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以及其部下真正的潛入方式,是在火之國境內殺害了其它參賽小隊,並頂替了他們的身份!】


    如此‘揣測’一經推出,就引起了全場木葉忍者的嘩然。


    哪怕是一直與荒不對付的猿飛真我亦是這般!


    畢竟他們都不是什麽笨蛋,自然是能夠順勢想到如此一來將會造成的恐怖後果!


    “火影大人,這是真的嗎?”


    “大蛇丸是頂替了其它隊伍,大搖大擺地進入了村子?”


    不等猿飛日斬出聲說些什麽,立刻就有身著墨綠色忍甲的木葉上忍急切出聲問詢。


    且不止是一些普通的上忍,即便是一些大族、古老世家的忍者在聽到這層揣測後表現出了躁動與不安。


    因為,這個情況完全是有可能的!!


    【殘忍,】


    【恐怖,】


    【危險,】


    【無視旁人生命。】


    這是那個家夥在叛逃出村子之後,被接觸過他的多方勢力貼上的標簽。


    “火影大人,這件事情我們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壓抑、不安的聲音自一名束著朝天小辮的成年男子口中脫口。


    隻見他同樣身著象征上忍級別的墨綠色忍甲,而令人感到心悸的是,那人擁有著一對駭人的白瞳。


    並且於此刻,竟是有根根猙獰的脈絡於之眼角顯露。


    “這關乎到日向宗家,關乎到日向一族下一位繼承人的事情,還請您不要隱瞞。”


    其聲音充斥著緊迫以及不安。


    而這樣的狀態,是其今日早些時候看見本族天才被寒冰洞穿了肩臂,鮮血染紅了衣袍都未曾表現出來的緊張態度。


    隻因,在此次參見中忍聯合考試的下忍中,有著他們一族的雛田大小姐。


    這已經遠遠不是什麽單純關乎白眼·血繼限界的事情了!!


    一同出聲的木葉忍者們都是抱著這樣的一種緊張心情。


    得益於三次試煉場地是被安置在自家村子中的緣故,因此,木葉一方的下忍也參與聯合考試人數最多的一個勢力。


    他們都或多或少地有族人,學生,躋身進入了這第二場考核中。


    倘若,放任大蛇丸這種實力極為恐怖且異常危險的人物進入,那簡直就是狼入羊群,根本就無法預測會發生怎樣的後果!!


    一時間場麵逆轉,


    所有的質疑,所有的情緒,所有的一切都調轉了矛頭。


    這樣的情景即便是讓那前來回報的那名暗部精英都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對氣息敏感的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有很多不滿的目光與情緒是對準自身的。


    且其清楚的知曉這是為什麽。


    隻是因為那混蛋宇智波荒的一句:


    ‘暗部是否無人可用?’


    ‘還是將重要的力量都用來拱衛了火影大人,用來針對自己的同伴!’


    這樣的質問引起了同伴們的憤怒。


    一瞬間有莫大的委屈與憤慨從之心頭湧上,但是卻又無處發泄。


    隻能夠將這邪惡的一族的名字狠狠地咬碎在了口中!!


    “火影大人,請您告訴我們事實的真相。”


    “您是知曉得,數年前為了雛田大小姐,為了整個木葉的大局,我族已經付出足夠慘痛的代價了!”


    日向火門的聲音裏已經出現了極大的不滿,那雙瘮人白瞳的周遭更是已經浮現出了更加清晰、更加猙獰的脈絡!!


    而通曉木葉曆史,又或者是資曆較深的忍者,瞬息就能夠明白其所提及的代價是什麽。


    是背上莫須有罪名,最終付出生命代價的族長弟弟·日向日差!!


    麵對這樣的群起逼問,猿飛日斬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陰鬱以外的動容情緒。


    喉結顫動,


    其落在宇智波荒身上的目光也不得不收回。


    他大抵是從未想過,這樣的情景會被施加於自己的身上。


    “是。”


    “大蛇丸在途中殺害了前來參加考核的一支草隱村下忍小隊,並用秘術剝奪了他們的臉皮,附著在了自己的身上。”


    “因此,才躲過了進入村子時的身份審核。”


    沒有任何時間周旋的猿飛日斬隻好硬著頭皮向下說下去。


    “拋屍的地點也在村子的外圍,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被發現。”


    “已經有兩隻暗部小隊前往了四十四號考場探查情況。”


    同時,其也在盡可能地在為暗部成員做著解釋。


    已經遭受同伴質疑的他們,不能夠再因為自己的不作為、不維護,而徹底寒了心。


    與此同時,於猿飛日斬的心裏也再度想起了誌村團藏與根部的好。


    當遇到麻煩事件的時候,後者是真的很好使用。


    得到如此答案的日向火門心髒猛然一抽,牙關更是陡然緊咬,雛田大小姐竟然真的曾與那個危險人物共處於一個試煉場中過!


