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否執意選擇繼續上山?】


    『是。』


    【後麵會發生什麽狀況,我也不能夠確定,即便是這樣你也還是執意要親自上去?】


    『是。』


    【那好吧,但是有一點請你記住,你的身份對於我們可不管用。】


    『?』


    你想要繼續詢問些什麽,


    可是身前的引路人已經做出了請的姿態。


    嘁,


    有什麽了不起的,你嘟囔著邁出了步伐。


    樹林蔭翳,鳴聲上下。


    這裏,是宇智波一族的後山,


    沿著山路向上,率先映入視野中的是數名身著製式練功服的少男少女,他們手攥苦無,目光如炬,顯然是在進行對於一名忍者來說最基礎的忍具練習。


    可是,順著那些忍具被投擲出的軌跡,與標靶安放的位置與角度來看,卻並非是那麽簡單。


    因為這些苦無竟沒有一枚是瞄準著安置於巨木上的靶子投擲而出,且那些被放置的標靶也盡皆是處於一個詭異的拐角處,並不在訓練者可直麵的軌跡上!


    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沒有半點的走位,


    沒有任何外界的幹預,


    那被投擲出去的忍具竟然在一連串地碰撞後,改變了行進軌跡穩穩地命中了標靶!


    盡管並不是每一支苦無都擊中在正中紅圈內,


    但是,


    能夠無視地形因素,命中目標就已經很是難得了,即便是一些擁有豐富任務經驗的中忍都無法做到。


    因為,


    “晴,到你了。”


    猩紅芒光逐漸被收斂,立於場中的短發少年也旋即朝著周邊的同伴呼喚道。


    這是因為,


    他們這一族擁有著冠絕瞳術的特殊血繼限界·寫輪眼!!


    【是要比普通的忍者更加具備實力與潛力。】


    你在心中讚歎。


    “是。”


    被點名的少女隨之走到了演武區中央,纖細的手掌翻覆間,六支質地冰冷的苦無便已然被其拿捏於掌中。


    沒有半點的停滯,也沒有任何瞄準的前奏,僅是在瞳中猩紅綻放、黑色勾玉印刻在瞳上的時候,被其攥於手中的忍具便已經飛擲而出。


    可能因為晴是女孩子的緣故,所以在投擲的力道上並沒有前者那麽有力,而且苦無的行進軌跡也沒有半點交錯碰撞的跡象。


    【難道,這是在擺爛?】


    你心中有些疑惑。


    畢竟若是這種毫無準頭的練習,那麽與某位木葉前輩所開發的d級體術·【手裏劍全部往外扔之術】又有什麽區別?


    但是,於之周遭的同伴似乎並沒有對此表現出任何的意外與蹙眉之態,似乎是已經習慣了對方的起手方式。


    而也就在這些失去準頭,或者說就從沒有想過瞄準的苦無掠過標靶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那些沿著軌跡奔襲的苦無竟詭異地在半途更改了方向!


    且伴隨著‘篤篤篤’的幾道沉悶撞擊音響起,那些苦無已然全部命中目標,不,不止是單純的命中目標而已,是全部命中紅色的靶心!!


    【這,這是念力嗎?】


    你唇角未啟,瞳中有錯愕流露。


    不,


    你虛眯起眼睛,凝神仔細,在縷縷天光落下間,似乎有什麽纖細的事物在女孩與標靶之間閃爍著微光。


    並且宇智波晴的姿態也變了,處於蜷縮狀體的纖細十指好像是在操控著什麽事物一般!


    “不錯,換下一組練習。”


    有平靜畫外音響起,且對於這般幾近完美的答卷所給予的評價也僅是不錯!


    【那麽,到底是要怎樣才能夠算是完美呢?】


    你有些好奇。


    “是。”


    聽到命令的宇智波晴在回應的同時,蜷縮的十指便已經微微發力,那沒入標靶之上的苦無也隨之其輕巧回收。


    這一次,你借著天光確實是看清了,那操控著苦無強行更改行進軌跡的事物正是一根纖細如發絲的特殊鋼線!


