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直至瞳中再也感知不到油女取根與山中風生命的氣息,感知不到他們體內查克拉的流動,荒還是有些無法輕易認可眼前的情況。


    畢竟,這可以說是誌村團藏最為精銳、最為心腹的部下了,怎麽可能會出現手足相殘這樣的事情?


    是被幻術操控?


    這是荒能夠想到的唯一可能。


    但關鍵是他並沒有對山中風使用過幻術,而且上中一族在精神一道上的造詣一點不弱,想要無聲無息的操控除非是宇智波鼬的月讀,乃至說止水哥的別天神。


    可是,宇智波鼬會為了自己對根部的忍者施展這樣的忍術?


    別開玩笑了!


    至於止水哥........


    荒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黯然之色。


    【我絕對會複活你的!】


    將思緒收斂之後,其便朝著視野中的兩具屍體走去。


    事實已定,雖然他揣測不到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原因導致的這一場鬧劇發生。


    不過,他或許能夠從二者的記憶裏找到答案。


    在確認過蘊藏於深紫色肌理之下的納米毒蟲因為細胞被破壞盡皆死亡之後,荒伸出左手挪正了山中風的麵頰,並對上了後者不瞑目的眼睛..........


    與此同時,火之國東北邊境,界碑劃定之處。


    一位身披寬大鬥篷、拄著拐杖的旅人下意識地止住了步伐,就像是冥冥之中感應到了什麽一樣。


    於之前方,就是與足下這片國土毗鄰的小國·田之國。


    不過此時此刻,促使之突然止步的似乎並不是因為故土難以割舍,也不是因為顯身於之身後數名目光麻木、動作僵硬宛若提線木偶的追擊忍者,而是沿著這條漫長邊境線無限向西延伸的某個地域。


    少頃,


    旅者向西眺望的姿態微微收斂,而透過此間山風帶起帽簷的驚鴻一瞥,能夠探查到置身於這寬大鬥篷下的是一位年過的半百老人。


    “風和取根應該得手了吧。”


    此間還有喃喃低語響起。


    不知其是在揣測什麽,還是在篤定著什麽。


    隨後,老人便態度堅定地拄著拐杖向前行走,隻數步就越過了象征劃定界限的界碑,邁入了一個陌生卻又可以說熟悉的國土之上。


    至於身後的來路,他卻是看也沒看,就像堅信著其自身遲早都會回來一樣。


    因此,無需留戀。


    而在其身後的那幾名提線木偶,則在老人動身的瞬間,也動作僵硬地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


    天域之下,無盡深淵。


    ‘嗵!’


    阿修羅的右手狠狠地砸進了漆黑嶙峋的岩壁之中,那裹挾的巨力直接令這連綿的黝黑山體都在劇烈顫抖!


    於之拳下,


    不,定睛凝視,祂的右手似乎呈現出的是一種禁錮姿態,就像是在掐著什麽一樣。


    隻不過被其禁錮的事物似乎在這股巨力之下化作了璀璨的光影。


    這也是昏暗無光的深淵鮮有,或者說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的光點!


    “誒,看起來你很生氣嘛,阿修羅。”


    “該不會是那個微不足道的人類,給堂堂破壞神帶來了一點麻煩吧?”


    “又或者,更大膽一點猜測,是讓你吃癟了?”


    離散的光影在一股無形的力量中凝聚,一朵聖潔的蓮花於那黑暗之子的身後舒展綻放,一道胴體逸散燦燦金光的存在就從那蓮花中凝現。


    而如是戲謔的語氣對於盛怒狀態下的阿修羅無疑是火上澆油,是傷口上撒鹽!


    那宛若夢幻泡影,將之兩次禁錮其中的幻境,就如同這黑暗無光的深淵煉獄一般!!


    【區區螻蟻,也敢禁錮我!!】


    溢滿胸腔的憤怒化作了回轉的手刀,


    那比鋼鐵、比磐石還是堅硬數萬倍的指鋒在黑暗岩壁上拉開一道猙獰裂縫後,又狠狠地轟擊在了其身後堪堪具現出的光影之上。


    一時間,空間震顫,光影崩碎。


    整個黑暗世界都承載、感知著祂的憤怒。


    不過,這樣的宣泄終歸是無用。


    因為具現而出的隻是一道虛影。


    “是嘛,被我說中了啊。”


    “那,我就更改一下對那位陰陽師的評價吧,還真是個有趣人類。”


    帝釋天顯身在了更遠的位置,柔係的眼角流露著饒有興趣的意味。


    隻是那抹笑意與聲音還沒有徹底傳遞出去,數道猙獰可怖的觸手就已經再度將那虛影給撕扯成了光影碎片。


    “那麽,今日就這樣吧。”


