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宇智波如何?】


    【就算是擊敗了木葉的勝者又能如何?】


    【說到底,】


    【這所謂妖隱村的初代目,在政治與大局觀上依舊是個年輕的後輩。】


    發出恫嚇之時,上杉又村眼中的輕蔑之態亦愈發鮮明。


    屬於霧隱,屬於五大忍村一員的傲氣更是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節節拔升。


    【真以為趁著天時地利人和在木葉內部大鬧了一場,就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稱王稱帝了?】


    【天真!】


    【這隻會引起周邊老牌勢力的警惕與聯合!】


    【看吧,】


    【僅是在假設出的三方施壓下,就已經害怕得說不出話來了!】


    【乖乖奉還本就屬於霧隱的忍者與忍刀,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議事廳內的驟然收聲,令男子內心掀起的嘲弄不斷。


    其甚至已經能夠預見,這空有武力的小鬼,在自己的恫嚇中嚇得慌亂求饒了!


    為此,


    為了能夠徹底看見對方崩潰、祈求,將霧隱當作救命稻草的模樣,他決定繼續加碼: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出自木葉的閣下,應該很清楚地知道昔日漩渦一族的下場吧?」


    「聽聞,曾經木葉想要將之直接並入自己的村子。」


    「但是漩渦一族的族長不願。」


    「最終,那能夠同千手、宇智波爭雄的強大一族,卻也淪落到了一夜覆滅的可悲下場。」


    此言一出,上山又村嘴角處的笑意愈發鮮明。


    這已經是絲毫不掩的直接威脅了。


    而且能夠推論的是,當初那場針對渦之國的進攻,霧隱一係的忍者也必然是有參與其中。


    否則也不會將例子用得如此信手拈來。


    「嗬,」


    「有趣。」


    「被區區一個曉組織玩弄了數十年的霧隱村,從什麽時候起也變得如此有骨氣了?」


    「瑟瑟龜縮在家,也不見貴方出兵將恥辱洗滌。」


    千乃旋即出聲諷刺道。


    那對剔透晶瑩的眼睛,在此刻流露出了徹骨的冰寒。


    畢竟,她早就已經將這裏看作家鄉一樣的存在!


    又如何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旁人用言語褻瀆?


    若不是兩方交涉有不斬來使的規矩,其早就具現出血蛟將這不知所謂的家夥給撕咬成碎片了!!


    如此直言不諱地回懟入耳,頓時令上杉又村的臉上一片紅、一片白。


    霧隱村實力的大幅度下滑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他們才會在得到有關忍刀眾重出的消息時,如此急不可耐地前來討要。


    當然,想要讓飽受摧殘的霧隱村拿出一些像樣的禮節性物品,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在五大國內,除卻黃土連綿的風之國也就屬水之國最為貧瘠。


    也因此,


    所謂的聯盟態度成為了他們口中最珍貴、最依仗的東西。


    但這種空口無憑的盟約,誰又會相信呢?….


    砂隱村與木葉之間那信手撕毀的攻守同盟,就是最好的證明。


    霧隱本身應該是清楚知曉這一點的。


    可偏偏還想要藉此時機,倚老賣老。


    「看來閣下是執意拒絕我方的好意,不願與我霧隱交好?」


    受氣的上杉又村將矛頭重新對準了處於對位的妖隱村初代目。


    此間對話,亦令之逐步認清了一件事情,


    眼前這


    個新成立的勢力,是真的一點都不懂得聯盟合縱與虛與委蛇。


    不過即便如此,他仍舊保有著屬於霧隱村的驕傲。


    因為這一份驕傲若是掉了,可就再也撿不起來了!


    隻是,麵對這黔驢技窮的最後質問,荒的臉上依舊沒有掀起任何動容,甚至輕巧桌案的手指,意喻著其正在想些什麽其它的事情。


    比如,如何償還冥界之主的恩情。


    比如,是時候給空區弄一頭強大的守護獸。


    比如,那置身於大海深處的空忍,也似乎有些蠢蠢欲動。


    ........


    比如,親自去一趟雨之國。


    於之麵前,有太多的太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接待霧隱村的使者,也隻是因為對方表麵上是五大忍村之一罷了。


    「荒閣下!」


    如此漫不經心地態度瞬間就引起了霧隱來人的不滿。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怠慢己方的態度,多少有些狂傲了!!


