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少年擦身而過,留下的卻僅是一道輕蔑的輕哼。


    這樣的態度,讓不惜掀開底牌、曝露出萬花筒寫輪眼的旗木卡卡西有些失神不知措。


    其本以為,在關於宇智波佐助的議題上,他們之間至少會有一個碰撞。


    可是並沒有!


    那人的態度就像是在麵對一個區區手下敗將,得不到任何的重視。


    當然,這樣的結果必然是最好的結果,


    不僅佐助暫時解除了危險,而且自己也能夠騰出手去清掃周邊的那些入侵者們。


    但不知為何,


    有一種強烈的憋屈感於之心底油然而生。


    因為自己也曾是被同屆的夥伴、老師,稱作是天才的忍者。


    即便他本人對於這樣的稱號並不關心、也不在乎,但是作為這樣的一個眾人口中的天才,其多少還是有著自傲與自尊的。


    卡卡西的目光跟隨著那人的身影而移動,倒不是在警惕對方有可能的突襲。


    是心底的那份不甘使然。


    「對了。」


    突然間的一道聲音將之從這樣的狀態抽離,視野中的少年豁然駐足,那團扇的族紋深深地映入了他的眼簾。


    「如果再有下一次,」


    「那麽,屬於我族的萬花筒寫輪眼.........」


    話語停頓間,那人緩緩地側過了身子,


    而旗木卡卡西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頭恐怖的史前巨獸給盯上。


    「我就收回了。」


    說完,荒看也不看那不自主輕顫著身體的‘拷貝忍者,便朝著主看台的方向走去。


    至此,


    旗木卡卡西才猝然從那種無限恐怖地壓迫感中抽離。


    於之眼中,似乎還殘留著那片猩紅,以及六葉緩緩輪轉地漆黑風車。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股力量,怎樣一雙眼睛!!


    他的心髒在顫抖。


    劇烈的顫抖!


    這是一種等級上的壓製。


    就如同老鼠見到貓的血脈壓製!


    這也是旗木卡卡西第一次知道,哪怕是位於寫輪眼之上的萬花筒寫輪眼,也是有層次之分的!!


    在將心中的恐慌艱難排遣掉後,其下意識地向後看去。


    他也很想知道佐助這小子,為什麽不在自己的警醒下離開?難道不清楚即便是自己,也無法在那人的攻勢下將之保全嗎?


    可先一步到來的,卻是響起於耳畔的‘撲通,聲。


    隻見,


    這以本屆年級第一身份畢業的天才,竟是因為繃緊的神經陡然鬆懈,進而跌坐在了地上。


    放才並不是他不想逃,不想離開。


    而是單純的因為,在那人強大的氣息壓迫、鎖定中,根本就做不到任何的多餘動作!


    看著不住喘著粗氣,一臉惶恐與不甘的宇智波佐助,一時間,旗木卡卡西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因為他能夠體味到對方剛才所受到的壓力有多大,也隻有真正直麵過宇智波荒的人,才能夠真正感受到他恐怖實力的冰山一角!….


    「走!」


    也就在這時,原本處於對峙狀態的砂隱小隊,也在馬基的一聲爆喝下抽身朝著競技場外退離。


    這不僅僅是由於斷臂所造成的實力大幅度減退,使之無法再繼續保持對峙的狀態。


    更因為,在三代目火影被牽製住的時候,也該己方祭出他們真正的殺器了!!


    而如此果斷的退離,頓時也讓不知火玄間與旗木卡卡西思緒一滯。


    畢竟,這幫背信棄義的砂隱既然選擇了和音忍進行合作,對木葉發動如此強烈的進攻。


    甚至不惜風險以四代目水影為餌,在第一時間就用結界之術限製火影大人的動作,那顯然就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必死決心作戰的,怎麽會在此刻選擇逃離?


    除非,這支小隊還肩負著更大的圖謀!


    「我去。」


    在對視一眼後,不知火玄間果斷說道。


    應對一支已經失去帶隊上忍這個戰力點的下忍隊伍,他自信能夠拿下,再不濟也能夠對這支隊伍所肩負的任務保持監視與洞察。


    「小心點。」


    聞言,旗木卡卡西在重新拉下護額擋住寫輪眼的同時,也不忘鄭重地囑托道。


    此次躋身中忍考核的下忍,都是一群不能夠用常人眼光去衡量的天之驕子,若是一個不慎,定然會有陰溝翻船的風險。


    尤其是那始終背著砂葫蘆的家夥,所具備的危險程度根本就不弱於一名上忍!