    大蛇丸那家夥為了潛入村子,居然平白無故殺害一支身為後輩的年輕下忍小隊,甚至還剝下了他們的麵皮!


    這是多麽駭人聽聞的事情!!


    而最最最恐怖,甚至說有些可笑的是,他們的火影大人曾親自與對方身處在一個場域內!


    按理說,其本應該是能夠將之找出,並將這個危險源徹底的抹除掉。


    但是,沒有。


    一想到這裏,日向火門就感到心中一陣鬱結,其雖然沒有開口繼續說些什麽,但是那愈發猙獰的眼角卻將之真實的內心完全曝露。


    沒有任何的請示,沒有任何的言語,在目光晦澀地看了一眼立於人前的三代目之後,他旋即朝著四十四號試煉場的方向發足狂奔。


    這,就是他無聲的不滿,與抗議!


    至於已經前往的兩支暗部小隊........


    於之心中沒有任何一絲的安定。


    因為今日已經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證明,暗部忍者是有多麽得廢物,是存在著很大的私心!


    且說到底,這本來就隻是火影大人的親衛罷了,怎麽能夠指望他們全心全意地去守護所有的人呢?


    而隨著日向火門做出了離去的表現,不少在場的木葉忍者也紛紛做出了效仿。


    他們的心中都有相近的共鳴與擔憂。


    昔日,大蛇丸所爆出來的最令人發指的行徑,就是用活生生的人體去做試驗!


    不過,與前者不同,後續離開的忍者們多多少少還是向三代目做出了請示與告知。


    隻是短短瞬息光景,抵近宇智波族地的人數就少了三分之一,整個局麵的氣氛也徹底潰散。


    旗木卡卡西並沒有選擇一同離開,此刻的他很冷靜。


    因為大蛇丸已經逃離,就算對方真的在第四十四號試煉場中犯下了什麽罪惡,用直白點的話來說都已經是於事難補。


    現在,又有如此多的木葉精英前往探查,真的不多自己一個。


    比起第七班,現在最令之感到擔憂的,是此地的局麵。


    如此的爭鋒相對,如此的直言不諱,儼然一幅內亂即將到來的狀態!


    不知為何,這樣的一個可怖念頭驟然從其心底升起。


    更是令之背脊沁出了些許冷汗。


    【不,不可能,不會的。】


    【比起昔日那些一觸即發的宇智波同僚,宇智波荒的性格相對沉穩,處事也還算是理智。】


    【隻要不觸及他的守護意誌就行。】


    旗木卡卡西在心中瘋狂地否定著這個堪堪升起的可怖意念。


    但是這樣的自我否定,卻在此刻再度被推翻。


    觸碰前者的逆鱗,


    這難道不就是三代目火影大人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嗎?


    協同近百的木葉精英,抵近這一族的族地興師問罪;


    以擊殺的命令,指揮暗部對待那人最為親近的族人!


    刹那間,於之麵罩地下的神情異常恐怖、慌亂!!


    難道,難道真的可能會在這多事之秋,掀起內亂嗎?


    砂隱村忍者的當眾示好;


    s級叛忍的大蛇丸深夜造訪;


    以及這已經從沒落中逐漸走出,已經重新有了主心骨、乃至說是信仰的古老世家!


    一時間,有太多的要素與關鍵點被一根無形的細線,於之腦海中串聯著。


    假如,


    隻是假如,


    在大蛇丸的攛掇之下,這三方選擇聯合,選擇站在木葉的對立麵該怎麽辦?


    【火影大人,您真是在不遺餘力將這獨屬於己方的一支潛力股,推向給那些潛在的敵人啊!】


    旗木卡卡西的內心在瘋狂的發酵,


    細思極恐的未來,更是徹底地將其對父親的追憶,與對第七班的擔憂給強壓了下去!


    而猿飛日斬也正是在此刻補充道:


    “沒有能夠在身處同一場地的情況下,感知到大蛇丸的存在,是我的嚴重失職。”


    “為此,所可能導致的後果,我願意一並承擔。”


    “暗部,也將會在接下來的時日中全力追捕大蛇丸。”


    他的聲音裏充斥著自責,整個人的精氣神也變得蒼老而頹敗。


    所以呈現的滄桑感讓人有一種不願意再過度苛責的衝動。


    “火影大人,這並非全都是您的錯。”


    “忍界中的易容秘術何其之多,大蛇丸又是村子裏公認的天才,他能夠將自身的氣息完全隱匿下去不被旁人感知,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否則,那家夥也不會大搖大擺地敢於潛入進來了。”


    “不止是您,我們同樣也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聽著三代目火影大人那發自肺腑的道歉,不少木葉忍者也都旋即出聲為之開脫著。


    畢竟,這些都是事實。


    畢竟,那人是大蛇丸,一個得到三代目真傳,得到半神·山椒魚半藏認可的天才!


