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再次說了聲謝謝,落雲按著指示走了沒多遠,果然瞧見一間房虛掩著,裏麵空無一人,門上掛著女士更衣室的牌子。


    落雲示意王嗄子一起進了房,畢竟還有很多問題沒搞清楚。


    “大妹子,大夥都叫我嗄子,你也這樣叫唄,一口一個烈士,我聽得很慚愧。”


    王嗄子憨憨地笑了笑,誠懇地看著眼前唯一一個看得見他的人。


    落雲點點頭,喝了口水,潤潤喉嚨。


    “嘎子,那你何時醒來的?”


    “嗯,讓我想想。”王嗄子抓抓腦袋,扳著手指數來數去,可能數不清,有些著急,不自覺地在房裏來回走動。


    落雲看著他,突然覺得一陣眩暈,不禁用手按上太陽穴。


    “數清楚了,三天,嗯,我看見大廳門口亮了黑,黑了亮,共三天。”


    王嗄子終於想明白了,欣喜地回身。


    三天?三天那些鬼使還不來抓他?落雲按著越來越脹痛的太陽穴,不解地繼續問道:“這裏你有沒有特別的感覺呢?”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王嗄子重新陷入迷茫,又開始來回走動。


    隨著他的身形移動,落雲的大腦似乎要裂開般,此刻她也意識到不對勁,剛想起身,就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大妹子,妹子,你怎麽了?”


    王嗄子轉身剛欲開口,就看見這一幕,頓時嚇了一跳,衝上前去,正想救援,半掩的門被人推開。


    進門的正是剛才那個熱心的服務員。


    王嗄子頓時大喜,趕緊呼喊幫忙。


    可是來人徑直走過王嗄子,雙手一撈就把落雲抱起。


    “對對,趕緊帶她找衛生員。”王嗄子擔心地指著門口,連聲催促。


    服務員掃視了眼房間,很快來到試衣鏡旁,提起一腳就往鏡麵上踹。


    “你幹嘛?”王嗄子吃驚地看著。


    鏡子被這一腳踢得居然翻了個麵,瞬間露出一人寬的通道。


    王嗄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得緊隨其後。


    通道那側竟然是一個小房間,裏麵還有一張床。


    就見服務員把落雲往床上一放,又走回更衣室。


    王嗄子看看沒有反應的落雲,再看看走出去的服務員,決定跟著服務員,或許還能找到救援的衛生員。


    更衣室門口,服務員探出一張頭,左右環顧確定四下無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掛牌,掛到門上。


    王嗄子心下非常驚異,眼瞅著這人把門上原本掛著的女更衣室的牌子收入口袋。


    隨後就把門關上了,而且還反手上了鎖。


    “你怎麽關門了,你應該去找衛生員。”王嗄子不滿了,他沒看見那姑娘不舒服嗎?


    然後不管王嗄子聲音多響,麵前的人都聽不見。服務員再次走回通道,這回走進去後還轉身把試衣鏡重新合攏。


    王嗄子雖然極度不滿,還是穿過通道來到這個小房間。


    此時,服務員已經掏出手機,很快電話就通了。


    “人已經到手,你想怎麽處置?”


    一陣驕橫的笑聲通過電話那頭清晰響徹房內。


    “她可不是好女人,所以你看著辦嘍。”


    “知道了。”


    聽話寥寥幾句,王嗄子已經明白了原委。瞬間火了,一個格鬥的動作立刻招呼上去,然而猛烈的攻勢直直地穿過開始冷笑的服務員身體,化為烏有。


    王嗄子撲了個空,再回頭就看見已經掛了電話的服務員揚起了陣陣冷笑。


    “女人的嫉妒真可怕,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


    說罷,就開始卸下服務員裝扮。


    王嗄子再一次衝上前想要製止他,要知道他是以鐵拳在部隊揚名的,殺幾個小鬼子都不帶眨眼的。


    可是,一次次衝上前,一次次撲空,直到這個邪惡的男人把衣服脫得差不多了。


    王嗄子氣得發瘋,可也認清個事實。朝床上的落雲看了眼,閃身就穿牆而去。


    而陳博見落雲去了許久也沒回來,擔心她迷路,便往女盥洗室尋了過來。


    肖峰獨自坐了會,自覺無事,又看見爺爺他們對他指指點點,暗道不好,盼曾孫盼到不正常的爺爺一定在亂點鴛鴦譜了。


    隻要想到要和不喜歡的女人親親我我,肖峰就覺得惡心。還不如去瞧瞧陳博和那有意思的女人。


    王嗄子剛穿出牆沒跑幾步,就看見陳博。很快認出他先前和大妹子說笑來著。


    “快,快去救人!”王嗄子著急地伸手攔住陳博,“你別瞎走了,大妹子就在房間裏。”


    “喂,你聽見嗎?求求你別往前了。對,就這房間,停下停下!”


    王嗄子看見陳博在更衣室門口停了下來,頓時大喜。


    陳博心中納悶,風雲俱樂部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女廁所就那麽幾個,落雲去哪了呢?