    若不是當下整體的局麵不夠清朗,周遭的敵人亟待肅清,他也定會前往追擊。


    至於同樣置身於場域中的宇智波泉和鞍馬八雲,二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進行針對。


    因為他們也算是清楚了,


    宇智波一族雖然並沒有在明麵上與砂隱、音忍結成盟友。


    但也絕對不是擺明車馬,站在己方這邊的。


    這一點從對方沒有直接參與肅清敵人的態度就能夠看出。


    不去主動招惹,放任這一係的忍者處於一個微妙的中立狀態下,就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隻是,】


    【在這場不義之戰中,你究竟扮演的是怎樣的一個角色?】


    【宇智波荒。】


    在意著那躍於主看台上的少年,旗木卡卡西的眼中陰晴不定。


    ‘哢嚓。,


    磚瓦的碾軋音與出現於身後的陌生氣息瞬間讓守在【四紫炎陣】之外的暗部小隊收斂了心神。


    【象】猝然的轉麵,入目,正是於其有過數麵之緣的宇智波一族族長·宇智波荒。


    一時間,有莫大的惶恐躍然於之心頭。


    因為就在不久之前,近乎所有的暗部忍者都已經被派遣去執行一項絕密的任務。


    這也是為什麽在周遭的肅清行動中,幾乎沒有什麽暗部成員身影的原因。


    不過好在,佩戴於之麵頰上的麵具很好的將之情緒掩蓋。


    「荒,你來的正好。」


    「三代目大人被可惡的叛忍大蛇丸偷襲,亟待你的幫助。」….


    「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有辦法將這【四紫炎陣】破開。」


    在將心中的震驚情緒強行按捺下去後,他旋即對著視野中的少年說道。


    當然,其並沒有對視野中的少年隱瞞什麽有關這外層結界的情況,這不僅是因為旁邊就有一具燒焦了暗部成員屍體,更因為前去執行絕密任務的暗部忍者還沒有將結果傳回。


    這令之不得不繼續對之虛與委蛇。


    而一旦行動成功,那麽以‘挾天子令諸侯,就可。


    隻是【象】不知道的是,木葉當下的整體局麵都在荒的監控,不,準備的說,是在巫蠱師的那些蟲子監控之下。


    包括在千乃帶領下,已經橫渡大半個木葉,即將抵近此處的忍者軍團;


    包括在奈樹、林火組織下,已經與暗部忍者交戰在一起的家族!


    荒猜到了猿飛日斬那頭老狐狸會對自己的族人下手,畢竟這是後者最後一次能夠對自己下手的時機。


    沒有刻意的去安排防備,則


    是因為這是族人們的必經之路,也代表著離開木葉的決心。


    隻是讓其有些沒有想到的是,在派遣出人員對自己的家族發動襲擊的大前提下,這幫成日將麵孔藏匿在麵具之下的忍者竟然還想要命令自己,為他們辦事。


    真是,不知廉恥。


    「你還愣著幹什麽。」


    「保護火影大人本就是每一名木葉忍者的責任。」


    「你有超脫常人的能力,那就更應該將這份力量用在刀刃上!」


    隻不過,身為隊長的【象】能沉得住氣,可是他的隊友卻沒有如此的安定了。


    火影大人被封禁於結界之中,所麵對還是三忍中的大蛇丸,其中危險不言而喻!


    對於前者的忠誠與所謂身為木葉忍者的理所應當,促使著他催促視野中的同屬前去幫忙。


    如此命令的語氣頓時就讓【象】眼中神色一變。


    村子裏的任何人都能夠用火影大人的名頭施加威懾,但唯獨這邪惡的一族不能夠!


    這混蛋家夥,難道是忘了五年前其在外歸來後,一怒打上猿飛一族族地的事情嗎?


    那時候的他,尚未完全崛起就敢如此,現在又怎麽再被這樣的言論所桎梏?


    就在他剛想要轉麵嗬斥身側同伴的時候,卻聽耳畔響起了那人的低語;


    「木葉忍者?」


    順著聲音看去,豁然駐足的宇智波荒臉上出現了一抹遲疑的神色,其聲音很輕,與以往一樣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桀驁態度有著很大區別。


    但就是這樣的狀態卻令【象】心中的慌亂愈發清晰。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覺對不是什麽自省的幡然醒悟,而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對了,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


    荒看著此前出聲的那人,緩緩抬起了左手落在了係於額間的護額上。


    與旗木卡卡西為了使用寫輪眼的上移不同,他是一把將這極具象征意義的護額給扯掉。….


    並一字一頓地說道:


    「去他麽的木葉!」


    ‘當啷。,


    鐵質護額在瓦片上撞擊出了清脆的聲響,空氣也隨之變得空前的安靜。


    三名暗部忍者的目光也變得恍惚、顫栗。


    哪怕是在【象】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可是他還是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直言!


