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人牙酸的石磨聲裏,石門被緩緩推開,在影分身確認安全後,五人步入了內殿。


    一時,點點滴滴的藍色光芒爭搶著湧入眾人的眸內。


    內殿皆由不知名的水藍色石塊砌築而成,在穹頂那顆碩大的夜明珠照射下反射著耀眼的藍光。


    彷佛給周圍的一切都加上了藍色濾鏡,待眾人適應後,發現一幅巨型壁畫占據了正對眾人的那麵石壁。


    此外,內殿的正中央擺放有一個特質的兵器架,一件鎧甲和一柄三叉戟正靜靜矗立其上。


    麵麻先是繞著三叉戟和鎧甲走了一圈,回到原地後,細細端詳起這兩件“神物”:


    三叉戟通體碧藍,戟柄上盤繞著一條金龍。鎧甲同樣是一水的藍色,一片片的鱗甲交疊在一起,看起來相當厚重,安全感十足。


    “好一柄戟和甲!”


    麵麻忍不住讚道,即使在前世,這兩件也算的上是不可多得的藝術品,很難想象在這樣的世界、這樣的時代能夠出現這樣的兵器。


    眾人紛紛發出相似的感歎後,繞過兵器架停在了巨幅壁畫前。


    和先前的牌匾一樣,麵麻等人剛與眼前的壁畫對視,腦海中便浮現出一個磅礴的畫麵:


    一名身著藍色鎧甲,手拿同色三叉戟,藍發碧眸的英俊男子正騎在巨型海馬上懸浮於空中。


    突然,他揮舞起手中的三叉戟,一道道巨大波浪從他自身向外擴散開來,直接將下方的廣闊無垠的土地淹入汪洋之中。


    他靜靜地俯視著這一切,再一次舉起手中的三叉戟,高喊道:


    “我即是——水之王!”


    此時,眾人從剛剛的場景中脫離出來,再次望向眼前的壁畫,正是水之王高舉三叉戟的畫麵。


    照美冥驚疑地問道:


    “這個場景是幻術嗎?”


    麵麻搖了搖頭:


    “九尾說他並沒有感受到幻術的力量,應該和之前一樣,都是透過一股神秘的力量直接將畫麵傳入我們的腦海裏。”


    麵麻說完後,在原地踱步,一副“思考者”的模樣。


    一旁的鬼鮫看著眼前的壁畫,突然小眼睛一轉,好似想到了什麽,斟酌了片刻後出聲道:


    “麵麻大人,看那人手中的戒指!根據我們的情報,水之國大名手上戴著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


    麵麻轉回身,又細細地打量起眼前的壁畫,那位自稱是“水之王”的男人拇指上著實戴有一枚刻著“水”字的戒指。


    “看來我們的大名大人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啊。”麵麻望向身旁的兩人,


    “鬼鮫,冥,你們有誰知道水之國建國多少年了嗎?”


    二人並未急著接話,都在心裏默默盤算起來,最後照美冥先開口道:


    “我在執行一個護送水之國王室的任務中,曾經聽對方說過,他們家族已經擔任水之國大名有3000年了。但是未曾提起過‘水之王’。”


    麵麻眯起眼睛,單手下意識地撫摸上下巴,在心裏估算道:


    “3000年!這可是比輝夜來到這顆星球還整整早了2000年。


    “那個時代的人已經掌握了極其強大的力量了嗎?可是為什麽沒有流傳下來?這一千年來忍界可是沒有發現除了武士外其他力量的存在痕跡啊。”


    照美冥看著麵麻又眉頭緊鎖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輕歎了口氣,向泉走去。


    “五大忍村臣服於五大國本來就十分的不正常,不是每一任影都像千手柱間一樣的天真,但是沒有一任影擺脫了五大國的製衡...


    “雖說聽聞過大名被刺殺的消息,但是大名的位置卻從來沒有落入其他家族手中,這以一個國家的角度來看也是極度不正常的。


    “3000年裏不可能沒有出過一位有強大力量的憨憨想推翻五大國統治的,麵對這些人和勢力,如果大名自身沒有鎮壓一切的實力,那麽他們一定早就化作了曆史的塵埃。”


    麵麻搓了搓手,心裏有些發虛,在打掉霧隱村後,接下來就是與水之國大名的正麵碰撞了,他可不想毀於人道,隻是希望這個偶然發現的水之國陵墓內能有破局的方法。


    麵麻停止了思索,拍拍手,召集四人圍攏過來,經過一番商討後,眾人帶著沉重的心情向中心大殿而去。


    五人一路上並未碰到任何機關,安全順利地抵達了主殿。


    這對麵麻來說無疑是眾多煩惱中的一件幸事。


    或許是因為忍界還沒有興起那股盜墓風吧,除了開始的濃霧外,陵寢內並沒有其他的防護措施。不過再過上幾年,強者的墓地就要被頻繁光顧了。


    不知名的藍色石頭再一次躍入眾人的視界,在百米長寬的主殿內交相輝映。


    與偏殿光滑的牆壁不同的是,主殿的石壁上麵均繪刻有精美的雕花、飛禽和走獸。


    大殿隻有東麵開有一扇巨大的石門,石門的左右各刻有一隻巨型魚類生物,牌匾上寫有“王陵”二字。


    按照慣例,影分身們負責推開大門,以及安全確認。


    隨著石門後敞,一座粗壯的石碑率先顯露了出來。


    石碑後是一方半徑約30米的圓形水潭,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歲月,裏麵的水依舊豐盈,泛著藍色的幽光,看不清深淺。


    一具冰棺懸空浮於水潭中心,內裏正躺著一位藍發、身著便裝的男子。


    麵麻並未急於跑去水潭旁,而是先望向石碑,輕車熟路地沉浸在腦海中出現的文字裏:


    第7任水之王水澤溪,曆任最強大的水之王,雲燼帝國五王之一,密修教派“奪”的首領,於雲燼曆777年欲奪取水之權柄,失敗後被雲皇賜死,自裁於白之島。


    閱完這段類似墓誌銘的記載後,麵麻並沒有恍然大悟的感覺,反而隨著深入的了解,疑問也越多了起來。


    一個至少有七百多年曆史的帝國,一個讓如此強大的人物隨意自裁的雲皇,是怎樣化為曆史的塵埃被徹底掩埋的呢?“密修教派”又是什麽,“奪”又代表什麽樣的含義呢?


    他來回踱著步,路過鬼鮫身旁時,忽然抬頭問道:


    “水之國大名的姓氏就是‘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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