    “看到昔日的戰神如此,我也稍微開心了一點。”


    “下次再見,阿修羅。”


    這一次光影沒有再具現出天人王的身影,有的隻是那戲謔而舒暢的笑聲。


    以及,


    【再努力一些吧,我那戰無不勝的.........】


    【王。】


    無音的肺腑低語。


    光影的離散並沒有能夠完全撫平阿修羅的內心,


    祂順著光影離散的軌跡,抬頭仰望著那如同迷離般大小的蒼穹,有無盡的情緒於之胸腔中積攢。


    祂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咒罵。


    有的隻是在肺腑之中反複切齒著一個名字:叛徒帝釋天.........


    不,不對,


    似乎在那無盡循環往複中多了一個名字:宇智波、荒。


    【這籠中鳥的囚禁,吾,必然會打破。】


    【等著!】


    而這一日,


    整個深淵煉獄都異常的安靜,弱小的存在無不小心翼翼地匍匐在那肮髒陰冷的地表之上,一些個體強大的魔神亦極盡所能的逃亡了這黑暗囚籠的邊緣,唯恐觸及那立於黑暗中央的祇!


    ..........


    ‘阿修羅,阿修羅,阿修羅!’


    ‘他是阿修羅,他果然是阿修羅,他竟然是阿修羅!!’


    分身意誌的回歸,瞬間令【絕】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就連精神都開始變得錯亂不堪。


    其是早就猜測到宇智波荒的強大多少是有些違反常理的,那家夥必然是因陀羅或者是阿修羅的轉生!


    但是,怎麽會是阿修羅?


    銘刻於記憶裏的影像中告訴著他,因陀羅才是那個天才,才是那個戰鬥瘋子。


    為什麽?


    為什麽!


    為什麽阿修羅會降臨在宇智波一族的身上,而且還是以那樣的性格轉生!


    回憶起孢子分身被對方硬生生撕扯碎裂的景象,哪怕知曉那隻是記憶,但還是令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身體。


    “怎麽了。”


    身側同伴狀態的不對勁,自然瞬間引起了宇智波帶土的在意。


    “是岩隱村那邊有結果了嗎?”


    且在下一秒他就揣測到了引起對方變動的原因,


    畢竟曉組織能夠抓住時機,大搖大擺地踏足土之國去狩獵沒人看管的五尾人柱力,可多虧了木葉與岩隱之間不可告人的勾當呢。


    聞聲,絕一下子從恍惚、後怕的狀態脫離,不過他第一眼並沒有向帶土,而是看向了視野中的戰場。


    隻見,堅硬厚重的大地被硬生生地犁出數了十道極深的溝壑,無數的傀儡碎片就堆積在其中。


    進入尾獸化的五尾人柱力就在這滿目瘡痍的地表之上怒吼著,但從其愈發黯淡的尾獸外衣,與汩汩流血的狀態來看,顯然已經是到了強弩之末。


    此行,對於【蠍】來說,必然是一場損失慘重的狩獵。


    可這也沒有辦法的事情,人柱力與普通的忍者有著本質的區別,肉體的強硬程度根本就不是什麽普通傀儡能夠比擬的。


    但是好在,迪達拉這個叛逆的小子擁有著完美的製空權,將那隻知道橫衝直撞的尾獸炸了個七葷八素。


    而且所幸其對自己的村子,或者說對於五尾的承載體·漢沒有過多的羈絆。


    有的,隻是那轟鳴在虛空之中的:


    【爆破就是藝術。】


    【喝!】


    要不然這場戰鬥可能還不太容易能夠拿下。


    想來,三代目土影並沒有將之帶上的戰場的其中一個原因,可能就是擔心這家夥如此野蠻的戰鬥方式可能會給自家忍者軍團帶來一定的麻煩。


    第二個,大抵就是有雲隱村的八尾人柱力出現暴亂的事跡在前,令之有些不甘輕易讓【漢】同行了吧。


    畢竟,此次行動終究不是什麽集團性質的作戰,並不需要人柱力這樣大規模的戰爭兵器下場。


    反而是一旦被萬花筒寫輪眼找到時機,並加以控製,那事情可就有趣了。


    不過這樣的成功狩獵並沒有令絕感受到以往的喜悅,而是濃濃的擔憂。


    人柱力,


    幾乎就是人類所能夠到達的極限力量。


    不過在迪達拉與蠍的聯手下依舊敗了。


    可是二者聯合的力量直接碰上岩隱村這座頂尖忍者勢力又能夠如何?


    答案很明顯:


    不夠看!


