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那些貴族看向蕭靈雎的眼神,全都已經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在南宮儒眼裏看出來,這不過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想要在這裏生存下去還是得看他們皇室的眼色。


    “對不起,我當你知道先來後到的禮貌,但是……你現在是想趁著人多加上你皇室的麵子,對我施壓嘛!”


    “等等這些藥材……”


    夥計瞠目結舌。


    這些明明就是蕭靈雎購買的,隻是還沒付錢罷了。


    “這些明明就是南宮公子預定的,你敢把它交易出去,不行活了嗎?還不退下。”


    於巴疾聲厲色的嗬斥。


    夥計不敢說話,畢竟這是璿璣閣的管事,權利過大,再加上也是米蘭國的人,又跟皇室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這明顯就是要討好南宮儒。


    蕭靈雎慢慢起身。


    “南宮儒?南宮家獨子?”


    南宮儒眉頭一挑:“看來你是認識我的,那麽你……”


    砰!!


    南宮儒笑容還凝固在臉色,整個人都甩出去了,然後就痛苦地趴在地上,手還捂著下半身那物件。


    “南宮公子——”


    這些人慌忙腳亂的跑到南宮儒麵前,痛苦掙紮也就罷了,還有人來挑釁。


    “大膽居然敢傷害南宮公子!來人,把她抓起來。”


    “可以啊,小小玄師,對南宮公子動手?”


    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以後,你可真的就是獨子了!”


    蕭靈雎拍了拍手,提著藥草就往外走。


    一個小小的赤級二階星玄師,也好意思上趕著來找揍,不教訓一下,還真當自己是碟菜了。


    這種人,欺男霸女的日子過的太舒坦了,就是需要給他放放血。


    “大膽。”


    於巴帶人過來,臉色難看。


    “居然敢在璿璣閣傷人,姑娘要是不給個交代,今日怕是走不了了。”


    說罷,身旁的護衛一擁而上,把蕭靈雎圍在中間,氣氛劍拔弩張。


    蕭靈雎握緊拳頭,看來今日要離開不見點血是不行了。


    南宮儒好不容易恢複點神誌,麵部扭曲,咬牙切齒地對著於巴說:“於巴,給我殺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的下身這麽疼,肯定是傷到了。


    於巴冷笑說道:“抓起來。”


    蕭靈雎眼神一冷,看著這些人,想著該用什麽方法將他們打倒。


    “怎麽回事?”


    兩派劍拔弩張,蕭靈雎都已經開始蓄力了,忽然傳來一陣咳嗽聲,接著一名麵帶威嚴的老者走來。


    看到他的出現,於巴微微一愣,馬上走上前來低聲稟報。


    “此女在璿璣閣傷人,打傷的是皇室郡主之子,南宮家獨子南宮儒,我正要把她拿下。”


    已經有人把南宮儒救起來了。


    雙眼透露著陰狠的眼光。


    “當場傷人。”


    老者見到她時,聲音有些顫抖,但是於巴並未察覺。


    “不錯,這是屬下親眼所見。”


    “啪!”


    話音未落,老者直接賞了他一個耳光,因為用著玄力,所以半邊臉都鮮血淋漓。


    蕭靈雎眉頭一挑,自己還沒動手,他們倒是打得快樂了。


    包括南宮儒在內,所有人臉色煞白。


    於巴身為璿璣閣的掌事,頗有地位,如今被這老者一打,居然半點聲都不敢出,南宮儒卻看不到形式,隨後打罵:“哪裏來的老東西,居然敢打大人,來人,快把他一起抓起來。”


    於巴臉色煞白,飛快從地上爬起,對著南宮儒就是一巴掌。


    把他打得半邊臉都歪了。


    “於掌事——”


    “住口,憑你也敢對我家閣主無禮。”


    閣主?


    南宮儒愣住,蕭靈雎看向他。


    今日好大的麵子,居然連閣主都出來了。


    看上去這般其貌不揚,居然是璿璣閣背後的閣主。


    傳聞著璿璣閣背後的人,皇室是絕對得罪不起的,隻要在不涉及雙方利益的情況之下,皇室一般不會跟璿璣閣撕破臉。


    璿璣閣跟皇室之間有扯不清的關係,卻又像是互相利用……


    但是——他為什麽會幫我?


    明明自己也不認識他,這位閣主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息之間就對她另眼相看吧。


    “閣主,是屬下調查未明,還望閣主開恩恕罪。”


    於巴捂著臉湊上來,他在這裏吃得香很受器重,往往都是做錯事之後,隻要賠了不是,解決好後麵的事情發生,基本上此事就可輕輕揭過。


    但今日老者卻是一點都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老者一揮手便令人將他趕出去。


    “有你這種人在這簡直是玷汙了我璿璣閣的名聲,來人!打斷他的四肢、廢了他的靈力丹田,趕出去。”


    所有人都靜若寒蟬。


    看向蕭靈雎的眼神都帶著畏懼,莫不是她是這琉璃閣的哪位座上賓。


    於巴身為這裏最高的掌事,一般隻要他出手就一定會給那人天大的教訓。可如今像是反過來了。


    解決完於巴之後,老者換了副麵容,快步上前,賠笑道:“剛才是我這兒狗東西不長眼得罪了靈魚姑娘,還望靈魚姑娘寬宏大量莫要怪罪,為表示歉意我這天珠花並送給靈魚姑娘如何?”


