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臉一紅,坐直了身,話還沒說完,已經看見鐲外的情景。


    “落雲她……”


    “沒事沒事,慕容傲在為她上藥。”


    劍靈一見洛伊眼淚又湧出來,立即攬住她,“就是鬼界的藥太毒,小白兔的體質又特殊。對了,到底是誰把你們弄成這樣?”


    “是大曆國的公主。”


    洛伊一想到那個公主發瘋般的表情,臉上閃過幾絲害怕。


    “耀華公主?”


    劍靈吃驚地張大嘴,他千算萬算也想不到竟然是耀華公主下的毒手,這怎麽可能呢?


    “你不信我?”


    洛伊抬頭見劍靈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不由地提高了聲音,“還不是將軍哥哥惹下的風流債!”


    洛伊一口氣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劍靈聽到最後臉色陰沉下來。


    再瞧瞧床上依舊陪著小白兔受苦的慕容傲,一聲歎息溢出。


    “真沒想到一枚玉佩險些葬送小白兔的性命,還把你也搭了進去。”


    “哼,這次是我疏忽了,若再讓我看見那個女人,就算遭受天譴,我也必要她的命!”


    洛伊反手抹了抹眼淚,惡狠狠地說道,此仇不報,她就不是圓夢書靈!


    “小伊兒,千萬別報仇。”


    洛伊秀美的雙眸燃燒著仇恨,看得劍靈膽戰心驚,趕緊把她身子扳正,再開口時一臉的嚴肅。


    “憑什麽?”洛伊見狀,憤怒再也壓抑不住,冷冷地看向劍靈。


    “慕容傲不會允許你傷害耀華的。”


    “不可能,你看看落雲的傷,她可是被那個惡毒的女人吊在樹上鞭打的。落雲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她們還把她的嘴堵住,一鞭一鞭故意抽在她臉上,這是要毀她的容顏!就因為將軍哥哥喜歡落雲。”


    洛伊氣得用力推開劍靈,因用力過猛,隻覺心髒一陣劇痛,臉色霎那間變白。


    “小伊兒。”


    劍靈看得真切,一道濃厚的靈力立刻輸入洛伊體內。


    “我,我不要你的可憐……”洛伊賭氣地想要驅趕靈力,就是氣他隻為那個毒女人。


    “小伊兒,生氣可以打我,不準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劍靈手一伸就把發脾氣的洛伊控製在懷裏,這丫頭的脾氣真是夠強的。


    看來不解釋清楚,往後的日子怕是很難過。


    “小伊兒,你是不了解情況。”


    洛伊因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終於緩了一口氣。抬眸再看劍靈一臉的憂心忡忡,滿腔的憤怒不自覺地降了幾分。


    “那我洗耳恭聽,為什麽不能報仇。”


    劍靈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拉了拉衣袖,朝洛伊拍拍自個的肩膀。


    洛伊瞧了瞧劍靈咧開的嘴,眼波微動,頓了數十秒終是把頭靠了上去。


    “耀華公主是大曆國現任國君最小的女兒,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就在劍靈娓娓開啟一個長長的故事時,時光的那頭,慕容王府迎來了一位天之驕女。


    “傲兒的玉佩?”


    這一任當家主母陳晶接過玉佩愣了愣,隨即朝自己的夫君,慕容府真正的當家人慕容天看了眼。


    “敢問公主,這玉佩從何而來?”


    “耀華聽聞傲哥哥昏迷,日夜兼程趕回時途經棲霞山,從一個偷兒手裏奪回來的。”


    耀華笑得如沐春風,不過眼底深處卻飛快閃過一抹精光。


    明明把那個醜女人捆得那麽結實,樹又那麽高,怎麽就逃走了呢?耀華一路都沒想通。早知這樣還不如一刀結果來得幹脆利落。


    因為吃不準慕容王爺到底知不知道此事,耀華決定拿著玉佩來探聽虛實。


    “偷兒?”


    慕容天從愛妻手裏接過玉佩,視線劃過玉佩很快落在穿玉佩的紅絲上。


    這紅絲的材質,還有這結……回眸看了眼愛妻,就見她眼角有了亮光。


    慕容天心中立刻湧起波瀾,但麵上卻絲毫沒有露出破綻。


    “果然是偷兒,與老臣猜的相符。”


    “王爺意思是?”耀華好奇地注視著慕容天,似乎要弄個明白。


    “傲兒不幸中了敵軍埋伏,身負重傷,至今快二個月了。”慕容天悲痛地歎了口氣,“全府上下都亂成粥了,再加上夫人身體原就孱弱,難免就被小人瞄上了。”


    “原來如此,那偷兒實屬可恨,竟敢在王府行此等惡劣之事。”


    耀華笑意不減,然而掩藏在華服下的纖纖玉手慢慢握緊。


    慕容天是不是老糊塗了,他這王府可是下了奇門遁甲之術。


    不要說內宅了,就拿此刻窗外隨風搖曳的桃花林來說,裏麵盡是陣法,若沒有這府裏主人的許可,連這大廳都到不了。


    難不成他以為她耀華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粗俗女子不成!


    耀華眼角掃過站於一旁的侍女們,一個機靈的立刻“咦”了一聲。


    見慕容王爺和夫人朝她看來,侍女疑惑地開了口。


    “可是那女人說是少將軍送她的定情信物,原來她在欺騙公主。”


    耀華公主的貼身侍女們忍不住紛紛替主子抱怨。


    慕容天銳利的眼睛掃過這群女子,一絲不快極快地劃過深潭。


    “定情信物隻用這枚舊玉佩?”