    因為在數年前他們已經嚐試過從正麵對同樣一個梯度的雲隱村動手,而且那時候還是處在了八尾人柱力不受控製的最佳時期,可結果卻是慘勝,甚至還因此遺失了一個實力強大的打手。


    但是荒所展現出來的力量.........


    當絕細細回溯來自孢子分身的記憶時,一種來自靈魂戰栗的感觸油然而生。


    【岩隱村,恐怕完了。】


    盡管分身被毀滅的時候,大野木還盤踞在天空位於不敗之地,那家夥也仍舊深陷於岩隱大軍的包圍中。


    但就是有如此篤定的意念於之心中落下定論。


    因為,那可是承載阿修羅意誌的萬花筒寫輪眼!


    於此間,宇智波帶土沒有再開口說話,隻是用那隻猩紅的獨瞳看身側的同伴。


    這個詭異的碳基生物總是會在一些時候給予他一種詭異莫測的感覺,這樣的感覺總是會令之不由地想要懷疑一些什麽。


    比如,這家夥真的隻是【斑】的意誌殘留嗎?


    又或者,使用萬花筒寫輪眼好好洞悉一下他腦海中真實的想法,會比較安心一些。


    似是感受到了宇智波帶土那晦澀的目光,【絕】也旋即從思量中解脫,並將心中得出的結論又複述了一遍:


    “在那具分身被毀滅的時候,雖然大野木還活著,但是岩隱村算是完了。”


    如是驚駭世俗的訊息也驟然令帶土堪堪掀起思緒一滯。


    “岩隱完了,是什麽意........”


    他下意識的開口反問,不過這樣的反問並沒有完全吐露就又戛然在了嘴裏。


    很明顯,這樣的問題太過白癡。


    對方說的,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宇智波帶土並沒有質疑前者的判斷,因為,在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名叫荒的家夥就已經展露過了自己的天賦與力量!


    以二勾玉的實力,卻硬生生將之避退!!


    “到來的,真的就隻有他一人嗎?”


    在少頃的沉默後,他開口詢問,他仍舊記得對方在關鍵時刻通靈出的那片迷霧,以及隱匿在迷霧中的特殊生物。


    那是其翻閱遍了宇智波斑收藏的資料與書籍都沒有能夠找到的答案。


    當然這件事,至今他也沒有告訴【絕】的意思。


    就像是對方也依舊隱隱對自己藏著些許秘密一樣。


    “我的意思是,那個名叫宇智波泉的女孩。”


    像是怕身側這詭異碳基生物的升起疑心,宇智波帶土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如果真的是對方也參戰的話,那麽岩隱大敗那也就能夠理解了,畢竟那可是兩對完整的萬花筒寫輪眼!


    尤其那個叫做泉的少女,掌控的還是時間係的力量。


    “沒有。”


    “拋開被三代目火影當作棄子的幾名木葉忍者,整場戰役,木葉一方參戰的隻有荒一人。”


    哪怕【絕】也不想承認這樣的一個事情,但這就是事實。


    並且不需要多少時日,如是訊息就會傳遍整個忍界!


    這是一個沒有人能夠壓下去的訊息。


    畢竟,此前岩隱一方可是浩浩湯湯的大軍壓境。


    如今落得無功而返,不,是大敗而歸去,其中蘊藏的信息沒有人能夠壓製下去!


    宇智波荒的名字,連帶已經沒落下去的宇智波這一族,都將再一次轟鳴在這片土地之上!!


    “而且,他的萬花筒寫輪眼所擁有的第二個能力,是冰遁。”


    “與宇智波鼬永不熄滅的天照相對,是能夠封禁一切的永冬寒冰!”


    “從那個夜晚開始起,那個小東西就在隱忍!”


    “什麽冰遁血繼限界的消失,就是用來麻痹旁人的小伎倆。”


    “現在,他終於露出了獠牙,想來誌村團藏能夠被逼得淪落到叛忍的下場,也與之脫不了幹係!”


    【絕】咬著牙口說著,模糊的容貌在此刻竟然也凸顯出了一抹猙獰之感。


    千百年的時間,終究還是使之也愈來愈人性化!


    “不過,我們的進程也還算順利,二尾、四尾、再加上現在的五尾,已經三頭尾獸到手,離我們的計劃也越發進了一步。”


    “隻要等【斑】能夠成功複蘇,開啟無限月讀的世界,區區宇智波荒自然不足為慮。”


    他安定著自身的情緒,當下又一頭尾獸的落網,恐怕是其唯一能夠感到一絲未來可期的事情了。


    “好了,你也該離開了。”


    “現在還不是你出現的時候。”


    在意著已然徹底無力抵抗的五尾人柱力,【絕】補充道。


    ------題外話------


    謝謝各位的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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