境怒聲暴喝,他掃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花棍門弟子,眼中隱蔽的閃過一抹讚許之色。


    不愧是我花棍門弟子,又能打又能演,道具化妝,也是一流。


    皮膚逼真、表情自然、栩栩如生。


    尤其是調配的血液,還能隨著時間流逝變黑結痂。


    隻是老七十六是怎麽做到的,這個身體扭曲的程度,不像是活人能完成的啊。


    “雷師兄?三十五師弟?五十七師弟?……”


    幾名築基期的花棍門弟子降落到地麵,檢查了幾個同門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郝師叔,雷師兄他們都死了!”


    一名花棍門弟子驚呼,他拉了拉一名同門的手臂——


    稀軟。


    “什麽!”


    郝爭境一怔,重新看向地上的花棍門弟子屍骸,這才察覺到異樣。


    “於期岸,你必須要給我五行花棍門一個解釋!”郝爭境怒吼。


    死了幾個煉氣期弟子,倒也算了,隨便召幾個散修,就可以補充。


    但每一名築基期弟子,都是宗門的寶貝疙瘩,真正的中流砥柱,死一個少一個。


    尤其是對五行花棍門這樣的小宗門,培養一個築基期弟子,可不僅僅是砸修煉資源那麽簡單。


    小霧虛域,幅員有限,人口八百餘萬。


    能夠修行的人口資源,本就稀缺的厲害。


    “對於貴門弟子的死,上清玄天正宗表示沉重的哀悼和最誠摯的悼念,郝師兄,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順變!”


    於期岸聲音悲痛,感同身受,他頓了頓又道:“不過,貴門弟子的死,與我玄天正宗半顆靈石的關係都沒有,如果你真要說有的話,也隻是他們恰好死在我玄天宗門口而已!”


    “恰好?”


    郝爭境怒極反笑。


    哪有什麽恰好。


    明明都是我派來的!


    “我不管恰好,還有另有隱情,我隻想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郝爭境怒喝。


    “他們七個是互毆致死!”


    葉清眨了眨眼睛,聲音奶聲奶氣,表情童叟無欺:“胖修士掉了袋靈石,被穿藍袍的撿到了,另外六人見了,就和他打了起來,藍袍叔叔好勇猛,以肉身為盾,額頭為刃,打的那六個人仰馬翻。”


    “至於那個胖修士,他是玩石頭把自己給玩死的!”冷無涯麵無表情的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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