    「哦?」


    「你還在啊,是我剛才表達的不太清楚嗎?」


    上杉又村的第二次沉聲低呼,令荒的視線重新聚焦,並順勢落在了前者身上。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


    「兩手空空,就不要再來談論聯盟與合作了。」


    「不過是被我族先輩憑一己之力壓製在邊境之外的貨色。」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


    少年的言語平靜而無感。


    那數十年來都沒有能夠攻破的木葉東部防線,不止是宇智波一族引以為傲的戰績,亦是霧隱村無法回避的事實。


    「還有以上的挑釁,我可以認為霧隱村是在意圖對我方宣戰嗎?」


    「這難道也是照美冥閣下讓你帶來的意誌嗎?」


    荒的聲音逐漸變冷。


    妖隱村剛剛建立,必然會引起多方勢力的覬覦。


    這他知道。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其就會一昧地受到外人挾製。


    更何況,現在的霧隱真的不配與之平起平坐。


    擁有類似於完美人柱力,四代目雷影,邁特凱,六道佩恩,這樣頂尖戰力的勢力,才能夠令之正視。


    一連的反問令上杉又村內心的驕傲與底氣傾倒大半。


    且光是一句,是否想要開戰,就令之無言以對。


    現在的霧隱村怎麽可能有心思、有實力對外發動戰爭?


    誠如那死丫頭所言,若是有,他們早就向那個愚弄了水之國數十年之久的曉組織發起複仇了。


    【可惡!】


    看著那神色平靜如水的少年,其狠狠地握緊了拳頭。….


    「當然,再不斬、黑鋤雷牙等人,以前確實是霧隱村的忍者。」


    「如果你能夠帶走他們,那就帶走。」


    「不過,」


    「忍刀是我的戰利品。」


    「想要拿走,那就發動戰爭來奪回去吧。」


    荒冷聲補充道。


    除卻強扭的瓜不甜以外,更是因為宇智波一族已經被其從木葉帶出來,今後將由自己繼續守護這一族。


    那些前去木葉助拳的忍者們,已經完成了與自己的對等交換,接下來去留隨意。


    畢竟,他從來都沒有與其它忍村爭霸的心思。


    聞言,上杉又村也不敢再繼續討價還價,事實上能夠通過兩手空空換取到這個條件,就已經算是大勝利了。


    至於忍刀,


    那隻有日後再徐徐圖之了。


    「那就希望荒閣下今後不要後悔餘今日未與我方建立盟約了。」


    「我也相信,身為一域首領的你,一諾千金。」


    「再不斬他們,我就帶走了。」


    「告辭。」


    說完,其便隨即起身離開。


    那木製桌椅在地上拉出了刺耳的聲音,像是雀躍的號角,像是赤裸的嘲諷。


    因為不說別人,單是對桃地再不斬他就有著無比的自信。


    畢竟,後者之所以會甘願背負難以洗刷的罪名,還要掀起刺殺四代目水影的反叛,就是因為對村子有著無比滾燙的熱愛!!


    就如同現在這樣,


    推門而出的瞬間,他一眼就看見了那矗立在門戶外的霧隱鬼人。


    隻是,斜佩戴在其額間的護額令之有些礙眼。


    「就你一個人在嗎?」


    「無視村子的召回命令,真是沒有分寸的一群家夥,帶我去見他們。」


    上杉又村將心中的火氣按捺,並朝著身前人說道。


    這並非是其故意將態度擺得如此之差,而是自到來之後,所遭受的一係列禮遇令之心境崩殂。


    要知道,他可是來自五大忍村中的霧隱村啊!


    是在忍界之上,流傳著血霧之名的可怖之所!!


    「放棄吧,他們是不會回去的。」


    然而,就在其怒氣衝衝的與昔日同伴擦身而過的時候,冷漠無感的聲音卻適時落在了這位霧隱使者的耳畔。


    這樣的話語頓時令上杉又村身形一滯。


    「你說什麽?」


    他顯然是對這樣的言論,充斥著不可遏製的憤怒與疑問。


    其剛才在裏麵受的氣還沒有消退下去!


    「那幾個家夥是想要成為村子的叛徒嗎?」


    「還是說被邪惡的寫輪眼給篡改了意誌?」


    「帶我去見他們!!」


    男子又一次厲聲重申。


    瞪大的眼瞳中有血絲蔓延。


    其帶著光複霧隱的熱血而來,並篤定了一定能夠將那些曾經因為混亂而叛逃的同伴帶回,可不曾想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答案!


    「我不信!」


    「寫輪眼,一定是寫輪眼在作祟!!」….