    沒有半點的停頓,收斂好忍具的四人旋即散開並逐漸消失在了這片密林之中,取而代之的是四名年齡看起來稍微年長一些的少男少女立於場中。


    在簡單的致意之後,森冷的刃芒與猩紅的瞳光便盈滿了這一域修煉所。


    相較於年齡尚淺的族人,他們顯然將練習升級為切磋實戰。


    還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踏入這座靜謐的密林後,你的感官上出現了一時的恍惚。


    總會有一種隱隱被人監視、被人緊盯著的錯覺,可四下尋覓起來卻又找不到那些晦澀視線的來源。


    且這樣的感覺,似乎也隻有在這些練習生們輪換時才會有片刻的消失。


    不過礙於先前引路人的提醒,你也隻好強行將這種臨身的怪異感摒棄,並沿著山路繼續行走。


    複行數十步後,視野再度變得開闊了起來。


    這裏的古木被清空了一些、整個場地也顯得更加空曠,在場域四周則留存著數個滿是年輪的粗壯樹樁,互相遠離、互不打擾。


    同樣,有數位身著製式練功服的年輕族人正安靜地訓練著什麽,他們目光安寧、呼吸淺薄,雙手掌心則是湧動著盈盈綠光。


    隨著距離的臨近,能夠看見的是在那一圈圈年輪的橫截麵上,竟繪有著一道道黑色的莫名紋路,就好像是某種結界法陣。


    而在這些晦澀的法陣之上,則平躺著一條條像是已經死去的魚兒。


    不過那些立於其後的訓練者們似乎並沒有認定這樣的一個事實,仍舊在安靜地將自身的查克拉能量不斷地傾瀉、注入其中。


    期間,能夠聽到四野林海的搖曳音,能夠感受到蟲獸掠過的細微聲,能夠看到一滴滴晶瑩的汗水墜落在木樁之上,能夠體味道力量流逝時身體那逐漸加深的反抗感與虛弱感。


    不過這些所有的所有,都未有能讓那些少年男少女們有任何的分心,有任何動作上的停滯。


    因為,他們雖然並不擅長戰鬥、也厭惡戰爭,


    可是那顆迫切想要為家族奉獻點什麽,為族長大人分擔點什麽內心,一直在驅動著這些他們拚命地練習著被灌輸的醫療忍術。


    ‘啪。’


    突兀間,一道輕微地抽擊音在空氣中傳遞,同時伴隨著的還有少女的如釋重負的自語:


    “成功了!”


    你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位有著棕色短發的少女正在將木樁上那活蹦亂跳、元氣滿滿的魚兒抓起,並隨之放置在了身側盛滿水流的箱體中。


    且在達成訓練目的之後她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在深呼了一口氣後又立刻抓起另一條瀕死的魚兒放置在木樁上,雙掌間也泛起了盈盈綠芒。


    “查克拉能量的分配還需要再柔和一點,否則瀕死的生命體無法一次性接收下如此強大的外部能量........”


    在你路過女孩身側時,能夠聽見如是喃喃於之嘴角吐露,而且還可以看見的是,在那水箱中無憂遊曳著的魚兒可不止一條!


    當行至山腰中段的時候,周遭的環境陡然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就好像是空山新雨後,整個視野與心脾都得到了洗禮一般。


    而且清晰的不僅僅是周遭的大環境,足下的山路也是如此,不知是不是因為最近人走得過多的緣故,所以才會看起來格外的分明。


    循著山路繼續向上走,


    周遭的環境緩緩變幻,


    隻是,


    隻是,時間一長你發現這條山路似乎有些詭異,就好像、就好像永遠無止境一般!


    明明行走了已經有一段時間,可是變幻的風景,那落下的天光卻莫名的有些虛假。


    你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心生這樣的感覺,


    但驚醒時的驀然回首,卻驚恐地發現身後哪裏還有來路,竟是一道可怖的幽深懸崖橫列!


    ‘啪噠、噠、噠,’


    慌亂間,足邊有石子滾落,那悠遠地的墜落聲響令你毛骨悚然,神經皆顫,細密的冷汗更是從肌膚下層洶湧沁出,隻是一瞬便鋪滿了你的背脊與額間。


    “嘻嘻。”


    但也就在時,有輕快的笑聲傳入耳畔。


    慌亂的目光顫顫抖抖地向聲源探尋過去,隻見一位留有著蔓蔓長發的少女就端坐在不遠處,於之身前還架著一塊巨大的畫板。


    可是,


    可是你十分的確認是,在初至這兒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那位麵容柔美、肌膚白皙的女孩。


    不過,有一點你卻可以百分肯定、萬分篤定:


    周遭的這一切,必然都與之有著莫大的聯係!