    “是啊,火影大人,對於這件始料未及的事情,您不必太過於自責。”


    “而且現在真正的問題是,為什麽宇智波一族為什麽眼睜睜地放任大蛇丸逃走了!”


    猿飛真我順勢說道。


    在解圍的同時,將最大的矛頭與罪責都推卸給了那邪惡之人,那邪惡一族身上。


    “我開始有點想要知道你的名字了。”


    對視著這名猿飛族人的怒目,荒的嘴角有些戲謔的笑意掀起。


    “畢竟,是一條很會幫助自己的主人推卸責任的好,汪..........”


    荒嘴角的笑意依舊,停頓的形容詞更極盡嘲弄。


    而且,將問題推回就有用了嗎?


    他真正的底牌,可不隻是這一手信息差!


    “你!”


    雖然前者沒有直接將那個字吐出,但是猿飛真我還是在一瞬間就分辨出了對方想要說的是什麽。


    他的麵孔也因為這個極度羞辱的字眼而漲得通紅。


    “荒,既然身為一族族長,那麽希望你能夠注意自己的言行措辭。”


    猿飛日斬適時出聲。


    對比起大蛇丸的潛入,並造成了未知的危害,如此言行上過激必然是渺小到極致的問題。


    可是在此刻,卻能夠很好的將注意力與矛頭暫且地從自己的身上轉移。


    “佐助。”


    “因暗部監察不利而被放進來的大蛇丸,在用佐助在威脅我。”


    “盡管,我不承認那個家夥宇智波一族的身份。”


    “但是覺醒了寫輪眼的他,隻能夠被我取回眼睛之後,再死在別人手中。”


    荒無視著這樣的說教,而是直接現場編造了一個理由回應了猿飛真我的質問。


    “就為了一對眼睛,你竟然放棄那個危險份子逃離了村子?”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大局觀!!”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這樣一個行為將會造成木葉後續多大的損失?”


    “而且,那家夥說什麽你都信?”


    “你是三歲小孩嗎!”


    當聽到這樣一個答案後,這名猿飛一族的上忍直接按捺不住自身情緒的咆哮出聲。


    也不知道是真的是為了整個大局而感到憤慨,還是妄圖將所有的罪責都盡數施加給前者。


    “就算大蛇丸所說的都是真的。”


    “那麽,既然身為木葉的忍者,就應該做好了為木葉奉獻一切的覺悟!”


    猿飛真我繼續跟進著,全然沒有在意到一側臉色愈發有些不對勁的旗木卡卡西。


    確實,對方所說的話,在大義上是沒有能夠反駁的點。


    但是這並不應該從這樣一個前輩口中,以及這和平的大環境中說出。


    所謂後輩,本來就是他們這些做老師、做隊長、做前輩的人所守護的未來,還遠遠輪不到用他們的犧牲來換取上一輩的安逸。


    不過,宇智波佐助那小子被大蛇丸盯上了嗎。


    與之心中開始變得惴惴不安。


    猿飛日斬同樣沒有開口說些什麽,因為此刻不出聲反而是最正確的選擇。


    “是嗎?”


    “您也是這麽認為的嗎?三代目閣下。”


    “倘若,被大蛇丸用作威脅的是木葉丸。”


    “你也會選擇將之犧牲嗎?”


    但是,猿飛日斬想要有意避開這個話題,荒可不答應。


    其徑直將話挑明,


    提及猿飛木葉丸的最重要原因,亦是在警告對方。


    畢竟今天,這老東西可是打算用泉和鞍馬八雲來威脅自己!


    “不要再繼續混淆視聽,為自己的罪責辯駁,宇智波荒!”


    “我們現在提及的,是放跑大蛇丸的這件事。”


    “以及,它可能帶來的後果!”


    猿飛真我的麵孔有些扭曲,眼前這生性邪惡的混蛋,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們這一族的族長,這一村的影不敬!!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將之丟進拷問部。


    可孰不知,荒等待的就是這個。


    “數次說我放跑了大蛇丸,說我的行為會給木葉帶來不可預計的麻煩。”


    “那麽,我才想要問你。”


    “你真的知曉曾經的過往,知曉此次事情真正的罪惡之源嗎?”


    荒的視線掠過了有些愣神的猿飛真我,落在了那漸漸將姿態與神情穩固的白發老人的身上。


    “我的眼睛,剛剛可都看見了。”


    “昔日的一切。”


    少年抬起了右手,憑空點了點自己的右眼位置,嘴角是抑製不住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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