    說話間,他更是探出手掌朝著對方按去。


    對此,桃地再不斬也沒有躲閃,任憑對方的手掌貼在了自己的身上,任憑其愈來愈暴躁地咆哮著:


    【解,】


    【解。】


    【解!】


    「叛忍的話,」


    「我們難道不就是被村子定性為叛忍的人嗎?」


    看著身前逐漸歇斯底裏的霧隱使者,他再度開口。


    這樣的回應,也令上杉又村那有些渙散的視線重新凝聚。


    「你應該是知道的,」


    「那是因為可惡的曉組織才掀起的混亂,」


    「並非是村子的本意!」


    於之聲音中出現了一抹退讓,並沒有此前的那份不羈的囂張。


    因為就在這短短的一瞬中,他的心理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這幫本該隸屬霧隱的強者沒有被寫輪眼所控製的話,那麽也就意味著,再不斬所說的不會回去,是來自那些家夥共同的意誌!!


    其怎麽能夠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當我們遭受迫害,當我們掀起反叛,當整個村子都知道水影大人是錯誤的時候,也沒有人站出來支持我們,不是嗎?」


    「說到底,我們早就是被村子放棄的人。」


    桃地再不斬聲線平靜地說道。


    明明在三年前,他還那麽偏執得想要回到水之國,要將紊亂的霧隱村拉回正軌。


    這一句,直接將上杉又村的激憤給澆滅了下去。


    當年,對方掀起對水影大人的反叛時,難道沒有人支持嗎?


    必然是有的,


    但最終付諸實踐的,也隻有其與之手下的部眾罷了。


    因為明眼人都清楚,這是一場不可能勝利的徒勞反抗。


    「水影大人就是村子的意誌,」


    「忍者存在的意義就是服從命令。」


    「我想你是應該明白這一點!」


    他找不到任何能夠回應的借口,隻能夠用這種製式刻板的教條來做出回答,以期能夠讓對方回心。


    但顯然無用。


    「所以現在已經沒有霧隱忍刀眾了。」


    果斷的字句,就如初春的雨冷冷地拍打在他的內心。


    「那麽至少要將那幫小家夥還給村子吧!」


    「你知道那對霧隱村有多麽的重要!!」


    在短暫的對視中,上杉又村從前者的眼睛中找不到任何的鬆動與破綻,所以隻能夠從其它方麵來進行博弈。


    「如果,你曾熱真的愛過那個國度、那個村子,那麽就請幫幫我們,將那些小家夥們勸返回去。」


    「這一點,妖隱村的那位閣下已經答應。」


    「你不必有任何的負罪感。」


    既然上一批的忍刀眾已經對村子徹底失望,無法挽回。


    那麽其也隻有將最後的希望放置於年輕一輩身上,他們才是一個村子的未來與希望!


    最重要的是,諸如鬼燈滿月、林檎雨由利、輝夜君麻呂等人,也隻是在戰爭中被俘虜而已,並沒有遭受什麽心碎的背離事情。….


    村子對那一批年輕人也都寄予了莫大的希望。


    「沒用的。」


    「他們都已經有了新的存在意義。」


    「單純為了水影效命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打動那些家夥的。」


    「而且,留在這裏對雙方都好,尤其是水之國。」


    【這樣,在今後有可能的戰爭中,那位才有可能留情。】


    看著故土來人那迫切且懇求的眼睛,再不斬的回應依舊不鹹不淡。


    當然,後一句他沒有直接脫口。


    「嗬,」


    「看來你的內心已經完全向著新的主人了。」


    「曾經的霧隱鬼人果然已經完全死了!!」


    得到回答的讓上杉又村眼中的懇請蕩然無存,更是有一抹怨恨於之眼底浮現。


    什麽狗屁是為了水之國好!!


    「你不幫我,我自己去!」


    放下狠話後,他隨即轉身離去。


    不過,那繼續傳入耳畔的平靜建議,卻如同冷風一般直貫其心底。


    「希望你回去之後,奉勸五代目不要與這個村子為敵。」


    「否則,小心淪為和木葉一樣的下場。」


    聞聲,


    男子猝然駐足,他自然是沒有體會到其中的警醒,全當是挑釁般的警告,並再狠狠落下諷刺:


    「哼,不用你操心。」


    「該擔心的是你們,該如何在這局麵下繼續保存!」


    「霧隱的背叛者!」


    暝天想睡覺


    隨地都可以暢閱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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