    四周的人再次狠狠的摔了一跤。


    璿璣閣的閣主居然對一個姑娘這麽諂媚,莫不是這靈魚是何等地方下來的高手。


    “不必了,做生意就是要以物易物,不過一株天珠花而已,我還是買得起的。”


    聞言,老者臉色頓時發苦,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不過我倒是無所謂,就是這位小哥剛剛替我出頭,怕是要得罪一些人了。”


    老者這才鬆了口氣。


    “無妨。”說著又拍了拍那名夥計的肩頭,笑容可掬,“以後你就代替於巴,掌管這掌事的位置吧。”


    夥計有點反應不過來,隻覺得這位置來得太突然,他也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


    蕭靈雎帶著天珠花和其他的藥草滿意離開,老者這才鬆了一口氣,快步回到樓上的雅間,對著屏風後麵的人恭恭敬敬的說道:“大人,按照吩咐,那位姑娘已經拿著藥材離去了。”


    “嗯。”


    裏麵傳來冷漠的聲音。


    “我這裏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惹事的嗎?更何況有了事之後還能全須全尾地出去?”


    老者立刻了然於心。


    退出去。


    “來人,將南宮儒打斷四肢扔到大街上去,永遠拉入璿璣閣的黑名單。若有踏入,必將粉身碎骨。”


    老者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活到這把歲數本就不容易,突然來了一個連總閣主都要畢恭畢敬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還差點被這南宮家惹了這位大人的心上人,自己就活到頭了。


    冷兮恭敬的對身邊的男子說道。


    “帝尊大人,我們已經來這裏半個多月了……”他拉著一張苦瓜臉,“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拿回混沌靈髓然後離開這裏呢?”


    剛開始不都說好了,直接下來取了就是。碰到虛無業火停手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把那個女人當成寶貝一樣嗬護,關懷備至。


    帝北燁眉頭一挑。


    “靈髓自然是要取回來的。”冷兮剛抬起頭來,帝北燁繼續潑了一盆冷水,“但現在她已經是本尊的人了,輪不到下界的這幫螻蟻肆意欺辱,就算要取,也是本尊親自去取,什麽時候去取,那是本尊的事情,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不該問的別問。”


    冷兮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他想豔玨了,帝尊好冷。


    拿到需要的藥材之後,蕭靈雎立刻讓玫瑰教她煉丹。


    “玫瑰玫瑰,我買到了,時間有限,你教我煉丹。”


    玫瑰半躺在地上,睡眼蓬鬆,指著丹藥說:“藥材之間的比例我都已經告訴過你了,怎麽加也告訴你了,現在就是你自己來的時候。我會在旁邊看著的。”


    蕭靈雎看著藥材,毫不猶豫地準備起來。


    丹藥的稀缺可以讓她在短時間內獲得大量的金錢。


    但是想要那些藥材的話恐怕還需要點時間。


    “不用緊張,你現在煉製的是最低級的藥丸,這種藥丸雜質很多不需要怎樣提純。”


    玫瑰可是看不上那些雜質滿滿的丹藥,她還是喜歡母親給她煉製的,一顆顆珠圓玉潤,甜滋滋的,可好吃了。


    蕭靈雎鬆了一口氣,慢慢的由丹田出力匯合全身,慢慢的將身體裏的火焰引發出來,最後匯聚在手心形成小小的一團,就像星空顏色一般閃爍的火焰,玫瑰看著這小小的一坨火焰臉上甚是欣慰。


    “不錯不錯。”天賦不錯。


    蕭靈雎沒有猶豫將火焰慢慢的引到煉丹鼎下,按照順序和比例將藥材依次投遞進去,慢慢的引著火焰將整個煉丹爐包圍起來,細心感受著藥材的變化,隨後慢慢的將藥材融合。


    煉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蕭靈雎本就是剛剛恢複玄力,能用到的玄力不多,再加上動用眼眸的透視,就隻是煉製這一爐丹藥差點就把整個人榨幹了。


    “呼——”蕭靈雎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息,癱軟的坐在地上。


    玫瑰過來看著煉丹爐,指尖輕輕一動,這煉丹爐的蓋子一打開,一股濃鬱的氣味傳播出來。


    玫瑰眼睛都亮了。


    他喵的,虛無業火就是好用啊,簡簡單單的黃級丹藥也能煉製出天級丹藥的感覺。


    又看著她快虛脫死的樣子。


    不行不行,要是每次都這樣,豈不是要被榨幹死!


    看來得想個法子。


    “怎麽樣,合格了嗎?”


    最主要的是丹藥合格沒,不然可就浪費她這麽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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