    這意味,前者已經徹底不再承認隸屬木葉的身份,雙方從此刻開始行同陌路。


    不,在這特別的時刻,似乎不能夠用形同陌路來形容人了,而是........


    有可能直接轉變成為木葉的敵人!!


    這樣的聲音同樣傳遞到了結界內部,猿飛日斬的臉色一沉,眼中的動容之色清晰可見,但他最終並沒有對此發表什麽言論。


    除卻他對此早就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之外,當下站在自己身前的那個不孝徒弟,才是率先需要解決的對象。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銘刻著【四】字的穢土棺槨被其製止,並沒有能夠成功現世。


    但即便如此,猿飛日斬的心情也沒有任何的轉好。


    現在所能夠期待的,就是他派遣去宇智波族地的奇兵能夠在這【四紫炎陣】被破開之前達成目的。


    這樣,他才能夠擁有一絲翻盤的機會。


    「宇智波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侮辱木葉,背棄木葉,是你要成為像大蛇丸一樣成為叛忍嗎?」


    先前質問的暗部忍者再度嗬斥道,於之眼中全然是憤怒與大義。


    「現在將護額撿起,並參與到退敵的肅清行動


    中,我們還能夠當作.........」


    「虎!」


    隨著同伴脫口的言辭愈發激烈,【象】眼中的恐懼愈發濃鬱。


    這些新培訓的暗部忍者,質量簡直是越來越差了,難道是不了解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局麵,這是怎樣的一個邪惡世家嗎?


    「咚!」


    「哢嚓!」


    然而還不等他將嗬斥的話脫口,驟然降臨的威壓如同大山一樣將之無情碾壓在了地上。


    不止是其一人,於之身側的兩名同伴亦是如此。


    且【虎】的狀態更加淒慘,那膝蓋骨竟然是直接刺穿了皮肉,森森曝露!


    對比之下,那些插入手掌心裏的碎瓦就顯得無關緊要!


    【靈壓·解!】


    「啊——」


    一時間,拉長的慘叫就此爆發。


    身為暗部忍者的他本應該有著足夠的忍耐力,但是在此刻卻全然崩碎。


    而這樣的慘叫自然是落在了猿飛日斬的耳畔,有悲慟掀起於之眼底,可此刻的他,所做的僅是目不斜視地注視著視野中的逆徒,注視著那分別銘刻著【初】與【二】的穢土棺槨。


    因為,除卻保證自身不敗以外,其做不了任何以外的事情。


    反倒是大蛇丸暫且沒有了進攻的意思,他那興奮的目光絲毫不掩地落在了此行真正的獵物身上。


    【殘忍,】….


    【強大,】


    【不拘泥於傳統的歸屬觀念。】


    這完全就是他想要的轉身體!!


    「哢嚓,哢嚓。」


    瓦片在荒的足下迸發著清脆的聲響,


    他並沒有急於進入結界內去解決那個老頭子,而是駐足在了這一支痛苦匍匐在地的暗部小隊身前。


    手掌探入忍包,數支苦無隨之在被其抽出,寒芒在天光中傾瀉。


    作為實力最強的【象】也在此時頂著那強大的威壓掙紮著抬起了視線,且這就是他所能夠做的極限。


    四目相對,就在其想要說些什麽威脅的話語時,喃喃的低語已然落入了他的耳畔:


    「你們真的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


    「止水哥的死,五年前的真相,以及那八支暗部小隊。」


    隻一語就將【象】妄圖脫口的恫嚇給止住。


    「算算時間,他們已經也都快死幹淨了吧。」


    「這雙眼睛,看到的,比你們想象的要多得多。」


    荒的聲音並不算響亮,但足以讓身處結界內猿飛日斬聽清。


    同時其也開始了手中的動作:


    將鋒銳的苦無一柄插入前者的身體。


    那喃喃的自語更是似沒有了盡頭:


    「這一刃是替冥火大哥的。」


    「這一刃是屬於炎島大哥的。」


    「這一刃是八代叔的..........」


    【給。】


    【記得如果再有下次,幫我們多捅幾刃!】


    【早就看那些陰魂不散的暗部不爽了,若不是礙於族.......真想跟他們幹上一架,不知曉邊境的安寧是宇智波一族用鮮血換來的嗎?】


    本該灰暗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翻湧而上,於之耳畔似乎也響起了滿滿當當的忍具碰撞音。


    隻是,這樣的一幕。


    他們的都看不見了。


    突兀間,荒止住了手中的動作,因為在其手裏除卻腥臭的鮮血再無他物。


    不過,


    在少許的停頓後,他旋即伸手探向了束在暗部忍者身上的忍包。


    那些不瞑目的名字,


    自己,還沒有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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