    轉頭看了看右手邊的一扇門,門上掛著貴賓休息室。隨手轉動門把手,裏麵反鎖了。


    看來有人在裏麵休息。陳博想著就往前走去。


    “笨蛋!”王嘎子急得團團轉,又無可奈何,一跺腳再次穿牆進去。


    然而這一次,王嗄子剛從牆內出來就被一道勁風擒住了脖子。


    “我說主人,你氣虧氣,可千萬別搶了冥界的生意。”


    劍靈收回靈力,從落雲身邊站起,還好小白兔沒什麽大礙。


    心下一鬆,恢複了看熱鬧的神態。


    “嗬,要不是你拖著將軍哥哥在玉鐲裏瞎逛,陷入迷陣之中耽誤了時辰,她會遭此一難?”


    洛伊看了看落雲的蒼白容顏,深深歎了口氣。


    “這,這能怪我嗎?”劍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還不是這個冷麵王非常生氣,一腔怒火沒地方發泄,這才慫恿他探探秘境。


    “她出危險,你為何不知?你不是她的書靈嗎?”慕容傲甩開手中的王嗄子,眼裏冰冷一片。


    洛伊語塞,揮揮衣袖走出圓夢書,將軍哥哥果然脾氣太大。


    “我是她的書靈沒錯,可她能力隻恢複了一成都不到,縱使我想預警或者幫她,也是愛莫能助。”


    慕容傲飽含深意地看了劍靈一眼,又鋒利地射向書靈,再開口時語氣出奇地寒冷。


    “若你倆敢有設計她的念頭,別怪本將軍心狠手辣!”說罷一撩衣袍就挨著落雲坐下。


    剛才破上古秘境而出,就看見一個不知死活的男人正在對落雲上下齊手。


    這一幕看得慕容傲眼中噴火,上去就是一腳,刹那間就把男人踢飛。


    劍靈和書靈彼此對望一眼,這次還真冤枉這二個神了。


    要不是礙於神不可以對凡人動手,劍靈恨不得提起虓天就宰了這個昏死過去的渣男。居然敢脫小白兔的衣服,絕對地找死。


    劍靈眼眸一轉就看見一旁膽戰心驚的王嗄子。


    “小伊兒,是不是又有生意上門了?”


    洛伊朝王嗄子看了看,搖搖頭,“他沒有願望。”


    “不,也有可能他自己都沒弄清楚狀況。”洛伊頓了頓,補充了一句。


    “你,你們到底是誰?”


    王嗄子畢竟是戰火紛飛中走過的男人,很快恢複了鎮定。


    他隻是好奇這些人的打扮,他們和先前看見的人穿著又截然不同。


    “你若敢把今日的事告訴她,我會讓你連鬼都做不成。”


    見落雲睫毛微動,慕容傲警告地看了眼王嗄子。


    王嘎子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連點頭。


    慕容傲這才轉頭,再次為落雲檢查了一遍,還好沒受到太大的傷害。


    仔細撫平落雲被折皺的衣裙,沒一會就看見落雲眉頭一動睜開了眼。


    “我怎麽了?”


    落雲一看見慕容傲,不禁呆了幾秒,這才想起剛才的不對勁。趕緊起身,卻覺得有些疼痛,撩起袖子看去,手臂上到處是紅印。


    “你剛才昏倒了。”慕容傲已經沒了剛才的冷冽,一臉的溫和柔情。


    見落雲盯著紅印發呆,慕容傲連忙替她拉下袖子,“撞傷而已,劍靈已經幫你療過傷了。”


    這是撞傷引起的?落雲看著就不像,何況渾身軟綿綿的,無力外加酸痛。


    落雲剛想站起,就瞥見牆角邊嘴角掛血的服務員,又是一愣。


    “嗯,他在你杯中下了藥,吃了雄心豹子膽。”


    慕容傲眸中極快地拂過冰霜,等落雲轉頭朝他看時又是溫情一片。


    “我不認識他。”


    “我聽見他衝著一個盒子說了一通……是個女人指使的。”


    王嗄子沒忍住插了話,不過很快想起冷酷男子的警告,咽了咽唾沫,含糊其辭地把重點說了。


    落雲這才看見王嗄子,頓時有了喜色,再側頭看向慕容傲時多了幾分祈求。


    慕容傲微微一笑,示意王嗄子上前:“本將軍就成全你。”


    灰蒙蒙的天空烏雲壓頂。


    一條泥坑的路曲曲折折伸向村內。


    這是一個貧瘠的山村,殘垣斷壁,隻有零星幾間破瓦房散落在村莊裏。


    到處是炮火後殘留的硝煙。


    “火炮當真那麽厲害?”


    慕容傲一路走來,看盡了屍橫遍野,沿路上拖家帶口逃難的人群饑寒交迫,時不時餓殍橫現。


    落雲點點頭,莫說生活在冷兵器時代的將軍了,就連她也很難接受。


    雖然抗日戰爭片也時常看,然而步入王嗄子的夢境,身臨其境地感受炮火紛飛的浴血年代,實在是膽顫心驚。


    “小伊兒,這炮火的威力和我們的神力有得一拚。”


    劍靈對於大炮發出的轟鳴非常抵觸,還好大曆沒有這種殺傷力極強的武器。一想到碧水青山會被武力毀滅,劍靈清淡的目光中騰起了憤怒。


    洛伊懶得理虓天,此刻她正埋頭於書籍中查找圓夢鐲子的記載。


    “如此毀滅性的武器不要也罷。”慕容傲頓了頓,又不解地問道,“他們的統治者為什麽要撤軍?兵者,不該誓死保衛家園嗎?”


    這次的夢境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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