    因為在少女落筆之後,整個世界都開始褪色,


    不再是那麽的光鮮,不再是那麽清晰,就連天光也黯淡了些許。


    你的臉上頓時顯露了一絲惱怒,穩定後的心髒與意誌更是開始驅動著你想要上前去討個說法。


    但是,無論腳步如何邁進,無論身體如何發力。


    你始終與她相隔著不長不短地距離。


    即便是那人抱著畫板從你身邊經過,你所能夠看見,所能觸及,所能夠感受到的也僅是少女與明豔的側臉,以及一縷淡淡的發香。


    這時,你終於明曉,


    她是與你相隔數個維度、數個次元的恐怖存在,


    你眼睛裏所看到的,永遠都隻是她想要讓你看到的。


    甩了甩了有些挫敗的心情,你繼續向著山頂行進,耳朵也逐漸能夠聽到隱隱約約地流水音。


    可就在這時,你的腳步又止住了。


    因為一位體型纖瘦,蓄著黑色長發的少女就安靜地立足於你的視野中。


    這一次你確實看清了,也確信這絕對不是什麽虛幻。


    穩固好心情,你張了張口想要表達什麽,可是在觸及那少女的那雙眼睛的時候,你的思緒突然間有些不太夠用了。


    周遭的時間也仿若被強行靜止,


    能夠思量、能夠確認的或許隻有一件事:


    你應該還活著。


    不,


    或許這件事,都有可能是虛假的!


    少頃異樣消退,視野中的美麗少女也微微側過了身子,


    意思應該是很明確的,示意可以通行。


    可是,你卻有冰寒、有瑟瑟發抖之感湧上心頭!


    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一絲不掛地站在這美麗清冷的少女麵前,所有的過往,所有的秘辛,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眼睛中畢露無遺!!


    這樣的感覺,就算是最熟悉你的人,就算是你的親生父母也未曾體味,也沒有探尋過。


    但是在她的身前,


    卻沒有了秘密。


    胸腔起伏,


    你的不滿、你的憤怒、你的委屈都在這呼吸間被憤憤宣泄出,


    你很想要質問什麽,


    很想親口表達出自己的控訴,


    可是,你也清楚地知曉,


    無用。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你連呼吸都是他人賞賜下來的恩惠,


    更何況,這就是你所做出的選擇,


    為了親眼見到那被這一族奉為全部希冀的存在,而付出的應有代價。


    當你憤憤掠過黑發少女的身邊,當你將心中的不滿全部用於撥開阻路的枝條,視野終於變得開闊,耳畔的水流音也愈發得洶湧。


    而你想要見的人也印入了瞳孔中,


    雖然你從未見過他,也從未看過他的相片,但就是這種莫名的篤定讓你確信這就是他!


    隻見,


    那人背對而立,手中握著一柄鋒銳的戰刃,


    你不去確定那該用刀還是劍來稱呼,畢竟,它雖然有著刀背,可刀身卻如同劍一般纖細。


    你想要呼喚出他的名字,


    但卻在字句即將脫口的一瞬停滯,雙手也不自覺地捂住了口鼻,


    因為他動了,


    你很想看看能夠獨立於這後山之巔,這為一族所信仰的存在,到底擁有著則怎樣的一種實力!


    你看了,


    又好像沒有看,


    當緩過神來的時候,視野中已然鋪滿了那人的身影。


    【這是,】


    【影分身之術嗎?】


    礙於自身職業的緣故,你在心裏揣測道。


    雖然看起來是挺炫酷,不過仔細想想看似乎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才能。


    至少與那位喜歡繪畫的姑娘以及一眼就令你沉淪的少女相比起來,並沒有非常的驚豔。


    最重要的一點是,


    那些矗立於崖岸上的木樁未有一塊是損壞的,


    如果隻是這樣的程度,你可就要好好的思量一下........


    但也就在這時,那鋪滿視野的身影驟然消失,不似其他忍者解除忍術後‘嘭’的一下消失,而是緩緩消失。


    同時,那手持橫刀的少年也緩緩地向你走來,


    直至與你相隔數步的時候,他止住了步伐,


    溫和的夕陽落在其幹淨、帥氣的麵頰上,有莫名的心情於你心底湧動,


    一時間,你竟突然覺得,emmm,實力有時候或許也不是需要被放在第一位的事情。


    不過,就在你想要開口的時候,一道道洶湧爆裂之音、宛若夏日的煙火一般驟然炸響。


    你驚叫一聲向後退去,卻未在意地被錯亂地根莖絆倒。


    而就在你的身體失去控製,心底升起不妙之感的時候,一道陌生又溫暖的氣息陡然貼近你的周身,並將你即將墜倒的身體穩固。


    “你就是,雪之國的小雪殿下?”


    那人脫口問詢,


    你卻有些恍惚與愣神,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同時,你眼角的餘芒也在意到了那莫名聲源的爆發之地,


    隻見,那幾十個無規則的矗立木樁竟詭異地全部攔腰斷裂!


    此刻你也真正認知到,方才鋪滿視野的那些身影並不是什麽影分身,


    而是少年的虛影!!


    “是、是的。”


    良久你才堪堪響起要回應,


    隻不過,又一種莫名的情緒於你的心頭的湧動:


    你雖然貴為公主殿下,


    可他才是王!


    ------題外話------


    謝謝各位的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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