    陳晶在慕容天與耀華公主對話間緩了心神,此刻慢悠悠地輕笑一聲,“夫君,都是你的不是。”


    “哦?夫人這話是何意思?”


    陳晶狡黠的微笑,夫妻多年,慕容天豈會不明白,立刻順著她的意思問了下去。


    “平日裏我就說了,傲兒不像王府公子,身上連個像樣的玉佩掛飾都沒有。你說什麽來著,男兒誌在保家衛國,這些沾花惹草之事白白毀了他。”


    陳晶拉起耀華,不滿地瞪了眼自家夫君,然後轉頭朝公主繼續吐槽,“現在好了,被居心不良的偷去,還反過來說成定情之物,想我諾大的慕容王府,真要是看上哪家姑娘,定要三媒六聘,厚禮奉上的。公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夫人說得合情合理。”


    耀華狐疑地看著熱絡的慕容夫人,難不成自個真上當了?


    仔細想來那個醜女人起初隻是說玉佩是她的。等一陣鞭打後才說是傲哥哥送她的定情信物。


    難道是故意刺激她?不對,那女人垂死掙紮時還說將軍不會喜歡她,可見傲哥哥與醜女人認識。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是傲哥哥私下裏喜歡的女人,慕容王爺和夫人並不知道。


    那也不對,慕容王府家規嚴厲可是在皇家出了名的。看看慕容大少爺就知道了。


    聽說當年偷偷喜歡一個女子。最終王爺給了他二個選擇,一淨身出戶,一文錢都不準帶;二就是親手送心愛之人出嫁,還是遠嫁塞外的那種。


    這可是京城人人盡知的事,也正因為如此,侯門將相都想把寶貝女兒嫁入慕容王府,畢竟家規如此,二位公子的秉性必然上乘。


    果然後來大公子按照父母之命娶了秦國公的長女,小兩口人前人後都是恩愛非常。


    最重要的一點,慕容家男人不娶妾。雖然婚前可能有通房丫頭,但隻要明媒正娶後,那些丫頭都會被遣散離去。


    這府裏的主人堅持一生一世一雙人,讓京城貴婦們羨慕不已。


    難道傲哥哥當真瞞了慕容王爺?亦或是他們知曉,一起瞞了她?


    耀華的心思在短時間內轉了很多個彎,正當她理不順時就聽慕容夫人問了一句,“公主,那偷兒可嚴懲了?”


    “對,竟敢說與傲兒私下相授,此等女子就不該饒恕。人呢,老夫倒要看看是何女子膽子如此之大!”


    “回王爺和夫人的話,我們公主仁心,隻是把那女子鞭笞了。”


    “哦?沒送府衙?”


    “王爺,耀華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那姑娘看著衣衫襤褸可憐兮兮的樣子,耀華想著教訓幾鞭子就放人的。可沒想到……”


    “她怎麽了?”


    陳晶矢口追問,話一出口,立即知道不妙,可是為時已晚。


    “夫人似乎很關心她?莫非夫人認識此人?”


    耀華笑得很單純,但是在陳晶看來,公主笑得別有深意。


    “哎,公主能否借一步說話?”慕容天朝耀華拱了拱手。


    耀華公主微微一愣,笑意慢慢收斂,朝自己的侍女們看了看,微微頜首。


    很快房中隻剩下慕容天夫婦和公主三人。


    “哎,家門不幸,夫人,耀華也算不得外人,自小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況且將來也要……”


    “夫君,可是這,唉,那你說吧。”


    陳晶氣呼呼地往紅木太師椅上一坐,擺明不管了。


    耀華有些奇怪,這倆人又想賣弄什麽玄乎?


    像是看出耀華的不解,慕容天懊惱羞愧。


    “偷兒其實我和夫人都認識。”


    “那剛才,”耀華揚起秀眉,隨即有些明白了,“難道真是傲哥哥他……”


    慕容天趕緊擺手,走到窗前朝外張望了幾下,然後反手把窗戶掩上。身後,耀華旁眼瞧著他的一舉一動,心中浮起幾分得意。


    “是老夫教子不嚴,那丫頭原本隻是傲兒房內一個通房的,老夫瞧著長得也就一般,沒曾想傲兒竟然與她……唉,都是老夫的錯。”


    “王爺,這又不算什麽大事。瞧瞧我那些皇兄,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傲哥哥算得收心的。”耀華偷偷緩了口氣,原來那醜八怪與傲哥哥是這麽一回事,通房丫頭,嗬,現在怕是連提鞋,傲哥哥都不會看一眼了。


    “老夫瞧著不是那麽一回事,怕這倆孩子真做出辱沒門風的事,就趁傲兒出征時趕走了那丫頭,倒是沒想到竟然還手腳不幹淨。”


    慕容天瞧著舒展眉頭的耀華,心底泛起一絲冷笑。


    “若是再讓老夫看見那丫頭,非往死裏打不可。”


    “王爺不用掛懷,那丫頭估摸著也死翹翹了。”


    耀華趕緊把事情說了,不過她興高采烈,所以沒有發現陳晶聽到醜女人被打得隻剩出氣時眼中快速閃過的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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